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下得藥
他神經壞死?
鍾喻夕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活動了下酸疼的腿腳,還好,力氣恢複了,隻是還有些疲憊。昨天晚上的經曆又在腦中回放了一遍,不是不膽顫心驚,卻又是無可奈何。
環顧了下身處的房子,床有她的臥室大,落地窗可以俯瞰全市的風景,所有的一切都是金碧輝煌中透著點點溫馨,她皺起眉,這種總統套房一晚上要幾千塊吧,丫的流謹,又亂花納稅人的錢。
“醒了?”
本來想享受一下這美好的清晨,但不合時宜的冷淡聲音傳來頓時掃了她的興致,剛剛舉起的手臂也慢慢放了下去,訥訥看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一眼,他換了昨天的衣服,穿了一件灰色的貼身襯衫,外麵是黑色的修身休閑西裝,領子別樣的做成了像是圍脖一樣的形狀,沒有扣扣子,隨意的敞著。
他是個衣服架子,明明很隨性的穿著卻總是透著種時尚與潮流。
他此時從報紙裏抬起頭,目光依舊冰冷。
“醒了就快些收拾,不要浪費你們納稅人的錢。”
鍾喻夕哦了一聲,原來他還記得她上次罵他的話,她當然也記得流謹說過,他手裏最差的一個公司一天的收入就夠她交幾輩子的稅了,小心眼兒的男人,記仇的男人。
當然,鍾喻夕也就敢在心裏說說,表麵看去,還是很和善很溫油的。
她匆匆洗漱完畢,他已經開了門往外走,連聲招呼都不打,也不告訴她去哪裏,她隻能屁顛屁顛的跟著。
多說一句話,鍾喻夕覺得,他會死。
結果他是來到了最頂樓的旋轉餐廳。
早有服務生恭敬的立在桌邊,“六殿下。”
那服務生看了她一眼,“小姐好。”
鍾喻夕受不起這聲小姐,她不是什麽金枝玉葉,隻是普普通通通一枚小老百姓,隨即便回了他一句:“先生好。”
服務生明顯一愣,也許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曆,竟不知如何回答了。
宵風回眸看了她一眼,她正東張西望,對什麽都好奇。
這麽名貴的餐廳,她是第一次來耶。
服務生替他拉開椅子,走到對麵也拉開了鍾喻夕的椅子。
她大刺刺的坐下,碰上他皺起的眉,立刻又端正了坐姿,一動不敢動了。
宵風拿過餐牌點了幾道菜,沒有詢問她的意見,是牙根兒就沒想詢問她的意見,她撇撇嘴巴。
服務生恭敬的退了下去,卻偷偷瞥了鍾喻夕一眼,這女孩子長得雖然漂亮,但是又粗魯又沒修養,從來沒有帶過女人來進餐的六殿下是不是哪根神經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