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教導
“恭喜你，嘉洛，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名賢者學徒了。”
維格的話回**在耳邊，使嘉洛有些不可思議。
“我這就已經是現在學徒了？
不需要修煉學習的嗎？”
看著嘉洛那詫異的眼神，維格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
“當然不用，先前便說過了，賢者的覺醒儀式非常特殊，一旦儀式完成，便能自動覺醒【賢者】的天賦。”
維格後退幾步，把還在一旁愣著沒回過神來的弗倫拉到了嘉洛的麵前。
“現在你閉上雙眼，用心感受，試試能不能看見你父親的命運絲線。”
在維格的引導下，嘉洛緩緩閉上雙眼，放空思想，摒棄雜念，漸漸的，嘉洛感受到有一股奇異的能量正在自己的體內流淌。
【這個能量的感覺是……
魔力！
我有魔力了！
】雖然在6歲那年沒有成功的檢測出法師天賦，但在那之後，弗倫也花錢給嘉洛找了一位小有名氣的魔法師，希望他能教嘉洛一些普通人也能使用的小伎倆。
但很可惜的是，嘉洛在魔力方麵的天賦是實實在在的【零】，根本就沒法做到吸納任何一種屬性的魔力。
因此即便這位魔法師已經很努力的在教嘉洛如何吸收魔力了，嘉洛也依舊無法吸入哪怕一絲魔力，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嘉洛倒是牢牢記住了魔力的氣息。
所以她才能在這個時候一眼就分辨出來，這種能量的本體是什麽。
【好磅礴的魔力，這種感覺甚至比多爾爺爺的氣勢更強！
】多爾爺爺指的自然就是弗倫之前請來的那位小有名氣的魔法師。
年輕的魔法師當然不會有心思把精力放在教學方麵，也就隻有像多爾爺爺這樣垂垂老矣，在魔法道路上已經走到盡頭的人，才能抽出空來接一些雜活。
正當嘉洛為自己體內擁有如此龐大的魔力而欣喜不已的時候，她突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些魔力……
好像不聽我的使喚？
】不錯，這些魔力雖然足夠精純，足夠龐大，但是它們就像一潭死水，隻是靜靜的待在嘉洛體內，不像其他魔法師那樣，能在體內自由的流動。
【對了，我因為沒有魔力天賦，所以體內自然也不會有魔力回路，沒有魔力回路供它們流動，這龐大的魔力自然就像一潭死水。
】在林法利亞大陸，想要成為法師，有兩個先天性條件，第一個是魔力親和度，而第二個就是體內蘊含的魔力回路。
魔力親和度代表著法師能夠以多快的速率從空氣中攝取魔力元素，而魔力回路則是給這些吸入體內的魔力元素一個流動的通路。
被攝入體內的魔力元素將會待在一個名為【利魯戈爾】的地方，翻譯成大陸通用語，就是【儲存魔力之地】。
收容在利魯戈爾裏麵的魔力並不是法師本身的能量，必須被法師的身體吸收並蘊含在了每一個細胞之中，這些能量才會真正的變成法師的魔力容量。
把魔力比作食物，利魯戈爾比作胃的話，魔力回路就是大腸和小腸，利魯戈爾吸收魔力的速率終究有限，而魔力回路就是提升吸收速率的一種東西。
在諾特蘭王國，沒有法師天賦的人，通常指的是體內沒有魔力回路，畢竟好歹是從一個充滿魔力的世界裏長大的，不可能沒有魔力親和度。
而嘉洛的情況就很特殊了，她不僅沒有魔力回路，甚至連魔力親和度都的數值都為零，所以才會花了兩年的時間，連魔力都無法吸收進體內。
看著儲存在體內的龐大魔力隨著時間不斷的流逝，雖然流逝的速度非常緩慢，可嘉洛依舊心急如焚。
就在她心下慌亂的時候，維格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放輕鬆，拋卻魔力回路的概念，用你的意識引導這些魔力灌入你的雙瞳。”
聽著維格的話，嘉洛漸漸平靜下來，然後將意識沉入體內，在錯綜複雜的髒器和經脈中穿梭著，來到了儲存魔力的空間——利魯戈爾。
剛一進入，她便發覺了這些魔力與其他普通魔力的不同尋常之處。
【這些魔力，與精神力的粘合度好高！
】法師們吸收的魔力元素在剛剛進入體內的時候，並不會完全與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融合，所以才需要各種咒文和魔法陣的輔助。
