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比鬥

“年紀輕輕,一身道袍,內功高絕,毫無還手之力?”嶽不群陰沉著臉盯著瑟瑟發抖的勞德諾:“此人是誰,用的哪門哪派的武功?”

勞德諾看著臉色難看的嶽不群,心裏有點幸災樂禍,但臉上還是戰戰兢兢:“師傅,徒弟一招就被製住,實在看不出此人武功路數,隻是此人稱自己是福威鏢局的人。”

“福威鏢局!”嶽不群心中一動,難道此人練了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嵩山左冷禪也收到了勞德諾的消息,腦中轉的也是這個想法,否則實在無法解釋,年紀輕輕,武功便到了如此境界。可有一點實在是解釋不同,當年林遠圖縱橫江湖靠的也是劍法奇詭,內功也無甚特別之處,可這神秘高手內功怎得如此高深,隔空移物沒有幾十年功力根本就不可能。

“別看了,眼珠子都掉裏麵了。”林澈給了林平之一下,這才把他眼睛從嶽靈珊身上移開。

對於林平之綠了令狐衝這件事,林澈隻有四個字,幹得漂亮,隻是如今自己的到來,這兩個人是良緣還是孽緣,又或無緣,那就看天意了。

林澈無視了嶽靈珊要吃人的眼神,讓林母安排婢女照顧好嶽靈珊,又讓林鎮南林平之二人隨自己來到內院,內院早已有兩個少年等候。

“拜見兄長。”這是兩個少年,樣貌平平,腰懸長劍,朝林澈行禮。

“嗯,看來你們這一趟劍法又有精進。”林澈欣慰的點了點頭:“可去看過父母了?”

“回稟兄長,看過了。”二人滿臉感激崇拜的看著林澈。

“你二人對練一遍劍法。”

“是!”

林鎮南和林平之看著麵前用辟邪劍法切磋的兩人,臉上的不僅僅是震驚。

林澈吩咐兩人守在暗處,哈哈一笑,掏出懷中的辟邪劍法原版,將事情來龍去脈告知了兩人。

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自然沒有人願意做太監,林澈選兩個為孝淨身的少年,安頓了他們的父母,帶他們領養了棄嬰,又花重金為他們每日用名貴藥材調理身體,觀察了兩年之後,便傳下了辟邪劍法,可惜二人資質一般,縱有後天加持和速成的辟邪劍法,二人武藝也難達後期林平之的境界,但二人聯手,殺個餘滄海倒也綽綽有餘。

林澈翻開了辟邪劍譜,父子二人看到“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八個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這便是先祖為何不讓林家後輩去老宅尋物的原因,也是因為如此,自遠圖先祖之後,我林家的辟邪劍法墮入了二流。”

“那澈兒你?!”

林澈知道兩個顧慮,笑道:“父親可曾見我用過辟邪劍法?三豐祖師當年天下無敵,還在遠圖先祖之上,我已得武當真傳,何必棄本追末。”

林澈麵無表情的係上了褲帶。

林平之一臉羨慕,林鎮南一臉欣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好兒子!

“但福威鏢局行走江湖,不能隻靠用銀子打點,若沒有高深武藝傍身,難免為人魚肉,如今餘滄海覬覦我林家辟邪劍法,膽大到私下圍住我各大分號,正是因為如此。”林澈看著林平之想去翻閱辟邪劍法,翻手將劍譜收了起來:“平之,你心智未穩,還是不看為好。”

林鎮南瞪了林平之一眼:“你兄長說的是!”

林平之委屈巴巴的看著林澈,意思不言而喻,不練辟邪劍法,那我練什麽。

“我以得師尊準許,從武當藏書中挑選了一些武學作為傳家之用,自此我林家便尊道家,常供三豐祖師,與武當共進退。”

父子二人驚喜非常,少林武當,執正道牛耳,所傳武學自然非比尋常,林鎮南更驚喜,福威鏢局有武當作為靠山,還怕什麽餘滄海啊。

“嶽姑娘。”林澈看著一臉好奇的嶽靈珊,介紹道:“這位是舍弟,未來福威鏢局的總鏢頭,林平之。”

“嶽姑娘。”林平之嫩臉一紅,看了一眼嶽靈珊,又低下了頭。

嶽靈珊心智單純,自入了林府之後,也沒有受到委屈,一應用度更是比華山不知道好了多少,怨氣也就沒剩下多少,隻是一直好奇林澈:“你弟弟跟你比,臉皮倒是薄了不少。”

“嗯,舍弟涉世未深。”林澈也不生氣:“按路程,嶽先生明日也該到了,到時便還嶽姑娘自由。”

“雖然你把我擄來,但是看在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一定勸我爹對你手下留情!”嶽姑娘還是比較傲嬌的。

“那我還得多謝嶽姑娘了。”林澈麵容古怪:“有沒有可能,令尊不是我的對手?”

“不可能,我爹爹可是名滿江湖的君子劍!”

林澈當然沒有必要和小姑娘較真,對於嶽靈珊,林澈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次日。

守門的仆役稟報華山掌門嶽不群夫婦來訪。

“華山派嶽掌門伉儷來訪,我福威鏢局蓬蓽生輝。”林澈從內室出來,身後跟著林平之和嶽靈珊。

“爹,娘!”嶽靈珊飛奔過去,林澈也沒有阻攔,待三人說過話後,林澈才道:“嶽先生旅途勞頓,不如先作休息?”

“不必了,林少俠,請。”

“也好。”林澈點頭,人已飛躍而出。

兩人都清楚,先打過再談,在這個江湖上,你沒有相應的武力,說什麽都是空話。

寧中則拉在嶽靈珊在一邊,嶽靈珊竟然還笑嘻嘻的對著林平之招手:“小林子,快過來!”

林平之小心翼翼的看了林澈一眼,林澈點了點頭,林平之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場中嶽不群和林澈分兩端站立,見林澈還敢分心,心中一凜,實在是摸不準林澈的底。

林澈也不羅嗦,對嶽不群道了聲請指教,人以持劍攻去。

“好慢的劍,難道此人是個草包?”嶽不群心中產生了這個想法,隨即又覺得不對,哪有草包能一招製住自己兩個徒弟,那這兩個徒弟豈不是更草包。

“不對!”嶽不群剛想以劍擊之,卻發現自己的長劍牢牢的被粘住,什麽招式都被擋住,如陷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