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語出驚人亂君心
第四十八章 語出驚人亂君心
“靈兒相信九哥不會的！九哥一看就是一個溫文爾雅之人，而且剛才還說會幫助我的，才不會是那樣的小人呢！……嘿嘿嘿……”靈竹大眼睛滿含笑意，滿含著信任。
九哥笑了，笑得很開心：好機靈的人兒，一頂高帽子就堵住了別人的嘴！
“再說，他也不敢把我怎樣！哼……對了九哥，剛才你彈的曲子是《十麵埋伏》吧？彈得真好聽。”靈竹看著那張古琴，用手輕撫琴弦，岔開了話題。
“你懂音律？”九哥很驚訝。
“嗬嗬，我不大懂啦。隻是我二哥精通音律，他時常在家彈奏，還逼著我聽，聽久了，自然就熟了。”靈竹訕笑著，“我二哥最喜歡這首曲子了。他說，這首曲子最精彩的就是：運用琵琶高超複雜的絞弦技巧真實地再現了戰爭的慘烈：人仰馬嘶聲、兵刃相擊聲、馬啼聲、呐喊聲等等。每次聽到這首曲子，都會讓他驚心動魄，讓人振奮，好想躍馬上陣，一展抱負……不過，我不喜歡虞姬，甚至還討厭她！”
“為什麽？”九哥顯然很奇怪靈竹的想法。
靈竹娓娓而談：“項羽遭逢末路，但尚未完全失敗。她深知項羽一生百戰，出生入死，曾有過‘引兵渡河，皆沈船，破釜甑，燒廬舍，持三日糧，以示士卒必死，無一還心’，從而擊敗秦軍，也曾有過以三萬人殺漢卒十餘萬人，逼迫劉邦數十騎逃跑……”
“她是項羽最寵愛的女人，此刻應該挺身而出，激勵項羽！她非但不用以前的類似處境鼓勵項羽，恰恰相反，她卻在附和項羽‘時不利’的藉口，誘惑項羽在惡劣的形勢麵前低頭，哀歎‘大王意氣盡’！ 她不知道，她這樣做讓項羽和諸將失去了決戰的意氣！最後慘敗烏江……”
“虞姬真傻，既然愛他，就應該相信他，更要鼓勵他，和他一共同戰鬥，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靈竹堅定地說。
“噢？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九哥掩映在銀色麵具下的一雙明眸，閃過一抹驚喜。
“是啊。她以為自己的死就能換來項王的勝利？事實證明了，她的想法是錯的！項王最後還不是自刎烏江啊……我才不會像虞姬那麽傻呢！為了自己愛的人，我會追隨他到天涯海角，哪怕戰鬥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九哥想不到靈兒會有這樣與眾不同的想法。
自古以來，人們都在歌頌著虞姬對項王的忠貞，為他們回腸蕩氣的愛情故事而感動，悲傷，落淚，而靈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九哥，看來，你經常彈奏這首曲子吧？你不會也想上陣殺敵，與心愛之人來一個《霸王別姬》吧？”靈竹吃著點心，感到好奇怪。
九哥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看九哥緊緊的盯著自己，半天沒有出聲，靈竹斜了他一眼，得意地說：“雖然我不會彈琴，不過，我會其他的喲。”
“那你會什麽？”九哥饒有興趣。
“我會喝酒，我會骰子，我會騎馬，還有，我會打架！我還會……”靈竹得意地看著九哥，忽然大眼睛一轉，一伸舌頭，趕緊止住了話頭，顯得調皮可愛。
九哥忽然覺得心頭一蕩，笑著搖搖頭，輕聲問道：“還會什麽？”
“不告訴你！”靈竹調皮地一轉眼：會武功的事情，不能讓他知道的。
她趕緊轉移了話題：“喲，時間不早了，他們還等著我的糕點。不和你聊了。我……我能不能把這些都帶走啊？”靈竹不好意思地看著九哥。
九哥點點頭，嘴角含笑道：“你在宮中亂闖，隻是為了給他們找吃的？”
“對啊！”靈竹興奮的收拾起糕點。
“值得嗎？你不怕再被懲罰？”
“怎麽不值得了？因為我，他們才被罰。在宮中，隻有他們對我最好！我受傷，是他們精心的伺候我；我不開心，是他們陪著我，耍寶逗我笑；我傷心，他們安慰我；我被罰，他們和我一起進退，我的命都是他們救的……我從來沒有把他們當中我的奴婢，而是我的朋友！如果軒轅烈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拿他們的生命來威脅我，我跟他沒完，非把他罵個狗血噴頭！”靈竹牙一咬，眼一瞪，小拳頭在九哥的麵前一晃悠。
九哥凝神聽著靈竹的話，輕輕地點點頭，看不出他的臉上是什麽表情。
他看著靈竹那樣的表情，被逗樂了：“你可真厲害啊！連皇帝也敢罵！……看看，這些夠嗎？”
“這些哪裏夠他們吃喲？不過，我再到其他地方看看……唉，要是能找到禦膳房就好了。”靈竹一邊收拾著這些糕點，一邊歎了一口氣。
“我給你帶路，去禦膳房，怎樣？”九哥似乎來了興致。
“真的？你認識去禦膳房的路？”靈竹很很高興。
九哥點點頭。
靈竹高興極了，一手提著包好的糕點，一手拉住他的手，似乎忘記了男女有別：“太好了！我們快走吧。”
但是，她立刻意識到了，趕緊鬆開手。
九哥微笑著說：“宮裏到處是守衛，靈兒姑娘要緊跟著九哥才行。”
他帶著她熟練地在宮中穿行，小心地避開了那些守衛，七拐八拐的，不一會就來到了禦膳房。倆人輕手輕腳的走進禦膳房，房中沒有人。
“哇，好多吃的喲。”靈竹忍不住叫出聲來，“真的是禦膳房啊！九哥，說實話，你是不是經常來偷食啊？”
“噓！別那麽大聲！小心被發現。”九哥修兒長的食指豎在唇邊，笑而不答。
靈竹吐了吐舌頭，連忙住嘴，找起吃的來。
她看見籠屜裏冒著白煙，打開一看，壓低聲音叫了起來：“哇，冰糖燕窩哎。九哥，我們好有口福喲。真是太好了！”
靈竹急忙端出燕窩盅，倒在碗裏，喝了一口：“真甜！真香！不愧是皇家貢品。”
“你也來一口吧。”靈竹看著九哥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用湯匙舀了一勺，放在了九哥的唇邊，討好的說：“很好喝的。這可是皇上才會有的喲，不喝，你會後悔喲。”
九哥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笑了笑。
“哦，我忘了，這個勺子我用過了。我給你重新拿一個吧。”靈竹看著九哥迷人的笑，心中一陣激蕩，臉噌的紅了，趕緊去找勺子。
“不用了！小心被發現了！”九哥製止了靈竹，拿起靈竹手中的湯匙，在她的碗裏舀了一勺，“恩，好香！真的很不錯。”
倆人躲在灶前，你一勺，我一勺，嬉笑著，很快就把一盅燕窩都喝完了。
“等等。”靈竹拿起空了的燕窩盅，抓了一把冰糖，然後放進了一些水，用湯勺攪拌了一下，“好了，燕窩做好了。”她壞笑著，把冰糖水放進了籠屜裏。
九哥驚異地看著這個膽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