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須道士
我曾幻想過無數次,我推倒的第一個女人,會是什麽模樣。
我幻想過村中的小紅,也幻想過班裏最漂亮的姑娘。
然而她們和我身下的女人一比,就像是玫瑰園中的野花,黯然失色。
我不再去想女人從何而來,我用力壓住她的雙手,嘴唇貼在她嬌嫩的皮膚上,瘋狂索取。
當我在黑暗中找準位置進入時,我感覺我的靈魂,得到了升華。
仿佛有電流湧過我的身體,酥爽的感覺,讓我全身寒毛根根立起。
女人的雙腿纏在我的腰間,我把耳朵放在她的唇間,聽她喉嚨發出悅耳婉轉的呻吟聲。
這一夜,我不知索求了多少次,當我醒來時,後腰酸痛,好似被人打過。
我睜開眼睛,刺眼的眼光從窗間透過,我一手遮在眼前,另一隻手摸向身側。
我沒能摸到柔軟嬌嫩的酮體,隻有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床單。
人呢?
我從**坐起,身上還套著衣服。
我用力捶了捶腦袋,終於回想起來了,我昨天從商業街回來後,是合衣睡下的。
再看看牆上的掛表,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我睡了一天一夜。
戀戀不舍的起了床,心裏惆悵,昨晚的瘋狂,竟然是個春夢。
夢中發生的事情,太真實,我至今記得手掌摩挲過女人嬌嫩皮膚時的觸感,那種感覺,令我心神搖曳。
我在床邊站著發呆好久,逐漸清醒,我把手伸進褲襠,好在沒有濕,春夢無痕。
我可不想回家前,先清洗沾滿子孫的**。
一天沒吃東西,我肚子咕咕的叫個不停,我在廚房裏找到一盒泡麵,水是前天燒開的,溫熱,我懶得重新燒,直接倒進麵盒裏。
泡麵的功夫,我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我才來了幾天,沒添置幾件行頭,簡簡單單打個包就行。
我想找個紙筆,留幾句話給表哥,雖然他壞心眼害了我,但好聚好散,總不能一走了之。
我的房間裏有筆沒紙,我推開表哥臥室的門,看看能不能找個本子撕一張。
這是我第一次來表哥臥室,屋子挺簡單的,一張床,兩個床頭櫃,外加一個衣櫥就沒別的了。
表哥實在邋遢,走之前被子沒疊,扭在一起全是褶子。
找了一圈,他屋裏也沒紙,我剛準備離開,忽然聞到一股花香。
玫瑰花的味道。
一個大男人的臥室,沒有襪子發酵的味道就不錯了,怎麽會有玫瑰的香味?
聞著這股玫瑰香,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想起來了,昨夜夢中與我瘋狂的女人,身上就是這個味道!
我怔住了,難道不是夢?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客廳的門,傳來開鎖的動靜。
這個房子,隻有我和表哥有鑰匙。
我走到客廳,剛好看到門被推開,露出表哥的臉。
兩日不見,表哥滄桑了許多,他的下巴爬滿了胡茬,嘴唇發紫,挑起不少死皮。
表哥也看到了我,他有些意外,還有些不高興。
“小懸,都這個點了,你還沒去茶樓?”
他這語氣,像極了老板訓斥偷懶不幹活的員工。
見他這個模樣,我也惱了,正是因為他讓我做的那些事,害得我前天夜裏差點沒了命。
我把桌子上打好的包扛在肩上,泡好的麵也不吃了,推開表哥往外走。
“我不幹了!”
誰知我一頭撞上了一個人,像是撞上一堵牆,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我這才發現,表哥身後,還有一個人。
這人個頭和我差不多高,有些消瘦,也不知道怎麽把我給撞回來的。
他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黑色布鞋,和清晨公園打太極的老爺爺們,一個裝束。
這是個道士,我能認出來,倒不是因為他手裏攥著拂塵,或著有仙風道骨的氣質。
而是他的頭上用布條綁了發髻,還插著一支黑色的木簪。
我爹娘都信神仙,他們帶我去過道觀,道觀裏的道士,頭上紮著混元髻,和這人一模一樣。
眼前的道士五十多歲,臉上有不少皺紋,最惹人注目的,是他滿腮幫絡腮胡,都是白色的。
表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小懸,你為什麽不幹了,是不是那三個混混欺負你了?”
看著表哥一臉憤怒的模樣,我更生氣了,還裝。
我剛想開口罵他,白須道士忽然伸手拽住我上衣後領,往下一扯,把我肩膀露了出來。
他手指擦過牙印子,疼的我呲牙咧嘴。
白須道士臉色凝重:“鬼印子。”
表哥扒著我的肩膀,一臉震驚。
“小懸,你這是怎麽弄的?”
我有些委屈,說是瘦排骨咬的,他們三個都死了,還想吃掉我。
表哥發了火,一巴掌拍在我頭上:“你他娘的是不是抽了煙?”
我點點頭,表哥的確說過,不準我抽煙。
表哥恨得牙癢癢,我不服氣:“你也沒告訴我,那煙是用屍油做的啊!”
表哥把我拉回屋裏,拽過我的行李,扔到桌子上。
“先別走了,不把這鬼印子解決,你小子早晚得死。”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麽嚴重?
我不敢鬧脾氣了,乖乖坐下,表哥對一旁的白須道士開了口。
“道長,還請你出手,幫我弟弟消了鬼印子。”
道長嗯了一聲,讓我脫了上衣,站我身後打量了牙印許久。
“印中無陰,留下印子的惡鬼應該已經死了,無妨。”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黃紙紅字,拍在我肩膀上。
我覺得牙印有些癢,伸手撓了撓,說來奇怪,這黃紙符沒沾水也沒抹膠,貼在我肩膀上跟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下來。
道士開了口:“等印子消了,這符自己會掉下來。”
我心裏清楚,這白須道士,恐怕和我之前碰到的怪大叔一樣,也是個高人。
表哥請一個高人回家,做什麽。
家中鬧鬼?我想起了昨晚夢中的女人,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勒印,莫不是個吊死鬼?
我心中生寒,難道自己的處男身子,交給了女鬼不成。
表哥給白須道士沏了茶,茶水冒著白氣,清香嫋嫋,一看就不是茶樓糊弄人的下等貨。
“道長,路途勞頓,你先休息一下。”
放下茶,表哥看了我一眼。
“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