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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自然不能馬虎了事,餘淵當下做了決定,取得了常小滿逆來順受的同意之後,把婚禮安排在一星期之後。

等到通知了侯齊等人,兩個人這才爬下了遊戲,各自回房就寢。

卻不知好久沒有消息的許以安是從哪裏收到了消息,特意打了電話來說恭喜,電話是打到常小滿的手機,寒暄了幾句之後,手機被轉到了餘淵手裏。

“謝謝…..嗯,是有這麽回事…..好…..謝謝你。”餘淵心情大好,跟許以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殺氣,這讓常小滿的小心肝白擔心了一場。

回眸看見常小滿擔憂的神色,餘淵倒是笑得很開懷,一把按了按常小滿的頭問:“你不高興嗎?”

“高興什麽?”好端端地這是在亢奮個什麽勁啊?常小滿怔忪了一下,突然看見餘淵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樣子變得認真起來。

他的模樣,還真的是百看不厭啊,永遠都綻放著閃亮亮的光輝,讓常小滿看得有點迷糊。

餘淵笑了一下,“在看什麽?”

“看你啊。”

話音還沒落,餘淵低頭就準確咬住的常小滿的嘴,常小滿一窒,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回吻我。”餘淵是察覺到了小滿的僵屍狀態,輕輕提點道。

回吻,不就是嘴唇稍微嘟起。從前和康斯年接吻的時候就是這麽幹的啊。純潔的常小滿同學沒有思考過什麽是真正的接吻,更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接了一個這麽綿長糾纏的吻。

餘淵像是要奪取她的呼吸一般,舌頭靈巧鑽進了她的嘴,翻滾著糾纏著。

(純情的小傅:請不要太挑逗好不好,群眾會受不了。)

(強悍的餘淵:你敢不敢不把我這點私生活全曝光?)

吻了多長時間,常小滿不知道,她知道餘淵鬆開她的時候,兩人的臉都是紅撲撲的。那啥啥啥的火焰有些高漲,兩個人都被這個吻給帶到了要更深一步接觸的境界。

“餘淵哥哥。”常小滿紅著臉說,“那個我回房間睡覺了。”

“嗯。”餘淵紅著臉回答,“那個我也回房間睡覺了。”

於是,此夜注定兩人無眠。

__________________我是杯具廚娘的分割線——————————————

老大和奶娃終於宣布在一起了,侯齊和崔雪又怎麽會不高興?還別說,他們倆個幾乎是高興慘了,尤其是侯齊。

這件事情除了是肯定了侯齊的觀察力,證實常小滿確實就是常在河邊走之外,他侯齊也從此不再擔心哪天餘淵會來個回馬槍,跟他搶崔雪了。

他真是萬佛保佑,萬事大吉啊!

“奶娃嫂子。”這是侯齊給常小滿的新稱呼,常小滿囧囧有神地看了看他,問什麽事?

“飯什麽時候能好啊?你快點炒啊!餓死了!”侯齊抱怨道,轉身又摟住了在洗菜的崔雪,輕聲細語地問:“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下?”

我靠之!有這麽明顯地不公平待遇嗎?好歹這也是在餘淵家,而且她常小滿也是人家餘淵的人!

常小滿含著一口惡氣,沒搭理侯齊,繼續瘋狂地炒菜。

“諸葛哥哥會來嗎?”常小滿知道諸葛湃還是很糾結,不大願意見她。這次餘淵邀請了他們幾個熟人一起來家裏吃飯,眼看就隻剩下諸葛湃沒有到場了。

“不曉得啊。”侯齊不以為然地伸了個懶腰,斜靠在廚房的門上說:“估計是不會來了吧,原因你懂的!”

囧,常小滿是懂的,但侯大爺您能不這麽在常小滿的傷口上撒鹽麽?

常小滿又咽下了第二口惡氣,將憤怒轉化為了炒菜的動力。

餘淵是一直在客廳裏看電視,時不時看兩眼廚房忙碌的身影,也沒怎麽說話。侯齊也是在沉默寡言的餘淵麵前坐不住了,這才跑到廚房來看看自己的親密愛人和刺激刺激奶娃小姐。

“奶娃嫂子啊,”侯齊抓抓頭,“你說你怎麽就是那個常在河邊走呢?這我跟阿雪都沒想到啊!”

侯齊明明早就猜到,但他是個樂於討老婆歡心的人,硬是把彎的說成是直的,欺騙大眾的感情。

“啊,其實你們那次說你們的玩家名的時候,我也嚇得不輕。”

“哪次?”

“就是第一次去牡丹閣的那次。”

“你是說你從那時候開始就知道我們幾個的身份了?”崔雪也不禁有些驚訝,看來小滿是忍了很長時間啊,想想她後來還糾纏了餘淵一段,不知道小滿那時候是不是很難過。

崔雪越想越內疚,幹脆一把奪下常小滿手裏的鍋鏟子說:“小滿你去休息吧,這些菜我來炒就行了。”

“阿雪姐姐你嫌棄我啊?”常小滿很無辜。

“不是不是,”崔雪急忙解釋,轉身看見無所事事的侯齊,鍋鏟就遞了過去,“你來炒菜,讓小滿去休息。”

“是,領導!”侯齊很不情願的接過了鍋鏟,悻悻看了常小滿一眼。

這倆個心裏都開始不斷回憶,想想過去從一開始小滿就知道他們的身份,自己沒做什麽傻事讓她嘲笑的吧?

