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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小滿的心情不是很好,不明白許以安是在暗指些什麽,但是常小滿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許以安所描述的自己的境況就和常小滿對待餘淵的一樣。

“許以安,你什麽意思?”

許以安咳嗽了兩聲,故作疑惑地問:“你覺得我有什麽意思?”

(#‵′)靠!常小滿怒了,“我沒空猜你是什麽意思,你最好說清楚。”

“小滿,”許以安突然嚴肅起來,他的那句話就像是一注光,“噌”一聲把常小滿憂鬱的心照的亮堂堂的。

“忘了他。”

常小滿看著抱在自己胸前的小熊,思維突然一片放空,她猶豫地按了按小熊的手,某人那句精辟的“常小滿吃飯”就突兀地再次響起。

電話那頭的許以安愣了愣,垂下眼簾笑了起來。

“小滿,你需要一個肩膀嗎?”

“啊?”一個許以安看不見的呆滯表情。

“我在這裏。”

“哦?”又一個許以安看不見的震驚表情。

“你懂不懂?”

“不懂。”

許以安扶額無奈了片刻,微微搖頭說:“算了,國慶有什麽計劃?”

常小滿想了想,回憶起今天早上出門見紀源的時候遇上餘淵那張臭臉,對方冷著眼神看她,在門口徘徊了幾秒最後還是放常小滿出去了。

隻是在小滿出門的時候,仿似聽見餘淵說什麽國慶要回老家,問小滿回不回去。

回去嗎?常小滿想起常媽媽那猙獰的臉,還有那女王的作風暴汗了一下,但是心裏卻有些希望可以和餘淵分開住一段時間。

也許不見他,就能忘了他。

“我會回家過國慶。”

“那會見斯年嗎?”

這個問題倒是沒想過的,常小滿不吭聲,全然不覺電話那邊的許以安勾起了一絲笑,他像是在勸她,他說:“還是見見他吧。”

許以安淡淡笑著掛了常小滿的電話,他的思想飄得很遠很遠,飄到很久以前收到斯年寄來的聖誕禮物的時候,包好的巧克力夾著一張傻傻的相片,相片上的兩個人頭都湊到了一起,互相斜眼瞪著對方,嘴角卻是含著不可言說的幸福的笑。

那時候獨在異鄉的許以安突然就被兩人的笑容給溫暖了,他甚至覺得這美好的感情把那些暖意都傳遞給了他,讓他沒再那麽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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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是烏雲密布,那位名叫太陽的兄弟兩眼放光伸出他金燦燦的雙手使勁扒啊使勁扒,都沒能把擋在他麵前的烏雲姐姐的衣服給扒下來。

(常小滿:小傅你太不CJ了,烏雲是公的,不是母的。)

(小傅:我X!那就更要扒了,送他一朵**。)

還是把現場交給又一場傷心欲絕了的諸葛湃吧,隻見他一身清涼的短褲夏威夷打扮,憂鬱的雙眼緊緊盯著常小滿,緊張了半天抖了抖嘴皮說:“拖油瓶,你停牌了沒?要是停牌了說一聲。”

常小滿抬起臉,露出招牌憨厚笑容,“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諸葛湃放大鼻孔怒視常小滿,侯齊和崔雪又是一陣勸慰,生怕他一個氣血攻心走火入魔,不是斷了常小滿的經脈,那就是斷了自己。

常小滿無辜看著諸葛湃,眨了眨眼。

兩人正僵持的時候,突然一名服務員敲門進入,手裏端著的果盤擺放成看好的笑臉。服務員笑嗬嗬解釋說:“這是我們老板送的,說是給……小滿。”

服務員邊說邊疑惑看向侯齊,侯齊笑了笑表示確實有這個人,他沒聽錯,也沒傳錯聖旨。

現場的人的表情都各自詭異起來,比起諸葛湃來說,常小滿的表情也就算是一個驚訝加疑惑。而諸葛湃的表情卻是上了一個等級的震驚加困惑。

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哀嚎了幾聲。“老子來這樓混了三年了,他就從沒給老子送過一個果盤!”

常小滿一笑,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是她決定刺激刺激諸葛湃。

“因為我是美女啊,說不定老板看上我了,哈哈!”

此言一出,諸葛湃就張大嘴呆了,侯齊和崔雪也都轉頭望著揚起臉笑的常小滿一陣發愣,隻有那風中狂笑的某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的異常,她“哈哈哈”大笑了半天,可是心裏卻在打鼓。

萬一這四季茶樓的老板是個長相類似愛因斯坦的阿伯怎麽辦?對長相稚嫩的小女生有特別癖好?

常小滿打了個冷戰,低頭看見三人的表情,於是臉部狠狠抽搐。

“不會是被我猜中了吧?”

“你猜到了?”問這話的是侯齊,他眯起眼看常小滿,轉頭看向已經石化了的服務員,“你們老板來了?”

