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運氣？
餘額不足
回到草屋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還是在訓練中的楊玉龍。格西達輕輕點頭，學習神侍經的人不少，天賦好的也不在少數，可象楊玉龍這樣勤勉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神廟武英殿是專門學習神侍經的地方，有專人負責教導，在皮鞭下強迫訓練。一提起武英殿，知道的人無不變色。
學習神侍經極為枯燥，這不算什麽，可那持續不斷痛苦的折磨，很少有人能堅持下去。當初自己訓練的時候，也是在父親的竹板下堅持下來的。而楊玉龍，根本就不需要人去監督。
這次找到的青石果，還是太少了，按楊玉龍的進度，根本堅持不了幾天。如果沒有藥液，楊玉龍多勤勉也沒有用，訓練速度慢不說，對念力的增長，也沒有好處。
“咦？”格西達正想著要勸他休息，忽然看到楊玉龍橫著身體倒了下去，這是使用藥液之後才會有的反應。正常訓練神侍經，身體雖然會有些累，但絕對不會累到直接倒下去的程度。
快步上前，輕輕觸摸/他的大腿，楊玉龍體內念力正在加速流轉，這是使用藥液後才會有的現象，他明明記得，離開之前，已經將所有的藥液都用光了。
回到石桌前，拿起瓶子，輕輕搖動，對著陽光照射，一抹藍光從藥液中透出，這一大瓶居然都是藥液，而且配製的有些問題，使用的青石果和神石過多。
這樣的藥液當然也可以用，而且藥效還會更強，隻是使用者受到的痛苦也會加劇。隻是這藥液是哪來的？
楊玉龍睜開眼睛，看格西達關注的眼神，體內的念力又有所增強。第一次使用自己配製的藥液，從開始的興奮中恢複過來，他發現今天身體感受到的疼痛折磨格外的強烈。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由於半個月沒有訓練，對藥液的效果不太適合，可十幾分鍾後，就覺得不對勁了，這種疼痛比以往來的猛烈數倍。勉強堅持了四十分鍾左右，就再也頂不住了。
“這藥液是你自己配的？”格西達問道。
楊玉龍勉強點下頭，開始慢慢活動四肢，在劇烈的疼痛過後，全身都會僵硬一段時間，至少要十分鍾才能站起來，之後還要休息一個半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通常是用來學習格巴文的。
“哪兒來的青石果？我看這些藥液，至少要二十枚青石果才能配出來。”格西巴問道，雖說三葉青石果算不得稀罕之物，可數量這麽多也不是那麽容易找的。
一般的山民家庭，如果有兩到三位女性，一年下來，也不過隻能找到兩三枚，就算是收獲不錯了，畢竟一枚三葉青石果，就可以換取二十袋糧食，省著點吃，已經夠兩個成年人一年食用了。
“以前我攢下來的，一共二十四枚。”神田的事情，他連家人都沒說，除了羅麗江，他也不準備告訴第二個人，這麽神奇的東西，誰不想據為已有？
楊玉龍進境極快，有了藥液的幫助，一個月可以完成四組甚至更多，餘下來的六組動作，最多再有兩個月就能完成。瓶中的藥液再加上這次得到的幾枚三葉青石果，省著點用，已經足夠完成第三卷的。
“你的運氣倒不錯，四葉的青石果有嗎？”楊玉龍第三卷隻完成了一半，格西達已經在考慮學習第四卷所需的藥液了。
要知道，青石果年頭越久的越不好找，雪山上的青石果雖然不少，可經過上千年的采摘，剛過雪線的地方，已經很難找到了。想要找到夠年份的，必須登到更高的地方。對於普通山民來說，那裏要危險得多。
格西達當然不怕，可是登得高了，不見得一定就有，如果不是擁有這樣的能力，他也無法找到足夠的青石果進行配藥，又怎麽可能修習到第八卷？
這些年，四葉以上的青石果，已經越來越難找了。納西族是這片大陸上最大的一族，也是人口最多的，雖然分別居住在三座神山，采摘的人還是太多。這幾年，神賜大會上，用於交換糧食的大多是兩葉以下的青石果。
“有一些，不太多。”楊玉龍回答道。
“哦？有多少？”聽到他真的有，格西達眼睛亮了起來。四葉青石果藥力雖然差，可是不僅是修習第四卷必備之物，對他修習第八卷，也稍有幫助，雖然效力小得可憐，總比沒有強。
