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伊莎
第二十九章 伊莎
寒極飛虎的秘密武器是它肺部的寒氣團,隨著它的吼聲,寒氣流從它那血盆大口中噴出,就如寒氣彈一樣的擊向對手,中招者立即就會被凍成冰柱,很是難纏。
“喝!”
索利暴喝一聲,搶先進攻。
冰麵很滑,索利就那麽不要命地踏步衝向飛虎,楊劍在旁都為他捏了把汗,飛虎的力量自己也曾領教過,普通的鈦甲功高手肯本擋不住它那利爪一拍。
“嚎!”
飛虎前肢一按冰麵,後腳一蹬,在堅如硬鐵的冰麵上留下幾道深深地爪痕,躍空向索利撲來。
楊劍正瞧得心叫糟糕,索利卻冷哼一聲,腳下故意一滑,背部著地,手中的軍刀狠狠地送往飛虎空門大露的腹部。
腹部中刀,飛虎吃痛大吼,張開血盆大口毫不客氣的咬向倒在地上的索利,一人一虎轉又在冰麵上糾纏成一團。
牙咬爪撕,冰麵血跡斑斑,索利倒在冰麵上後,根本沒有機會起身,身子連連被飛虎口中噴出的寒氣流凍結成冰,光應付這一招已是非常吃力。但他老兄還真有殺虎的架式,軍刀狠狠地往飛虎身上送,也不想想這可是寒極星特級保護動物。
楊劍正看得大呼過癮,驀地發現前方有一艘地麵艦正快速地向這邊衝來,心叫沒戲了,那地麵艦正是觀察站的。
當下毫不考慮的閃身而出,認準飛虎全力運起鈦甲功一掌將受重傷的飛虎推開,拉起索利的手,急道:“觀察站的人來了,要想不被開除學籍,趕緊閃人!”
索利這時血肉模糊,頭發、臉麵都結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僅憑堅韌的意誌支撐著,這時飛虎被人震開,心下一鬆已暈了過去。
楊劍抱著索利逃命似的滑雪走後,受傷飛虎早已一瘸一拐的跑了,一路留下觸目驚心的血斑,觀察站的人擔心飛虎的小命,一時間也沒機會找兩人算帳。
經過一天一夜的艱辛旅程,陳飛終於看到了象征寒極飛虎棲息地的“飛虎大雪山”。
“轟隆!”
陳飛正在打量著巍峨的飛虎大雪山,還沒來得及向青玄子得意,就仿佛看到了飛虎大雪山動了,還隱隱地聽到洪大的轟隆聲,雪山會動,陳飛都以為自己眼花了,但過不了多久,腳下的雪地似乎也開始顫抖了,轟隆聲越來越響,心下正犯嘀咕時。就聽一個尖叫聲道:“嗚啦啦,不得了,同學快逃命!雪崩了!”
“雪崩”兩字入耳,陳飛不禁大嚇一跳,眼前的這一切不就是雪崩嗎?
就這麽一會功夫,整個山體奔如萬馬齊動,湧如最狂暴的奔潮,轟隆聲驚傳四合,在天搖地動的雪崩前,一點白影正急急地向陳飛射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狂暴的雪潮中有人在移動。
“同學你嚇傻了,逃命了!”先前的尖叫正是發自那白影之口。這時居高衝下,陳飛連對方的麵目都沒有看清,不過聽尖叫倒像是個女孩子,還很年輕。
雪崩就要來到麵前,陳飛怪叫一聲,也是調轉雪板,雪杖沒命似的亂點,拚出吃奶的力氣逃命。
但雪崩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廣,越來越快,饒是陳飛逃得快,但也不是它的對手。
隻逃出了幾百丈,就被怒潮般的積雪給生生淹沒了。
幾個時辰的肆虐後,雪崩終於停了,陳飛倒下去的地方平白無顧的增高了五六米。而陳飛也被埋在五六米深的積雪下。
雪裏的世界,與水裏的世界又不同,這麽重的積雪壓在身上,陳飛都喘不過氣來,更加動彈不得,心內不禁大叫倒黴,哪會想到自己連寒極飛虎的毛毛都沒見到,就被雪給活埋了。
“老牛鼻子,這下玩蛋了,有沒有救命的辦法!?”陳飛在雪下大口地呼吸,但卻一口空氣也吸不到。
“老牛鼻子,你說話啊!”
