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寂靜空曠的校園裏，星月暗淡。
沈聞的聲音低沉，猶如音質上乘的大提琴，裹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裏，沉澱著揉碎的星光。
莊深被這樣的沈聞愣了一下。
沈聞垂眼看著他，眼尾微微上挑，含著淺淡的懶散：“我沒喜歡過別人，隻喜歡你。”
莊深抬了抬眼，難得的露出些微不自在，沒說話。
“……你，怎麽會，”莊深頓了一下，語氣懷疑，“喜歡我？”
如果不是沈聞表情太真誠，周圍也沒有人。
莊深會十分確定，這是一場的大冒險。
秋季的夜晚，連蟲鳴聲都沒有。
不遠處的操場上能看到三三兩兩散步的人，耳邊隻剩輕柔的樹葉摩挲聲。
月亮從雲層後探出，輕薄冷白的月光灑在沈聞的臉上。
男生麵容籠著一層柔光，少了些倦意，薄薄的嘴唇輕輕張合，笑了下：“為什麽不會喜歡你？”
“你會做甜品、會畫畫、會打遊戲……”沈聞聲音低緩著，眼裏帶著細碎的笑意：“長相也好看，哪裏都很好。”
沈聞朝他走近了一步，淺淡的薄荷味不容抗拒地侵入莊深的地盤。
他低聲道：“但我的喜歡，並不僅僅是因為這些。”
周圍的氣氛慢慢變得奇怪，甚至連遠方傳來的風都帶著熱意。
莊深張了下嘴，剛要說話。
一束強光從操場上傳過來，隨後是一道暴怒的聲音：“那邊地一男一女給我站住！當著我的麵摟摟抱抱！哪個班的！別跑！”
“快跑快跑！別讓他抓住了！”一男一女手牽著手從操場上跑出來，飛快略過莊深和沈聞，帶起一陣冷風，沿著灌木叢轉瞬消失在教學樓裏。
“給我站住！！”
男人的聲音近在咫尺，強烈的手電筒光照在莊深和沈聞的臉上，不明真相的兩人都愣了愣。
下一刻，手腕被製住。
男人一手抓一個，氣震山河：“終於給我逮到了！偷偷早戀！跟我回辦公室！”
“……”
辦公室明亮的燈光下，薑主任看著這兩張熟悉的麵孔，陷入沉思。
這兩人，在學校裏的知名度他也是有所耳聞。
誰能想到，女生口裏嚐嚐念叨的兩個男生，居然被他抓到早戀！
薑主任心情沉痛，不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來回看了好幾眼，最後目光停在漫不經心的沈聞身上，歎了口氣：“你們兩個……簡直……”
他沒說下去，重重歎了口氣道：“做什麽不好，怎麽就談戀愛呢？”
沈聞眼簾低垂，看了眼一旁的莊深。
莊深沒說話，臉上如同青鬆落雪，清冷從容。
“我們沒有談戀愛。”沈聞語氣挺淡，聽不出情緒，隻是陳述道：“您抓錯人了。”
薑主任皺了皺眉，看看莊深又看看沈聞，搖了下頭：“做了還不敢承認？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雖然你們這種情況，的確好掩飾，但我清清楚楚地看見，就是你倆從操場上跑出來！我眼神可好使了！”
莊深：“……”
雖然但是，您這次眼神真沒使好。
薑主任心中悲憤，不由得侃侃而談：“莊深你說你美術特長多好，以後吃這口飯，肯定能有所成就，要是和一個男生在一起……”
他惋惜地搖搖頭。
這條路怎麽好走！
沈聞眼底沉了沉，一瞬間也想到了薑主任話裏的意思。
“早戀是不好，但主任，喜歡男生還是女生，本質上沒有錯。”少年的聲音很清淡，不緊不慢的。
沈聞朝莊深看了眼，神色變了變。
薑主任也頓了一下，停下剛才的話，歎息道：“是，可你們早戀，這件事絕對不行！多影響學習影響未來！”
莊深道：“我們也沒早戀，你要抓的人一男一女。”
