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俺家的夫人很彪悍

不稀罕看是一回事,看沒看又是一回事。

就算是偏遠的滄州,也是有律法的。

若張彪真的對楚然不軌,送到官府,按律是要受罰的。

楚夕再看盛淩雲的臉都青了。

“這位大哥怎麽會出現在此?”

滄州的驛站蓋得很簡陋,兩進的院子,都是平房,屋子裏沒有茅廁,茅廁在院子裏。

東邊是馬廄,西邊是茅房,茅房也簡陋的很,似乎不分男女,因為古代女子出門的很少。

即便是有女子,也是結伴而行,門口有人守著。

盛淩雲這麽問便已經帶點偏袒了。

張彪嘴笨,也說不出一二三來,梗著脖子道:“老子拉屎,你也管。”

宋子文也急匆匆的趕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況,神色不渝。

“彪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麵對自己人,張彪態度不那麽強硬:“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剛來茅廁,突然從裏麵跑出一個小姑娘,我還嚇一跳那。”

經常共事的人,彼此還是比較了解的。

宋子文點點頭,衝著楚然作了個揖,陪著笑。

“姑娘想必是誤會了,我這位夥計家中已經有了妻室,為人也板正,定然不會冒犯姑娘的。”

此時大家估計也都明白,隻一個茅廁,張彪要進去,並不知道楚然已經在裏麵了。

再說即便是碰到了,也無所謂,出門在外,誰能沒個意外,楚然也並不是真的被占便宜了就行。

盛淩雲沒有說話,皺了皺眉,把楚然從懷裏推開。

“你上茅廁為什麽不喊朦朧陪著你,要是沒啥事,就回去休息吧。”

誰知楚然像是小兔子一樣,又往盛淩雲懷裏撲去。

“我有事,真的,就是有人偷看我,就算不是他,也是他們中的人,你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我饒不了他。”

張彪被冤枉,一肚子的氣,不屑的哼了一聲:“偷看你又怎麽樣,大不了扛回去當小妾,老子還付得起銀子。”

宋子文無奈的輕斥張彪:“彪哥,對女子要溫柔,怎麽能這麽說,那可是盛大人的女人。”

張彪茫然的撓撓頭:“盛大人的女人,可真多……”

楚夕一直站在人群裏,看到是場誤會,就準備回去。

宋子文看著楚夕披著棉襖,頭發散著,還滴著水,很順手把自己的鬥篷給摘了下來。

“夫人這是正在沐浴?趕緊回去吧,外麵冷。”

確實冷,但楚夕拒絕了:“謝謝,弄濕就不好了,我這就回了。”

楚夕也不管楚然的事情怎麽解決,一路小跑回房間去了。

等她重新躺到熱水裏,才感覺又緩了過來。

外麵的吵架似乎升級了,一方想息事寧人,而楚然不依不饒,哭得更狠了。

反正楚然有盛淩雲在,就算是這一世他恨她,別人欺負她的時候,他還是心疼的。

感情這種事,複雜的很,智者不入愛河,明哲保身。

忽然,正在洗澡的楚夕身子一僵,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

女人的直覺很準,此時她確實有一種自己被人偷窺的感覺。

看來楚然說的沒錯,是有人偷窺,隻是那人不是張彪。

因為此時,他們正在院子裏爭吵。

楚夕慢慢的把身子往下滑,都浸在水裏,又拿了布巾蓋在浴桶上麵。

漸漸的,偷窺感消失,看來那個人離開了。

楚夕緩緩吐出一口氣,迅速地洗了個澡,‘嘩啦’一聲從木桶裏起來,把布巾裹在身上,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外走。

隻是走兩步,她被迫停下來了。

“小美人兒,我等你好久了,咱們兩個親一個吧……”

對麵男人猥瑣的添了添幹燥的嘴唇,搓著手,一步步的朝著楚夕逼近。

楚夕瞄了一眼門閂,這貨進來的時候就把門給閂上了。

再聽聽外麵,楚然和張彪爭吵的聲音越發的大了,連住在驛站的其他人,都起來看熱鬧,還有和事佬勸架。

她忽然明白,此時就算是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楚夕冷冷一笑:“你一個廚子,還挺有腦子,這一招調虎離山做的不錯,現在這個情況,無論我們成不成,名聲都毀了,接下來你要怎麽辦呢?”

猥瑣男人‘嘿嘿’笑了兩聲:“當然是扛回山寨,當我媳婦兒。”

“你不是驛站的人?”楚夕問。

猥瑣男挑挑眉,急切的又朝楚夕走了兩步,逼著楚夕一直往後退。

“你管我是哪兒的,今天一看到你,我就很喜歡。”

楚夕摸摸臉,哭笑不得:“我又醜又胖,你喜歡個啥,眼瞎。”

猥瑣男‘嘖嘖’兩聲搖搖頭:“不不不,你很好,胸大屁股大,俺娘說見到這樣的女人就娶回家,好生養,能給我生一堆孩子。”

楚夕沒想到她竟然還有人看上,也是無語的很,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

“你娘說的,莫不是騙你的吧,身材窈窕的,長得好看的才招人喜歡……”

猥瑣男又往前進了一步:“你長得也好看呀,你的眉彎彎的,眼睛大大的,俺就很喜歡……”

楚夕猛地咽了口吐沫,忽然,拉起布巾,猛地一抬腿,朝著猥瑣男踹了過去。

穩準狠,一腳踹到猥瑣男的**,疼得他張著嘴彎著腰,撅著腚說不出話來。

緊接著楚夕拿出空間裏的菜刀,一下一下往那人身上砍去。

“聽你娘的,你娘有沒有告訴你,這樣的女人也很彪悍,想占老娘便宜,也不撒泡尿照照,有沒有這個本事。”

猥瑣男怕被楚夕明晃晃的刀砍到,忍著疼,一邊跑,一邊躲,一邊叫。

“不敢了,我不敢了,救命,救命啊。”

楚夕冷哼一聲譏諷道:“喊呀,大聲的喊呀,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幫你。”

猥瑣男實在沒想到楚夕這麽彪悍,他敢打賭,她身上除了那塊布巾什麽也沒穿。

他以為她會害羞的哭起來,卻怎麽也沒想到她不但不在意,反而拿著刀瘋狂的砍他。

他後悔把門給閂上了,看到開了一條縫的窗戶,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跳了出來。

楚夕追到窗前,那把刀就朝著猥瑣男投擲了過去。

“敢跑,我打斷你的腿。”

楚夕也從窗戶跳了出來,又是一腳踹男人背上,男人一下摔在地上,嚇得差點暈過去,因為再往前兩寸,他的腦袋就磕在剛才被投出的刀口上了。

此時,楚夕一隻腳踩在男人背上,一隻手用力著他的胳膊,另外一隻手還不忘緊緊抓著自己的身上的巾帕。

突然,周圍一下子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