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獨角獸

辰風躺在了地上,他是選擇了避開,希望裝睡的念頭,他想看一看這怪物接下來會怎麽辦?

辰風真的是很好奇,另外再有一點,不摸清對方來路找不到症結所在。

他在試探,先看看怪物怎麽做,也便於製定自己的計劃。

地上的冰冷刺骨一樣的寒冷,這幽深陰暗的洞穴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長年累月的不見半絲陽光照射,陰暗無比,潮濕無比,地麵上潮濕,陰冷,寒風入骨,濕氣十分沉重…呆了不到一個時辰,已經讓辰風感覺到十分的冰冷,冰涼,全身都麻木了,裝睡也要付出代價。

所以辰風的身體已經快凍僵了,渾身寒氣纏身,膝蓋開始打顫,站立都很困難,雙腿麻木,他快忍無可忍了!

真的非常懷疑,躺在這陰暗潮濕的鬼地方這麽久,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未可知!

比如“風濕關節炎”又比如“類風濕性關節炎”之類,又或者是因此患上不治的骨刺石骨之症禍及終身。

說實話,辰風真的有這方麵的擔憂。

這個山洞,氣候潮濕,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雄獅獸夫婦爭吵了許久,公獸在吼叫,“吼吼…吼……”聞言,母獸揚起了幾嗓子,“吼吼…”公獸在叫,母獸也在叫,辰風雖然聽不懂獸語,但是他也明白它們絕對不會去平白無故吼叫,他們一定是在計劃些什麽,言語有特殊的含義。

雖然辰風壓根不明白他們講的是什麽!

也許是感覺到他們實在是太過分煩人,也許是因為他們的交談千篇一律千篇一論,沒有絲毫新意,講來講去,毫無創意。

又或者也許辰風認為自己受到了輕視,他們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

或者是因為他們吵鬧時間太長太多了,辰風聽得不耐煩了!

忍無可忍了!

既然忍無可忍,那便無須再忍。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所以辰風果斷的爆發了!

畢竟地上那寒氣逼人的潮濕,也讓辰風險些炸肺…辰風果然的發怒,這怪物雖然不能夠口吐人言,化成人形!

但是,潛移默化,之間,已經悄悄的往這方麵發展。

換句話來說,極有可能通了人性,口吐人言隻是早晚的事,隻是需要契機,機會,現在的它們明顯是因為功力,修為不夠化形失敗。

受各方麵限製,假以時日,辰風相信,它們必定可以口吐人言。

隻是現在它們明顯沒有觸碰到化為人類的大門,舉止言談隻能夠用最古老的獸語表達,隻可以用“吼吼吼吼”的情緒叫聲進行抒發。

因為境界不夠,它們隻可以如此交流。

聽不懂獸語,辰風沒有這方麵的涉獵,自然也無從了解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

但是辰風非常的憤怒,如同炸毛的猛虎,這不牛不牛,不馬不馬的怪物,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生出來要吃了他辰風的念頭。

它們選擇錯了對象,一想起自己的這具肉體將要進入這怪物的食道,辰風忍不住的惡心,心中開始作嘔。

這絕對是最痛苦的事情,沒想到他辰風會成為這怪物的戰利品,用來取悅妻子的工具,一家人餐桌上的食物,辰風萬萬不可能容忍!

一想到這些,即使他的骨頭也無法保全,辰風一陣子憤怒,他和死去的“獨角獸”屍骨將會沒有任何區別,因為他的骨頭同樣會被廢棄如垃圾丟棄在一堆,和那些獨角獸、劍齒虎屍骨為伴。

盡管人死了什麽也不知道了,辰風不允許自己這麽死亡,但是他又發現反抗無可奈何,如此無力。

在絕對的洪荒獸類麵前,他的反抗居然是如同兒戲,像一個女子一樣無力,甚至有了“我打不過你,讓我老子殺了你”的窩囊想法。

實力便是一切,這猛獸光個頭也是辰風的幾十倍,要不然也不會殺死獨角獸,成功獵殺掉獨角獸這洪荒巨獸作為食物,而且,這骨頭數量顯示,獨角獸似乎是還不止殺死一隻。

辰風想到了這些,心中沒有絲毫勝算,更沒有底氣可言。

相反來說,他在膽怯,勇氣也越來越少了……

這是送死!