“青玄子?青玄子叔叔!青玄子哥哥!青青!玄子…...”
關鍵時刻青玄子像是被壓暈了,居然一句話也不說。
掙紮了十來分鍾後,嚴重缺氧,饒是陳飛有什麽青玄勁護體也是白搭,肺部發漲,腦袋越來越暈沉,心跳越來越微弱。正叫小命玩完時,丹田內初具成形的內丹,居然像心髒一樣跳動起來,沉寂在體內的青玄勁,又緩緩地流轉起來。
“小子,現在知道什麽是內丹了吧。還不運起幻丹術將外呼吸轉為內呼吸。”青玄子終於發話了。
“你娘喔,你還沒死啊,沒死怎麽不早說!?”神智一點點地清明起來,陳飛顯然不領青玄子的情。
“無量壽佛,看你小子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幻出內丹來當糖果般給人吃。”青玄子狠狠道。
內丹隨隨便便地幻出來給曉美她們賞玩,其實也不能怪陳飛,以他的閱曆就是道士是什麽職業都要上天訊網上查詢,又怎能要求他體會到修丹得道的真正含義?曾經有人說,科學與宗教一樣,都是一種信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陳飛“信仰”的就是科學。人的信仰不可能在一瞬間就轉變過來。
神奇的幻丹術使陳飛回複到在母體時的胎息狀態,幾乎停止跳動的心髒,也再次蓬勃地躍動起來,大有起始回生的架式。道家丹術之神奇由此可見一斑。
不知過了多久,進入道家胎息境界的陳飛被一陣挖雪聲給驚“醒”了,展開眼簾一看,透過薄薄地積雪,他看到了恒星的光芒,雖然不是很強烈,但身上壓力漸輕想必有人在來挖雪救自己。
這一轉為外呼吸,陳飛就感到胸悶,當下哪敢怠慢,雙手運功開挖。
陳飛活埋的地方,伊莎正在用雪板賣力的開挖,這時離雪崩已經過去一夜一天了,她認準底下人一定是被自己給害死了。
“哇!媽咪,鬧鬼了!嗚啦啦……”
挖著挖著,突然從坑中露出一個人頭來,雙目還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伊莎本能的尖叫一聲,沒命似的向坑上爬,就連雪板也不要了。
被埋了這麽久,陳飛也想不到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會是一張嚇得花容失色的玉臉,心下自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遠處,一個白色嬌小的身影如同受了驚的兔子一般,深一腳淺一腳的背向自己逃命。
“喂,你別逃啊,我還沒死了!”陳飛揚聲叫道。說起來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聞見人聲,伊莎一驚下又加速衝前了幾步後,這才回過味來,心想:是人就好辦了。回過身狐疑道:“這麽說,人家沒有害死你了。”
陳飛見到伊莎的麵容不禁雙目為之一亮,一時間竟忘了回話。
伊莎長得就像動漫上的天真小女孩,肌膚白如凝脂,有著一雙大得離譜的海藍兩睛,頭發也是藍色的,大眼睛櫻桃嘴,身高有一米六左右,都身材卻好得令人吃驚,高翹豐滿的臀部,**居然不輸於喬菲娜那種級數的大波妹,陳飛都擔心她那纖腰能不能支撐得了這麽大的一對胸乳。
“嗨,小子!你這麽色眯眯盯著人家幹麽?是不是欠揍!?”伊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呃,你好…..謝謝你救了我……”陳飛有些手忙腳亂,他還真想不到這個長得像動漫女孩的小妞還很潑辣。