不不不,崔雪和侯齊很有默契地對看了一眼,要說傻事,怕隻怕諸葛湃那小子每天都在犯傻,難怪他死都不肯來餘淵家裏吃飯了,原來還有這麽個原因啊!

常小滿卻是一頭霧水,不過讓他們夫妻搭檔也不錯。於是開開心心洗幹淨了手坐到了沙發上,餘淵倒是很自然就摟住了她的肩膀,完全將常小滿燒得通紅的臉蛋給無視掉了。

電視裏正在播放斯洛克的比賽,餘淵看看也覺得乏味,眼角瞄了瞄身邊的人,愕然發現常小滿的雙眼裏竟然泛著綠光。

丫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麽?

餘淵冷聲問了句:“他帥麽?”

“啊?誰?”

“某丁姓男子。”(大家猜得到是誰啦~\(≧▽≦)/~)

“嗯,還好。”

“還好就讓你眼冒綠光了?”

“啊?”我說大神,你敢不這麽莫名其妙麽?

“除了我,你不許再看別人。”

“…….”那您幹脆把我眼珠子給摳了吧。

餘淵沒等到常小滿的回到,斜了她一眼表示威脅。常小滿假裝沒看見,依舊兩眼放著綠光盯著電視。

“常小滿。”咬牙切齒起來。

“咋了?”天真無知狀態。

“…….沒事。”餘淵忍了,但有忍不住內心的嫉妒,隻好把握著常小滿肩膀的手又緊了緊。

什麽時候開始,他習慣了生命中出現這樣一個她。看似那麽快樂那麽堅強的一個人,總是把難過和困難都暗藏起來一個人承受,去麵對。

他沒有她那麽勇敢,他難過的往事隻會懂得去掩蓋,不敢直視。是她,鼓勵著他麵對自己失去父親的哀痛和原諒自己的母親。也是她,讓他原本平淡無奇的的生活過得豐富多彩起來,每一天都很快樂。

他不想失去她,永遠也不想。

他想每天都能看見她,看見她依舊在自己的生命中。

“小滿,你的眼裏能不能隻有我?”

大神,這話算是比那句“除了我,不許看別人”靠譜多了。

常小滿點了點頭,注意力還是放在了電視上。這下餘大神沒能忍不住了,那某丁姓男子就這麽有魅力,讓你常小滿如此欲罷不能了,眼睛都不帶看我一眼的?

於是當下關了電視,常小滿眼睛裏的綠光登時熄滅了,她驚疑不定轉頭看餘淵,呐喊出來:“怎麽關了啊?看球啊,人家斯洛克老厲害了!”

“不許看。”

“為什麽啊?”

“沒為什麽。”

“…….”果然男人的嫉妒心也是很危險的。

酒足飯飽之後,四人商量了一會兒婚禮的事情,搞得就跟要在現實裏結婚一樣興師動眾。常小滿還是粉害羞的,假裝洗碗故意避開他們的談話。

約莫八點的時候,餘淵說要去“四季茶樓”看看,於是其他三人頓時手就癢癢了,激動地跟著餘淵一車開到了“四季茶樓。”

距離上一次來這裏是快一個月前的時期了,常小滿還記得上次是她帶金針菇和一幫同學周末聚會。選了個不怎麽花錢又好玩的場所,也就是她夫家的“四季茶樓”啦。

上次這裏的服務員還不知道她就是赫赫有名的老板娘,不過她曾經女戰士般的形象還是深深地印在了前台的腦海中,自然是打了折,也便宜了不少。雖然後來餘淵又把錢都還給了小滿,但是小滿很堅定地認為一個有骨氣的女人在經濟上是不能依賴夫家的。

她沒要餘淵退給她的錢,餘淵也不肯要,於是兩人商量了下,這錢就交給了萬能的金針菇同學。

餘淵等人剛走進“四季茶樓”古色古香的木質大門,前台就滿頭黑線地迎了出來。“老板。”

“人呢?”

“二樓老包廂呐。”

餘淵點點頭,轉頭跟常小滿說:“待會兒打牌技術不要太好。”

“為毛?”

“也是時候讓萬年總輸的小諸葛贏點錢啦!”侯齊還是最精明,一聽餘淵說要來茶樓他就覺得有什麽地方奇怪,這茶樓不過是餘淵的閑置產業,他也愛管不管的。今日卻熱了心要來看看茶樓,隻怕是諸葛湃在這裏,餘淵想化解了常小滿和諸葛湃的恩怨去。

常小滿也是此刻才明白餘淵的苦心。一邊是自己的…咳咳..女朋友,一邊是自己多年的好兄弟,餘淵要兩邊都顧著也不容易。既然諸葛湃這麽嬌嫩,那她常小滿就成熟理智些,讓著點諸葛湃算了。

我草,要我一十八歲的姑娘讓著一二十多的大老爺們兒,我容易嗎我?

