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工會篇 第六章 新生石十四
“好了，現在已經把事情都搞明白了，大家現在都和石十四融為一體吧！”特斯拉大聲說道。
“好！”所有的記憶體異口同聲地回答道。緊接著這些人都化作了一個個光球，在石十四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瞬間投進了精神之海裏。
在這些記憶體消失的一刹那，石十四腦子嗡地一下，強大的精神衝擊，令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怎麽了，兒子，做噩夢了嗎？”石母坐在病床旁邊，關切地說道。
“原來是個夢啊！”石十四喃喃地說道。
“兒子啊，這是剛才媽媽煮好的黑魚湯，有點燙，過會兒晾涼了吃。”石母笑盈盈地說道。
“啊，原來是媽媽？我睡了多久啊！”石十四精神恍惚地問道。
“傻孩子，睡迷糊了吧！”石母笑道，“我剛剛菜市場回來，這才是中午。你頂多就睡了一個小時吧！”
“一個小時？原來我才睡了這麽一點點時間。”石十四顯得十分地吃驚。沒想到在精神之海裏麵和那九個記憶體討論了這麽久，實際在隻有一個小時。
“這簡直就像是是南柯一夢、一枕黃粱啊！”石十四心中暗道，“不過這也沒什麽奇怪的。記得《盜夢空間》裏麵解釋過，夢境往往比現實時間走得更慢。不過剛才的幻境真的是夢吧！”
不過很快大腦清楚地告訴石十四那不是夢，因為那些記憶體的記憶已經清楚地印在腦子裏了。“唉，以後日子由得苦了！”想到今後會有千百年的各種記憶陪著自己，石十四不自覺地歎息一聲。
“孩子，歎什麽氣啊！什麽有的苦了？”石母納悶道。
“沒什麽，我在感歎，自己被撞成這樣，由得苦頭吃咯！”石十四連忙掩飾道。
“你就知足吧！被時速60公裏的車子撞得飛起，才受這點傷。換做是別人，早就一命嗚呼了。”此時石父從外麵走了進來。
“老頭子，沒事咒自己兒子幹什麽！”石母不悅地說道。
“呸呸呸，瞧我這張嘴。我這不是看到自己兒子病情好轉，激動得亂說話麽！”石父趕緊告罪道。
“媽媽，不用怪爸爸了。他隻是老毛病了，說話做不得數的！”石十四也笑道。
“對了，十四啊！有幾個警察同誌想找你單獨聊一聊，我讓他們進來吧！”石父說道。
“警察找我做什麽？”石十四奇怪道。
“好像是有關你車禍的事情，想要找你調查一下。這不是你前幾天一直昏迷不醒嘛！”石父解釋道。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石十四說道。
“好的，警察同誌，請進！”石父對門外大聲說道。
不一會兒功夫，一男一女兩位警官走了進來。那男警官約莫四十歲左右，帶著一副眼鏡，顯得十分幹練。而那女警察二十歲上下，看著她手拿個筆記本的緊張樣，應該是剛畢業不久。
“石同誌！你好呀！”男警官熱情地和石十四打招呼。他伸出雙手想和石十四握手。突然發現石十四兩隻胳膊都綁著石膏，隻能無奈地又縮了回去。惹得身邊的年輕女警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林，注意場合。”男警官訓斥道。
“對不起，劉隊！”林姓女警抱歉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昇，是沂海市刑偵支隊的隊長。”劉昇說道，“我身邊的這一位，是剛從警校畢業的見習警官，現在算是我的助理。”
“我叫林翹，石先生，初次見麵，你好！”林翹也說道。
“劉隊長、林警官，找我有什麽事情嗎？”石十四直接問道。
“這個嗎？”劉昇回過頭看了看石十四的父母。
“怎麽了，劉隊長，我兒子問你話呢！”石母不明就裏，疑惑道。
“老伴呀，還沒反應過來啊！”石父埋怨道，“警察辦案，我們需要回避一下。”說著就拉著石母往門外走去。
“是死啊！我黑魚湯過會兒要涼了，記得吃啊！我上麵有吸管！”石母臨出門，也不忘關照道。
“知道了，媽？”雖然石母有些嘮叨，但對於石十四的愛卻是如此細致。對於劫後餘生的他來說，還是格外珍惜的。
“石同誌，看得出你恢複得不錯嘛！”劉昇道。
“算我運氣好吧！昏迷了那麽多天，才剛剛醒過來。”石十四笑了笑，“對了兩位找我有什麽事情呢？是關於車禍的嗎？”
“看來你自己很清楚我們的來意啊！”劉昇突然壓低聲音道，“根據我們的調查和監控錄像來看，這起車禍似乎不那麽簡單。”
“當然不是意外咯！”石十四隨口道，“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小偷的同夥吧！”
