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如果
第八十三章 如果
我看著蒲哥哥，忽然低下了頭。
蒲曉生都沒等我看見他的表情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雖然紅方說過他也有可能去找靈月。可是蒲哥哥這次有說他的婚事……既然已經有了良人在蒲家等你，為什麽還要來這裏招惹我？我懨懨的想著。
蒲哥哥忽然笑道：“凱瑟琳，別愁眉苦臉的，知道你後悔失去了蒲哥哥，蒲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好不好？”我咻的瞪大眼睛，不解地看著這個滿臉妖魅神色，一嘴壞笑的蒲哥哥。
“蒲哥哥，我中毒了哎！我現在是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婆啊！你要帶我去哪裏？”我又想起這個家夥第一次知道我是金體時好變態的樣子，慌忙保住身子往後縮了縮。蒲哥哥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的動作，瞬間石化。
“凱瑟琳，你的腦袋瓜是不是天天想著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深吸了口氣，對他道：“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足夠變態，老想吃我！還時不時被什麽東西上身，我才要遠離你的！這也是為你著想好不？萬一你真的在無意識的時候把我吃掉怎麽辦？”
蒲哥哥抬頭望天，一副淚奔狀，看的我心裏覺得好笑。“你蒲哥哥就是那麽不得你心，不招你待見的人嗎？你自己想想看我對你哪裏不好？你這樣說蒲哥哥，好像我就是為了吃你才……討好你！”
我咯咯地笑出聲來，就喜歡看他咬牙切齒又不能對我怎麽樣的表情。蒲哥哥看見我笑了，也神情放鬆下來：“這樣就對了嘛！凱瑟琳的魅力跟皮囊沒什麽關係。你蒲哥哥眼裏就隻有這幅俏皮樣，看你其他的表情都覺得不像你了。”
蒲哥哥是來告訴我蒲曉生的婚禮的吧？或者不放心蒲曉生自己在這裏，現在在這裏跟我聊天，是怕我承受不來吧？還想帶我出去散散心，可是，現在這副身子，哎！
蒲哥哥……一直都妖冶逍遙的蒲哥哥也曾是個癡情男兒，就像對林千雨那樣。雖然不知道林千雨和蒲哥哥、蒲曉生之間的具體事件，可是，女人天生敏感的心就是能感覺到穿越千年，蒲哥哥對林千雨的情愫。
雖然他有些喜歡我，但我也許隻是他無處堆放的感情的一個寄托，一個可以讓他像現在這樣稍微輕鬆點，自然點的承受者。一直不想將蒲哥哥這層窗戶紙捅破，他是現在我身邊少有的可以傾吐情感的對象了。
他最是知道我對蒲曉生的依賴，我對蒲曉生的感激，我對蒲曉生的無奈還有……我對蒲曉生的類似愛情。
可是，他又不得不一次次似有意似無意的告訴我，蒲曉生他有婚約。可是，有時候有很矛盾地提醒我蒲曉生他在我麵前幾乎沒有潔癖。這個複雜可愛又有些悲情的蒲哥哥，當真是讓我可以將全部感恩的心都交付的人。
“蒲哥哥，如果……其實你是個很好的人，我沒準兒對你動過心。”我傻嗬嗬的看著他樂。可是蒲哥哥的表情卻是驚喜的又有些悵然若失的。我明白這種心情，就像是我對李晨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卻不知道他的感情居然也在我這邊，等好不容易弄懂了對方的心意，我又把自己丟在了蒲曉生那裏。
現在跟靈月糾纏不清，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會是個什麽歸宿。
要看得場好戲，自然要離得近些，靈月把自己帶進了戲裏，我的心不知道是歉疚多一點，還是心安理得多一點。
如九叔所言，還要再牽扯幾個轉世。這就由不得我來操控了。
“凱瑟琳，如果……蜘蛛精的那個時候救你的是我……你會不會，也像喜歡阿生那樣喜歡我？”
我點點頭。
我對蒲哥哥動過心，但是不那麽轟轟烈烈，就像是春天裏融化的冬水，潺潺流過，不見多歡快，可是也不那麽安靜死氣沉沉，唯美而沁人心脾，舒爽又不單調，爭吵繁擾，跟那些現世裏的老夫妻何其相似。隻可惜……錯的是時間，錯的是我。
蒲哥哥上前抱住我，緊緊的。我沒有掙脫。蒲哥哥的心一直都在我的身上，可是他自己大概也像我現在一樣，滿頭霧水，無法理清自己內心的繁擾，不管是林千雨還是我，甚至是跟他青梅竹馬的蓮，都對他造成了困擾。從這個方麵來說，我們倆同病相憐。