“不用謝了,我們扯平了,那雪崩也真是莫明其妙來著,人家隻哼了幾句歌,它就來了,嘻嘻。”動漫少女想起自己就那麽哼了幾句兒歌就能引來如此大陣仗的雪崩,似乎還很得意。
陳飛聽得心下犯嘀咕,看樣子這歌還唱得蠻猛的。
“嗨,我叫伊莎,你來這裏幹麽?看你的軍裝好像也是聯邦軍院的學生啊。”伊莎見陳飛呆瞪著自己,不禁自報門戶道。
“來這裏還能幹麽,當然是玩追蹤賽了。”陳飛道。
“追蹤賽!?你騙誰啊,別以為人家長得可愛就很好騙喔,搞追蹤賽連個包包都沒有帶,你想自已餓死自己不成?”伊莎對自己的推理很有信心。
陳飛聞聽瀟灑的聳聳肩,一副不置可否的調調,伊莎不由看得一呆,心忖:這家夥笑起倒是很帥嘛。
“嗨,你看著我幹麽?你也是玩追蹤賽的嗎?”陳飛見伊莎那雙大眼睛呆瞪著自己不由好奇道。
“呃……切!誰看你了,你很帥嗎?嗨什麽嗨?人家沒有名字嗎?對了,你還沒有說你叫什麽來著,哪來的?是不是想偷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伊莎一怔回過神來,叉起蠻腰,倒變得她有理了。
“我叫陳飛,一年級新生,我來這裏找寒極飛虎耍。”陳飛老實交待。
“寒極飛虎!?特級保護動物!?你一定被雪埋短路了,真是的,這裏可是保護區,你看看你,連個最基本的偷獵常識也沒有,怎麽出來混。”伊莎人模人樣的教訓起陳飛來。
“這麽說你也是來偷獵的了,嘿嘿,你的目標是什麽?”陳飛怪笑道。
“呃……”伊莎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不過很快便扁嘴反擊道:“偷獵的事人家才不幹,人家可是來抓小可愛的。”
“小可愛!?”陳飛狐疑道。
“唔,總之你從沒見過的小可愛就是了,啊,對了,小可愛很難對付,氣死人了,你得幫人家,不要忘了你還欠人家一條小命的喔。”伊莎理所當然道。她好像忘了剛才還說兩項扯平的。
陳飛:“…………”
當下,伊莎撿回自己的兩塊雪板,打開背包,從內掏出一罐東西,在雪板上擦拭,陳飛看得莫明其妙,不解道:“這雪板還不是好好的嗎?你幹麽?”
伊莎聞言作了個為之氣結的可愛表情,沒好氣道:“真得很懷疑你是滑雪來到這裏的,難道看不出這是防滑油嗎……”
伊莎不但潑辣,說起滑雪來也是頭頭是道,被這一通教訓,陳飛才知道,滑雪有越野滑雪與高山滑雪之分,前者主要是在平原或起伏不大的丘陵地帶開展,後者則在地勢起伏較大的山區尋刺激,而雪又有新下的懶雪、幹雪、冰融雪之分,它們的阻力有明顯的不同,這就要用到合適的防滑油了。
“這麽說現在是高山滑雪了。”陳飛聽了半晌,方才放出這麽一句。
“懶得理你,好了,出發吧,希望小可愛出沒的冰洞還沒有被雪埋了吧。”伊莎打理好行裝已準備出發了。
“喂,你要我幫你,總得告訴我‘小可愛’是什麽生物吧,長啥模樣?”陳飛一說起“小可愛”這三個字就感別扭,心想小可愛這個詞形容你倒是蠻貼切的。
“我也不知道了,在學院的資料館內根本沒有小可愛的介紹,反正很可愛、很好玩就是,來吧。”伊莎言罷雪杖一點,輕靈的像一隻白色飛燕般在雪地飛行。
陳飛這時才知道自己的滑雪姿勢實在有夠拙劣的。心想反正這裏就是寒極飛虎的棲息地,到處轉轉也好,伊莎這小妮子倒也蠻有趣的,嗬嗬……
