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悲催的共工二少

那人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陳落兩人的修為。

陳落將修為壓製到了低階武尊的層次,準備看這所謂的守劍人,會怎麽以一階武尊的實力來阻擋一名九階皇座。

那名九階皇座走到守劍人麵前,問道:“小子,哪一個是聞天行的墓?

快點告訴我,不然我就先殺了你。”

守劍人看了他一眼,而後,朝著一個方位走去。

那名九階皇座以為他是要帶自己去聞東行的墓,所以便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道:“算你識相,你不要想著耍花招,要不然,大爺的手一滑,你的這顆腦袋,就未必能安安穩穩的在你頭上了。”

守劍人不答,隻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終於,守劍人在邊緣的一座墳墓上停下腳步。

那名九階皇座看了一眼那用來當做墓碑的劍,臉上同時露出喜悅與殘虐之色。

“終於讓老子找到你了!”

說完,那人便用長劍指著守劍人的身後,說道:“去,把這把劍的主人給我挖出來。”

守劍人並沒有出言拒絕,而是走到那邊劍旁邊。

隨後,就當陳落以為守劍人之前說的隻是個笑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天地突然開始顫動起來。

隨後,守劍人拿起那把劍,一道磅礴的劍氣便向著那名就階皇座揮了出去。

陳落猛的抬頭,一雙滿是詫異的眼睛看向守劍人和他手裏的那把劍。

一名一階武尊可以釋放出劍氣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這一劍的巨大威勢,根本不是一個低階武尊可以發揮出來的。

那名有著九階皇座修為的武修也察覺到了不妙,立即持刀做防禦狀。

與此同時,身上罡氣流轉,將元力加持在刀身之上。

然而,當那道劍氣臨身之時,那名九階皇座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麽,臉上露出無限的驚恐,慌亂的大喊道:“不,不要啊……”然而慘叫聲還沒完全說出口,他的身軀便已經被那道劍氣盡數撕裂,化為了一片血霧。

守劍人隨意的揮出一道勁氣,隨即,那道血霧便隨風飄揚,不知所蹤。

“真是可悲,人家活著的時候你唯唯諾諾,等人家死了你才敢來報仇!”

說完,守劍人將那把劍再度放回原位,轉過身,對陳落禮貌的笑了笑。

陳落疑惑的問道:“你那一劍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威勢?”

陳落自始至終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守劍人半寸,為什麽守劍人可以以一階武尊的實力釋放出君主境層次的攻擊,甚至於直接秒殺了一名九階皇座。

守劍人不答,盤膝坐下,看著麵前的一把把長劍愣愣出神。

陳落見狀,也不便多問,便也在守劍人身旁坐下。

這一坐便是三天,陳落幾乎將葬劍崖下所有的劍都看了不止一遍,卻依然想不通守劍人的那一劍到底是如何發出來的。

第四天的上午,陳落終於坐不住了,起身對守劍人告辭後便直接離去。

陳落回到陳家藥鋪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人正在藥鋪門前等著自己。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血跡斑斑的豪華衣物,臉上滿是血跡和汙漬,此時正坐在石階上懨懨欲睡,口中還下意識的傳出一聲聲呻吟。

另一人則是一身江湖人打扮,臉上戴了一張黑鐵麵具,在的身旁抱劍而立,雙目緊閉,似是正在假寐。

陳落很快就認出了這二人。

戴麵具的,自然是陳落剛收服的那名“無常”,也就是獨行大盜宋鍾。

而在石階上的那人,則是前兩天剛被陳落坑了八萬兩銀子的共工二少。

見到前兩天還風風光光的共工二少的如此淒慘模樣,陳落心中不免升起幾分疑惑,走到宋無常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無常緊閉的雙眼瞬時睜開,立即將右手放在劍柄上,正要拔劍,卻被陳落按住。

“公子?”

宋無常驚喜的喊道。

陳落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無常解釋道:“當日,公子走的著急,一瞬間便沒了人影,我想起公子在賭局自稱共工二少,我便打聽了一番,沒想到,卻找到了這家夥。

我從他口中打聽到了公子是這家藥鋪的掌櫃,所以便在這裏等公子。”

陳落點了點頭,指著共工二少問道:“那他呢,怎麽被打成這樣?”

宋無常聞言,臉色一變,支支吾吾的說道:“是這樣,那天在賭場……”宋無常的話還沒說完,正在石階上的共工二少突然打了個噴嚏而後,一睜眼,便看到了陳落,立即對陳落喊道:“陳掌櫃,不,陳少爺,你這裏還有沒有那十萬年的當歸賣,都快疼死我了……”陳落問道:“二少,怎麽會傷成這樣?”

共工二少聞言,鼻頭一酸,說道:“一言難盡啊……”陳落急忙開門,將他請到了屋子裏。

共工二少在喝了兩口熱茶以後,沉沉歎息了一聲,慢慢講述道:“是這樣,那天,我把當歸熬好了送到爺爺房裏,爺爺喝了。

第二天,父親說爺爺氣血補了回來,神清氣爽,精神特別好,又讓我給他熬了一碗,我把剩下的都熬完了。

第三天晚上,爺爺親自來找我,問我當歸還有沒有。”

說到這裏,共工二少緩緩抬起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兩行清淚在臉頰上滑落而下。

陳落見狀,立即催促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我告訴我爺爺當歸用完了,爺爺扔給我一百兩銀子讓我再買些回來,我告訴爺爺,這些不夠,一碗藥需要四萬兩……

然後,我爺爺狂吐了一口血,當場昏迷,等將爺爺搶救回來後,爺爺拿著馬鞭……

拿著馬鞭……”共工二少的情緒很是激動,眼淚不要錢一般的從他的臉頰流下。

“拿著馬鞭……

追著我抽,一路從應天城北城門抽到南城門,又從應天城南城門抽回到了北城門,嗷嗚嗚嗚嗚……”共工二少還沒說完就掩麵而泣,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良久之後,共工二少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後來我就被我爹趕出了家族,並取消了我二公子的地位和待遇,直接將我從家門口丟了出來。

然後我就想要來找你,路上,還碰上好幾撥打劫的強人,他們一見麵就問我是不是共工二少,我說是。

然後他們就讓我拿錢,一開口就是五萬五千兩銀子。

我剛被逐出家門,身上哪裏有帶銀子。

結果,又被他們打了一頓。

嗚嗚嗚……”從北城門到你這裏,我碰上了五波強人,被打了整整十一次啊……”陳落聽到這裏,疑惑的問道:“五撥強人,不是應該打五次嗎?

怎麽會是十一次?”

共工二少聞言,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再度奪眶而出:“他們都是見麵先打一次再要錢,見我沒錢臨走前再打一次……

尤其最後一波人,那群人見我沒錢,打完一頓走了,結果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又把我打了一頓嗚嗚嗚……

陳兄,你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