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老婆好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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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放在售書架上，沈月瑤細細挑選著，口中對身後的劉一冰說道：“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不振的樣子，怎麽了？”

抬起沉重的眼皮，劉一冰眼中冒著火苗，恨恨地說：“還不是那個歐陽肅！昨天晚上開著車在我們小區裏轉了幾乎快一整夜，死活不讓我下車，非要我告訴他我家是哪一棟！鬱悶死了，要不是他後來臨時有事，本小姐現在還在那輛破車裏耗著都說不準呢！”

“額~”沈月瑤回頭看向她，一臉的驚奇，說不出話來。我的天！這個劉一冰還會有這樣的奇遇？！還有，破車？我的小姐，那可是世界知名跑車啊！

“你說，一個名聲在外、能幹有為的歐氏總裁，28歲了的老男人，怎麽還那麽幼稚啊？”倚著書架，雙手環抱，劉一冰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沈月瑤一愣，想象著昨天兩個人誰也不肯妥協地耗在車裏的情形，不禁笑出了聲，說：“嗬嗬，是挺幼稚的。”

“別說我那個不堪回首的往事了，你們昨天後來怎麽樣了？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逼近沈月瑤的臉，劉一冰一臉的興致。

沈月瑤的臉不自覺地黑線了，拿出一本書就拍在她的腦門上，說：“小姐，思想純潔點好不好？”

這一拍把劉一冰拍清醒了，她抬起頭來，摸著痛處不忘回擊，說：“小姐，你也純潔不到哪裏去，否則怎麽知道我問什麽？”

沈月瑤一時語塞，撇撇嘴，略有不滿的樣子。

“好了，不開玩笑了。”劉一冰收起了調侃的神態，說：“那個淩仁軒看起來不簡單，不僅是他強烈的存在感，你注意到他昨天的笑沒有？那簡直像是極地一樣的冷啊，雖然表麵看起來溫和有禮。”

沈月瑤低下了頭，眸光流轉，輕聲說：“一冰，我還是不想結婚，我想回英國繼續讀書。”

劉一冰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的好姐妹還是放不下易琛學長，雖然無法和他在一起，但她想靜靜地守在他在的地方，想和他呼吸一樣的空氣，看他看過的風景。默默地為他祝福。這就是她的方式，靜靜喜歡，默默守護。

“瑤瑤。”劉一冰喚她，說：“外公裝病把我們兩個騙來，定不會讓我們再離開。而且，十二年了，我們除了偶爾放假回來一兩次幾乎不曾跟家人相處多少時間。我覺得，我們不可以這麽自私。已經成年了，我們該為家裏人想一想了。”雖然她一直想支持她，最起碼不反對她，可是最後，她還是勸了她，或許不對，但她想，也或許對。

沈月瑤低著頭，不說話。她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新裏，還是會忍不住傷心和難過。

“放心，”走上前，劉一冰抱住好姐妹，認真地承諾，說：“相信我，無論將來發生什麽事，我都站在你身邊。我們是好姐妹，是親姐妹。各自的疼痛，各自心疼，但共同療傷。”

額頭靠在好友肩上，沈月瑤輕輕地應了聲：“嗯。我知道，也相信。”

“好了好了，這可是圖書城，我們這樣子搞不好還回被誤認為是蕾絲呢！”推開沈月瑤，劉一冰佯裝嫌惡地掃了掃肩膀。

沈月瑤見了，嘟起了嘴巴抱怨：“臭丫頭，占了本小姐的便宜不感天戴德，還這副表現，真是不知足！”

“切，本人不稀罕。”劉一冰不屑一顧地說道。

“哼！”沈月瑤一跺腳，不再理她。

兩人對話以後，繼續著剛才的情形：一個選書，一個打瞌睡。但兩人心中明白，自己並不孤單，自己有支持者。十二年了，正是這樣的情感陪著雙方共同度過了太多的困難，成長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