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隻見原本平靜的潭麵,忽然像煮開的開水,四處翻滾了起來,下一秒,一顆碩大的腦袋從潭底冒了出來,那棕色的大眼剛好跟林九娘的對上。

瞧著那讓人心底發寒的大眼,林九娘身體僵硬,眼都不敢眨一下。

她就說怎麽四周沒看到這家夥的蹤影,沒想到竟是藏到了這潭底。

林九娘抿嘴,現在跑,能跑得贏嗎?

不知道蛇移動的速度快,還是人的移動速度快,糾結,好想問問度娘。

沒等她想好,忽然巨蟒朝她張開了血口大嘴,帶著能熏死人的腥臭味與水花一起朝她撲了過來。

林九娘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的看著朝自己衝來巨蟒腦袋。

完了!

她小命難道就要交代在這了?

不行,跑啊!

林九娘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跑路,就在此時!

吼!

虎叫聲響起的同時,一道白色、矯健的身影從她右側衝了出來,一個縱身朝她身後撲去。

“小白!”

林九娘大驚,連忙轉身回頭,卻見白虎已經站在了巨蟒那巨大的頭顱上,揮舞著自己的小爪子。

小白這個白癡虎,就那小身板,也敢跟巨蟒叫囂?

瞧著巨蟒搖晃著巨大的腦袋,把小白的身體搖得晃來晃去,眼看就要搖飛的樣子,林九娘心跳再次加快。

林九娘咬牙,不能坐以待斃,果斷地抽出放在背簍上的砍柴刀,緊張的看著被激怒大叫的巨蟒,準備一個不對勁,就衝上去救這白癡虎。

幸好小白在被甩飛的瞬間,從巨蟒的頭上跳了回來,站在林九娘身邊裂嘴露齒地朝巨蟒咆哮。

虎嘯聲、巨蟒的尖叫聲,混雜在一起,嚇得四周的小動物紛紛轉身就跑。

再次對上那巨蟒的大頭,林九娘十指緊握著手中的砍柴刀,不行了,得撤。

這畜生的戰鬥力瞧著就恐怖,她和小白根本就不夠它塞牙縫。

“小白,跑!”

林九娘叫了一聲小白,轉身就朝身後跑去。

但下一秒,隻聽見一聲刺耳的‘嘶嘶’聲,緊接著身後卷起了一股陰風,砰的一聲巨響巨蟒已經落在了她麵前。

那龐大的身軀,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九娘來了個緊急刹車才沒讓自己跟蛇軀來個親密接觸,一臉絕望的看向朝自己衝來的大腦袋,完了,我命休矣!

但……

林九娘一臉怔忪看著距離自己僅有50公分距離就停下的大腦袋,她沒看錯的話,它那橙色的大眼裏寫著困惑。

就在此時,白虎再次朝著巨蟒衝了過去,但這次被對方一個尾巴給抽飛出去。

“小白!”

林九娘擔憂,想過去看看小白怎樣了,但巨蟒的腦袋一直瞪著她,像是在確認什麽東西似的,她又不敢亂動。

就怕一個亂動,這嘴巴一張,自己怕真的是不夠塞牙縫。

看著這畜生茫然地盯著自己的樣子,林九娘忽然想起之前安婆子說的傳說,心一動,難道這巨蟒跟空間有關?

她忐忑地伸出了手,輕輕的落在它的大腦袋上,心神一動,帶著它消失在原地。..

果然。

林九娘無語地看著在一旁撒潑打滾的巨蟒,她現在肯定寵物這一說,並非空穴來風。

她隻是好奇,這空間的上一個主人到底是什麽人,口味這種重,竟養條蛇來當寵物,養個老虎不香嗎?

等看到被它糟蹋到地的一大片、且已經開花的禾苗,林九娘怒了。

為了種植這些水稻,她很容易嗎?

她每天忍著頭疼,給它們澆水施肥,被它這麽一滾,就毀掉了一大片。

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九娘憤怒,走過去對著蛇頭用力就是一敲,“你給我安分點,再毀掉我一顆禾苗,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立即動手心疼地去扶禾苗,但發現已經沒救之後,才氣急敗壞地回頭想再訓那巨蟒。

卻沒想到竟看到它竟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己,林九娘心軟了。

不毀也會毀了。

歎氣,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下次可不許再這樣,聽到沒有?”

看著它碩大的腦袋磨蹭自己手心,那蠢萌蠢萌的樣子,林九娘心底直叫完了,被打臉了。

這麽大的一個大家夥,撒起嬌來,沒辦法拒絕啊。

所以,她忽然也想養這個大家夥做寵物,會不會太打臉?

糾結了一會,林九娘才不得不帶著巨蟒出了空間,她想養啊,但空間裏沒水,怎麽養?

惋惜地拍了拍巨蟒的腦袋,“行了,我可帶不走你,沒水啊。”

但下一秒,忽然巨蟒張大了嘴巴,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

林九娘吃疼,正想發飆,忽然卻見那一潭水竟然神奇的全朝自己飛來,林九娘驚恐張大了雙眸。

以為自己會死在當中,不料那潭水竟然朝著傷口鑽了進去。

林九娘再次石化了,而她手腕處的傷口竟也愈合了。

等回過神來,再次回到空間,發現原先被巨蟒壓倒的稻田裏,竟然多了個深潭。

林九娘木然地從空間裏鑽出來,長籲短歎地看著巨蟒:

“不養你,我都感覺對不起你啊。這麽多花紋,幹脆你以後就叫小花吧,不準有意見。”

說完果斷地把它收入了空間,然後走向水潭,看到潭底緩緩冒出來的水,這才鬆了一口氣。

它還真怕小花這家夥把水潭給禍害了,連累整個大青山山脈,沒有就好。

拿起掉落在一旁的竹筒,從空間裏裝滿水之後,直接放入背簍,叫上小白轉身原路返回。

找到水源了,而且還收獲滿滿,林九娘滿意得不能再滿意。

……

日落時分,劉三妮和劉四郎終於從山上下來。

但還沒到家,就被張二帶人給團團圍住,姐弟兩人立即緊張起來。

劉四郎死死盯著張二,真臭,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你想幹什麽?”

“小兔崽子,你還有臉問我想幹什麽?”張二一臉猙獰,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去,“你們姐弟兩人把我害得這麽慘,還好意思問我?”

看到他還後退?

他現在渾身發臭,是誰的傑作?

張二的臉扭曲得可怕,雙眸死死盯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劉四郎護著劉三妮往後退,“你敢打我,我娘回來的時候,絕對不會放過你。”

“一個惡婦,你以為老子我怕嗎?別人怕她,我可不怕,我倒要看看她回來了,怎麽不放過我?”

張二獰笑,抬起了手一拳朝劉四郎揍去。

但下一秒,劉三妮手中的木棍已經先他一步惡狠狠砸在他的手臂上。

隻聽見哢嚓的一聲清脆聲響起,張二如同殺豬一般的嚎叫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張二手左手扶抓著被打斷的右手,疼得在原地直跳,“賤人,你竟敢打斷我的手。”

“別說這種拉低智商的話,”劉三妮冷笑,雙眸閃過一抹愉悅,“我都已經打斷你的手了,還跟我說‘竟敢’這種問題,蠢。”

哼,她早就想這麽做,為昨晚他打自己的那一棍。

啊!

張二忍不住了,放聲尖叫,“給我打死她。誰給我打死她,我給一塊肉還有一壺水。”

肉跟水?

眾人雙眸露出了貪婪,這能讓他們多活幾天。

下一秒,眾人朝姐弟兩人衝了過去,均是一副要生撕了他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