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犯下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戴沐白作為皇子,單在立場上就已經不能同武魂殿一致了。
雖然說可以以‘權宜之計’,誘之以皇位,但……憑借著武魂殿現在的實力,也並非是滅不了星鬥帝國,所以大可不必如此。
更何況,千仞雪在看完了書中內容後,對這位與自己同歲,但打小生活不檢點、行為自暴自棄、三觀已經支離破碎的皇子,生不起一丁點招攬的興趣。
奧斯卡可圈可點,但作為先天滿魂力的輔助係魂師,因著卓越的天賦,千仞雪覺得這是可以考慮拉攏的。
不過按照時間來看,奧斯卡比她小一歲,在去年便已經覺醒了武魂,許是已經被弗蘭克收養了。
教養方麵許是隻能畫個問號,列入觀察行列裏。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全然不用太難過。
依照排序,史萊克第三怪是唐三、第四是馬紅俊,擁有鳳凰武魂。
千仞雪本人對他的第一印象是頗有天賦的火屬性強攻係魂師,不過在書中內容找補了一下他們童年時期背景過後,她就有些不忍直視這個人了。
因為武魂中‘邪火’過剩隻能通過**來緩解?
這是什麽狗屁道理。
凡是‘精力過剩’都有其正麵的緩解方式,在大師玉小剛加大了他們史萊克七怪的日常訓練量之後,這馬紅俊不是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邪火’了嗎?
說白了,就是閑大了,慣壞了。
真要為邪火所困,就是無法通過正常方式化解,能不能割以永治?
要麽是馬紅俊先天就有著劣根性,要麽是弗蘭克後天教育不行以及戴沐白言傳身教的問題。
對於這兩種可能,千仞雪更傾向於後者。
因為依她所見,馬紅俊的人品其實沒什麽壞處,甚至說閃光點還不少。
這馬紅俊在得了唐三的好處之後,成天三哥前、三哥後的,不說是汗馬功勞也差不多了。
可最後,卻落得二級神祇,家破人亡的下場。
唐神王和某隻心地善良的兔子手裏,可少說捏著四個攜家眷入神界的名額呢?
雖然他的因緣,是海神不顧體麵強行牽線,但馬紅俊最後待白沉香也是一心一意,
因為天人兩隔隻能在神階沒日沒夜的看著白沉香,而後在她老死之後成日以淚洗麵。
這份赤誠之心,比起唐三的虛偽假意,就很是難能可貴。
趁著現在他武魂還未覺醒,還沒被弗蘭克拿走霍霍之前,可拿下並從小教育。
第五怪是小舞,而第六怪則是七寶琉璃宗的寧榮榮。
七寶琉璃宗速來親近天鬥皇室與武魂殿不和,而且上三宗素有同氣連枝的傳統。
不過,寧風致、也就是寧榮榮的父親,速來會鑽營,
隻要許以足夠令他心動的條件,這七寶琉璃宗就是強頭草,亦可以作為他們武魂殿撬動上三宗守衛天鬥皇室這牢不可破的關係的第一鋤頭。
而將七寶琉璃宗握在手裏的好處還不止於此,唐三最大的錢袋子便也被她截走了,唐門的發展受限不說,庚辛城那些昂貴金屬他更是別想肖想。
寧榮榮也要拿下。
史萊克七怪中的最後一怪,是朱竹清。
不僅存在感最低,甚至讓千仞雪一度懷疑,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戴沐白的‘浪子回頭’與配合使用武魂融合技的工具人。
她所接受的教育本該讓她去反抗這種不公,
可在戴沐白、唐三、乃至玉小剛、弗蘭克,和扶不起來的柳二龍那所謂夫綱的洗腦下,外加小舞這個‘閨蜜’的裏應外合,
還真就讓她放棄了反抗,轉而去接受戴沐白。
依千仞雪所見,這仇恨不需要放下,
在有未婚妻且雙方早已有了性命之憂的共同危險下,戴沐白一人逃跑獨自享樂、全然不顧朱竹清安危,這已是一重背叛,
而在已經許有未婚妻的情況下,再夜夜笙歌嫖妓不停,行為舉止身為猖狂不隻檢點,這便是第二重背叛,
在此之後也毫無歉意,隻是‘犯下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自顧自的也就浪子回頭了,在千仞雪看來這已是第三重背叛。
這朱竹清也可以挖走,不過她要是執拗的選擇‘愛情’,她也不必強求。
哪怕她的天賦更高於戴沐白又如何,死掉的天才,便也就不是天才了。
對待這位有資格出現在嘉陵關戰場的角色,千仞雪不會有半點的憐憫之心。
……
如是作了一番權衡分析,千仞雪對著千道流說道,
“爺爺,還需要勞煩暗部再去做一件事。”
“小雪你說。”
“雷哈姆教國,有一以禽類武魂繁多的村莊,近年會有一男童出現變異武魂。
男童姓馬,名不祥,武魂為變異火鳳凰,天資卓越。
但畢竟是從禽類變異而來,血統不純淨,有隱疾。
而且男孩天性頑劣,不過本性不壞。
如果發現,希望可以接到武魂城由刑法長老教導。
觀察數月,如品行尚可,可考慮師從顧姨。”
聽著千仞雪明顯不像是普通人說話的描述方式,千道流直接就懂了。
這是神諭。
當下便慎重的對千仞雪表示“爺爺明白了”,隨後轉頭去叮囑暗部、並下發了一級密令。
在安排好一切,等待青鸞鬥羅回城內與當地武魂殿分殿下傳完他的旨意之後,
便乘坐著青鸞的武魂真身,與千仞雪、幾位同是出來幫忙的供奉們一起返回供奉殿。
*
一日前,傍晚。
逃回學院的唐三與小舞神情惶惶,其中小舞比起唐三更是多了戰栗。
她認得那武魂!
那六翼天使,就是一年半以前攻擊大明、二明,並殺害了她母親那一夥人!
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嗎!
想到這裏,小舞的雙瞳已是布滿了血紅色,
見狀唐三趕忙安慰道,
“小舞不要怕,沒事的,那副模樣明顯就不是本地人,隻要我們這段時間不要出門就好了。”
“嗯……”
雖然唐三如此勸慰著,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已經悄然握在了她的心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