莊深的話聽起來比沈聞更誠懇，薑主任不由得懷疑。
其他之前在操場上也覺得是一男一女，後來抓到人發現是莊深和沈聞後，心裏又是氣又是不可思議，瞬間將最開始的懷疑拋之腦後。
薑主任猶豫道：“你們說的是真的？”
沈聞點點頭：“他們躲得挺快，不然我們怎麽可能站在那讓你抓？”
薑主任眉頭一皺，發現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這麽晚了，你倆站在草叢邊做什麽？沈聞，你不是寄宿生吧，還站在男寢那邊？”
莊深：“……”
沈聞非常從容，語氣真誠：“我們彩排話劇，結束時間挺晚，我怕莊深一個人走不安全，就想送送他。”
莊深：“…………”
薑主任呆了一下：“他哪不安全了？”
沈聞勾著唇角笑了笑，人畜無害：“男孩子也要好好保護自己，你看我同桌，瘦胳膊瘦腿的，我怕他路上遇到壞人欺負他。”
莊深：“………………”
薑主任轉念一想覺得還真有點理。
莊深可是被不良混混們欺負過的人，指不定他們又想找茬，回來捉弄莊深。
薑主任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你倆真沒在談戀愛？”
他盯著莊深，莊深點了下頭：“沒有。”
沈聞在他的注視下，微微抿了唇，才淡聲說：“沒。”
薑主任雖然沒抓到那一對情侶，心裏卻猛地鬆了一口氣，他揮揮手道：“行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兩人從辦公室出來。
薑主任掃**過操場後，路上連細微的聊天聲都聽不到。
莊深往旁邊看了一眼，沈聞薄唇緊抿，側臉線條淩厲，不說話的時候帶著很重的疏離感。
兩人在通往男寢的路上停下來。
莊深開口道：“你之前說的那件事……”
莊深抬眼，又頓了下。
沈聞臉上神情沒變，安靜地等待他說下去。
“我現在沒辦法給你想要的答複。”莊深微微皺了下眉。
他知道沈聞很好，也不會抗拒沈聞的靠近。
可他現在隻把沈聞當朋友。
莊深斟酌著，緩緩開口：“我現在還不喜……”
“沒關係，我知道。”沈聞說道。
男生的唇角微微上挑，漆黑的額發下，那雙眼睛很柔和：“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想法。”
莊深沉默地看著他。
他不太明白，為什麽原書劇情變成了現在這樣。
沈聞低斂著眉眼，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道：“我能追你嗎？”
看著他的眼睛，莊深眨了下眼，沒說話。
沈聞笑容鬆懶：“喜歡你，就想對你好，應該……差不多和以前一樣。”
星辰零落在夜幕上，莊深輕聲道：“隨便。”
沈聞垂著眼，情不自禁地揚了揚嘴角。
現在開始，他能正大光明的，追他喜歡的人。
*
回到宿舍時將近十一點，他的室友半夜睡著之後很難被吵醒。
莊深打開他的筆記本，準備晚上播半個小時決鬥再睡覺。
剛登陸上遊戲，直播間的彈幕風一樣吹滿整個屏幕。
【主播終於上線了，每天都蹲守著你的直播間】
【今天被虐了好多次，終於可以爽一會了！】
【想提高盲掃命中率，該怎麽提高啊？！】
彈幕區非常和諧，莊深沒說話，快速進入遊戲，隻會在部分地方指點一下技巧，其他時候都很安靜。
他一上播，另一邊，黑狼上傳了一條澄清博。
上麵將黑客能控製電腦、並製造假聊天記錄的視頻放出來，並在此指出莊深打遊戲時開掛的漏洞。
黑狼的話差不多都在說，莊深為了利益想要趕走他，所以不擇手段拉踩陷害他。
