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

疏忽

“那個……”蘇叁猶猶豫豫地想發言又不敢。

“蘇叁你發現什麽了嗎?”武招妹和蘇叁接觸的比較多,立馬理解他插話的意思。

這下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蘇叁的身上,夏礫羽也看向他。感覺到夏礫羽在看自己,蘇叁的臉一下漲得通紅,話也說不出來。

“你要是有發現就快說啊!”葉俞靜永遠是那個神經大條的人。

“我是覺得,被發現有監聽設備的那些地方,好像都曾經找人處理過……”被葉俞靜催促,蘇叁也不敢再多猶豫,小聲地說。

“什麽處理?”夏礫羽認真的問蘇叁。

“前段時間我們S隊的獎杯不是被拿去做保養了嗎,那個櫃子是找的木工重新調的裏麵放線的寬度,還有椅子也是新買的……”蘇叁一一列舉那些可疑地方。

“這些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葉俞靜聽蘇叁說的陌生的很。

“獎杯是三個月前我剛來的時候就被送回來了,櫃子是武大提過也是三個月前的事,至於椅子……”

“都是三個月前的事,看來犯人真的是蓄謀已久,從三個月前就開始做準備了。”夏礫羽接過蘇叁的話,“那三個月前是哪家公司做的保養,在哪買的椅子還有那個所謂的木工都要給我查清楚。”

“是!”眾人見有了具體的突破點,精神也來了。

“哇~蘇叁你好厲害呀!那麽久的事情也記得……”小伊握拳,兩眼亮晶晶。

“做的不錯,繼續保持。”夏礫羽看了蘇叁一眼。

蘇叁立馬把背挺直:“是!”

然後夏礫羽就抱著小伊準備離開,小伊抱著夏礫羽的脖子:“嗬……”打了個嗬欠:“哥哥我們去哪兒?”

“哥哥先把你送回家,再回來上班。夏礫羽調整了一下抱姿,好讓小伊靠的更舒服。

“那哥哥不是好累好累?小伊可以自己回家家的……”小伊明顯是又困了,說話都有點鼻音。

“哥哥不累……”夏礫羽那是覺得可幸福了。

“那哥哥打電話叫福伯伯來接我……”話還沒說完,就倒在了夏礫羽的肩膀上睡著了。

夏礫羽笑著搖搖頭,將她輕輕地放在自己車的副駕駛上,係上安全帶,還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再把座位調低。做完這些,才發動車子。

夏礫羽將小伊送回了家馬上又回到了S隊,走之前還交代了小伊睡得很熟,不要打擾她。

夏礫羽走的時候小伊是很正常的,但是到了半夜……

小伊的眼睛還是閉著的,但是額頭上全是汗。

白慕回來的時候聽說小伊已經睡下了,放下包包:“睡得這麽早?阿福你去看看她踢被子沒有,她睡覺一點也不安分……”

“是,夫人。”

福伯輕輕地推開了門,看見小伊似乎睡得正熟,輕輕地走近小伊,低下身子想看看她冷不冷,熱不熱。一眼就看見小伊的滿頭汗,福伯伸手摸小伊的額頭,燙的他直縮手。福伯意識到事態嚴重,馬上掀開被子,抱起小伊就大步往門外走。

“來人,趕快通知醫生!”福伯的聲音整個大廳都聽得到。

正在廚房喝水的白慕聽到聲音“砰!”的放下杯子:“出什麽事了?!”

“夫人,跟那天的情況一樣。”福伯抱著小伊急匆匆地出門,身後跟著一大群人,隻來得及丟下這句話。

聽到福伯的話,白慕眼前一黑,差點暈倒。身旁的女傭馬上扶著:“夫人,你沒事吧?”

“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白慕失神。

時間倒回去S隊發生爆炸那天,夏礫羽將消息封鎖的很嚴,她從聽到爆炸之後就提心吊膽的,有個當警察的兒子就是這樣。

沒過多久,那邊傳來了消息,小羽沒事,可是小伊卻受了傷,看小風的說法,傷勢不嚴重。礫羽叫車將小伊送了回家,小伊整個人狀態有點虛弱,但是還好。為防萬一,她交代了家裏的醫生好好看著小伊,不容閃失。

淩晨,白慕本來今天受了驚嚇,夏正熙也不在身邊,她不想讓他擔心,也沒通知他。正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就聽見了敲門聲:“夫人……!”是福伯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聽得出著急,她隻覺得心“咚”的一聲,有不好的預感。

連忙跑到門口,打開門:“怎麽了?”

