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沒有選擇

“朕也不知道。”

坐於禦攆之上的田慶顯的有些沉默。

他是真的不懂為什麽以前那麽挫,那麽弱的漢國,會在短短時間內變成一隻能吞噬天下的惡龍。

“父皇,那我們能打贏漢國人嗎?”

“和兒,我們沒有選擇的。”

“我們隻能打贏。”

田慶的神色變得無比堅定。

此次東征漢國,他是空國而來的,贏了,那什麽都好說,輸了,齊國會自此滅亡的。

“陛下!”

就在這時,一名軍中將領跪在了奢華尊貴的禦攆之前。

“講!”

“回稟陛下,前方三十裏處發現漢軍。”

“有多少人?”

“領軍的將領可曾探明?”

田慶神色平靜的出聲發問。

“回稟陛下,漢軍人數不會超過四萬,領軍的是先前從未展露過頭角的一名人物,似乎是叫什麽文鴦。”

那名將領所有已經探明的情況悉數稟報給了田慶。

“嗬!”

話音入耳,田慶的麵容之上浮現出了一絲冰冷至極的笑意:“看來朕在那位漢國小皇帝的眼裏隻值三萬多兵馬和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啊。”

“傳朕旨意,命上將軍樂脫領四十萬名重騎摧鋒直進,務必要擊垮前麵的漢軍。”

“遵陛下命!”

……

………

…小半個時辰過後。

身披銀甲白袍,手持兩柄亮銀長槍的文鴦,神色冰冷的注視著前方滾滾而來的敵方鐵騎。

他的身後是四千名同樣著白袍銀甲,持亮銀長槍的玉龍突騎。

此刻每一名玉龍突騎的神色皆淡漠平靜,似乎對於他們來說戰鬥什麽的,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熱身運動。

三萬名手持雙刃,目光強悍而又嗜血的西軍勁卒則以十人一小隊的形式分布在玉龍突騎之後。

“要來了嗎?”

麵容冷峻英武的文鴦晃了晃頭,一抹曆色自其目中劃過,道:“玉龍突騎,隨我殺!”

“殺!”

四千名神情淡漠的玉龍突騎齊齊喝殺,而後縱馬持槍一往無前的隨文鴦向敵軍陣中馳騁。

與此同時,齊國重騎大將樂脫神色冷冷的看著向自己所在方向衝擊而來的漢軍,道:“漢軍果然狂妄,竟然覺得能以區區數千之眾擊潰我四十萬鐵騎。”

聲落,他扭頭看向位於其身後的四十萬名手持巨型砍刀,目光嗜血的齊國重甲騎兵,道:“陛下在身後注視著我們。”

“你說我們能被這區區數千漢國鐵騎擊潰嗎?”

“不能!”

“殺光漢人!”

四十萬名氣勢如虹的重甲騎兵發出了如山呼海嘯一般的吼聲。

“好,那現在隨本將一道向漢軍衝殺。”

“殺,殺,殺!”

隨後四十萬名目光之中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的齊國重甲騎兵咆哮著,縱馬持刀向漢軍鐵騎迎了過去。

“踏,踏,踏!”

密集如同暴雨一般的馬蹄轟鳴聲震的荒原都在微微震顫。

四十萬鐵騎一同衝鋒的陣勢就如同一座巍峨神山突然崩毀一般駭人。

少頃,兩股相向的滾滾鐵流猶如百川歸海一般狠狠的撞擊到了一起。

“噗嗤,噗嗤,噗嗤!”

瞬時間,無數道沉悶的血肉破碎之聲卷集著恐怖的轟鳴聲在天地之間作響。

與玉龍突騎兵近身接觸的齊國重甲騎兵無一例外,全部被玉龍突騎兵的手中的亮銀長槍捅了個對穿,而後墜馬而死。

突入敵方軍陣之中的玉龍突騎兵們,並沒有同周遭敵軍廝殺的興趣,而是猶如一枚誓不回頭的利箭一般繼續向敵軍深處穿插而去。

“轟,轟,轟!”

敢於阻攔他們的齊國重甲騎兵,不是被捅了個對穿,就是被玉龍突騎兵強橫的軀體給撞成了碎末。

“死,死!”

身披銀甲白袍的文鴦將手中兩柄亮銀長槍揮舞如龍,周遭凡有靠近他的齊國之人,皆會被長槍之上所附著的龐大勁力絞成碎肉。

鮮血不斷的在文鴦周邊升騰而起,將其襯托的宛若是一頭血海中的玉龍。

“雙龍出海!”

忽然之間,深陷萬千敵人叢中的文鴦仰天長嘯了一聲,緊緊著便見其手中長槍化作了兩頭猙獰玉龍,而後玉龍搖頭晃腦的就向前方敵軍紮堆處撞了過去。

“那是什麽鬼玩意?

!”

四周悍不畏死的齊國重甲騎兵被突然出現的玉龍給吸引了目光。

“轟,轟,轟!”

下一刻,恐怖的轟鳴聲交響於天地之間,成片上萬名齊國重甲騎兵被那兩頭玉龍生生攪碎成了一攤攤腥臭的鮮血。

“這特碼還是人嗎?”

“這讓我怎麽打?”

親眼目睹了剛才那恐怖一幕的齊國大將樂脫,不由是爆了句粗口。

“找到你了!”

其話音剛落,文鴦那淩厲無比的雙眼便注意到了樂脫。

那一刻,樂脫仿佛是被什麽洪荒猛獸給盯上了一樣,“咕嘟,咕嘟。”

樂脫艱難至極的咽了咽口水。

他很想拍馬就跑,或者躲開文鴦,但見鬼的是他四肢僵硬不能自己,隻能於原地如木雞般呆立。

“死!”

文鴦身形矯健如遊龍,呼吸之間,其已經閃到了樂脫麵前,而後其在樂脫驚駭無比的目光中,揮出了手中亮銀長槍。

“噗嗤!”

結果不出預料,樂脫的腦袋當場就被亮銀長槍給戳爆了。

沒有了頭顱的樂脫軀體當即就從戰馬之上摔了下去。

“不堪一擊!”

文鴦麵色不屑的暼了一眼樂脫的無頭軀體,而後其持著滴血的銀槍,於虛空中大吼出聲道:“爾等主將已然伏誅,爾等還要負隅頑抗不成?”

他的吼聲猶如悶雷一般在所有齊國重甲騎兵的耳邊響了開來。

“什麽主將死了?”

“淦!”

“跟漢國人拚了!”

聽聞主將戰死的齊國重甲騎兵並沒有如文鴦預想的那般迅速崩潰,反而是變得越發激進和不要命了。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吊詭的現象,是因為齊國重甲騎兵的主心骨並不是樂脫,而是齊國當今的聖上田慶。

“有意思!”

文鴦的麵容之上浮現出了冰冷至極的笑意,他的身後也在此刻傳出了蒼勁威嚴的龍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