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獵殺者的破綻

第三十八章 獵殺者的破綻

出了村口,我們四人外加上老楊,五個人繼續狂奔,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了劉家灣。直到最後我們確定,身後追來的就隻剩下兩隻幾乎不可能甩掉的獵殺者,我們這才停下了腳步。

獵殺者的速度和我們狂奔的速度差不多,而我們人知道疲憊喪屍卻不知道,同時獵殺者更是嗅覺靈敏,所以想甩開難度太大。與其抱著這樣的幻想,還不如趁有體力,轉身批命來的實在。

我們剛才的狂奔隻是為了甩開那些速度比不上我們的普通喪屍,隻有沒了其他阻礙,我們才能夠更加專心的解決這兩隻獵殺者。

我們跑出劉家灣已經二十多分鍾了,不過前方依然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陳家村的影子都還沒看到。

健子之前說過,以前小時候,他老爹帶他出來的時候,從陳家村去趙家村,需要白天出發到傍晚才能到達。而我們從趙家村出來到達劉家灣並沒有花多少時間,這也就意味著,從劉家灣到陳家村的路,會相對較長。

我們不可能等到了陳家村再動手,那裏是個什麽情況還不知道,我們不可能帶著巨大的隱患過去。趁著現在沒有其他因素影響,楚文陽和老楊都停了下來,看樣子是要在這裏動手拚命了。

我和健子自然沒有意見,我們的想法也簡單,隻要楚文陽做得正確我們就聽他的,畢竟他的閱曆比我們豐富許多。我們不願意當炮灰,但也不介意出自己的一份力,哪怕這份力需要拚命也一樣。

看過不少喪屍劇的我很明白,在末世裏,一味的依靠別人是不可能的,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

唯獨老鐵這家夥有些不情願,不過我們都留在這兒了,他一個人又能跑哪兒去。隻是出於本性,這家夥也沒準備跟我們一起對付獵殺者,而是遠遠的找了個草垛子躲了起來。

我們這一停下來,那兩個緊追不放的獵殺者沒一會兒就追了上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兩個家夥的腦袋上都開了窟窿,顯然是老楊剛才兩槍打的。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兩隻獵殺者在被擊中了大腦位置之後竟然沒有掛掉,雖然血流的滿臉都是,但沒死卻是事實。

難不成這兩個家夥已經進化到腦袋都不是弱點的地步了?我吃了一驚,不過當我仔細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不是這樣。

原來老楊雖然清楚要對著喪屍的腦袋開槍,但因為獵殺者當時在快速移動,老楊那兩槍雖然打中了腦袋部位,但卻沒有實實在在的擊中眉心。

這兩槍都打在了眼睛附近,雖然洞穿了腦袋,但可能並沒有傷害到腦組織,亦或者沒有傷害到決定性的那一部分腦袋。

我稍微分析了一下之後就將這個念頭撇開了,既然沒死,不管原因是什麽,總之現在我滿還需要繼續拚命。

“我可以應付一個,但不一定幹得掉。”楚文陽率先開口:“你們最好能想辦法盡快解決另一個,然後過來幫我,不然兩隻獵殺者可能讓我們團滅在這兒。”

“這東西叫獵殺者?”老楊偏頭看了楚文陽一眼,淡淡說道:“我上次在村裏見過這東西,他們速度很快,但是平衡感不強。”

平衡感?我不解的看像老楊,趁著那兩個獵殺者沒攻擊的間隙,趕緊問道:“那是什麽意思?”

“這家夥...就是你們說的獵殺者,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很難捕捉到動作軌跡。這是它們最大的依仗和優勢,但同樣也是最大的破綻。”

老楊指了指已經開始準備撲殺的獵殺者,加快語速說道:“你們看這些家夥,他們撲殺的時候速度很快,但如果一次不中,他們的身體很難維持他們直接發動第二次攻擊。我在派出所高樓裏的時候看到過幾次這種怪物,它們攻擊之後一般都會跳到其他地方,過一會兒再發動第二次攻擊。”

“難道那不是因為它們要躲避攻擊?”我脫口而出,不過話剛說完自己就領悟了過來,媽蛋的,搞錯了,完全搞錯了!

這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之前在趙家村和獵殺者搏鬥的時候,作為當事人,一直以為那獵殺者是因為本身脆弱,所以不願意硬拚,這才利用速度到處攀爬。而現在被老楊這麽一點醒,我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麽愚蠢。

老楊看到這些獵殺者軌跡的時候,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躲在大樓裏看的,所以看到的情況和我們不同。準確的說,以他的角度才看清了獵殺者這種目前最強大的喪屍,暴露出來的最大破綻!

喪屍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我們幸存者不敢和多隻喪屍一起硬拚?很早之前我們就有過定論,喪屍不知道痛苦和疲憊,所以我們硬拚的話即使以傷換傷也是我們吃虧。

而問題也就出在這一點上,獵殺者就算再怪異,它依然是喪屍的一種,那麽它就有喪屍的一大共性,獵殺者同樣沒有受傷意識!