隻有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之後，這些魔力才會完全的屬於法師自身，這個時候的法師們，就可以使用傳說中的【徒手施法】了。
而想要進行徒手執法，其中最關鍵的要素就是魔力與精神力的粘合度，隻有粘合度高了，魔力才能做到隨心而動。
現在嘉洛麵對的這些魔力，就仿佛是與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重逢一般，意識剛一潛入，便受到了魔力們的擁護。
還未能嘉洛做出什麽反應，這些魔力就已經隨著她意識的改變而變換起來。
【這種程度的粘合度……
已經不需要魔力回路，就能引導魔力隨意流動了吧！
】嘉洛一下子興奮起來，利魯戈爾中的這些魔力在感受到嘉洛興奮的情緒之後，也隨之舞動。
當然，在興奮之餘，嘉洛並沒有忘記維格告訴她的話，繼續潛心引導著，她將利魯戈爾中的魔力抽調一部分出來，向雙眼匯去。
“唰！”
還未等接近雙眼所在的位置，魔力就仿佛被什麽吸引了一般極速的匯入雙瞳，嘉洛隻感覺眼睛一燙，緊接著，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各種顏色不一的線條一一亮起。
這些線條有直有曲，大部分都是略帶些通透感的白色，勾勒出了她周身的世界，即使不睜開眼睛，嘉洛也能知道在她身邊都有些什麽東西。
【腳邊有一朵黃色的三色堇，左邊是自家的酒館，再遠處是酒館外的街道……
】現在在嘉洛的眼中，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由線條所構成的世界，這種感官方式超越了空間的距離，讓她覺得十分新奇。
“看見了嗎？
這就是賢者的天賦技能之一的【法則之眼】。”
耳邊繼續傳來維格的話語，可無論處於法則之眼狀態下的嘉洛怎麽尋找，卻也找不到維格所在的位置。
“不用找了，我已經將自己的【規則線條】隱藏了起來。”
“規則線條？”
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嘉洛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錯，我們每個生靈出現在林法利亞大陸，都並不僅僅是由物理意義上的血肉所組成，在世界規則的意義上，一切事物都是以這種規則線條的方式所存在。”
維格解釋道。
“無論生靈在物理層麵上變得有多強，他們的規則線條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而一旦規則線條被破壞，那麽無論多強的人都會受傷，就像這樣。”
靜靜傾聽著，突然，嘉洛看見旁邊那顆由線條構成的小樹上，有一根透明的絲線被什麽東西給拉了出來，隨後這根透明絲線被狠狠斬斷。
就像是受到了什麽衝擊一般，由線條組成的小樹幹被瞬間擊毀打散，在空中飄散成了長短不一的線段。
“劈裏啪啦。”
樹木倒地樹葉與地麵摩擦的聲音緊接著在嘉洛的耳邊響起。
“……
！”
嘉洛顯然已經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每一個由規則線條構成的物體上，總有最脆弱的一根規則線條，而這根最脆弱的規則線條上總有一個最薄弱的點，鎖定這個點，將其扯出來直至拉斷，就能破壞整個物體。”
維格的話語適時在旁邊響起。
“行者雖然在戰力上並不是特別強大，但也是有一兩項保命技能的，現在你自己來試一試，就從你腳邊的那根小草開始吧。”
嘉洛點了點頭，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腳邊的這棵小草。
【小草由透明的綠色線條構成，最薄弱的線條……
應該是這根？
這根線條的顏色看起來比其他線條要淡很多的樣子。
】鎖定了其中一根線條之後，嘉洛繼續尋找。
【找到了，在這裏有一個近乎失去顏色的小白點，這應該就是最薄弱的點了吧？
】伸出自己同樣由線條構成的右手，嘉洛攢起手掌，隻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了那個白色的小圓點。
按道理來說，在這個規則線條所構成的世界裏麵捏出了葉片的邊緣，在現實世界裏也應該會有捏到葉片的觸感才對。