辰風可以戰勝它們嗎?

或者說直接殺死它們,吃了它們,為獨角獸報仇雪恨。

想得多了,擔心也多了!

辰風就是這種現象。

試想一個可以殺死聖獸的敵人,連聖獸也亡命在它們口中,他辰風明白差距,不是一個笨蛋,即使用腳後跟思考這場生死狙擊勝敗毫無懸念。

他辰風試問,獨角獸也亡命的對手,辰風怎是這怪物的對手?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

辰風心中自問。

雄獅獸這名字的由來也不過是辰風臨時發揮,不知道來路因此給它取的綽號……

……並不是關於這東西確切記載。

他辰風是明白人,他絕對不是這怪物的對手。

所以他的想法就是“拖延”,第一個念頭如此,第二個念頭還是拖延,目前為止,辰風沒有絲毫的辦法,差距在那裏擺著,他也無可奈何。

損失掉的體力也必須盡早補回來,恢複了體力。

隻有如此,在戰鬥或者是逃跑中才會對他有利,助他一臂之力,立於不敗之地,現在能做到的就是拖延,並且能拖多久是多久!

那辰風揚身站起,氣勢好不高昂!

雖然雙腿由於地上潮濕已經開始麻木,導致站立不穩,但是一點沒有影響到辰風散發出來的逼人凜冽氣勢。

我們見到的是一個英雄,一個無比威武的辰風。

即使我辰風明知道不敵,實力明知道不如人,明知道會死!

但是我辰風沒有要成為這怪物口中食物的習慣。

明知道必死的局麵,我也要鬥上一鬥,不管可不可以取勝,氣勢上必須壓倒對方。

這怪物想要吃了我,明知道不敵,即使會戰死,即使我會死亡,這怪物想要輕而易舉吃下我,我也要掰碎它八顆牙齒。

“戰死又如何!

要吃我,就要有死的覺悟!

就要付出來代價!

想要安全吃了我,就要承擔掰斷牙的後果。”

辰風果斷發怒,再無任何猶豫,再無任何妥協。

辰風怒視著他們,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體已經處在了險境,他似乎是成為了一個英雄人物,早已經把自己的生死放在了肚子外麵,他的言語又是多麽的慷慨激昂,義正詞嚴,無可反駁,充滿了地道的真理人情味道。

現在的他充滿了憤怒與怒火,又如同中世紀的鬥士一樣臨危不懼,辰風就如此怒視著他們道:“你們真的要吃我?

我如果不願意呢!

你們真的要吃我,我如果反抗呢!

你們當真要吃我,我如果選擇抗命呢!

你們想要吃了我,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辰風的言語字字句句充滿了逼問之意,也字字充滿了感情,可以說慷慨激昂,與正經職業的演說家並無二致,話裏有話字裏行間又充滿了無數的鬥誌,盡管免不了一戰,在氣勢上也不能落下風,雖然如今他功力未複,也未必是三階雄獅獸敵手,但是男兒當自強,男子氣概不能輸,男子氣質不能輸,男子骨氣不可挑釁!

即使是戰死,他也毫無畏懼,一往直前,寧可站著死,不求跪著生。

“武道之心如此,男子漢大丈夫氣勢亦是如此,所以辰風果斷的抗議,死也要戰死!

這才死得其所。”

辰風的言語話裏有話,充滿了鬥誌,也包含了他的一顆武道之心,言語之慷慨,怒火澆胸膛,辰風怒視著雄性公獸,“怎麽?

看起來你還是要吃我!

我知道我也許不敵你們,但我辰風沒有當你們食物的習慣,即使你們選擇要吃我,我也掰斷你們三顆牙齒。”

辰風的話,言語無情,怒、痛、恨!