“院長!你不是答應我不許學生偷獵飛虎的嗎?你看看現在弄成什麽模樣?!”觀察站內,威康老博士火冒三丈的對著天訊幕上的老院長虛擬影象吼道。對於他老人家來說飛虎就是他的朋友、子女。
“老博士你不要激動,隻要你有證據,我一定開除觸犯院規的學生。”老院長信誓旦旦道。他也知道威康這老頭很固執。
“當然有證據,你自己看!要不是我們出動及時,威威就要命喪那混蛋小子手裏了。”
威康怒氣衝衝的把先前錄到的影像傳到天訊上,他就是連飛虎的名字都給取了。
影像上正顯示著索利與飛虎肉搏的驚心場麵,最後還被楊劍救走了,證據確鑿,想抵賴也不成。
“立即開除那個混蛋小子!”威康一副看你老兒這下還有什麽話說的調調。
老院長先前還一副打包票的模樣,但一見之下竟是索利與楊劍,不禁苦臉道:“老博士,很抱歉,這兩個人我無權過問!”言罷立馬切斷通訊,心想真懂說笑,這兩個家夥都是“血刀”要的人,自己拿他們開刀,擺明是自討沒趣嘛。
見一向鐵麵無私的院長會一反常態,觀察站的人都看著飄雪花的天訊屏幕流口水了,連老院長都無權過問,這兩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而惹出如此禍端的楊劍與索利卻藏身在一座天然冰窟內。
“嗬嗬,你醒了!”楊劍看著展開眼簾的索利暖笑道。
索利展開冷若冰霜的兩睛,打量了楊劍一眼,又看看冰窟,自己身上的大小抓傷已被上了藥,身下也墊了一張軍用毯子。
楊劍心叫好奇異的人,在他的想象中,索利一回複神智,必會問這裏是哪?謝謝你救了我之類的言語,但索利卻什麽都沒有說,更對自己這救命恩人冷冰冰的。一點感恩的意思也沒有。
“吃點幹糧吧。”楊劍饒有興趣的遞過手中的壓縮餅幹。
索利想必真餓了,毫不客氣的一把抓過來,狼吞虎咽起來。吃完後,連打量楊劍一眼的興趣也欠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喃喃道:“我輸了!”
楊劍料不到他憋了半天,會說出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見他要走,不禁笑道:
“你的鈦甲功雖說已突破第十五重,但方才失血過多,身子還很虛弱。”
索利聞聽一怔,這才認真地打量起楊劍來。
楊劍年在二十七八,大約有個一米八的樣子,雖說比自己矮了幾厘米,但長得很結實,相貌樸實,初初一看似覺平平無奇,但仔細打量後,你就會發現他身上那股子成熟的男人氣息。楊劍的目光中有一種索利很欣賞的滄桑感,但當他笑起來時閃亮的眼睛內溢滿溫暖的笑意,就像鄰家大哥,給你以鼓勵與勇氣。
“這裏很安全,你調息一下吧。”楊劍當然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打量起自己來。一口就說破索利的境界,寒極星上也沒幾個可辦到,自己也是一重重練上來的,當然知道第十五重鈦甲功是個什麽境界,但心下也很佩服索利單挑寒極飛虎的勇氣,這麽光明正大的屠殺特級保護動物,楊劍自問還有顧忌。
“我叫索利!”索利兩睛中寒光一閃,大有一副你已成為本少爺下一個挑戰目標的架式。
楊劍聞聽露齒展露個燦爛的笑容:“我是七年級的楊劍,很高興認識你。”
“楊劍…楊劍……我欠你一條命!”索利將楊劍二字喃念了兩遍,二話不說的盤膝坐下。
楊劍心叫怪人!