“原來石先生你也猜到啦！”林翹警官脫口而出。
石十四笑道：“這還不簡單嗎？抓到小偷後，我一出火車站就被一輛不知名的汽車給撞了。我在沂海又沒有什麽仇家，最可疑的就是在車站抓到的那個小偷。對了，那個小偷後來怎麽樣了。”
“被你抓住以後，一直被拘留著。”劉昇無奈地說道，“他對於自己的偷竊罪行供認不諱。但是問到他是否有團夥作案，還有是否組織對你的報複行動的時候，卻是死活不肯開口。”
“從他的作案手法上來看，應該是個慣偷。能夠在火車上實施犯罪行動，團夥作案的概率比較大。他應該習慣你們的審問套路，從他嘴裏不太可能得到什麽真實信息。”石十四分析道。
如果是之前的石十四，斷不可能有這麽理性的分析。但現在的他可是有著郭嘉的智慧，以及特斯拉的邏輯思維。一大通的理性論述，倒是令劉昇和林翹吃驚不已。
“真沒想到石同誌，你居然分析地如此專業。”劉昇忍不住誇獎道。
“我隻是個事後諸葛亮而已，要說專業，還是要靠警察同誌你們啊！”石十四謙虛地說道，“對了，監控錄像有沒有抓拍到汽車車牌？”
“抓拍到了，可惜是個套牌。”林翹有些失望得說道。
“所以我們想了解一下，你當時的時候對那輛車還有什麽其他印象，周圍還有沒有什麽其他可疑人物嗎？”劉昇提醒道。
“可疑人物？”石十四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走出火車站大門的時候，確實有幾個不起眼的人，好像在我旁邊跟蹤我來著。隻是那個時候，我一心想著爸媽，所以沒有注意。”
“還有呢？”劉昇追問道。
“還有？”石十四腦子裏如放電影一般，當時的一些畫麵不斷閃過。
石十四一出火車站，就被三四個小混混一樣的人物給盯上了。那些人有意無意地撥開人群，慢慢向他靠攏過來。這些人都頂著一張路人臉，把他們扔到人群中保準無法發現。
而當石十四走到那個出事的十字路口的時候，從他左麵的視線盲區，那輛肇事的白色麵包車竄了出來，瞬間將石十四撞飛倒了半空之中。石十四有些吃驚的是，在下落的過程中他眼睛無意中掃過的畫麵，現在竟然清楚地被保留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像照片一樣。
“那個撞我的司機，臉色黝黑，帶著墨鏡。當時身穿一件黑色的T恤衫，上麵是1985的數字logo。他的左額頭處有快紅色的胎記。副駕駛上的人正好被陽光遮擋，沒有看清楚麵部。但是左手帶著一塊勞力士的金表。麵包車是白色的五菱榮光，車頭保險杠右側有明顯的凹坑。”石十四非常詳細地描述道。
聽了石十四的話，劉昇也是有些意外。他身邊的林翹一邊記錄，一邊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石先生的記憶力如此驚人，他是怎麽在撞擊的瞬間記住這些東西的呢？”
不要說劉昇和林翹非常吃驚，就連石十四自己也是嚇了一跳。“這些東西我是怎麽記下來的呢？”石十四心中暗想。
“這有什麽可奇怪的，你忘了我可是萊昂納多·達芬奇啊！動態視覺捕捉可是我的強項。”精神之海裏達芬奇的聲音悠悠地瞟了過來，“要不是你這副眼睛，不如我當年的那一副，那幾個人眼睛上有幾根睫毛我都幫你數出來。”
“好了，牛也不用亂吹了，也不看看時候。”石十四不禁吐槽道。
“石同誌，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劉昇突然說道。
“劉警官，您說。”
“過幾天能不能讓我們這裏負責刑偵素描的同誌，到你這邊來一下。讓他根據你的描述，把犯罪嫌疑人大致樣貌給畫出來。”劉昇說道。
“隊長，你忘了嗎？老畢被臨時借調到省裏辦案去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呢！”林翹提醒道。
“這沒關係。等我的雙手恢複了，我替你們把這些家夥的麵貌給畫出來好了。”石十四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會畫畫？”林翹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部隊裏給領導畫過像，還是有些基礎的。”石十四掩飾道。他總不能告訴他們，我是達芬奇轉世，我畫的人和真人八九不離十。而且如果他們真的知道他是達芬奇轉世，說不定就把犯罪嫌疑人的畫像，拿去拍賣行拍賣了。
“不管怎麽樣，一切還是等石同誌恢複健康再說吧！”劉昇說道，“小林，回頭你把今天的記錄整理一下，這可是珍貴的線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