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破空生出現

穿過羊腸小道,率先映入眼簾,赫然是一塊刻著拜劍二字的門匾。

四道身影早已經在此等候。

平時緊閉的山莊大門,也被早早打開。

其中有三人在快步走出。

為首,赫然是一名頭發帶枯黃之色的少年,身後是一名豐滿婦人。

還有一名雙手滿是老繭的鑄劍師。

也是點倉派十位頂級鑄劍師中,僅存的一位。

當年點清,為了打造敗亡之劍,一共動用十名鑄劍師。

隻是,隨著敗亡之劍被打造出來,缺少劍魂的敗亡之劍,卻是殺氣滔天,讓九位負責打造的鑄劍師,一一無法承受這股龐大的殺氣,最終死去。

連身為少主的點清,也被敗亡之劍的殺氣侵體,不得不打消鑄劍的念頭。

最終病重之下,被一隻覬覦點清的劍魔暗中削去雙腿雙手,鬱鬱而終。

作為點清兄弟的倉夜,為了重振點倉派的名聲,便提出鑄造絕世好劍。

隻可惜,絕世好劍的鑄造比敗亡之劍的鑄造難度同樣小不了多少。

單單是最後一道劍祭,連身為點倉派少主的倉夜,也無法完成。

最終隻能夠退而卻步,將目光投向江湖上擁有劍心的人。

其中,這一次邀請的人選,便有劍貪,劍魔,劍癡斷浪,和奉劍聖無名之命,前來奪取絕世好劍的劍

最後一位便是林澈在山腳下,碰到的劍嗔遊迅。

林澈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位就是遊迅?”

劍貪是一名長相尖腮猴耳,長著八字老鼠胡子的男子。

一看到林澈的出現,立刻先入為主了。

“難得受到少主邀請,參加劍祭可是一件榮幸事,卻偏偏最晚登場,你這是打算壓軸嗎?也太會找時機了。”

“不,劍癡,他並不是遊迅。”身材略顯得臃腫的劍魔突然間開口道。

他常年留在點倉派,更是成了倉夜的便宜師傅,至於絕世好劍更是在他的相助下打造出來。

如果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他現在也不會站在大門外和眾人一起等候。

“他不是遊迅,那來這裏幹什麽,莫非是打絕世好劍的主意,你簡直是不自量地,快點給本大爺們滾吧!”

劍貪捏了一下兩條胡子後,臉露不屑的說道。

一旁的斷浪,提著手中的火麟劍,也蹙眉冷笑道。

“這位,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不過,劍祭這一趟渾水,的確不是你能夠走,除非在江湖上,闖出一些名聲,否則這裏真的不容你立足。”

“我勸你,如果不想掉了性命,便乖乖離開吧,我們在場的人,對於絕世好劍可是誌在必得,像你這種無名之輩,如果非要摻和其中,恐怕隻會命喪於此。”

話音落下,本來便對於絕世好劍誌在必得的斷浪三人,一開始還是互相戒備和劍拔弩張。

眼看著中途冒出一個不認識的不速之客,當即有點站在同一陣線的感覺。

不過,對於斷浪的狠話,林澈並沒有放在眼內,看向大門上的倉夜道。

“這就是點倉派的待客之道嗎?看來日落西山是有緣故的。”

“至於,你問我夠不夠資格來這裏,那這東西夠嗎?”

林澈隨手在腰間一探,藏在手中的氣勁,瞬間灌注,旋即朝著斷浪猛然甩出。

噗毗!

音爆聲猛然響起,一道黑影以快若閃電般的姿態,直接貫穿虛空而出,往斷浪直追而去。

斷浪臉色驟然變了。

他壓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劍眉星目的少年,會一言不合直接對他出手了。

待得他反應過來,黑影已經挾著破空生出現在跟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下根本容不得他抽身閃躲,唯一的辦法便是舉起手中的火麟劍進行格擋。

砰!

沉悶的碰撞聲如雷般響起。

巨大的衝擊力宣泄之下,斷浪隻是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一群野牛衝撞一般。

手中的火麟劍猛然彎曲之下,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

劍晨的眉頭一挑,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此話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澈。

本來,他們隻是以為林澈,來自江湖上某個大勢力。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林澈會來自福威鏢局。

“原來是福威鏢局的鏢師,我還以為是什麽來曆,怪不得如此囂張。”

“不過,這裏可是江湖,點倉派主持的劍祭,可不是普通的貓貓狗狗都有資格參加。”

劍貪微眯著,捏著胡子率先開口道。

這一次,他不惜千裏趕來這裏,完全就是為了將天下名劍據為己有。

點倉派既然提供免費奪取絕世好劍的劍祭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現在難得擁有刷存在感的機會,當然不願意放過。

隻是,這話剛落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遠處快速傳來。

馬蹄之聲匯聚在一起,如同驚雷炸裂般,在遠處快速逼近。

上百號身穿飛魚服,佩戴著硬弩和繡春刀的身影,逐漸匯聚成一道洪流,往這邊快速逼近。

所帶起的震撼感,依然是直擊人心。

數百米的距離,每一步落下,依然讓人心神巨震。

剛才開口的斷浪和劍貪,臉色一下子鐵青了。

聯想剛才斜插在地上的身份令牌。

這一百多號的鏢師,突然間出現在這裏,如果告訴他們,和眼前這個少年沒有關係,恐怕他們才不會相信。

“剛才誰說我們公子,沒有資格來這裏,給我滾出來。”

史鏢頭一馬當先,直接排眾而出,腰間的繡春刀,猛然抽出。

“錚!”

上百名鏢師,同時抽刀了。

寒光在刀刃上流轉,給百匹駿馬匯聚成的洪流,徒增數分蕭殺的味道。

斷浪和劍貪臉色一下子白了,想起剛才刷存在感的小心思,恨不得反手抽自己兩個巴掌。

得罪誰不好,隨便碰到一個無名之輩,竟然寒踢到一塊鋼板之上。

如果可以選擇,他們恨不得將剛才那一番話,吞咽回肚子裏。

特別是看著那黑色洪流,在快速逼近。

端坐在馬匹之上的林澈,卻絲毫動靜也沒有。

這種冷眼相待般的姿態,直接讓斷浪和劍貪,臉色難看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