原本黑狼的活粉掉了一大半，剩下一些都在等後續。
這條澄清一出，他們都在觀望，還有部分曾經站在黑狼這邊的粉絲出來幫莊深說話。
【說自己沒開掛就沒開掛，但也不要用那幾張糊圖詆毀他吧，他他單手打都有那個速度，雙手打贏你絕對不是問題】
然而這條評論還沒出現多久，瞬間就被上千條評論壓下去。
【主持黑狼！黑狼絕對沒開掛！】
【黑狼真慘，肯定是那個主播故意陷害你！頂黑狼！】
【團隊合作就是厲害，黑狼千萬別被他們影響！支持你！】
這條澄清很快轉發上萬，爬上熱度實時榜。
莊深剛要下播，發現彈幕區又炸開了鍋。
【主播真惡心，說黑狼開掛，請道歉！】
【故意陷害黑狼都沒有好下場！】
【主播請退出藍海！】
也有不少人幫莊深說話：
【哪跑出來的哈比在這裏嚎？黑狼還沒涼嗎？】
【黑狼是買熱搜和水軍吧？】
【這屆水軍不太行，喊來喊去都是這幾句話，屏蔽一下就安靜了】
莊深原本要退出的手頓了頓，順著他們說的話翻出手機看了眼。
黑狼看起來背後有人，不然不會這麽短時間內，做好這麽詳細的計劃。
他想不出石錘開掛後黑狼還會有誰願意收，這種汙點在身上，根本洗不白。
黑狼身上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莊深視線退回道屏幕上，此時的彈幕又變成了另外一種風向。
【W！是W！主播在做什麽！快答應W的邀請！】
遊戲界麵上，中間彈出了W的組隊邀請。
滿屏的W中間，水軍的黑話都被遮得嚴嚴實實。
W給他砸了幾百萬的禮物，找這種程度，是可以一起組隊，莊深這段時間都沒碰到過他。
莊深放下手機，點了同意。
進去遊戲後，莊深看著W停在他身邊，隨後像上次一樣，從背包裏翻出了一套衣服，放到他旁邊。
上次沈聞給他翻出來地一套衣服，是一套灰色係同款衣服，估計是他自己買著穿的。
而他這次翻出來的一套，是一套純白色，和他身上那身純黑款式一模一樣。
在玩遊戲時收下了對方的衣服後，人物穿上後那套衣服的歸屬權就屬於誰。
遊戲外也可以送道具，但莊深基本無視這種消息。
W估計是猜到莊深會直接無視，所以直接帶了進來。
莊深沒去動那套衣服，直接略過。
W又跟著過去，將衣服放到他旁邊，隨後手裏又拿出來一個信號彈。
信號彈點燃，在他手上綻放出一道紅色地火光。
W血量-1。
莊深：“……”
【哈哈哈哈哈W慘遭拒絕！】
【主播：十動然拒】
【這個劇情是不是不太對？W你在做什麽？！主播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莊深眼睜睜地看著他放一顆信號彈，血量減少一點，引來幾個人，瞬間秒殺，堅持不懈地將衣服給他。
比起他送過的禮物，這套衣服不算什麽。
莊深停下來，在他的堅持下，將衣服套在身上。
這下兩人都換上了同款式、顏色相反的衣服。
【這兩人怎麽給力給氣！W你清醒一點啊！】
【我不行了，我要站邪教了，主播男友對不起，我就站一秒！】
【家花不如野花香，這話是真的！】
【W又壕技術又好，這cp我可以！】
他們兩個人都屬於不需要隊友，單打獨鬥也能快速勝利的那種人。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了比賽。
莊深退出遊戲不經意看了眼彈幕，之前還留在他直播間地水軍還剩了些沒走。
【開掛惡心，陷害黑狼不得好死！】
【殺馬特主播什麽時候滾？】
莊深移開視線，點擊W的組隊邀請。
沒想到他的邀請被拒絕，W發過來的拒絕理由是：【我改個名。】
改名？
這遊戲名有什麽好改的。
