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第一卷 人妻 第七章 **

他拽著我進了一間臥室,甩上門反鎖後,將我沒頭沒腦的摔在床上。

“你,你做什麽?”我能夠感覺他的暴怒,不由自主地向後縮著。

他陰鶩的盯著我,一把抓掉領結,狠狠扔在我臉上,然後開始脫衣服。

我大概知道了他要做什麽,驚叫了一聲翻身跳下床。

他一個箭步上前,揪過我將我按在他身子底下。

我拚了命的掙紮著,嘴裏亂七八糟的胡亂喊著:“你放開,我又沒做錯什麽,不幹我的事,你別這樣…”

他一邊製住我一邊說:“你沒做錯事?好吧,就算你什麽都沒錯,你沒有讓我無可奈何的娶了你,你沒有和人串通害自己的姐姐,你沒有讓我們宋家顏麵掃地…”他三兩下脫下自己的襯衣,扭過我的胳膊纏繞了幾圈打了個死結,然後雙手扶正我的臉,黑湛湛的眼睛一片冰天雪地,“你統統沒錯,可是我現在就快要被氣瘋了,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所以,一定得有個人承擔我的怒氣,我親愛的老婆,你就當仁不讓吧。”他說著,雙手握住旗袍的領子向下拉扯,他手勁兒奇大,可我這件衣服質地細密,十分結實,他著實費了一番功夫,越是不好撕扯反而越是激發了他暴虐的興奮。

等終於把我撥得隻剩內衣褲時,我身上到處都是被布料勒出的紅痕。

他眼中情欲和氣憤氤氳成的風暴令我十分害怕,我雙手被捆,隻能徒勞的踢動雙腿,他在一邊好整以暇的脫褲子,被我揣到也不惱,隻是抽出皮帶對折著輕輕滑過我的臉,“我從來不打女人,可是對待某些不知趣的賤貨,我決不會手軟。”

我心中一痛,眼淚順著眼角流到頭發裏。

我早該知道,他若不是輕賤我至此,又怎會讓程昱對我做那種事。

我居然之前還有那麽一二刻恍惚,以為無論如何,我做了他的妻,早晚他會當我是他的妻。

我怎會傻到這種地步。

他衣衫除盡,壓到我身上。“昱說你的滋味十分不錯,一直嚷嚷著想再來,不如等哪天,我們三人一起試試?”他輕笑著說完這幾句,麵色一沉,橫衝直撞了進來。

我心裏悲苦害怕之餘,身體繃得又僵又硬,十分幹澀。他這大力一撞疼得我咬破了嘴唇,直直的從嗓子裏溢出一聲呻吟。

宋瀝輕哼了一聲,將我的腿掰成最方便他的角度,雙手按在我的腿窩處整個人壓上來大扯大動著。

好痛,試想將燒紅的烙鐵捅進你身上最最柔軟、最最怕疼的地方,一陣天昏地暗、扯心扯肺後,燒焦了、粘住了,再連皮帶肉地往下揭,我現在承受的便是此種痛法。我想跑跑不了、想躲躲不開,求生無路、求死無門。

此時此刻,我真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我可以脫離這種痛,我真的願意,任何代價。

可是不行。他聽不到我心裏的聲音,也壓根沒打算放過我。

我額頭上的汗,濕了一層又一層。糊住我的眼睛,將我散亂的頭發濡濕貼在臉頰脖頸。我昏昏沉沉顛三倒四,我看不到他,卻實實在在感受得到,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體,他的喘息,他的低吼,他的呻吟,咬著、掐著、握著、支撐著、撕扯著、揉搓著,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反反複複,無盡無休。

後來我就失去意識。

不知是什麽時候,我慢慢睜開眼睛。

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才慢慢的想起這是哪裏。

我在宋宅,二樓某一間臥房。

房間裏暗暗的,厚厚的窗簾將房間蒙的風雨不透,也不知究竟是幾點鍾了。

我想試著往床頭櫃上摸索了一下,但這一動,立刻呻吟了一聲倒下。

我全身仿佛被肢解一樣的疼。下身木木的,我伸手摸了摸,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自己被腰斬了呢,我自嘲的笑笑,原來還在。

