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戰爭中的荷蘭

“嗵嗵嗵嗵嗵嗵!”

一連串接連不斷的炮聲從樹林外響起,緊接著,一發發沉重的炮彈從天空中落下,砸得周圍的針葉林一陣“劈裏啪啦”的沉悶爆響。

“不行了!

我們必須要有支援!

不然陣地就要失守了!

到底要怎麽辦啊?

子爵閣下!”

蜷縮在樹林的營地帳篷裏,一個灰頭土臉,身上的軍裝占滿了土。

剛剛從前線撤下來的男爵大聲的對著霍夫特子爵匯報著。

與此同時,營地裏,一個傳令兵手裏拿著剛剛發來的電報:“報告!

子爵閣下!

陸軍總帥,佛羅斯公爵向您發來了命令!

陸軍部隊主力要防守巴勒城,無法給予我們支援,他讓您自己想辦法!

現在是高貴的戰爭血脈們向他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該死的佛羅斯!

該死的!

該死的!

該死的!

他這是要我們去死!”

一句話說完,當時,營地帳篷裏麵的騎士和男爵們就炸了鍋了。

當場,就有一名騎士開口提議道:“我們投降吧!

給佛羅斯那個老家夥一點厲害看看!

我有個親戚,是法國陸軍的少校,他好像也參與這次的戰爭,我們可以向他投降!

他可以保證我們不會受到虐待,隻要我們給點贖金,就可以從這場該死的戰爭中脫身了!

願意投降的到我這裏來登記!

待會兒我們做一麵白旗,隻要舉起白旗,我們就安全了!”

“我!

我!

我!”

眼看著自己手下前去登記投降的男爵和騎士們越來越多,霍夫特子爵馬著一張臉。

嘴裏麵說著:“我們來討論一下,該如何守住陣地!

我們現在掩護的可是王國陸軍的側翼。

他們想要突襲,勢必沒辦法攜帶太多的軍隊和後勤補給!

隻要我們堅持下去,還是有可能守住陣地的!”

可是這時候,那個力主投降的騎士也站了起來,揮舞著手上已經登記了眾人名字的白紙“好了!

現在登記的名單差不多了!

現在,我們就可以打著白旗出去了!

這場戰爭,荷蘭輸定了!

那可是英法聯軍!

兩個大國圍攻一個荷蘭!

早點投降,就可以早點換個國家發展。

畢竟我們可是貴族!

為了荷蘭效力和為了英國效力,沒什麽區別!”

“噗!”

一把騎士劍從騎士的後心刺入,從前心刺出。

站在他的屍體身後,被噴了一臉血的霍夫特子爵目光森冷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一腳踹開死亡的叛徒屍體:“你們侮辱了你們身上流淌著的高貴血脈!

如果真的想要讓佛羅斯那條老狗好看,就給我守下這個陣地!

告訴他,我們這些戰爭貴族的後代不是廢物!”

他伸手撿起地上寫滿了名字已經被血水浸透的紙片,三兩下把它撕成了碎片:“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之後,再敢妄議投降者!

死!”

霍夫特子爵這會兒的眼睛瞪得溜圓,充滿了憤怒之色:“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他從一個普通的賤民就成為了王國的實封男爵。

你們難道連一個牧童都不如嗎?

這就是你們平日裏自豪的戰爭血脈嗎?

!”

“嗵嗵嗵嗵嗵嗵!”

又是一陣接連不斷的炮聲響起,正好此刻,一發炮彈落在了這間議事帳篷裏麵。

“嘶~!

砰!”

沉重的炮彈撕破了帳篷的帆布,重重的落在了霍夫特子爵的麵前,正好砸在叛逆騎士的屍體上。

一瞬間,屍體爆炸,血水濺了他們滿頭滿臉,帳篷也整個兒的塌了下來。

“子爵閣下陣亡了!

陣地失守了!

大家快跑啊!

!快跑啊!”

炮彈在帳篷裏麵落下的同時,帳篷外的營地裏一片大亂。

有人在聲嘶力竭的大喊著陣地失守了,其他人耶開始大亂,眼看著整個營地都要崩潰了。

這會兒,一臉的血水泥土,頭上還掛著半截腸子的霍夫特子爵從倒塌的帳篷裏麵鑽了出來。

拔劍砍死一個還在大叫著“陣地失守了!”