最近幾年，他的藥液早已經用光了，學習第八卷神侍經，最好的藥液自然是用七葉青石果配製的，可惜七葉青石果，可遇而不可求。別說自己找，每年神賜大會上，見到的也越來越少了。
“有十五枚。”楊玉龍回答道，其實他手裏有二十四枚，而且明年還會有相同數量的產出。
格西達聽到隻有十五枚，坐回石椅上，還是留給楊玉龍自己用吧，這十五枚，還不夠他自己修習第四卷的呢。想想也是，四葉青石果是那麽容易得到的嗎？他隻是個普通的山民子弟，以前沒有修習過神侍經，根本不可能到太高的地方去采摘青石果，能有十五枚，運氣已經不是一般的好了。
他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平日裏不去喝茶鬥酒，已經是極為難得了，又有幾個會上山采青石果？那可是很累人，又有一定危險性的事情，納西男人很少會上雪山的。楊玉龍能拿出這麽多青石果，已經讓人意想不到了，自己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楊玉龍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修習神侍經，不管到第幾卷，青石果的作用都是極大的。如果不是去年將七葉青石果，都用掉了，他自然不會吝嗇，送兩枚給格西達也不算什麽。可惜現在自己隻有兩枚八葉的，效果自然比七葉的更好，可現在就用掉，實在太可惜了。
經過幾年對神田的觀察，雖然還無法完全確定，可經過楊玉龍的推算，大至能計算出，七葉青石果，差不多要兩年的時間才能成熟。八葉的不少於兩年半，甚至三年的時間才可能成熟。
再過幾年，手頭的青石果多了，倒可以送些給格西達，而且還不能多送，畢竟六葉以上的青石果，單用運氣兩個字，是很難解釋清楚的。
“嗯，很好，繼續練吧，你這藥液配製的青石果過多，神石的品質也過高。隻是勉強沒有超過最高限度，雖然可以用，但你要受的罪就會更大些，以後每次使用的時候，藥液少放一點，這些差不多可以堅持到你訓練完第三卷。”
“是。”
格西達第二天一早，又出門去尋找青石果，神侍經修習到他這種程度，又沒有神廟在背後支持，修練的時間，遠不如尋找藥材的時間長。雖說沒有藥液，同樣可以修習，可修習的速度，以及念力增長速度，相差的實在太大了，還不如找到藥材後再練。
通過學習格巴文，楊玉龍對藥經的內容，已經了解了很多。經格西達提醒，他已經知道自己的配方有些問題。效果和疼痛同時提升，按格西達的方法，的確可以降低訓練時的痛苦，可同時念力的提升速度，也會降低。
思考良久，楊玉龍還是決定繼續按平時的使用量作訓練，手中的藥液可能不太夠，可那有什麽關係，實在不行，可以考慮用四葉青石果製作藥液。隻要量控製好，效果肯定比三葉的還要強，隻是有些浪費罷了。
四葉青石果，對普通人來說，一生也未必能采到幾枚，可對他來說，隻要有神田在，每年都可以得到十八枚，根本就用不完。
由於很少出門，神石的數量反倒顯得不夠用，特別是品質高的神石，就算擁有鑒別神石的能力，想要找到高品質的神石，也是要花時間的。
此時，他已經明白為什麽可格西達一年到頭都在外麵跑。神侍經越到後麵，需要的藥材品質越高，別說七葉青石果，單是與之相配的高品質神石，同樣也不容易找到。
以前還不知道藥液的重要性，經過幾個月的使用，再對比以前的進度。缺少藥液的配合，神侍經的進度有如龜速，花時間修煉，還不如花時間去找藥材，配好藥液再訓練更省時。
格西達離開後，楊玉龍更加瘋狂的訓練，藥液的用量極大，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將一大瓶藥液用光了。藥液加上訓練，成果也極為喜人，一個月的時間，完成了四組半的訓練量。再有一組半，就可以完成神侍經第八卷。
踏上滑板，楊玉龍返回小村，一個月的時間，三葉青石果肯定還沒有成熟，不過四葉的數量不少，他早就想好了，缺少的這一部分，就用四葉的配製。
取回二十一枚四葉青石果，楊玉龍花了一天的時間，分析藥方的配比，猜測四葉與三葉之間的不同藥效。
按神仙的換取標準，四葉的價值是三葉的五倍，可楊玉龍分析，實際的藥效，四葉至少高於三葉二十倍的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