可事實上，嘉洛並沒有感受到有捏到葉片的感覺。
暫時將這點疑惑拋在腦後，嘉洛緩緩的將這個圓點從線條上抽離，果不其然，也拉出了一根和剛才那一幕一樣的透明絲線。
這根絲線將圓點與線條緊緊的連接在一起，嘉洛從這根絲線上感受到了很強的拉力。
【明明隻是一根細到看不清的絲線，沒想到拉力卻這麽強！
】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這個拉力也並不是特別強，再嘉洛稍微用力一點之後，小圓點被成功的從規則線條上摘了下來。
隨著小圓點的遠離，絲線越拉越長，終於在達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絲線斷開了。
“嗤！”
一道葉片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如剛才所見的那一幕一樣，構成小草的規則線條也變成了一地的線段。
“哈哈~！”
嘉洛看見這一幕，開心得笑出了聲，連忙轉頭看向之前維格說話的位置，而維格的誇獎聲也如約而來。
“居然一次就能摸清要點，破壞了一株小草，看來你的天賦的確很高，不過可不要因此而自滿哦。”
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嘉洛隨即將剛才的疑惑問出。
“對了，維格導師，剛才我在扯出那個……”“破壞點。”
“破壞點的時候，按道理來說線條與線條的接觸在現實層麵上便是物體與物體的觸碰，為什麽我在捏住破壞點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有捏到現實中的草葉呢？”
“原來是這個問題，看來你的觀察很細致嘛。”
維格讚揚了一句，隨後解釋道。
“這是因為當現在進入規則之眼狀態的時候，我們在物理層麵上的肉體是靜止在原地不動的，在這個規則線條所組成的世界裏麵，隻有我們能做到線條與肉體分開。”
略微思考了一下，嘉洛便明白了維格的意思。
“我懂了，剛才我移動的其實隻是由規則線條構成的身軀，並沒有移動現實中的肉體，所以在線條與線條進行觸碰時，我才沒有捏到草葉的感覺。”
鼓掌聲響起，維格接著說道。
“不錯，總結的非常到位，不過這種練習我們可以放到以後再進行，現在我要教給你的，是如何查看別人的命運絲線。”
嘉洛並沒有因為維格連續的表揚而有些飄飄然，反而是心中更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
【不受實力約束，隻需要找到破壞點便能終結物體……
沒想到賢者即便掌握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卻依舊致力於維護世間的平衡，我要更加努力才是！
】聽到維格要教自己現在賢者最重要的能力，嘉洛立馬將飄散的思緒收回來，認真聆聽。
“在剛才的練習中，你已經學會了如何將魔力從利魯戈爾引導入雙瞳，現在我要你做的，就是將這股魔力從眉心處引導出體外。”
聽見維格的話，嘉洛立馬行動了起來，她繼續將意識沉入利魯戈爾，隨後又抽調一部分魔力緩緩引導去了眉心處。
直到這一步都非常順利，可她卻卡在了下一步——無論如何努力，嘉洛都無法將魔力引導出體外。
“放輕鬆，摒棄體外與體內的概念，現在的你隻不過是一堆線條，你的內裏與虛空是相連的。”
隻是看著嘉洛的表情，維格就知道她卡在了哪一步，隨即便立即提醒道。
在維格的提醒下，嘉洛再一次放空大腦，摒棄了體外與體內的概念，而這一次，魔力被她順利的從眉心處引導出了體外。
“唰！”
這些被引出體外的魔力瞬間在眉心處勾勒出了一個奇異的符號，這個符號是如此的引人注目，隻可惜它散發的氣息與規則線條的氣息一致，看來隻有在這個世界才能看到。
在這個符號出現的刹那，一根根直通天際的線條便出現在了嘉洛的眼前，而符號所蘊含的魔力也在急劇消耗著，根據她的估算，可能也就維持十幾秒。
“這就是……
命運絲線！”
對不住兄弟們，最近一直有設計圖要做，可能碼字的時間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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