可是僅是這樣笑笑都會不可避免的引發疼痛。像有人將我全身的筋都抽了一抽。

我隻好這樣躺著。

這一躺便是兩天。

中間醒醒睡睡很多次,沒東西吃,連水都沒得喝一口。

沒有人過來,我也沒力氣喊。

也發過燒。熱,像被放在火上烤,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往外冒熱氣,口幹舌燥,那時尤其想有人給我一杯水,一口也好。

後來又冷,掉進了冰窖,凍得哆嗦。又像周身披著涼水,從裏到外的冷。真想要一條被子,或者幹脆能有個人把我抱在懷裏,用體溫暖暖我。

可是沒有。

什麽都沒有。

於是我又昏了過去。

等我終於有本事自己坐起來,一點點蹭出房門,已經是距婚禮三天後的下午了。

我都佩服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

我顧不得周身的粘膩,顧不得頭暈目眩的虛脫感,也顧不得傭人們看我像見鬼一樣的眼神,一味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單,踉蹌的撲到廚房裏,找到一大杯水,一勺鹽,一勺糖,攪拌均勻,雙手捧著,一口一口,順順的,慢慢的咽了下去。

嗓子像被利器刮了似的,這疼一直順著食道延伸到胃裏。

我抱著杯子,歪身坐在廚房裏的一隻小竹凳上,胡亂的抹了把下巴上殘留的水漬,小聲對自己說,唐小芙,你又活了,你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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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安分守己的過起了吃喝睡玩的米蟲生活。

宋家長輩們另有住所,他們是不能忍受與我同在屋簷下的。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高興了鑽到廚房鼓搗點吃的,這是我除了跳舞唯一會做的事。再不就到花園裏和花匠養的小黃玩耍會兒。或者窩在電視房裏看影碟看到困。

沒人管束我,下人們都客客氣氣的喚我“唐小姐”,我一切關於吃喝的要求都盡可能的滿足我,隻要我別太在意他們暗中的白眼和私語,日子還算不錯。

宋瀝有時會帶一大票朋友回來,當然這時我會躲起來,無論是程昱還是柳伊都是我不想見到的。

我在那天之後再見到宋瀝總有拔腿就跑的衝動。

令我詫異的是他每天都會把我往床上帶,之前那次他是在泄憤,或者說懲罰更貼切。我以為他不會有興趣再同我一起,至少是不屑。但他表現得十分樂此不疲。

日子久了我也慣了。我隻要別將他惹火,他雖然遠稱不上溫柔體貼,總算能讓我過得去,時間長了點,力氣大了些,也在我可以容忍的範圍之內。但他要求頗高,我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反應並不能讓他滿意。他一不滿意下手便不分輕重,我隻能打迭起精神,關注起他的愛好喜惡來,不僅要跟得上他的節奏,還得懂舉一反三、花樣百出才行。他高興了,我才有好日子過。

盡管他沒那麽容易高興,但不高興的時候明顯減少了。

白天的時候,他看我不會比看他喝水的杯子更有感情。

他從來不吻我的唇,即使是最意亂情迷的時刻。

他喜歡我全身心地投入,喜歡看我欲仙欲死、不能自已。所以我有三分也會表現出五分。有五分就拿十分給他看。當然我有理智能算計的時候並不多。他平日裏對著我時麵無表情的臉、平淡無波的眼,一沾染上情欲就變得異常生動,好似仙女下了凡,我看到他這樣子就像被注射了強力**,根本沒法控製。

激動的時候,他會說:“哦,寶貝兒,你真棒。好,對,就這樣,別停,就是這裏,嗯,再來。真美。”

待熱情褪去,他會大力的捏著我的下巴,冰冷而輕蔑的說:你真是不折不扣的賤貨。

不是不心痛,但比起身體上受罪,我寧願忍受這個。被罵兩句又不會少塊肉,我時常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