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甜情蜜意倒v看過勿買

60甜情蜜意(倒V,看過勿買)

“我仔細想想啊!”質辛撓了撓腦袋,仔細想去,麵上的憤憤激動隨著記憶回湧,竟慢慢散去,連著吐了口無奈的長氣後,眸底緩緩浮起一絲思念,老爹!老爹!老爹啊!

我剛被帶回異誕之脈,你怕我認生不習慣,整整一年都形影不離地陪著,大事小事和我一起做?……

那次生病昏迷,你嚇得一個月沒有休息,隻是為了照顧我,等我病好了,你卻有了大恙,我那時才從睡夢中的你口中聽到你喚娘的名字,原來你一直都瞞著我在暗中尋失蹤的娘,我還以為是你不要娘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你教我修煉厲族功脈,每次總是凶巴巴地,可晚上我睡著後,你又偷偷坐在床邊,動用自己的功力給我修複傷口,若不是我那次醒著,我還一真以為是劫塵姑姑,你給我治傷有什麽不能承認的,居然又騙我說是姑姑!

……

除了總是不讓我見娘外,你其實也挺好的!

天之厲和天之佛詫異對視一眼,他怎麽想了這麽長時間?

質辛想到最後鬱悶地歎了口氣,抬眸看向天之厲,如釋負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頭,“想了半天,我爹總結起來就兩個字。”

天之厲挑眉,天之佛提心吊膽盯著他,“什麽?”

“壞人!”質辛斬釘截鐵肯定道。

天之佛眸光閃了閃,無奈看著質辛,想了半天你就得出這麽個結論?

這是十二天怨念的結果?天之厲平靜輕易接受了這個兩個字,撫了撫下頜,認真求教:“吾要知道原因,再決定是否聽你的指令。”

質辛也學著他的模樣撫了撫下頜,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會有疼痛感嗎?”

天之佛無語的瞅著他們父子二人鄭重其事的模樣,隻能靜待事態發展。

天之厲不知他是何意,心底自有計議,搖了搖頭,“虛凝之人沒有。”

“太好了!”質辛賊賊一笑,募得死勁兒趴下一口輕輕咬住了天之厲露在外麵的手,才又抬起頭看著詫異的他,理所當然地泄氣道:“我早就想咬他一口了!不過我舍不得,反正你是我爹的虛像,你就代替他吧!

你問我原因,你想想,不讓我見娘的是他,逼著我吃藥的是他,逼著我學功夫的也是他,反正我不想幹的事他都逼著我幹了,可我為嘛還覺得他是個好爹爹!這不應該啊!你說他是不是個壞人?壞的我想說他是壞人都說不出來!”

天之厲微愕後,突然撫額,從胸腹爆出一陣歡暢的雄渾沉笑,轉眸對上天之佛的雙眸,如何,吾已經認命了,你永遠都不可能猜透質辛這個小腦瓜子裏麵裝的是什麽!

天之佛懶得理他,得意個什麽勁兒!轉向質辛,伸出胳膊摸了摸他的頭。

好兒子!聰明!從此以後你爹被你收的服服帖帖!

天之厲隨即解開了天之佛的聲音禁製。

質辛不解地看著滿臉笑意的天之厲,認真道:“你為何笑呢?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騙你!我爹真的是天下第一好爹!”

天之佛好笑的看著天之厲嘴角越來越高,死勁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收斂點兒!別露了餡兒!

質辛說罷,剛才回憶時想起了一事,急忙轉眸對上天之佛神秘兮兮道,“娘,乘著爹不在這兒,我告訴你個小秘密,要是爹回來我就不能說了。”

天之佛掃了眼自稱虛凝僵住的某人,期待出聲,“說來聽聽,你爹不會知道今晚你說的任何一句話!”

質辛身子不自然動了動,狐疑回眸,天之厲依然麵色溫和的凝視自己。

不對呀,剛才好像背上有股恨不得射穿自己的熱光,難道是錯覺?

“其實這個秘密跟娘有關,爹的隨身帶著一尊娘的玉像,大概跟爹的拇指大小一般,是爹將我帶回異誕之脈後,每夜守著睡著的我偷偷刻的,除了我和爹,誰都沒有見過!”

天之佛一怔,低聲問:“你不是睡著了,又怎會知道?”

天之厲突然從被中探出了手,一把捏住了質辛的屁股,咬牙切齒道:“敢情這小子裝睡!連吾都被他瞞過了!難怪那次吾守著他隻離開了片刻,他竟然消失不見,最後還是在溫泉池中找到的,生病昏迷了整整一個月!”

質辛驚得一跳,早忘了屁股疼痛,伸著胳膊顫抖地指著天之厲,難以置信道,“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是我爹!”

哆嗦著看向天之佛,結結巴巴道,“娘,是……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天之佛咳了咳嗓子,強忍著笑意低聲提醒,“你方才說過,那時吾尚不在異誕之脈!”