福伯微喘:“夫人,小姐……”

白慕一下推開福伯,向樓下跑去:“動靜小點,不要吵醒了小羽。”

白慕來到小醫院的時候,裏麵的醫生都在忙碌。看見白慕也來不及打招呼,腳步匆匆。

“白姨……”向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阿威……?”白慕轉身,“小伊出什麽事了?沒有大礙對吧?”

“小伊半夜忽然發高燒,她全身的體溫高的嚇人,我們正在努力給她降溫,目前——情況不太樂觀……”

“阿威,”白慕拉住向威的袖子,表情悲切,“你一定要治好小伊,你知道,我們才剛找回她……”說著眼淚也掉下了,此時的白慕不是什麽成功人士,隻是心疼自己孩子的母親。

向威輕輕拍白慕的肩表示安慰:“我會盡力的。”

那天晚上,白慕的心就沒放下來過,小伊的情況也是反反複複的,她隻能跟著著急。她以為那是最後一次了,可今天又……

此時毫不知情的夏礫羽正在和S隊連夜開會,雖說是熬夜,可是S隊的精神都還好。

“頭兒,我們已經查過了,做櫃子手腳的那個人是給了錢給原本的木工替他來的,而且那個木工我和習媚去問他他說開始他也不願意,可是有警局的人替他做保他才答應的。”武招妹依舊是第一個發言的。

“那是誰給他做保的?”

“他說時間太遠,他隻大概記得那人製服的樣子,樣子記不太清了,我問他願不願意明天去A組做個拚圖,他答應了。”

“我們這邊調查的是獎杯的情況,”李天佑接著說,“我們插到在給我們S隊保養獎杯的那幾天有個替工,做了沒幾天就走了。我們問了那個公司的人,他們都說記不太清楚,但是我們這邊的是個女生。”李天佑這句話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女的?”

“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那個替工留下了什麽線索嗎?”夏礫羽一問話,討論就停止了。

“因為她隻替了幾天,而且是幾個月前的事,公司的人連她的麵都沒有見過幾麵,我也問了他們願不願意到警局來做個拚圖,他們似乎不太願意……”李天佑這邊的進展不太順利。

“明天你們帶A組的魯本青再去一次。”夏礫羽眉頭微皺,A組的魯本青最擅長的就是畫像拚圖以及人物塑形。

“好。”李天佑答應完後就看向了下一組,陳勝和蘇叁。

“今天小伊提起過一個流雲紋、伴月和齊雲國,我查了一些資料,鄰市曾經因為出現過罕見的齊雲國文物而躁動一時。目前國際上的說法是確實齊雲國存在過,但那是一個很神秘的國度。遺留下來的文物極少,這方麵的資料都是蘇叁看的。”陳勝將話頭轉給了蘇叁。

見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蘇叁就是不自覺地會緊張。

“我今天把所有有關齊雲國的資料、報道都看了一遍……”稍稍喘了口氣,S隊的其他人都鼓勵他接著說下去。偷偷看看斜前方的夏礫羽,蘇叁鼓起勇氣繼續說。“流雲紋是齊雲國開國國君自創的一種花紋,但是有一本《春柳野史》曾經提到過,流雲紋是隻能由齊雲國皇後使用的花紋。其他人如若擅自使用,會被處以極刑。伴月隻是被提及有這種字體,也像是小伊說的一樣,伴月是隻能被貴族使用的字體,具體的解讀方法,我請教了A組杜麗,她說目前還沒有能夠完全解讀的方法。”蘇叁說完後有些期待的看向夏礫羽,也許他會說些什麽。

“我會將那些字體拿去問下溫故新他們看能不能找出什麽線索。另外椅子那邊呢?”夏礫羽卻是毫無反應,直接略過了蘇叁。

蘇叁很失望,可是也不能表現什麽。還以為今天他誇了我……低下頭,他隻是隨口說一句,根本就不記得……

葉俞靜聽到前麵幾組人都有好的消息帶回來,垂頭喪氣的開始說:“椅子這邊我們完全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們仔細檢驗了椅子從生產到送來S隊的每一個流程,跟警局80%的椅子都是一樣的,而且椅子送到警局是要先統一進行分配的,我們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進S隊的東西一向檢查的很嚴格,我們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麽混進來的,一步步查有太浪費時間……”葉俞靜說這個話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心虛了,別的組真的做了好多事……

夏礫羽對葉俞靜的發言沒說什麽:“路航,你給我們說一下為什麽你上次檢查沒有檢查到這次的監聽監視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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