“來了,”服務員被常小滿的笑聲給驚悚了一陣,也被常小滿那句話給劈了一刀,他抹了抹汗說:“老板查了帳就進來,說是今晚的房費算他的。”

眾人沒有預期的興奮和歡呼,相反,崔雪和諸葛湃的臉上都表現出一種“不帶這樣不平對待我們”的神情,而一如既往精明的侯齊卻是暗暗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又打了一圈,諸葛湃運勢稍佳,常小滿卻是一直提不起精神。剛剛聽說這茶樓的老板來了,常小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彷佛這傳說中的老板就是哥斯拉的表親,連著牌運也差了起來。

常小滿最後一張放出去,諸葛湃急不可耐“吧啦”把自己的牌推到。“胡了!”

常小滿淡淡看了一眼,很自覺把錢遞出去。諸葛湃那叫一個回到了1949年,恨不得直接扭個秧歌歌頌人民歌頌黨。

諸葛湃站起身來扭了幾下以表激動,卻突然被推門而入的某人嚇得一個激靈。常小滿隻感覺自己的身後一陣冷風,然後便聽見侯齊笑著說:“喲!老板來了?”

常小滿寒了一下,遲疑轉過頭。

他低著眼,長長的睫毛。沒有和往常一樣穿西裝,倒是穿了一件白體恤,牛仔褲。淡淡掃了一眼眾人,輕聲問常小滿:“贏了?”

“輸了。”很自然的回答,但是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常小滿的腦子裏不斷盤旋一句話:餘某人是這茶樓的老板?他是老板?他是?

餘淵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輕輕笑了。這一笑,彷佛就是那秋季金燦燦的田野,莊稼一片一片,麥浪滾滾。

“沒事,我幫你贏回來。”

說罷就要入座,諸葛湃趕緊跳了起來,擺擺手說:“不打了不打了!今天不打了!”

“哦?”

諸葛湃不等餘淵再發言,看了常小滿一眼,鼓足自己的勇氣一溜煙跑了出去。常小滿一頭霧水,正準備伸向果盤的手卻突然被某人抓了起來。

某人好笑看著她說:“打牌洗手後才能吃果盤。”

汗!常小滿愣了幾秒,轉身出去洗手間了。剛走出門口便聽見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諸葛湃靠著男廁所門口,糾結萬分地自問:“打?不打?打?不打……”

“你在幹嘛?”

對方一低頭又看見他憎恨的常小滿,再次放大鼻孔哼了一聲,錯過常小滿回房間去了。

等到常小滿洗完手也進入包廂的時候,正好聽見餘淵問諸葛湃:“怎麽又回來了?”

諸葛先生答:“我剛剛第一輪的技能放完了,等CD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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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小滿上線就看見霸天早已等在了NPC倉庫使者那裏,兩人開了倉庫把身上的幾件做出來的武器和裝備放了進去。

【密語】【霸天】:開個小號吧,不然你就得花錢買材料擴充倉庫。

【密語】【常在河邊走】:材料不貴吧,我去買。

【密語】【霸天】:靠!你會不會過日子?能省就省!

【密語】【常在河邊走】:……好吧。

常小滿的手提電腦不能雙開,於是很無奈地下了線重新建立一個賬號。但是網遊公司所發布的用戶名是一樣的,都是一串字母,所用的倉庫也是同一個。

【係統】:請輸入角色名。

常小滿一時間想不出什麽好名字,於是跟著自己原本的名字“常在河邊走”,建立了一個賬號叫做“哪有不濕鞋”。

【哪有不濕鞋】剛剛進入遊戲,自動傳到了新手村,突然看見自己麵前站了一堆人。很多新人村的玩家都圍著一個綠衣少年。那少年一眼看見他,“噌”一聲瞬移過來,拉起她就跑。

【密語】【霸天】:你死去哪裏了?那麽久?害我被圍觀!

【密語】【哪有不濕鞋】:……死去建小號了啊。

【密語】【霸天】:+_+,你這新名字太銷魂了。

【密語】【哪有不濕鞋】:……謝謝。

霸天帶著常小滿到了元豐城的倉庫,又丟給常小滿一件屬性極好的新手裝。

【密語】【霸天】:廢話,我跟我們幫裏人要的。那孩子平時沒事就買裝備,現在有一堆小號專門放裝備的。

【密語】【哪有不濕鞋】:哪個孩子啊?說不定我認識。

【密語】【霸天】:和尚近女色。

【密語】【哪有不濕鞋】:…………妓院啊!

【密語】【哪有不濕鞋】:和尚他都是兩孩子的爸了啊!

常小滿從倉庫拿了些東西放小號的包裹裏,然後下了小號。再次登上大號的時候,居然看見霸天也站在她不遠處。

【密語】【常在河邊走】:您真是無處不在!

【密語】【霸天】:如果這可以讓你感覺到我的存在的話,我會一直這樣做下去。

常小滿無言了,扭捏了幾下被霸天牽住了手。

【密語】【霸天】:我鄙視你!你級數怎麽這麽低,不丟人嗎?

【密語】【常在河邊走】:不帶這樣嫌棄我的吧?

【密語】【霸天】:.....沒嫌棄你!走,我帶你升級去。

【密語】【常在河邊走】:去哪裏升級?

【密語】【霸天】:風洞,無雙給了我三魂書。

作者有話要說:我連著考試一星期,很多親的留言都沒有回複,深感慚愧,於是~

我決定今天雙更~!!

PS:有人不相信我的下期播報了!

但是我還是堅持要播報:請看下集:常在河邊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