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開始後悔了
阿提運剛聽到這兩個字,臉色就難看起來。
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城池,怎麽說割就割了。
但是,想到北涼王的怒火,如果不割的話,隻會讓他們損失更多。
“請問先生,要割讓哪幾座城池?”
莫成雲問道。
“安定與鄴城。”
張儀早有準備。
安定城,地處要道,非常關鍵。
而鄴城原本是河北之地,最為繁華的地方。
任何一座,讓阿提運割讓的話,都是肉痛無比。
“能否換其他城池?”
阿提運問道。
“大王,您現在隻是割讓兩座城池而已,比起北涼王發兵進攻,無疑是要好很多的。”
張儀繼續說道。
“可是……”阿提運猶豫不決。
“對於整個冀州而言,這兩座城池,雖是重要,但也隻是兩座而已。
冀州大小城池幾十個,相對這些,大王您已經是賺了。
況且,借助這些城池,等到匈奴恢複元氣,日後也是有拿回來的可能。
但如果現在不主動割讓,平息北涼王的怒火,那就隻能戰鬥,待到那時候,大王手裏會剩幾座城池,就不好說了。”
張儀侃侃而談。
王帳裏麵,安靜無比。
良久之後,阿提運終於下定了決心:“好!
我割,但是北涼王必須保證,十年以內,不再與匈奴動刀兵。”
“這個自然。”
張儀早有預料。
隨即,兩人就一起簽字畫押。
阿提運主動把安定城與鄴城,獻給北涼王,以求能夠獲得十年的和平期。
“若無什麽事情,張儀就先告辭了。”
張儀拱手行禮,拿著契約。
阿提運擺擺手,“莫成雲,你去送送先生。”
“是。”
莫成雲當即起身。
待到張儀離開王帳後。
阿提運與莫成雲對望了一眼,皆是長歎一口氣。
“大王,不必擔憂。
隻要我們好好經營剩下的地方,日後定然能夠拿回那兩座城池。”
莫成雲說道。
“對!
從今天起,我就要懸,懸,用你漢人的話,怎麽說來著。”
阿提運說道。
“懸梁刺股,臥薪嚐膽,大王。”
莫成雲說道。
“對!
就是這樣。”
阿提運說道。
回去的路上。
張儀與馮遼一人騎著一匹戰馬。
後麵跟著侍衛有仆從。
還有一輛馬車。
馬車裏都是金銀珠寶,都是匈奴人送的。
為了搞好關係。
馮遼這才慢慢回過神來,滿是敬佩:“張先生,你真是太厲害了。
隨便幾句話,居然真的把兩座城池說來了。
而且,都是重要地方。”
“雕蟲小技而已。”
張儀謙虛了一句。
在大離王朝的帝都。
卓府。
卓不凡已經入土。
卓保終日坐在庭院裏,獨自下棋。
因卓不凡的死,卓保愈發衰老。
不過,雙目依然有神。
就在此時,傷痕累累的梁凱,闖了進來。
卓保色變。
“衛國公,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梁凱帶著哭腔。
“你被北涼軍打敗了?
梁凱,你到底怎麽回事?
要知道,你的兵力可是北涼軍的好幾倍。”
卓保臉色難看到極致。
“國公,不要提了。
那些北涼軍戰士,一個兩個,不知道吃了什麽,力大無窮,速度也快得嚇人。
我手下的那些冀州兵,根本擋不住。
剛一碰麵,就潰散了。”
梁凱說道。
想起當日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
“廢物!”
衛國公一巴掌拍向了梁凱。
梁凱雖是武王,但卻不敢抵擋。
臉上留下掌印。
“你真是個廢物,那麽多人跟北涼軍打,都打不過北涼軍。
你說你當冀州的統帥,到底有什麽用?
我當初真是錯看了你。”
卓保怒氣衝衝。
如果是過去,城府不錯的他,肯定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但是,近期發生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他有些失控。
“衛國公,還有一件事情。”
梁凱說道。
“還有什麽事情?”
卓保問道。
“冀州丟了。”
梁凱說道。
“什麽!
?你說什麽,給我再說一次?”
卓保聲音顫抖起來。
“衛國公,趙傑叛變,把冀州獻給了匈奴。
本來,是他統帥伏兵,以防不測,哪裏知道,他本就是匈奴的內應。”
梁凱說道。
卓保臉色蒼白。
頭發一下子全都脫落了。
冀州與涼州,大離王朝的兩大要地,就這麽丟了。
“來人,把梁凱給我拖下去,砍了!”
卓保怒道。
“衛國公,我跟了你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梁凱求饒道。
本來,這種吃了大敗仗,鐵定是誅滅九族。
梁凱此次回來,就是為了求卓保放他一馬。
但是,如今卓保也在氣頭上,怒道:“拉下去,砍了。”
當即,有兩位武王級別的黑衣人出現。
梁凱本想逃離,但立刻被逮了回來,當場擊殺。
庭院,又一次安靜了襲來。
卓保將桌麵上的東西,全砸了個稀巴爛,怒不可遏:“北涼王,又是你,趙麟,你敢殺我兒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皇宮裏麵。
鄧蕾把冀州淪陷的消息,告訴了女帝。
“這怎麽可能?”
女帝驚慌失措。
“陛下,冀州三十萬的部隊,都沒有能夠打敗北涼王。”
鄧蕾說道。
皇宮裏麵,一片安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女帝才勉強控製住情緒,問道:“具體是什麽樣的?”
“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在天水城外,北涼王帶兵正麵交戰,打破冀州軍隊。
而冀州軍隊被匈奴偷襲,直接淪陷了。”
鄧蕾說道。
“冀州不是後手嗎?”
女帝問道。
“隻可惜,冀州的後手,是匈奴安插的內應。
我們都以為將計就計,但殊不知,匈奴王早有準備。”
鄧蕾說道。
“好一個阿提運,趁機奪取我的冀州。”
女帝說道。
“不過,匈奴王為了討好北涼王,把鄴城與安定城,都送給了北涼王。”
鄧蕾說道。
“安定與鄴城,這兩座城市,可是非常重要的。”
女帝驚訝無比,“阿提運連這都舍得。”
“奴婢隻是一個下人而已,並不清楚具體情況。”
因有上次的教訓,鄧蕾不敢再亂說話。
“你下去吧!”
女帝說道。
“是。”
鄧蕾退下了。
女帝一直望著天空。
不知過了多久,無盡的悔意,占據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