既然沒有受傷意識,它們又怎麽可能為了躲避攻擊,而到處跳來跳去?!

就像老楊現在說的這樣,獵殺者的速度很快,而這也代表著它們的機體肌肉異常發達。就好像人在百米賽跑的時候,即使到了終點,也需要一段減速才能夠完全停下來。

肌肉越發達跑的也越快,同樣的它們的慣性也越大,想要在做這個動作的同時立刻換一個動作,也同樣非常困難。而在這個時候,獵殺者選擇順著自己的勢頭,直接跳躍到更遠一點的地方作為緩衝,然後調整好位置進行下一次攻擊,也確實是很合理的猜想!

這麽說起來的話,我們之前的想法自然就是完全錯誤的了,這些家夥跳來跳去不是為了躲避攻擊,而是為了下一波攻擊做準備!

這一點在老楊口中成了獵殺者的破綻,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如果利用好這一點的話,說不定真能為我們應對獵殺者找到一個穩妥的辦法。

我想到了這些,但也就此止住,因為那邊的兩隻獵殺者,開始攻擊了。不管老楊的說法對與否,爭論都是沒有意義的,隻能是當場實踐來驗證!

楚文陽對於老楊的話沒有做出表示,不過看樣子同樣陷入了思考。既然楚文陽之前沒有告訴我們這些,自然會不是他藏拙,這是完全沒必要的,也就是說,楚文陽也完全不知道這一點。

不過楚文陽還是單槍匹馬對上了一隻獵殺者,這家夥手裏的鋼刀是非常好用的利器,我們其他人的武器都差了一些。

我和健子站在一起,而老楊則在後麵待命,看到兩隻獵殺者撲了過來,這家夥沒有衝過來和我們一起肉搏的打算,而是大聲喊道:“你們小心,躲開他的第一次攻擊,我找機會幹掉它!”

如果在之前老楊這麽說,我肯定會以為老楊是在膽小推脫,不過在得出剛才的結論之後,我對老楊的看法就變了。

我對老楊點了點頭,接著全神貫注的開始應付眼前的一隻獵殺者。也是因為心裏有了剛才的想法,這時候再麵對獵殺者的時候,我才似乎發現了一點以前沒發現的東西。

這些獵殺者攻擊之前在那裏上躥下跳,以前還不覺得,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在尋找最佳的攻擊方向。這樣看來的話,似乎也側麵印證了老楊的說法,為什麽這些家夥會在每次攻擊之前如此謹慎,是否就是因為它們的每一次攻擊機會都很寶貴?

我和健子背對背站著,雖然這裏是田間馬路上,周圍非常寬曠,但同樣的獵殺者的跳躍範圍也很大,我們不背對背的話很難跟著這家夥的速度。

我們這邊的獵殺者以我倆為圓心跳躍了幾下,接著好像找到了攻擊的主方向,嗖的一聲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暗罵晦氣,怎麽每次被攻擊的都是我,難不成這年頭連喪屍也知道柿子撿軟的捏了嗎?不過想歸想我還是要麵對的,這獵殺者速度快爪子尖銳,真要硬抗我可沒有楚文陽的身手。

但如果老楊剛才的說法正確,那麽我應該隻用擋住第一下攻擊就可以了。出於這個想法,我在看到這家夥撲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直接將手裏的軍刀朝著這家夥擲了出去。

因為是麵對麵衝來,所以我確信這一下會打中這貨的腦袋,這樣的話它的動作肯定會受到影響,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躲閃,而隻要第一次攻擊失利,想來老楊會有辦法解決它的。

事情的過程和我想的相差不大,因為力道和速度相結合的緣故,外加上獵殺者本身脆弱,我這一道直接飛射進了獵殺字的臉頰內,從鼻孔旁邊的位置插入了肉裏。

這一下給我爭取了一點時間,使得我和身後的健子都做出了反應,並且順利的閃躲到了另一個方向。

這時候我終於清楚的看到,這隻獵殺者在發現我們偏移了“軌道”之後,立刻想要轉換方向對我們攻擊。但同時我看到這家夥的腰部似乎轉不過來,嚐試了一下最終還是朝著既定的方向撲了過去。

在我們原來站的位置落地之後,這位獵殺者前撲的勢頭不減,給我的感覺就好像要用臉撲到地上一般。

不過這種情況最終沒有發生,因為在獵殺者攻擊落空之後,這家夥立刻朝著一條直線的更前方衝了過去,看樣子和我想的一樣,是在緩衝勢頭。

那獵殺者又向前走了一段,最終停了下來,從姿勢上來看,它馬上就要調轉身體的方向開始朝下一個方向跳躍,也就是進行它的招牌式攻擊前奏。

不過就在這時,一直準備著的老楊,終於發揮了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