天之厲拿過他剛才找回的衣物,披在了身上,翻身坐起,給天之佛掖好被子,回眸瞥向他,“吾是你爹!你覺得吾還需要其他人告訴?”

質辛猛搖頭,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幹笑道,“你才不是!你剛剛說你是娘變出來的!”

天之厲挑眉看向天之佛,“告訴你兒子,吾是怎麽來的!”

天之佛探出腦袋,“質辛!你爹昨夜就回了異誕之脈,你來時,我們正睡著覺!”

“娘,質辛夢遊完畢,時辰已到,要繼續夢遊回去找義父了!我以後再夢遊來找娘!”質辛聽罷強裝著鎮定,翻出白眼,腿肚子微顫著撲通落地,平伸著兩手,晃晃悠悠向門外走去。

“魂兮歸來!魂兮歸來!義父,義父,你在哪裏?”你快來救救我啊!

天之厲坐到床沿輕叩著木邊發出咚咚的響聲,好笑地看著質辛神道地走向門邊,眸光一凝,頓時伸手凝聚起強大功力,握拳一吸,龐大強勢氣渦席卷他橫空而起,頃刻間便倒退著回到床上,直直落進他寬大的懷裏。

“質辛,既然來了,怎麽不跟爹好好說說話就要走?”

“我夢遊!原來是爹啊!爹什麽時候回來的?”質辛欲哭無淚,乖乖垂頭坐著,“有什麽話請爹吩咐?”

天之厲按住了他緊張不安的手,和聲道,“跟你義父住在一起可習慣?”

質辛不假思索點頭,“多謝爹掛念,很習慣!”

“晚上有人給你蓋被子嗎?”

質辛舌頭直抽抽,好不容易拉直了:“回稟爹,十九哥哥和義父都會起來給我蓋!”

天之佛怎麽聽怎麽不對,無奈笑歎道,“天之厲,別逗孩子了!看你把他嚇得!話都不會正經說了!”

質辛一怔,逗我玩兒!刷的抬眸,狐疑地看向溫柔笑看自己的天之佛,又轉眸看向強忍著笑意的天之厲,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捏了捏臉,“娘!你保證爹不生我的氣?”

天之厲一拍他的後背,“別裝了!再裝下去,吾絕對生氣!你娘在這兒也沒用!”

質辛嘿嘿露出了小虎牙,衝著天之佛嘻嘻一笑,猛地立起身子,緊緊摟住天之厲的脖子,舒服長出了口氣,心甘情願認錯道,“爹,又被你看出來了!隻要你不生氣就好,我認錯!再說你一日不見娘都會想娘,我也想啊!”

天之厲眸光一僵,死死捏住他的屁股,咬牙切齒,“臭小子!吾老底今日全被揭光了!”

質辛學著天之厲以前的辦法,拍了拍他的背,安撫道:“乖!爹,你別生氣!要是氣出病來,我和娘會心疼的。”

“吾不生氣,吾罰了你何必要生氣!”質辛身子一僵,天之厲掰開他的手,挑眉瞥了他一眼,跟你爹鬥!也不看吾是誰!

誰知不到片刻他又俯身撿起他亂扔的鞋,熟練至極地套在了質辛腳上關心道“剛才怎麽忘了穿鞋!懲罰簡單的很,罰你去給你娘再到禁地取一次衣服,以後負責陪著你娘在異誕之脈散步”

“是!”質辛一愣後急忙點頭應承,敢情這就是懲罰!嚇死他了!他就知道爹舍不得。

這才想起方才自己好像,急忙撩起天之厲一臂的衣袖,看著好有些紅印的地方,抬手輕輕揉了揉,低聲問,“爹,我剛才是不是咬的太重了,疼不疼?”

天之厲拍拍他的後背,嗤笑一聲,“無事!你的小牙,再咬十八口也無礙!不過你要覺得對不起爹,讓爹也咬你一口!”

“呃!我胳膊上肉少!”質辛一愕,撲通一聲下了地,把胳膊死死藏在身後,急忙向房外走去,“爹娘,我不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你們慢慢聊著,我先回去跟義父說一聲,他還不知道我在這兒,娘,你別急,你的衣服我一個時辰後再送來!我走了!你們不用送!”

“去吧!”

目送質辛疾步離開後,天之佛支著頭,慵懶地看向天之厲,伸出手,“拿出來吧!”

天之厲不應,默默穿好衣物又套上靴子,才回身看著她的模樣無奈道,“一定要看?”

都是質辛這小子害的!

天之佛不容反駁頷首,“嗯!一定!”

