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互相夜襲
文行儼最近有些鬱悶,這場仗打的也是不舒心。
不過好在臨安還在他的掌控之下,還能暫時頂得住壓力。
文行庸來到臨安城之後,分擔了他不少的壓力,讓他能夠輕鬆一些。
自從來到臨安之後,他就發現了一個好去處,就是如今所在的彩雲間。
彩雲間是臨安的三大青樓之一,裏麵的姑娘個個都是水靈不下秦淮。
尤其是頭牌蘇雲娘,更是溫柔體貼加善解人意。
每次文行儼心煩就喜歡來這裏,和雲娘喝上一杯,然後聽一段樂曲,就能將心中的煩悶全都打消掉。
文行儼打算走的時候將雲娘帶回大唐。
將其納為妾室照顧一輩子,人生有一紅顏不容易啊。
從**起身,雲娘體貼的為他穿好衣服,又將玉帶為他紮好。
“雲娘,我就先走了,等和談完成,我定會帶你一起回大唐!”
“有三郎這句話雲娘就滿足了,我等你!”
蘇雲娘看著文行儼溫柔似水的說道。
“好!
今夜我就不過來了,等過幾日再來!”
“雲娘送三郎出去,公事重要!”
“沒想到到老了竟然遇到你這一知己,也算是我的幸運了!”
“應該是雲娘的幸運才對,遇到三郎雲娘才知道什麽是活著!”
“等我稟告大兄,定會風光納你入門,給你一個名分。”
“嗯,三郎此去多保重,雲娘等你!”
蘇雲娘的眼淚從腮邊滑下。
“就到這裏吧,我走了!”
文行儼溫柔的為她擦幹眼淚,帶著幾名親隨就走了出去。
蘇雲娘倚在欄杆上,看著龍行虎步走出去的身影。
再次淚流滿麵,此一別可能就是永別。
“雲娘,你對他動感情了?”
蘇彩娘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姐姐,我隻是.”蘇雲娘趕忙抹幹淨眼淚。
“雲娘,如今與他是敵我關係,別忘了你的身份!”
“姐姐我曉得,隻是可能此生再也遇不到這樣的郎君了”“傻妹妹,我們從進入情報司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可能再有感情了。
今日的事情我會幫你壓下,希望你不要再做這樣的糊塗事,不然統領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再說我們蒙受統領大恩,更加不可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也不能做對不起陛下的事情,你就回房思過去吧!”
“是,妹妹這就去思過!”
蘇雲娘擦了下眼淚走回房中。
剛關上房門,就聽到外麵一聲槍響。
她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無力的趴在**哭了起來。
八月十六日,唐軍總指揮文行儼遭遇刺殺。
倒斃在臨安街頭,一時全城封鎖,無數唐軍緝拿凶手。
被派出城的探馬、軍隊都縮回城中,文行庸一日之間蒼老不已。
“顧維鈞,你們好狠的心啊!”
文行庸憤怒的仰天大吼,懷中則是沒了半個腦袋的胞弟。
“傳我命令,今夜子時,出城偷襲新乾軍隊!”
文行庸咬牙切齒的向眾將吩咐道。
當夜三更時分,一隊人馬悄悄出現在南城門。
戰馬全都銜枚裹蹄,偷偷向新乾的軍營潛入過去。
新乾的軍營就紮在距離臨安城南的三裏之外。
騎兵趕到的時候,發現那營帳全都亮著燈火。
立刻抽出戰刀,大吼一聲帶領身後的騎兵衝了過去。
很快營帳就被搗毀,隻是讓唐軍驚訝的是,其中並無一人。
“壞了,有埋伏,快撤退!”
當下騎兵統領就大聲喊道。
但是還沒等收攏起隊伍,遠處的山崗就閃耀起火光。
無數的炮彈當頭砸下,讓他的騎兵營人仰馬翻。
好不容易帶著人衝出新乾的營帳範圍,左右兩邊再次傳來炮聲。
與新乾對戰數次,他一下就聽出,這些是新乾的迫擊炮。
“快下馬,臥倒!”
打出經驗的騎兵統領,當即大喊一聲從馬上跳下來。
然後就是無數的炮彈當頭砸下,爆開一朵朵火光,炸得人馬高聲嘶鳴。
壓製的他們抬不起頭來,隻能捂著腦袋希望炮彈別那麽湊巧落在自己頭頂上。
距離營帳約二裏外的山頭,顧維鈞和布蘭克坐在一起喝茶。
身後則是數十門粗大的火炮,分布在各個隱蔽的角落。
這就是他們的炮兵陣地,收到情報部的消息,說主將文行儼已死,今夜文行庸必定會派軍報複。
他們就將駐地移到了這邊的炮兵陣地旁邊,留下一座空營打算坑上一把唐軍。
但可惜來的人太少了,隻有數千的騎兵。
還沒等炮兵熱身就結束了。
“報!
城中情報部傳來軍營和唐軍指揮部的位置!”
布蘭克馬上將情報打開,看著這份電文哈哈大笑。
“老顧,你的老巢被人家當做指揮部了!”
布蘭克當即將電文遞到顧維鈞手上。
“還真是,要不今天就別打指揮部?”
顧維鈞半開玩笑說道。
“那不行,這份作戰計劃早就擬定好的,我能保證的是給你留下幾間房子!”
“我說你的炮兵準頭兒行不行?
要知道臨安還有很多百姓的!”
“顧總多慮了,我的炮兵打炮你放心,絕對不會打偏!”
“隨便你們吧,希望別讓民政部那些人罵娘就行!”
“顧總你就瞧好吧!
傳令,一刻鍾後按照設定好的坐標進行炮擊!”
布蘭克當即將電文扔給副手,他自瀟灑的和顧維鈞繼續品茶。
八月十六日夜,城南五裏外的小山上聲如雷震、響至黎明。
臨安城三個軍營駐地,加上指揮部全都被炸成一片廢墟。
許多沒有參與偷襲的唐軍,在睡夢中被炸成碎片。
文行庸一臉的黑灰,在護衛的保護下躲在民房臉都成了紫色。
這倒不是他不想去召集士兵,而是炮火猛烈的他根本抬不起頭。
而且炮彈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就限製在軍營和指揮部爆炸。
一夜之間,城內的三萬多駐軍死傷一半。
加上昨夜派出的騎兵營,城內現在可戰之兵不足也就堪堪一萬。
“顧維鈞、姬明成,我入你先人!”
從來溫文爾雅的文行庸在炮擊結束後,看到幾座軍營的慘狀,忍不住衝著天空口吐芬芳。
這是他自從成年以來,第一次吐出如此惡毒的髒口。
“文相,咱們下麵要怎麽辦?”
僥幸逃脫的北路軍指揮使膽寒的問道。
“派人出城,向新乾送上重啟和談的意向書!”
文行庸擺擺手,讓屬下安排出城送信去了。
這一次他真的沒啥儀仗了,除非國內再派援軍。
但是可能性極小,當然他還不知道周鎔此時也正在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