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開了一所學堂
李成來不及阻止，酒就被常輝古給幹了。
他隻能希望老頭兒酒量好，不然一碗酒少說三四兩。
起碼五十多度，到肚子裏還得直接攪個天翻地覆？
常輝古喝到肚裏，兩個眼睛立馬直了。
臉色也開始迅速變紅，在白胡須的映襯下，好像一枚老頑童，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又是一陣酒香在室內環繞。
“真是好酒！
果真勁兒大！”
常輝古說完，直接出溜到地上去了。
李成趕忙上前，其他人也圍了過去。
“沒事，就是喝醉了！”
另一位老者檢查了一番，又把了會脈說道。
“叔公，那我爺爺沒事吧？”
常玉趕忙扶起常輝古問道。
“沒事，去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扶他進屋去吧！”
那位被稱作叔公的老人，揮揮手讓常玉帶著常輝古離開了。
“厲翁還會醫術？”
李成放下心來，趕忙向剛才的老者問道。
剛才常輝古已經做了介紹，這位老者名叫厲行遠。
年紀差不多也將近六十了，所以他稱呼為厲翁。
翁既是這邊對上年紀老人的尊稱，同時也是家庭中對於爺爺的敬稱，不過孫子叫爺爺一般叫阿翁，對父親稱呼為阿爹。
旁人稱呼的時候，或是掛上姓氏，或是掛上常用稱謂。
就比如張有水，李成就稱呼其水翁。
因為大家一般都稱呼阿水。
“略懂一些！
原本在岸上做過郎中，後來得罪了權貴人家，才不得已逃到島上來，讓大人見笑了！”
厲行遠微笑著拱了拱手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行遍漁山有人居住的六座島，還是第一次遇到郎中，厲翁可否前往漁山島居住？
那邊人口比較多，卻沒有一個郎中能夠治病，大家生了病隻能硬挺著。”
李成趕忙起身拱手詢問道。
除了吃穿之外，看病難是島上最大的問題。
距離岸上較遠，行船起碼晝夜兼程也要兩日。
很多鄉民生了病之後，都是硬挺著或者胡亂吃上點草藥。
對不對症先不說，萬一遇到有毒有害的草藥。
那等待的就是一個死字。
就算古代人抗造也是一樣。
畢竟人不是機器，潤滑油品牌不同，好歹也是潤滑油。
但是生病亂吃藥，那可是找死的事情。
於是很多人生病，就隻能去硬挺著。
挺過去算是命大，挺不過去隻能算倒黴。
李成前些天就遇見一次，漁家凹一個半大孩子受涼感冒。
高燒不退，燒的都說胡話了，但是隻能硬撐著。
要不是李成及時發現，買了一些退燒藥吃下。
說不定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都沒了。
就李成自己來說，雖然不是那種大善人，但好歹也經過多年的教育，對人生死還無法做到漠視。
再說現在還有個父母官的身份，更是無法視而不見。
知道這位厲翁曾經是郎中，他趕忙請求道。
“這父母大人，小老兒已經在漁翁島住慣了.”厲翁有些為難的說道。
他一家都在這裏，搬到漁山島談何容易？
隻能婉言拒絕了李成的邀請。
但是還沒摸清脾氣，也不敢生硬的拒絕。
一時間場麵顯得有些尷尬。
“沒關係，能不能請厲翁慈悲，一段時間去一次漁山島和其他幾島，也能給百姓做些檢查，好讓他們不至於生了病隻能等死！”
李成有些失望，但還是起身躬身請求道。
“大人萬萬不可，這是小老兒應該做的，當不得大人請求，小老兒答應便是！”
厲行遠也趕忙起來，利索的答應下來。
等到李成坐下，厲行遠臉色有些唏噓，“其實小老兒也經常去其他幾島，隻不過島上缺醫少藥，很多病隻能靠土方法，實在也是有些為難！
有藥材之後，小老兒可以配置一些簡單的湯藥，一般的小病自己按方抓藥熬藥就可以了。”
“是啊，大人，厲翁翁前些日子去過漁山島，我小時候還讓他看過病呢，吃的好幾種蟲子做的藥，嚇都能嚇死了！”
張三郎嘴裏叼著根雞腿幫著說道。
“原來如此！
厲翁都需要什麽藥材？
我去讓人到州府采購！”
李成愣了一下，趕忙詢問道。
現在他手中有錢，不怕采購不到藥材。
缺的是能夠治病的郎中，不然藥材買回來再多，不會用也白搭，總不能讓大家沒事就啃兩口藥材吧？
“需要大多數的藥材，島上雖然物產豐度，最多也僅限於不至於餓死。
但藥材方麵，還是跟岸上相差太多，小老兒這邊有個單子，大人若能采購來藥材，幾島風寒發熱等日常小病，那基本就無憂了！”
厲翁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單子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藥材，李成認識的也就幾種，剩下的全是不了解的。
“沒問題，這事情交給我了！
厲翁，我這邊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厲翁可否在島上收幾位徒弟？
也方便將醫術傳承下去！
這樣大家想要看病，也會更方便一些。”
李成再次拱手詢問道。
“我倒是想呢，但是沒什麽用啊！”
厲行遠聽到直接苦笑起來，“這些孩子們下水捕魚是把好手，但是讓他們學醫，那還不如讓豬上樹來的簡單。
認個穴位、經絡，愣是沒有一個記住的，我也隻能徒呼奈何！
不過我家有二子、二孫，倒是從小在耳濡目染之下，學了些淺薄的醫術，回去我便詢問一下，看讓他們其中一家搬到漁山島那邊去，畢竟漁翁島距離其他幾島，確實路程上有些遠，一些急病都來不及趕過去。”
厲行遠考慮了一下，摸著下巴上的胡須說道。
“那就太感謝厲翁了，來，我敬您一杯！”
李成馬上高興地端起酒碗說道。
“不敢不敢，這都是小老兒應該做的！”
“厲翁高義，鄉親們不會忘記您的！”
李成小小的恭維著，將酒喝了一大口。
“真是好酒，入口綿柔、回味悠長，想必皇宮禦酒也不如！
不知大人這次過來漁翁島，是有何事安排嗎？”
厲行遠擦了擦胡子上的酒液，忍不住稱讚起來。
“安排不敢，我在漁山那邊開辦了一所學堂，閑暇時候打算教孩子們讀些書、識些字，好歹能夠認識自己名字。
對了，學堂是全免費的，大家不用擔憂學費問題。”
李成笑著將來意說明了一下。
“學堂？
難道是書院嗎？”
厲行遠和其他幾位老人，都是一臉的驚喜。
“可以叫做私塾，教的都是些淺顯知識。”
李成微笑著回答說。
然後就看幾位老人對視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當李成一位他們不願意的時候。
厲行遠站起來了，而後幾位老人也都起身。
均是退後一步，排隊站在李成麵前。
“厲翁，你們幾位這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