妖獸終究是妖獸,他的的腦容量有限,內心裏想法無過於如何填飽他們的肚子。

即使經過了百萬年的物競天擇法則,遠古時代的生靈依然可以存活在現在這個大陸上,但他們的嗜血欲望戳習性,卻是刻在了骨子裏無法改變一絲一毫,辰風也明白,與他們講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也是不靠譜的,恐怕到了最後,想要安全離開隻能夠選擇一戰,但是現在的辰風卻沒有立刻動手的打算,他的目的很簡單,他在拖延時間。

這樣做的原因無外乎兩種,第一,他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對這妖獸了解的非常非常少,甚至於雄獅獸這名字也是他臨時取名的,他並不了解他到底是什麽野獸,甚至是擅長什麽攻擊,什麽絕技,什麽習性,攻擊力特強還是防禦力太強?

這妖獸什麽修為?

原因第二,他還是不了解雄獅獸真正的實力,他要觀察觀察再說。

第三,這一條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他的實力沒有恢複,拖延時間等待恢複實力,這才是關鍵。

在這個過程中,如果可以額外消耗掉雄獅獸體力,這反而是一個意外收獲意外之喜了,這是次要的,不在辰風的考慮之中。

目前為止怎麽樣拖延時間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需要時間恢複體力,在這時間段裏,能拖延幾分是幾分,拖得越久於他越加有力。

辰風心中做得盤算,怎麽樣才可以將時間拖的長久!

不要求天長地久,起碼要等他恢複了體力才說,這樣才公平!

這樣他才有勝算。

這不倫不類不獅不虎的東西戰鬥力強悍,連獨角獸也成為口下食物,他想不謹慎也不行!

還有這貨力量怎麽這麽大……

“哎呀!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

這麽惡毒這麽凶猛的野獸居然賜予了這麽得天獨厚的力量,真是沒天理!

你讓那些同為遠古時代的強者獨角獸,三角龍,始祖鳥可怎麽活?”

辰風心下低語,心中也在腹議。

“這東西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

那麽大力量!

老子到現在搞不懂這是一個什麽樣野獸?

反正嗜血,殘忍,殘暴就夠了!”

辰風站在那裏,心中七上八下,這東西如果不上鉤,那麽最後的結果十有八九還是會葬身在洞內,肉肉變成他的肉。

苦啊!

但是沒辦法,沒有恢複體力之前,他不是這家夥對手,所以還是要想如何恢複體力,他隻盼望這野獸大慈大悲多給他一些時間,辰風站在那裏,心中打著鼓,誰也不了解最後的發展走向。

雄獅獸吼叫一嗓子,他依然不可以口吐人言,所以隻可以用吼叫的方式吼叫著,表達出來他內心之中的不滿,對待這個低賤的人類小子辰風,很明顯他也是十分的憤怒的。

吼吼……

吼……

“吼吼吼……

吼……”那瘋狂的表情在叫,雄獅獸的鼻氣口氣噴在了辰風身體上,辰風有想嘔吐的欲望,雄獅獸連連吼叫,吼吼吼吼連聲,那雙頰的獅毛已經立了起來,如同是炸毛了的刺蝟,根根尖刺,根根樹立,那表情似乎是嘲笑他的弱小,那表情仿佛是在說,“你在我眼中也就是渺小的存在,渺小的人類,也敢反抗於我!

你是不想活了嗎?

乖乖的讓我吃了是你的造化,八十代祖宗冒了青煙,你應該慶幸才對!

別人想求不一定求得到!

你還敢有不滿嗎?

乖乖的成為我的口糧,你沒有選擇,在強大的我麵前,你隻是螻蟻,反抗也是沒有絲毫用處,被本大王吃了是你福氣,你竟然還敢反抗還敢對抗還要置頂王的口令,小子,不了解死字怎麽寫嗎?”

“你居然反抗於我,不可饒恕,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垂死掙紮,徒勞無功,任你千般變化,不要休想逃脫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