莊深耐心等待，無聊地盯著彈幕，準備快點打完這局後下播將網上地水軍賬號都黑了。
然而下一秒——
【我擦？W改名了？】
【這是W？我滴媽，W這是要搞事啊！】
【來了來了，主播網戀了解一下，W的大膽宣愛！】
莊深疑惑地轉向遊戲畫麵。
中間的彈出來一個窗口。
【快樂邀請你參加5v5匹配賽】
莊深：“……”
兩人進入遊戲，一個穿著一身最貴的高級黑色時裝，頭上是“快樂”；一個穿著一身相同款式的白色高級時裝，頭上是“快樂啲尐男苼”。
【W，知道你喜歡我們生神，可以，但沒必要……】
【誰說主播殺馬特？這叫潮流懂嗎？！】
【哈哈哈哈哈我他媽笑死，這名字讓我夢回八十年代，還是兩個大神！】
【係統的隨機取名真的要改一改了，我怕我待會自己打遊戲，會受不了我清新的ID】
【不說了，我也去改個這樣的名，沾一點好運！】
莊深看著W的操作，隱約覺得不太對勁，但他懶得管。
兩人佛擋殺佛神擋殺神，一路衝出重圍，底下不斷有人吐槽。
【幹，這一對情侶是要逆天？】
【什麽時候跑出來這麽厲害的兩人？】
【那個小男生我看過，快樂又是誰？！】
【今天好慘，沒贏過一局，還要恰檸檬！】
【玩遊戲就玩遊戲，還情侶名情侶限量套裝！秀恩愛過分了啊！】
【那套衣服我記得是剛開服時才有的，好像是大幾萬一套，當時買的人沒多少，現在要想從別人手裏買一套，能炒上六位數！】
兩人非常痛快地打了幾局遊戲，最後W要他去睡覺。
莊深沒多停留，直接關了直播間。
直播間一黑，莊深馬上敲打鍵盤，點開一個窗口，一串串複雜的代碼出現在屏幕上，莊深專注地盯著屏幕，侵入了網站後台。
他剛要抓取那些水軍的賬號，結果發現……
居然一個都沒有了？
莊深又找了一遍，還是這個結果。
他轉而上了微薄，剛想找到黑狼的那條澄清，結果發現……
他的微薄全被清空了！
莊深：？
他找了好幾遍，不僅是黑狼，網上那些水軍的發言也全部不見。
似乎有人在他前麵，幫他清理完了這些人。
莊深沒有發現任何黑粉的殘留，安心關掉電腦，走向衛生間。
在他離開後，手機屏幕亮了一瞬，彈出來一條消息。
沈聞：【早點睡，晚安。】
莊深從衛生間出來後將手機放到枕頭下，在**靜靜躺了幾秒，緩慢陷入睡眠。
另一邊，高級公寓的客廳裏。
沈聞坐在落地窗前，看著自己電腦裏保存下來的幾個賬號。
他輕輕敲打了幾下，將一些程序安插到對方的電腦中，才退出了黑色的代碼窗口。
漆黑的環境下，隻剩筆記本屏幕傳來一些微弱的光芒，將他的眉骨照得更加分明。
沈聞時不時往自己的手機上看了兩眼。
消息已經發出去十幾分鍾，但是沒有任何回複。
他發出去的時間點應該卡的很好，莊深不可能沒看到。
沈聞看著手機屏幕，想到莊深那句淡淡的“隨便”，輕輕笑了一聲。
*
第二天是校慶，這一天都不用上課，一天下來幾乎都是表演以及領導、學生講話。
因為要上台，莊深起得早，出現在後台時，學生頭還很驚喜：“莊深你來得挺及時，吃早飯了嗎？那邊有麵包。”
莊深：“吃了，謝謝。”
學生頭：“你去拿道具吧，方便的話可以把沈聞的也一起拿過來。”
莊深走到材料室裏，將兩個人的背景板放在一起，背景板用泡沫製成，重量很輕，麵積大，莊深準備拖著走。
剛拿起來，一道聲音在背後響起：“鬆手，我來。”
熟悉的薄荷味傳來，莊深抬眼。
沈聞站在他身後，男生伸出手想要接過他手裏的東西，這麽微微俯身的動作，像是將他半摟在懷裏。
莊深看到了他線條深刻的喉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了背景板上。