“就是一塊兒石頭,其實沒什麽可看的!”天之厲無奈坐在床邊,靠近天之佛,提掌化出金色光芒。

浩然光氣散去後,一個小小泛著曇花香氣的玉像靜靜立在掌心中。清晰聖潔的麵容,莊嚴尊貴的身姿,身後輕輕搖曳著細軟的銀色發絲,舉世無雙,栩栩如生。

天之佛小心伸出指尖摸上玉像,輕輕滑過她溫潤的眉眼,感受著衣裳褶皺間細致的紋理,絲絲縷縷,沒有一絲偏差,竟是與自己一模一樣,心頭幕然一悸,眼底急速劃過為不可見的晶瑩。

天之厲將玉像放在怔然的她手心,低低一笑道,“吾的石像如此慘不忍睹?將你氣成這般?居然都不情願拿在手中一觀!”

天之佛闔了闔眼,壓下心底莫名情緒,觸手在真實的發絲上,睜眸出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天之厲道:“上次在青蕪堤質辛解不開你的頭發,吾讓你指刀斬斷之事可還記得?”

天之佛募然明白,語氣雖惱,眸底卻帶著懷念,“你是故意的!”

天之厲道:“刻出之發絲終不若真發,吾那時收起,便融合功力,將發絲一根根植入玉像,受玉石之養分,發絲中多了玉氛,堅固不朽,但仍有發絲之柔韌!”

天之佛聽完,抬手摸向他垂下的發絲,頓時指帶微弱佛功,瞬間劃過,一縷黑白交錯的發絲頃刻間便凝結於掌心。

天之厲不解,“你要吾發絲何用?”

天之佛抬眸望進他眼底,輕聲道:“如今你吾相守,這玉像難道不該成雙成對?”

天之厲翻掌收好了玉像,笑道:“你刻?”

“嗯!”天之佛不假思索應道,“吾要用你當初刻過的玉石母料!”

天之厲將她如玉白潤的指尖拿起放在嘴邊一吻,“改日吾帶你去看母料,但是必須等生下孩子後,方能進行!”

天之佛淡淡一笑,心底卻是藏著隻有自己才知的決斷,不假思索點頭,“再過一些時日,吾的功力全數失去,即使有心也無能為力!”

“吾去找緞君衡問些事情!”天之厲說罷,起身雙手拳掌相接,陡然暗綠王厲之氣繚繞,霎時運起強勢功力,撤去了結界。

天之佛眸中不可置信一閃而過:“怎麽現在?”

“你很喜歡居住在結界中?那好,等生完孩子後,吾再為你設上!”天之厲轉眸看著她,挑眉笑道。

天之佛無語冷哼一聲。

天之厲收回玩笑之色,緩緩柔聲道:“結界對孩子有害!吾既然知道了便不能繼續留著,而且你身子比吾預計恢複的快!等質辛送來衣裳後,你讓他帶著你出去走走,看看現在的異誕之脈和千年前有何區別沒有!”

緞君衡飛身剛落在劫塵寢宮前,一聲衝天尖叫響徹雲霄,緊接著房門咣當咣當幾聲劇烈響動後轟然大開,他唯剩下目瞪口呆,不可思議愣在了當場!

咎殃僅著白色裏衣,懷抱碎裂藍色外裳,跌跌撞撞奪門而出,麵上左一塊紅痕,又一塊暗紅,脖子上還有幾道抓痕,滿眼尷尬瞥了眼僵立的緞君衡,抬了抬手中衣物遮住半邊臉。

“你找劫塵?她現在有些累,正歇著,過一個時辰再來吧!”

“緞某來的不是時候!”緞君衡不好意思輕咳一聲,看著咎殃道,“呃,依你和劫塵姑娘的關係,找你也一樣!”

咎殃隻得頓住步子,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硬著頭皮道,“何事需要吾相助,請講!”

緞君衡壓低了聲音,“你可見過質辛來此?”

咎殃一愣,“質辛?”

緞君衡頷首,“昨夜他言要來尋劫塵,一夜未歸,吾猜測他可能歇在此處,特來確認!”

咎殃擰眉,“昨夜?什麽時辰?”

緞君衡道:“醜時!”

咎殃敢要說話,他口中熟睡的劫塵卻是站在了門邊,突然插話道:“原來那個黑影是他!吾想他肯定是去了雙天寢宮。你若心急,不妨去看看!”

緞君衡聞言心下微鬆,也不好意思繼續打擾他們二人,道一聲多謝後,霎時化光離去。

咎殃擋著臉,詫異看著已經醒了的劫塵,“你怎麽不再多睡會兒?”

劫塵一手抵在疼痛的腰後,擰眉躁怒道:“你那種折騰法,能睡著就見鬼了!半個時辰內收拾好,隨吾去見劍布衣!你說他前一日來信言明記憶恢複,吾有事要問他!”

咎殃聞言一愣後霎時滿臉痛苦,就他現在的模樣,現在去見他,不是自找那個窮酸布衣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