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事發
重生微醺初夏
君嵐易坐在辦公室裏。認真的看著手裏的企劃案，林冬急切的進來，連門都沒有敲：“君哥，初夏的堡壘程序文件還在嗎？”。
“怎麽了？在家裏書房保險櫃裏呢。”君嵐易看著焦急的林冬，漸漸覺得不安起來：“到底怎麽了？”
“君哥，我覺得，程序泄露了。”林冬蹙著眉頭，沉聲說道：“剛剛我一個在雲氏
的朋友說，看到雷震拿著一份文件去見了雲鵬裏，雖然他不方便偷聽，但還是聽到了隻言片語，那份文件，好像是堡壘的程式。”
“不可能！”君嵐易立刻否認：“那份文件在保險櫃裏鎖著，除了我，沒人能夠拿到！”
林冬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我打了電話問雷震，他承認了……而文件，是夢露拿給他的。而程序，他已經賣給雲氏了。他說，如果我們要報警，他就說出夢露是共犯。說是如果他坐牢也不會讓夢露好過。”
“夢露？雲氏？”君嵐易陷入沉思：“不會，夢露怎麽會……雲氏前些日子是談過合作的事，咱們資金周轉有些緊張的事，不知道雲氏是怎麽得的消息，難道……”
“看來是雷震泄露消息。”林冬皺起了眉頭。
“林冬，給雲氏打電話確認。夢露那邊，我去問。”君嵐易說著，拿起外套，急匆匆的出了門。他不禁想起了君夢露這些天奇怪的舉止，自從感冒在家休息的那天開始，她就有些不正常，死活不要去學校不說，關在房裏不知道做些什麽……而自己以為，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想到此，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幾分猜疑了……
初夏接到電話的時候，是課間休息十分，嘈雜的教室裏讓她聽了兩遍才聽明白電話裏傳過來的消息，走出教室到樓道裏：“哥哥……你們決定怎麽做？”
林冬看了眼緊鎖眉頭，夾著煙蒂，火光忽隱忽現，煙霧嫋嫋，遮著君嵐易的臉，看不真切：“初夏，交給哥哥吧。”這件事，牽扯到了夢露，那孩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初夏深呼吸一口氣：“好吧。哥哥不要擔憂，嗯……一會兒給你電話。”雲氏，哼，手未免伸得太長了！
初夏掛斷電話立刻給桑棋撥了過去：“雲氏收購的情況怎麽樣了？”
桑棋多少是聽到了一點風聲，自然明白初夏這麽問的理由：“除了雲鵬裏手中的百分之二十八，和雲鵬程的百分之十六和一些散股，我們手裏有百分之四十七。”
初夏閉了閉眼睛：“等我消息吧。雲鵬裏如果想要開發堡壘，必定要召開董事會，在這之前，雲鵬程的那百分之十六要拿下來，如果拿不下來，也一定要保證，他站在我們這邊。”
“我會留意，放心吧。”桑棋說完，掛了電話。
林冬掛斷給初夏電話以後，坐到君嵐易旁邊，拿過手指間燃盡的煙頭：“放心吧，初夏不會起訴，夢露……”
“不！”君嵐易閉上滿是紅絲眼睛：“事是夢露做的，我必須給初夏一個交代。報警吧！”
“君哥！如果報警，夢露會被牽扯出來的。她才十三歲，什麽都不懂。你會毀了她的！夢露現在肯定很害怕，如果我們再報了警，她會受不了的。”林冬說著，心裏何嚐不氣，那麽重要的文件，她竟然也敢……不過歸根究底，都是雷震的錯！
“夢露還好吧？不少字君哥……不要再罵她了。”林冬拍拍君嵐易的肩膀，歎息一聲，很快，麻煩就該來了，這才是剛剛開始。
“初夏……夢露，哎！”君嵐易歎息一聲：“雲氏那邊，你打電話了嗎？”。
“打了，完全聯係不上雲鵬裏。他們是打定主意撕破臉了。”林冬咬牙切齒的說著：“也就是他們竟敢吃準了我們不會報警。雷震，我不會放過他的！”
這時，林冬的手機響了起來，歡快的音樂也衝不散室內壓抑的氣息：“誰？”君嵐易啞著嗓子問。
“小夏。”林冬疑惑的按下接聽鍵：“什麽事，小夏？”
初夏微微勾起嘴角：“哥哥，雲氏那邊你不要管了。放心吧，我會把程序拿過來。至於那個攛掇著君夢露偷文件的人，就交給哥哥了。”比起一早就在自己掌握中的雲氏，那個不知道躲到哪裏去的雷震，哥哥找起來，比自己要簡單的多。
“小夏，你有把握嗎？”。林冬且驚且喜，看向君嵐易的眼神閃閃發亮。林冬並不知道，初夏早早的就在留意雲氏，並且有意收購它了。
初夏一笑：“讓君大哥放下心吧。不會牽扯上夢露的。不過，雲氏我解決，夢露那邊，君大哥好好談談吧。”不想大度，卻礙著君嵐易的麵子，她即使再氣君夢露也不能對她怎麽樣，她也不能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做什麽。心裏隱隱有些火，初夏眯起眼睛，那就把火撒到雲鵬裏身上吧，畢竟，是他想出的幺蛾子！
