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徒安迪(上)

第十七章 有徒安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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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賈有道在賽維家族城堡中到處閑逛,雖然洛迪•賽維說了芬迪的事不怪他,可是為了給芬迪一個交代,還是扣罰了賈有道一年的薪金,作為對方的醫療費,同時取消了賈有道的那個三天假期,賈有道儲物腰帶中有著幾十萬的金幣,賽維家族那點薪俸早就不放在他的眼裏了,至於三天假期的取消對他來說更是無所謂,為了一個月後的聖地之行,他既不能流連在花街柳巷,又不能去賭場賭博,因為鬆濤城的賭場本身就是賽維家開的,要說吃喝,賽維家族城堡廚師做的比外間好多了,所以對於他來說呆在城堡中也不錯。

賈有道在混亂閑逛的時候,突然來到了賽維家族的演武場,看著一群堡中的侍衛在那裏互相對打練習,他的手也慢慢的癢了起來,可是忽然之間,賈有道感覺身後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氣,他飛快的一個旋身,立刻看到身後對著自己發出殺氣的人。

一個身高達兩米的巨漢,穿著一條褐色皮短褲,精赤著上身,一身肌肉像扭曲的怪獸一樣凸起著,縱橫交錯的傷疤布滿了他的全身,在他肩膀上扛著一把像門板一樣巨大的長刀,一股濃鬱霸道的煞氣從他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他看著賈有道的眼神竟然像野獸見到食物一樣。

“大人、他叫安迪,是被你打傷的芬迪的哥哥,同樣他也是少主身邊四大近身侍從之首,一身武力極其強悍,早已經踏入了六階強者的門檻,尤其是他的刀術,霸氣無邊,在整個鬆濤平原中,刀霸安迪的名號都是十分響亮的。”一直跟隨在賈有道身邊的朗爾怕自家大人吃虧,於是上前輕輕解說道。

雖然賈有道的假期被取消了,但是他的那些手下卻沒有,一個個都在鬆濤城玩的樂不思蜀,隻有朗爾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他的身邊。

“你就是那個用卑鄙無恥手段,打傷我弟弟的家夥?你這麽弱小的家夥也配當近身侍從,簡直是對我們這些近身侍從的侮辱,除了使用一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外,你還會什麽,你要是有膽的話就跟老子比劃一下,三刀之內如果不能把你劈了,老子不光從你褲襠鑽過去,而且以後看見你就繞著走。”刀霸安迪看著賈有道鄙視萬分是說道,說完還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表示自己的鄙視。

跟在賈有道旁邊的朗爾一聽有人辱罵自己發誓效忠的主公,臉色立時變得鐵青,當先根本沒有考慮他跟安迪的戰鬥力對比是怎樣的,就像上去跟對方拚了,卻被賈有道輕輕一伸手拉住了,賈有道臉上絲毫不動氣的向著安迪說道:“刀者,兵中之主,以險奇著稱,以霸氣催動已經落了下乘,戰氣的強大並不能代表戰鬥力就一定強悍,不然統治這個大陸的就不是人,而是妖氣無比強大的妖獸了,人之所以強悍的原因是,因為人有靈性,像你這樣空有蠻力的家夥,不過就是一頭人形魔獸而已。”

比起口舌鋒利,就是一百個安迪捆在一起也不是賈有道的對手,聽到對方的話後,氣得安迪立刻原地蹦起多高,叫囂著一刀向著賈有道砍去,刀鋒未至,刀上的罡氣已經帶動的狂風大作塵土飛揚了。

看到安迪不發一言直接攻擊自己,賈有道在喊了一聲“等等”後,閃身躲避開來,猛烈的刀罡緊貼他的身軀劈到地上,賈有道那頭染成金色的飄逸長發,被刀罡帶起的狂風吹得四散飛舞,在他剛才立足的地麵上,已經出現一道十幾米長手掌寬的裂痕,裂痕深不見底,堅固的青石板在安迪的刀罡下竟然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怎麽,你這個徒呈口舌之利的家夥怕了嗎?怕的話,趕緊給我跪下,磕上幾個響頭,然後在到我弟弟的床前讓他打碎你的鼻子,最後滾出賽維家,老子就饒了你的狗命。”聽到賈有道喊停後,安迪沒有繼續出手,隻是在那裏趾高氣揚的看著賈有道叫囂著。

“怕,真是笑話,我至於怕一個腦子力都擠滿肌肉的人形妖獸嗎?不過作為一個文明人,作為賽維家族的一個近身侍從,我卻不願意像個莽夫一樣的亂打一氣,要打也可以,但是必須先要立個規矩。”賈有道看著安迪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到賈有道的前一句話,安迪差一點又憤怒的起來攻擊,聽完賈有道的話後,他等著一對環眼咆哮道:“你這個家夥,到底有什麽道道趕快一次性說出來吧,不要繞彎子,老子肚裏沒那麽多花花腸子,隻要你肯接受挑戰,你說怎麽比都成,老子可不怕你那些卑鄙伎倆。”

“好,痛快,其實就比試而言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既然你擅長用刀,那我也用刀,教教你什麽叫真正的刀術,不過既然比試就要講個輸贏,如果我輸了,就給你跟你弟弟磕頭賠罪,以後見到你們就退避三舍,如果你輸了,那麽就得跪地磕頭拜我為師,從此以後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怎麽樣,敢不敢跟我立下這個賭約?你要怕的話,我反正也無所謂。”賈有道說完這句後,故意拿眼睛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著對方說道。