沈聞下意識伸手，摟著他的腰帶了帶，他動作很輕，睫毛垂落下來：“別亂動。”
兩人離得很近。
沈聞低下頭，一眼就看到莊深的嘴唇。
莊深的皮膚很白，因為極為白皙，嘴唇顯得更加紅。
沈聞盯著看了兩秒，呼吸微滯，隨後馬上移開了眼神，看向另一邊。
沈聞確定他沒事，鬆開環住他的手，將背景板拿好，退到了他的身旁，說：“我來晚了，我拿就行。”
莊深嗯了一聲，沒和他搶。
後台，學生頭再三確定表演者和站位。
馬上就要到他們上場。
沈聞垂眼看著莊深，欲言又止，莊深抬了抬眼，明顯在等待他說話。
這時，葉紛紛走了過來。
沈聞移開視線，看向她。
葉紛紛走到他們麵前，將自己手心裏的東西遞過去：“謝謝你們之前幫我，這是一點小心意。”
莊深和沈聞都看過去。
葉紛紛的手心裏放著的是兩條手繩，黑色，很簡單的款式。
看起來是手工編織，還挺精細。
莊深看了眼沈聞，他覺得沈聞估計不會收這條手繩，看著就不像是他這種人會拿的人。
他伸手，想先個葉紛紛一個麵子，沒想到沈聞也同時伸手，兩個的手碰到了一起。
葉紛紛捧著她的手，非常清晰地看到，這兩個人居然同時拿著一條手繩！
而且因為時間、方位相同，他們的手互相貼著，一時之間誰都沒動，停在拿住手繩的一刻。
“你們……別搶呀，這是兩條，正好一人一條！”葉紛紛有點急，“這條手繩裏編了我們家鄉那邊的草藥，可以安神，不想戴也可以放在枕邊，對睡眠好。”
莊深馬上鬆開了手。
沈聞看著他的動作，唇角微微翹了翹，將剛才兩人都碰到的那條手繩拿走。
他對葉紛紛道：“謝謝，我很喜歡。”
莊深也將剩下的那條拿走，淡淡道：“謝謝。”
葉紛紛搖搖頭：“不用謝，應該是我謝謝你們，之前你們幫我趕走那些壞人我就想道謝，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說，希望你們能一直都這麽好！”
她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提著裙擺轉身離開。
沈聞看著手裏的手繩，沒怎麽猶豫就低頭戴在了手腕上。
莊深剛準備收起來，看到他的動作頓了頓：“你居然願意戴上？”
沈聞眉目鬆倦：“小姑娘親手做的手繩，看這做工，應該做了好幾個才選出來最好的兩條，挺有心，她待會可能會偷偷打量我們有沒有戴。”
莊深想了想，覺得還有點道理。
葉紛紛……應該是典型的灰姑娘人設。
不然不會送一條手工手繩。
莊深也低下頭，將手繩係到了手腕上。
他的手腕極為清瘦，比沈聞還細上一圈，手腕骨小巧突出，黑色的手繩圈在他手上黑白分明，皮膚看起來更加雪白。
沈聞看著他，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他想握住莊深的手腕，細細摩挲，甚至想吻他的指尖。
沈聞閉了閉眼，移開了視線。
“到我們了到我們了！”學生頭站在前麵說：“馬上！大家準備一下啊！”
主持人說完話，紅幕逐漸拉開，他們依次有序上場。
莊深和沈聞不緊不慢地拎著背景板上去，站在最後麵等著演員們表演。
兩人剛上去，第一排前麵舉著攝像頭拍照的女生瞬間瞪大了眼睛，她拉住好友道：“你看他們……是不是戴著情侶手繩？”
“嗯？！臥槽！還真是！”
“這麽快就……官、官宣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聞：沒有收到同桌的晚安，但騙到同桌和我一起戴手繩:D同桌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