林冬想著初夏敢如此自信的說了，肯定是已經掌握了有利的砝碼，也或許，初夏根本就從很早就開始注意雲氏了。想起在醫院時初夏不得不做出的讓步，他還想著投幾個病毒禍害禍害雲譚兩家的電腦係統，卻不想，初夏已經在為自己出氣了。
“小夏說，雲家那邊，她來解決，讓你放心，不會牽扯出夢露的。”林冬掛斷電話，對一直注意著自己的君嵐易說道。
君嵐易明顯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君嵐易覺得汗顏。他竟然以為初夏是要反悔：“對不起，林冬，你，幫我跟初夏也說一聲，夢露那孩子，哎，都是我慣壞了她。”
“君哥，小夏不會跟夢露計較那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可是，說句不好聽的，君哥，你該好好和夢露談談了。她為什麽那麽針對初夏？這不是第一次了，這種事情，如果再發生，初夏能原諒，我也不行。”林冬話到這份上，已經是極限了，他自從十六歲和君嵐易一起打拚，不止是合作夥伴，好朋友那麽簡單，亦師亦友的身份讓林冬很尊敬這個他該喊叔叔，卻被逼著喊大哥的人，隻是，這不代表，就可以傷害他的妹妹！就連他自己，都不能！
君嵐易點點頭：“是君哥對不住你。”
歎息一聲，兩人之間氣氛靜謐，相對無言。
傍晚，君嵐易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會到家已經錯過了晚飯，以進家門，安靜的讓他眉頭一皺，夢露應該在家吧？不少字該不會？君嵐易心猛然一緊：“夢露？！夢露？！”
君嵐易快步衝到君夢露的房門外，敲門，因為心急力道很重，怦怦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沉重回蕩：“夢露？！夢露你在房間裏嗎？爸爸回來了，你開門！”
屋內一片靜謐，一絲聲響也沒有，恐懼揪住了君嵐易的心，攥得他生疼，扭動門把，門反鎖了，恐慌讓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開始晃動：“夢露？！你說話啊！”
君嵐易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後退了幾步，猛力抬腳踹到門上，狠狠的用肩膀撞向門板，門牢固的鎖著，阻擋出兩個世界一般，“鑰匙？對了！鑰匙！”慌亂的腳步有些不穩。險些被地上鋪著的地毯絆倒，拿了房間的鑰匙，一大把各各門上的鑰匙串在一起，拿著鑰匙的手都在顫抖：“到底哪個是？快開啊，快開啊……夢露！夢露！”君嵐易一會兒喃喃自語，一會兒高聲喊著君夢露的名字，期望著得到回應，一邊顫抖著試著鑰匙，鑰匙門把相撞，叮當作響。
鎖扣哢噠一聲轉開的聲音仿佛天籟，君嵐易推開門衝了進去，漆黑的屋子，窗簾緊緊的拉著，房外樓道裏的燈光照進來，平整的床鋪，空無一人……怎麽會？門反鎖著，夢露呢？
隱隱的一絲抽泣的聲音，如同蚊蠅振翅，幾不可聞，君嵐易打開洗手間的門，看著卷縮在地上，背靠著浴缸，埋首在膝蓋裏的小小身影，心，碰的一聲，落回了原處。
按亮浴室的開關，電燈閃了幾閃，照亮了浴室。
突然的光亮讓君夢露抬起頭來，巴掌大的笑臉因為哭泣，臉頰，鼻尖，眼眶紅紅的，淚痕滿麵，看到君嵐易時，抽泣了兩下，眼淚嘩的流了出來：“爸爸……”
君嵐易走過去，蹲了下來，攬過君夢露的身子抱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就像小時候哄著她睡覺時一樣，有多久了？他們父女，似乎有很久沒這麽親近過了。
君嵐易心裏一陣愧疚，輕聲安撫：“沒事了，夢露，爸爸會解決的。”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聽信雷叔，雷震的話！爸爸，我不會坐牢吧？不少字警察會不會來抓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君夢露緊緊的抱著君嵐易，痛苦了起來，從事發到現在的恐懼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早已經嘶啞的嗓子哭喊的聲嘶力竭。
“沒事沒事，不會有警察不會有，露露別怕……”
也許是君嵐易的安慰讓君夢露安下了心，懷裏抽泣的聲音漸漸消失，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君嵐易輕手輕腳的抱起君夢露，看到蒼白的小臉，眼角掛著淚滴，一陣心疼，微微歎息，這樣的夢露，他還怎麽忍心苛責她？回到家看不到夢露的那一刻，害怕她做了傻事，自己那一刻的心情到現在想想仍然心有餘悸。這是妻子留給他唯一的骨血，是他們心愛的女兒，即使她做錯了，任何人可以怪她，唯獨自己，不能，也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