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宗主?
“宗主,您沒事吧?”
一句話,將蘇澈叫醒。
蘇澈茫然的看向周圍。
眼前是一個刑場,而且周圍的人密密麻麻,此刻都麵帶畏懼的看著自己,仿佛他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一樣。
在他眼前說話的人,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
這是玄天宗的大長老,也是上一任宗主死了之後,在宗門最有勢力的人。
當然了,大長老在現任宗主蘇澈麵前,表麵上還是畢恭畢敬的。
也隻有少數人知道,如果不是少宗主蘇澈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了武王巔峰的話,怕是這個心機頗有野心的大長老,也不可能在宗主死的不明不白的時候,放任蘇澈成為新的宗主。
可蘇澈此子的確厲害,不僅繼承了他老子的天才資質……
更是在他成為宗主之後,便展現了一係列雷霆手段,這讓狼子野心的大長老也收起了獠牙。
選擇表麵臣服於蘇澈。
“魔頭,我與你勢不兩立!”
突然,一個清脆無比的聲音自刑場中間響了起來。
蘇澈下意識就看去。
在蘇澈看向女刺客的時候,竟是不由的挑了挑眉。
此女臉上滿是怨恨之色,卻仍然擋不住她的絕美容顏。
她不施粉黛,容貌卻如精雕細琢一般,增添半分嫌多,削減半分會少。
這是一個絕美女子!
然而,此刻卻有一柄透著逼人寒芒的奪命刀,懸在她嬌嫩頸後,隻待刀落下去,隨時便會香消玉殞。
“宗主?
您沒事吧?”
旁邊的大長老,再次提醒一句。
“我沒事……”蘇澈壓下心底的震驚。
他不過是一個即將畢業的普通大學生而已,由於昨天參加了一次野炊活動,意外進了山洞裏麵。
在山洞裏麵,蘇澈碰到了一顆透體通紅的珠子,就在他手放上去的時候,便瞬間沒了知覺。
如今好不容易醒過來,卻遇到了這一幕?
實話說他現在能保持鎮定,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此刻,他屁股下麵就跟坐著一千根針一樣難受。
尤其是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情況下!
而且他身體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頭暈的仿佛站起來就要倒下一樣,很顯然這具身體負傷了……
“既然宗主沒事,那便行刑吧?”
大長老眯眼看著蘇澈。
蘇澈盡管心裏極為疑惑,礙於形勢,卻隻能點了點頭。
他自身都難保了,憐香惜玉這種事情,留待以後也不遲,既然是刺殺他,那就說明是仇敵。
仇敵雖美,卻也要有福消受才是。
所以蘇澈不會心軟。
“要嫁給宗主的人絡繹不絕,不缺此女一個,四象宗不過是一個二流宗門罷了,敢於行刺宗主就是死罪,未婚妻隨後再找一個便是。”
大長老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蘇澈,這才淡淡的道,“行刑!”
聽到聲音,懸在那女刺客身上的刀,頓時落了下去!
按照這樣的速度,刀會在片刻之內就結束女刺客的性命。
“等等!”
蘇澈的聲音,極為突兀的響了起來。
這宛如大魔頭一般的聲音,頓時讓刑場行刑的人打了一個哆嗦,生生讓刀停下,懸在了秀頸上方一寸地方。
“宗主,還有何事?”
大長老眯起眼睛。
蘇澈資質的確天才,但是卻邪性十足。
大名鼎鼎的鑄劍山莊,本與玄天宗頗有淵源,加上蘇澈天才資質,所以雙方宗主有意撮合。
卻不料蘇澈不喜歡鑄劍山莊宗主之女,不僅單方麵取消婚約,更是以半脅迫手段和四象宗大長老女兒訂下婚約。
後者卻不喜歡蘇澈,極為抗拒婚約。
而據說蘇澈為了讓其臣服,便將四象宗大長老給殺掉,逼迫其與自己完婚。
如此行事風格,讓周邊宗門積累了頗多怨氣,近來已經擰成了一股勢力,隱隱和玄天宗有對抗之勢。
這些宗門不要緊,玄天宗公然取消和鑄劍山莊的婚約,毫無疑問是徹底得罪了鑄劍山莊……
玄天宗雖為天龍國第一大宗門,卻已經內外交迫!
這數月時間以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大長老原本慢慢沉寂下去的野心,也隨之出現了。
那女刺客的背後,便是四象宗。
盡管她行刺在先,但如今宗門長老之女被蘇澈所害,四象宗就算不敢派人前來公然搗亂,卻定然不會輕易罷休。
所以,此女一旦死了,四象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屆時聯合其他宗們,再加上他內部發難,以及三天後天龍國皇帝壽辰之事……
宗主之位,他也不得不退位讓賢了!
大長老就能感覺到,此刻在宗門四周,蟄伏著數名隱晦無比的氣息,很顯然便是四象宗之人。
可在挑起兩宗戰爭的關鍵時刻,蘇澈竟然叫停了?
他是什麽意思?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看向了蘇澈。
感受到上千雙眼睛在看著他,蘇澈修長的食指有節奏敲擊著桌子,用來掩飾他內心的害怕。
不過在宗門眾人看來,卻是十分恐怖。
蘇澈迎上了女刺客的目光,隨即才淡淡的道:“畢竟是本宗主未婚妻,即便有錯在先,卻也錯不至死。
你們二人,將她送進本宗主屋內,本宗主待會好好與她談談,如此絕色,死了未免太可惜了,本宗主自有用處。”
蘇澈隨意指了指兩名女弟子。
“遵命。”
那兩名女弟子愣了一下,這才急忙走過去,將那名女刺客帶走。
滿座嘩然!
從寧願和四象宗長老的女兒訂婚,也要單方麵毀了和鑄劍山莊的婚約看得出來,蘇澈一心癡迷於修煉,對婚姻一事,完全沒有半點想法。
可剛剛蘇澈所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難道……
難道宗主就好這一口?
每個人都後背發涼。
果然印證了宗主在天龍國的名號!
做事不能按常理來衡量!
在蘇澈做出決定之後,原本在玄天宗周圍掙紮著是否與玄天宗撕破臉皮的幾人,同樣愣了一下。
他們遲疑片刻,卻還是匆忙離去。
既然不殺長老之女,那就意味著雙方宗門還有緩和的機會,再說他們內心裏,也的確是有意撮和,隻是長老如今死無對證,也沒人能管得住她了。
“宗主,這……”大長老皺了皺眉,問道,“此女對宗主投以毒物排行榜排名第六的七色魂花所製的劇毒,雖然宗主及時服用解毒神藥,可是此女對您殺心如此之大,留她性命始終是禍害,您為何還要做出如此決定?”
“對了宗主,老夫可以察覺到……
您剛剛氣血浮動很大,可是身體不舒服?”
大長老眯眼看著蘇澈,仿佛要把蘇澈看穿一樣。
七色魂花?
難道他之前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