“人家見過的笨蛋多得去了,但沒有見過你這樣蠢的,來偷獵也穿軍裝,這裏到處都是白雪,怎麽著也要穿件白衣的嘛,真是的,你這大蠢蛋給人家守在洞口,小可愛可是很聰明的,你這樣笨手笨腳的一定會被它發現。”一座宏大的冰窟口,伊莎毫不客氣的叉腰教訓起陳飛來。
被一個身高隻到自己下巴的小姑娘如此教訓,陳飛都糗得無話可說,但她說得很有道理。
陳飛摸摸鼻子站在冰窟口。
伊莎打量半晌,似乎還覺得哪裏不對勁,彎著腦袋抿嘴想了想道:“唉,你的迷彩軍裝還是太顯眼了,你把自己埋到雪下吧,天災的,看你埋了兩天也死不了,一定沒問題的。”
“喂,你到底還要不要我幫你啊。”埋了兩天也死不了,好像還變成自己的錯了,陳飛哭笑不得。
“噓!別吵!說話輕一點了,會嚇跑小可愛的,乖乖了,快把自己給埋了。”伊莎不由分說,就用雪板挖起坑來。
陳飛真是很鬱悶,方才都是她在說話,還叫自己輕聲一點,這算什麽事,好事都被她給占盡了。
“挖好了,可以躺了。快點嘛,大老爺們扭扭捏捏的幹麽啊,真是的。”
陳飛拿她沒法,很不情願躺倒在棺材一樣的雪坑內,伊莎說動手就動手,還真個不客氣的在陳飛身上蓋雪,蓋完後,這才滿意的嬌笑道:“等下小可愛逃出來,你給我一把抓著它,人家會給你獎品的。”
陳飛:“……”
他還沒有搞明白那勞啥子“小可愛”是方的還是圓的呢?
“好強大的氣息!”青玄子突然歎息道。
陳飛被埋在雪下,運用內丹進行胎息,聞聽狐疑道:“老牛鼻子,你感應到那狗屁小可愛了!?”
“小可愛!?山人隻感應到冰窟內有一隻千年難得一見的靈獸,照它的氣息看來,起碼有千年的道行,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等靈物。”青玄子有些激動道。修道之人大都離塵索居,一向都有馴養靈獸解悶的嗜好,最常見的就是馴養通靈的仙鶴。
“靈獸!?你老牛鼻子好像很激動喔?”陳飛還沒有見過青玄子這麽激動。
“我的無量壽佛,靈獸是我們修道之人最好的伴侶。”
“伴侶!?老牛鼻子你真是惡心到極點了,那所謂的靈獸原來是用來陪睡覺的,這算什麽?強奸小動物嗎!娘的。”陳飛一想到那玩意,汗毛都豎起來了。
“無量壽佛個腿毛!你小混蛋想哪去了!”青玄子這次好像火大了,說自己強奸小姑娘、中老婦女什麽的也就算了,居然……
“嘿嘿……咦!?”
陳飛還想再取笑青玄子,但冰窟內卻隱隱傳來打鬥的聲音與尖叫聲,陳飛從雪坑中坐起身一聽,好像還聽到伊莎在叫救命的聲音。
“小子,還等什麽,那女娃子頂不住了!”青玄子怒氣未消道。
“呃……”陳飛不及細想,快速的從坑中跳起來,奔向冰窟。
為了保險起見陳飛還幻出了飛劍。
“陳飛,你個大蠢蛋,小可愛發瘋了,快來救人家,再不來人家要沒命了,嗚嗚……陳飛大蠢蛋……”
冰窟內空間很空闊,內中洞道縱橫,地麵全是滑溜溜的堅冰,陳飛這一進入,就聽到四麵八方都回傳著伊莎叫救命的聲音,搞不懂她在哪裏?
“喂,你在哪啊?”陳飛沒法下,隻好揚聲開問,但他這一叫,又引來綿延不絕的回音。
“小子,在左邊的冰洞內!”青玄子根本不用眼睛與耳機,通過陳飛這爐鼎,純憑道家玄之玄的神奇感應去“看”事物。
“好!啊呀!”陳飛心下一急,腳下一滑,一個不小心居然窩囊的摔倒在滑溜的冰麵上,冰麵又滑又硬,這一摔還真是摔得有點痛。
但伊莎哭叫聲在冰窟內傳得更急了,她雖然有點潑辣,但心地卻很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在雪崩後花一天的時間要救陳飛的“屍體”了。
冰麵很滑,陳飛火大下,就那麽坐倒地上,兩手使勁推冰麵向前滑行。
雖說冰麵很滑,並不代表冰麵很平整,還是有突起的小冰錐,利如尖刀,比這更倒黴的是,一個轉彎後,洞道就如斜側的滑道般向下直瀉,身影快速的滑向半丈寬的洞道深處,陳飛想站起來都辦不到,著地的臀部與大腿,連連被尖刀般的小冰錐切過,都血染褲子了,真正做到了屁股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