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香

第十八章 偷香

我實在聽不出他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舞曲聲響起,他不由分說的挽著我開始滑向舞池中心。我回身向門口望去。他一把扭過我的下巴,“人早走沒影了,我記得有跟你說過跟我一起就專心點。”

“啊,”我回過臉看著他,“我是看柳伊,你這樣扔下她跑來和我跳舞不好吧?”

他攔在我腰上的手臂緊了一緊,哂笑道:“你何時關心過你的姐姐?”

我心裏一陣酸苦,柳伊從小眾星捧月的長大,何曾缺少關心,我的關心更是她不想要的,也是我給不起的。

宋瀝哪裏容得我胡思亂想,他的舞技比起紀山川高出幾個段數,我幾近全力尚且堪堪應對。

他臉上掛著淺淺笑意,道:“上次你為了紀山川直闖水凡超的訂婚宴,這次又與他在宋氏的內部宴會上公然親親我我,唐小芙,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勉力跟隨他的腳步,早就吃力且暈陶陶的,現在聽了他這樣講,實在沒力氣去分辨他這話中的真實含義。

他見我毫無反應,也不惱,居然一反常態,好脾氣的將我更緊的抱在懷裏,湊在我耳邊低低啞啞的說:“好吧,看在你今天這麽美的份兒上,先放過你。”

我心裏一鬆,以為躲過一劫,他的懷抱又實在溫暖而誘人,猶豫了一下,抬高雙臂環抱在他背上。

他優雅流暢的動作微滯,索性停下腳步。抿嘴笑了一笑,一隻手握在我的後頸上,將我的頭壓向他,低不可聞的喃喃道:“反正,量你如何折騰也翻不出我的手心。”

然後,容不得我十分聽懂,他的頭覆下來,柔軟而火熱的唇壓在我的唇上,那麽熱,那麽軟,帶著殘留酒水的微醺和醉意,我幾乎一下子就被抽光了意識,忘了這是什麽地方,忘了有什麽人在看著,隻能綿綿的靠在他堅實的臂彎裏,軟弱的、被動的承受著他強勢的輾轉吮吸。

後來的一切我迷迷糊糊的,隻記得他半拖半抱的把我帶進新宋的頂樓臥房,在若明若暗的燈光中,在眾人或了解或驚愕或意味深長的目光裏,我恍惚記得有看到程昱的一雙眼,那眼神鬱鬱的,恨恨的瞪視著我,又軟軟的,有祈求,有哀怨,

仿佛比我還脆弱。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我肯定沒看到柳伊和宋盈。

然後,不給我多想,鏡頭倏的轉換到豪華的臥房中,宋瀝粗魯的將我扔到床上,七手八腳的甩掉自己的衣服拋到一邊,幾乎是惡狠狠的將我翻過身去,一隻手重重的按在我的頭上,我微微有些窒息感,像被扔到岸上的魚,徒勞的張著嘴大口的呼吸。下身的刺痛傳來時,他整個人壓到我背上,手臂從後麵伸過來勾住我的脖子,胡亂在我後肩上噬咬著,一口輕一口重,我扭動著身子,試圖逃脫這粘膩膩又毫無規律不可預知的疼痛,可是躲得了上麵躲不開下麵,他忽左忽右,深深淺淺,可明明是挺動著、撞擊著,偏偏又含沙射影的繞圈子,遲遲不肯給我一個痛快。我感覺有成千上萬的牛毛針往我最脆弱的地方鑽,又癢、又痛、帶來無盡的戰栗和深深的恐懼,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我隻能徒勞的攀住身下的枕頭,低低的、小聲的飲泣。

他停下動作,將我翻過身,麵對他。

“怎麽了?”他輕輕的舔我的臉頰和耳畔,“為什麽哭?”

“嗚…我好難受…”我被他緊緊的壓製著,誘哄著,隻好伸出手臂擁上他的肩膀,像溺水的人抱住一塊浮木。

他異常輕柔的撥去我臉上濡濕的頭發,開始捧著我的臉,在我的眼窩、鼻端、嘴角一下一下的親吻著,邊吻邊說:“小乖…別哭嗬…你要什麽?說出來,說出來,我就給你,來,,,乖,別怕,說出來…”

他的聲音可真溫柔啊,低低啞啞的,飽含著寵愛和疼惜,這樣的語氣和聲調隻在我夢裏出現過,我真的不是在做夢麽?哦不是,他離我這樣近,我可以看得到他黑得發亮的眼睛,那裏麵滿滿的氤氳著欲望和熱情,我甚至能夠清楚地感覺他的眼睫毛在我臉上拂過。

“怎樣呢?小乖,說出來,”他吻著我的脖頸,一隻手握住我的膝蓋,再慢慢的抬上來,將我的小腿攏到他的腰上,“來吧,告訴我,說出來,我就給你。”

“呃…”我的頭向後仰著,十指伸進他的濃密的發裏,我狀似囈語的,聲音破碎的說:“我要你…瀝…我要你…我一直都要你……”

他輕輕地,微不可聞的笑了一聲,然後深深的吻住我,勢大力沉的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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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牙宴會之後將近有一個月,紅衣女人的身份都穩居新宋各科室部門八卦談資的P5。

據知情人員爆料,此人就是傳說中天上人間舞娘出身、手持十幾億新宋股票嫁入宋氏的無敵幸運神秘的宋太太,是範金璿報複宋燁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

一時間,與唐小芙相關的一切,包括與柳氏地產撲朔迷離的關係,幼年遭綁票的經曆,天上人間的舞娘生涯,甚至與紀山川的地下戀情,都被挖掘出來。

很多次,我一麵趴在辦公桌上打瞌睡,一麵聽著秘書們交換信息,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唐小芙在天上人間的出台記錄。

當然因為我也姓唐的緣故,她們一直認為這便是我進宋氏的裙帶關係,也曾不止一次的試圖從我嘴裏套出點什麽。

有時候在衛生間對著鏡子我也迷惑,難道差別真的這樣大麽,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土裏土氣的花布裙,就沒有任何人認為我就是唐小芙本尊?連絲毫懷疑都沒有?不過這實在是我求之不得的結果,也就不費力去探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