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幹了什麽

教她寫字

“鍾喻夕,你不識字嗎?”

突然在這個屋子裏有人喊她的名字,這個人還不是鍾爸,她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轉過頭,目光落在他手邊那張小紙條上,這是早晨她給他寫的便簽,他怎麽還留著。

“過來。”波瀾不驚的語氣透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她抓抓頭皮,很不情願的走過去。

男人手臂一伸,她便已坐到了他的腿上,他的手環著她的腰,下巴與她的脖子似有似無的摩擦,他太高,所以,很容易就將她圈住,鍾喻夕蹬了幾下腿兒,宣告失敗後便乖乖的老實了。

“你連餐字都不會寫,而且還把字寫得這麽難看。”

像一個老師在教導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他呼出的氣息讓她坐立不安,但是又有小小的逆反心裏,從桌子上拿了個筆出來,不服氣的說:“我會寫。”

他冷笑了一下,看她低著頭,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起來,她的側顏美極,鼻子挺拔,眉頭微皺,小嘴兒輕輕抿著,幾縷頑皮的發絲低垂下來,隨著她思考的動作輕微的晃動。

軒轅夜一時心旗蕩漾,她說了句:“寫好了。”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已貼近了她的臉,他是想吻她嗎?

歪歪扭扭,十分沒出息的一個“餐”字,把下半部的“良”寫成了“言。”

他彈了她一個暴栗:“重寫。”

“痛。”鍾喻夕捂著被彈疼的腦門,不滿卻又不敢有怨言,隻能忍氣吞聲的繼續寫。

看她實在是憋不出那個字,軒轅夜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在她的震驚中教她一筆一筆的寫起來,他掌心的溫度溶化了她的不安,她半側著頭,可以看見他認真而嚴肅的眉宇,有些崩緊的俊臉,一個“餐”字,在他的指導下,鐵鉤銀劃,蒼勁有力。

鍾喻夕喜上眉梢,小聲說:“真好看。”

他卻冷冷的擲下她的手,柔嫩的指節碰到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她疼的皺起眉,就聽他說:“寫一百遍。”

“可我。。”

“兩百遍。”

“。。。”她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老老實實的趴在桌子上寫字,寫了幾個偷偷的回頭看他,見他正拿著自己的手機站在窗邊打電話,那柔柔的一圈燈光將他的身形籠在其中,像是從畫裏麵走出來的人,模糊的有些不真實。

她不滿的朝他揮了揮拳頭,他像是背後長眼,眼神幽深的看過來。

她急忙將揮拳頭的動作改為了撓頭思考,心虛的繼續寫字,丫的,她又不是小學生,用不用這麽用功,想當年上學的時候,直到畢業,她還有幾個老師的樣子記不住。

見那小身影又乖乖的低頭寫字,軒轅夜這邊的電話也接通了。

“老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