四人隨即進了包廂,另人詫異地是諸葛湃卻沒有打牌,他隻是獨自維持著自己銷魂托腮的冥思姿勢,雙眼憂傷地望著窗外。

“諸葛。”侯齊熟絡地攀上諸葛湃的肩膀,諸葛湃扭了一下,看了看來的四個人,眼神有些暗淡。

“我們可是專程來陪你打牌的啊,是不是啊小滿?”崔雪拉了拉常小滿,常小滿連連點頭。

然後便是寂靜,包廂裏安靜得可怕,誰也沒再說話。

尷尬,好尷尬。

正當所有人都被這氣氛凍得不行的時候,諸葛湃突然冷“哼”了一聲,他白了常小滿一眼說:“打牌可以,但是今晚我要是沒能夠贏得一千二百塊,你們誰都不許走!”

“得呐!”

侯齊立馬笑逐顏開,拉了崔雪坐下,常小滿和餘淵打一家。其餘三人各打一家。

這贏牌需要技術,輸錢那也是個技術活啊。但是像常小滿這種高技術含量玩家,要輸錢絕對不在話下。

常小滿幾乎盤盤放炮,看著餘淵從錢夾裏一張一張往外麵掏票子,心也不帶疼一下的。

侯齊和崔雪反正也是陪客,隻顧著自己不和牌,自摸也當沒看見就行了。

果然,這樣諸葛湃連續贏了二十幾把,終於是把他輸給常小滿的一千二百塊錢給贏了回來。

“歐了。”諸葛湃氣色大好,由於興奮而變得通紅的雙眼看了看常小滿,“爺姑且不記恨你了。”

“我謝謝爺了。”常小滿的臉部**了一下,好在餘淵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背上幫她順氣,不然她可是真的要抑鬱死了。

牌局結束就該散夥了,五個人在四季茶樓的門口道了別,諸葛湃先走,臨走前還特別樂滋滋,特別裝作無事發生一般問了餘淵一句:“老大什麽時候婚禮啊?兄弟我是伴郎啊。”

餘淵僵了一下說是下個星期六,諸葛湃這才拿著錢夾歡天喜地地走了。

果然,餘淵想得沒錯,錢才是諸葛湃心裏真正的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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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淵這人是個典型的悶騷!這是常小滿給餘淵下的定義。

自從上次倆個人纏綿一吻之後,餘淵時不時就趁常小滿不注意偷親她,有幾次她閉住嘴不讓他親,然後餘淵就學會了專挑常小滿說話的時候親上去。

常小滿就囧了。

大神您敢再土匪點麽?

兩人在遊戲裏的婚禮有點惡搞的意思,事實上,他們兩個是被侯齊崔雪還要諸葛湃給華麗麗地惡搞了。

原本星期六是計劃讓他們結婚的,偏偏當天說好的陣隊和禮炮都沒有出現,隻有他們兩個人孤零零站在月老廟前,走也不是,等也不是。

一問才知道,侯齊他們都等在了三線,而常小滿和餘淵堅持當時決定是在八線結婚。

八線,發線,這是多麽吉利的數字啊。

常小滿無奈了,轉頭聽見餘淵冷冷對著電話說:“都可以傳到八線來,立刻馬上現在!”

於是,華麗麗一堆堆五顏六色的光閃過,成千上百的玩家都傳到了八線,準備參加這場鬧得沸沸揚揚的“化敵為愛”的婚禮。

而據說那場景也被某些玩家拍了下來,放到網上,取名為“屈服在**威下的人們。”

而後,餘淵定了定神準備跟常小滿拜天地的時候,【落雪】和【七少爺】很不厚道地先跑月老廟去登記結婚了。於是,很多不明所以的觀眾都將【常在河邊走】和【無根水】的故事傳誦成了【落雪】和【七少爺】的愛情。

一時間,【落雪】和【七少爺】竟然成為了“風雲”裏可歌可泣的愛情典範。常小滿知道這事情的時候強烈地鄙視了侯齊一把,那原本該是屬於她和餘淵的稱謂,現在倒是被侯齊和崔雪搶了名號。

餘淵卻是很淡然。他笑著看了看常小滿說:“他們是遊戲的愛情典範,那我們就做現實裏的愛情典範。以後,我們在現實裏也結婚。怎樣?”

本是很酸很不可信的一句話,偏偏從餘大神的嘴裏說出來似乎確鑿萬分,再配上他那張英俊的臉,常小滿就很不淡定地鼻血橫流了。

大神,您這是在給我承諾麽?

對,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承諾,是他給她的。從那之後,他們之間又多了很多承諾,包括答應對方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啦,答應對方晚上一定要刷牙啦,答應對方冬天的時候還是要堅持做一套廣播體操啦等等等等。

總之,餘淵和常小滿甜蜜蜜在一起了。用一句很童話的話結尾,那就是兩個人從此過上了很幸福很性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