的家夥。

瞪著眼睛怒視著營地裏的士兵們:“瞎嚷嚷什麽?

誰再敢散步謠言,殺!”

說完,看向前方遠處熟樹林外,因為剛才已經齊射了一輪,所以現在,樹林外的動靜已經停止了。

霍夫特子爵皺了皺眉,舉起一隻手:“來人!

牽我的馬來!”

正好這時候,倒塌的帳篷裏,其他沒有死掉的男爵和騎士們也都爬了出來。

霍夫特子爵對著他們一指:“你們!

都上馬!

跟我一起,出去!

端掉外麵的那個火炮陣地,不然我們早晚要死在這裏!”

“啊~?”

眾騎士和男爵麵麵相覷,但是在霍夫特子爵的目光逼視下,還是一個個的提劍上馬,來到了霍夫特子爵的身後。

“嗵嗵嗵嗵嗵嗵!”

又是一輪火炮齊射,等不及炮彈落地,霍夫特子爵一揮長劍:“衝!

衝!

衝!

為了你們的家族!

為了榮耀!”

當天晚上,在比利時和荷蘭的邊境城市巴勒,一棟布防嚴密的大房子裏。

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拿著一張電報跑進了元帥指揮室:“報!

報告!

報告元帥!

前線左翼陣地的霍夫特子爵發來電報,前來試探的敵軍小股部隊已經消滅,警報解除!

請元帥指示下一步行動!”

“哦?

!那些廢物們居然真的守住了陣地?

!”

坐在靠窗的寬大座椅上,相貌威猛如獅的佛羅斯公爵感興趣的挑了挑眉毛:“命令前去補防的第三支隊回來。

我倒要看看,這些廢物到底能做到什麽程度!

不過霍夫特這個家夥,倒是沒有辱沒他祖上“雄獅”霍夫特的名字。”

說完了這些,這位位高權重的公爵閣下又頭疼的揉起了眉頭:“真是不好辦啊!

英法兩國聯合宣戰,偏偏這個時候安普特那個老東西又病重了。

海軍那邊,元帥的位子又在米勒和惠特曼這兩個人之間懸而未決,真是最不湊巧的時候啊!

希望荷蘭這次能走運吧!”

同時,在這個時候,阿姆斯特丹的西郊,圖拉普村的圖拉普子爵家,流克的便宜老爹老魯特滿臉喜氣洋洋的坐在宴會廳的正中央。

一雙眼睛靈活的在宴會廳裏那些風姿綽約的貴婦人身上瞟來瞟去。

這些人,都是來慶祝他們圖拉普家正式成為王國子爵的。

當了一輩子農民的老魯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能有這麽光榮一天。

之前他剛剛成為“男爵閣下”的時候也受邀參與過一次貴族間的宴會。

那次宴會上,“舉止粗俗”,“血脈肮髒”的老魯特記憶很不美好。

沒有人拿他當同類看待,同樣是男爵爵位,那些傳承的比較久的就能夠看不起他。

把他視若無物,明明是王國的實封男爵,卻隻能和那些沒落的騎士們坐在一起。

可是,這尷尬的局麵在他的兒子流克受封子爵的消息傳出來後就改變了。

他的兒子是王國實封的阿基德奈克島子爵,領地麵積4005平方公裏,堪比普通的實封伯爵!

一下子,老魯特就成了阿姆斯特丹交際圈的大紅人,貴族們都知道了,有一位領土麵積堪比伯爵的子爵閣下的父親喜歡熱鬧。

所以現在的老魯特有參加不完的宴會,喝不完的下午茶。

而且,每次宴會,隻要現場沒有伯爵出現,他都是現場的主角,所有人都要眾星捧月的捧著他。

因此,老魯特的身體,現在是每況愈下,什麽畏寒怕冷,腎虛腿軟之類的毛病都出來了。

但是老魯特還是流連忘返。

沒辦法,這些派對上的貴婦人們都太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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