“說真的，你要帶我去哪裏？”我現在這個樣子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老實地在自己的寢殿裏一步一搖晃。
“去了你就知道了。”蒲哥哥神秘的說道，“雖然很想保密，但還是稍微給你透露一點點。那個地方……嗯，有點兒涼。”
我詫異地看著他，這個家夥葫蘆裏在賣什麽藥？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可是閑著也是閑著。
蒲哥哥上前來一個公主抱將我抱起，開了門以後，無痕和李晨竟然還在。看到蒲哥哥抱著我，這兩個人居然都沒有問我怎麽回事，就跟著蒲哥哥一起走到結界大門那裏。
我肉眼看得到的範圍裏一個妖都沒有。心下有些了然，怕是這次大戰，圍攻的妖群也沒有吃到好果子。我這個人對第一次欺負自己的人沒什麽感覺，可以原諒。第二次欺負自己的人，可以容忍。
可是有句話叫做“事不過三”。
三次就是我的極限了，這些妖應該不會來這裏了，如果來了，真不知道自己會怎麽做。像上次妖群攻擊的時候居然就把身體裏的黑暗能量開了個小小的縫隙，雖然不知道是怎麽打開的。
但是天庭將這股能量封印怕也是用了極其強大的封印，能開一個小縫，除非這封印也有保質期，過了保質期自己要打開。不然，若是我自己能將這力量打開，全部爆發實在可怕。所以，還是好好的安穩的不要發脾氣，沒事練練九字訣，也好對得起蒲羅對我的悉心教導。
半下午的陽光溫溫暖暖，我縮在蒲哥哥的懷裏，實在沒有什麽力氣去掙紮，隻將自己的容貌隱在蒲哥哥的衣襟旁，不想讓人看見。李晨和無痕將兩道結界打開，我才忽然想起傑森。可是回頭看的時候又沒有發現他跟過來。
這個大懶貓，肯定是睡著了！
也好，無痕和李晨都跟著出來了，鷹殿有傑森看著也能稍微安心點。
“無痕，靈月要是回來了進不去怎麽辦？”我擔心道，不知道他們倆為什麽也要跟著一起去，而且蒲哥哥這感覺似乎也沒有邀請這兩個家夥。
“主人，隻要是他們的氣息，這結界會自動打開容他們過去。”無痕撲棱著銀色無邊的大翅膀，依然是人形，讓我想起了天使，純淨的沒有一絲人間之氣。
本來以為李晨不會飛，但是……這個家夥像是和尚打坐一樣被一團柔和的光芒包圍住，自己悠然地坐在裏麵，笑眯眯地看著我驚詫的表情。
“學……學長！你會飛？！”我也不顧得在蒲哥哥懷裏了，整個人差點兒跳將起來。
“凱瑟琳，你要讓自己掉下去嗎？”我吐吐舌，被無痕抓到山崖的時候，李晨好像是被別人給帶上去的，那時候難不成在隱藏實力？
“話說，蒲哥哥你要帶我去的地方這兩個家夥為什麽也跟著？”
“額？因為……我怕黑不行啊！”
李晨嗬嗬地低笑出聲。我看著他現在表麵上慈眉善目的模樣，放佛後腦勺有著萬道金光一樣，心裏冷的直發抖。每當學長出現這種表情，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麽，即使沒有想起自己到底做錯什麽，也肯定是我做錯的，放心大膽的承認就ok了。
無痕的速度是很快，本來想讓他帶著我們幾個直接過去的，但又怕高速度對我的身體會產生損害，即使李晨的光幕可以幫助抵擋高速帶來的副作用，但是他們仨都不同意冒險用快速的方法到達目的地。沒有辦法，我依然老老實實地呆在蒲哥哥懷抱裏。
困了就打個盹，醒了就看到天色在一點點的變暗，周圍傳來悠長的妖鳴，我看向這三個風一樣的男子，眉宇間都多出了強烈的擔憂。周圍的景象根本就看不到，本來還可以看看天上的雲和妖獸，可是現下晚了些，也看不真切，更何況他們所謂的慢速就已經是人類能承受的極限了。李晨那個怪胎除外。
終於，在我第n次醒來以後，這三個帥哥終於腳踏實地了。我被蒲哥哥放下來，看著眼前這座高大奇特的妖山，覺得簡直是世界之最美的景象了。
“這是什麽地方？”我沒有回頭，隻癡癡地看著眼前的唯美的山體。
“清山。”蒲哥哥跟我說著。我生怕這座散發著微微熒光，在四周都變暗的情況下顯得特別的閃耀灼目。這清山在現世來說也算不上多高大，但是這裏的山，或者說這座山構造實在是奇特迷人。
“凱瑟琳，這清山就是能清除汙垢的地方，你今晚來到這裏，多少對毒的發作有些控製，不會偏離軌道，讓你走火。我和他們倆都在這裏，應該可以將你的痛苦減輕到最低了。”蒲哥哥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