請將不如激將這句話用到安迪身上就太貼切了,他根本就沒有考慮自己輸了這後半生就賣給賈有道了,還是那種得不到一分錢的賣法,而賈有道如果輸了的話,隻不過是跟自己磕頭賠罪這麽無關痛癢,他頓時怒吼道:“孫子才不敢跟你賭鬥,這麽多家族兄弟在這裏作證,老子如果敗給了你,這條爛命就是你的了,動手吧。”

“等等我先去找把兵器!”賈有道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廣場中立著的那幾個兵器架,在左挑右選之下,才從架子上取下了一柄近三米長的長柄斬馬刀,一刀在手後賈有道的身軀突然開始小幅度的顫抖起來,一邊顫抖一邊在嘴裏嘟囔道:“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有請義薄雲天關羽關二爺上身。”

“怎麽了,小子還沒打你就開始哆嗦了,趕緊跪地磕頭老子饒你一命,要不然。。。。。。。”看到賈有道在那裏拄刀顫抖著,不知道他是在施展神訣的安迪,還以為對方怕了自己,立刻狂妄的笑著說道,但是他剛說道一般,突然感到賈有道的身上升起一股極強的氣息,讓他那些沒有說出的話全都胎死腹中,同時賈有道身上的“戰氣”急速攀升,足足比他剛才的實力上升了三倍。

賈有道一點點的把身形轉了過來,大量的氣血湧到他的臉上,使他的臉映襯的紅彤彤一片,同時他的眼睛也半眯成了一道縫,但是那道縫隙中露出的目光卻像刀鋒一樣銳利,隻是隨意的一眼,已經讓安迪渾身的肌肉緊繃了起來,雖然現在賈有道提升後的實力隻有他一半不到,但是在他的感覺中卻把對方當成了生平最大的勁敵,他不知道為什麽對方一刀在手竟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關羽三國時期猛將,為人義薄雲天死後被封武聖,驅神策上天九品仙將,也是賈有道所在世界中的第一用刀高手,施展了關公神訣的賈有道信心十足,雖然在實力上比不過那個家夥,但是他深信憑借著關二爺精湛的刀術,絕對不會輸給這個大猩猩一樣的家夥。

請得關二爺上身後的賈有道整個人都像一把出鞘的刀鋒般犀利,受到他這股氣勢的威壓安迪連呼吸都感覺不暢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對此下去了,如果再讓對方的氣勢累積之下,恐怕不用對方出刀,自己就堅持不下去了。

安迪狂吼哦了一身,手中的大刀夾在著劈天蓋地的氣勢向賈有道劈去,而且在這一刀中安迪用出了自己最精湛的刀術,一刀出手看似直劈,其實內中包含了六中變化,封鎖了賈有道身前左右的所有空間,隻給賈有道留下了後退一途,可是賈有道一旦後退,安迪的刀法就會層層不斷,直到把其斬殺刀下才會停止,這套刀法就是安迪賴以成名的“滾浪刀法”。

麵對來勢洶洶的安迪,賈有道神色不動,右手反握刀柄隨手的劈出了一刀,在旁觀人的眼裏他隻是隨意的揮了一下刀,但是安迪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因為在賈有道這一刀出手,對方的身形竟然完全在他眼中消失,天地間就剩下一把向他劈來的刀鋒,如果說他劈出的一刀雖然密如牆壁,但是還有縫隙的話,那麽對方這一刀就像是一股密實的海水,就連風都透不進去,自己除了硬接之外,連後退都辦不到。

安迪無奈的把全力劈出的一刀像對方的刀鋒攔去,他知道自己勝利了,但是這種勝利並不是他想要的那種,他手中這把刀叫“折鋼”是玄鐵打造的,就算是一般的精鋼戰斧跟它對抗下也會折斷的,而對方手中拿得隻是一把訓練場上的普通長刀。

兩把刀就瞬間坎撞在一起,安迪一瞬間就像被雷擊中一樣,一動不動的愣在了那裏,兩個眼睛差點突瞪出來,長刀交擊刹那,刀斷了,不過跟他想像的不一樣的是,斷的不是那把長柄斬馬刀,而是他的那柄玄鐵寶刀“折鋼”,賈有道的斬馬刀正停在距離他額頭三寸之處,他前額的皮膚已經綻裂開來,一股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淌了下來,這不是被刀鋒割傷的,而是被刀上迸發的刀氣割傷的,輕輕一刀刀氣竟然都能破開安迪的護體戰氣,可向而知,如果對方不是留情收手的話,他已經被直直的劈成了兩半。

“怎麽會這樣,不可能,你隻是用一把普通的斬馬刀,怎麽能斬斷我的寶刀折鋼?”安迪不敢相信的望著賈有道喃喃的自語道,顯然無法相信這一事實,憑借一把斬馬刀斬斷玄鐵刀也不是辦不到,不過那隻有實力達到了十階,已經感悟到“聖靈”的強者才行,別說賈有道橫看豎看也不像聖靈強者,而且安迪清晰的感覺到,賈有道劈向他的那一刀,其中所包含的力量並沒有多大,似乎也就和四階武者出刀的力量差不多,他無論怎麽想也想不出對方究竟是用什麽辦法斬斷了他的玄鐵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