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暗流湧動
由梅迪奇大公舉行的平安夜晚宴在梵蒂岡的西斯廷教堂舉行。
往日神聖而肅穆的教堂今晚燈火通明一派歡聲笑語。
一張一張鋪陳了白色桌布的餐桌擺滿了教堂的大廳。
一根一根足有手臂粗的牛油蠟燭烈烈燃燒著金色的教堂，發出了璀璨的聖光。
而在這片仿佛天堂般的盛景之中，無數衣冠楚楚的紳士們和一個個穿的像個美味可口的奶油蛋糕的女士們正在歡聲笑語著。
廚師們精心烹調的食物被棄在一旁。
男男女女們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的小圈子。
興致勃勃的談論著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一般來說，紳士們和女士們的圈子都是不同的。
因為他們討論的話題不同，需要討好巴結的核心人物也都不同。
但是事情總有例外。
有些人，有些人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擊破那一堵堵仿佛連上帝都要為之歎息的冰冷高牆。
成為人群中最受歡迎的崽兒。
宴會的舉辦人梅迪奇大公當然就是這樣的人。
這位一手操辦了眼前這天堂般的盛景。
甚至能夠說服教廷出借西斯廷大教堂來舉辦宴會的大人物此刻正坐在主人的位置上。
在他的身邊，環繞著不知道多少老人，青年，貴婦，幼兒。
人們像行星圍繞著太陽旋轉一般的被他的權力所吸引，團團環繞著他。
讓這位禿頭，編臉，嘴裏的牙齒都沒剩下幾顆的老者可以一邊抱著和自己的孫女差不多大小的少女上下其手。
一邊跟穿著紅色莊嚴法衣的主教笑著聊天。
“法比奧冕下，近來，我重讀《聖經》。
對於一些地方產生了疑惑，請問您是否可以為我釋疑？”
一邊說話，大公的手一邊伸手在懷中的少女衣服裏摳摸，弄得少女渾身不住的扭動，顫抖。
一邊麵色如常的偏頭對著身邊的紅衣主教請教：“上帝允諾，祂的信徒在死後都會升入天堂。
於祂的身側得到永生，我想知道，這，是真的嗎？
您是上帝的牧人，請您為我釋疑。”
被問到如此尖銳的問題，本來還挺淡定的主教臉色開始變得僵硬了起來：“(_)誒，誒！
《聖經》上說的，當然是真的。
！”
“哦！
是真的嗎？”
梅迪奇大公點頭微笑，樣子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伸手舉起一杯紅酒，又揉了一把懷裏貴女的曼妙身體：“是真的就好，那麽，第二個疑惑，上帝說死後我等信徒可以上天堂。
那麽，天堂好還是人間好？
請冕下為我釋疑”“_”紅衣主教法比奧感覺自己鴨梨山大。
他的眼神左右瞟著：“當，當然是天堂更好一些。”
“哦～！”
大公重重的嗯了一聲，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投來了注視的目光。
大公抬頭微笑，和場中的某個人無聲無息的交換了眼神。
接著側頭跟紅衣主教繼續聊天：“那麽…既然這樣。
主教冕下，如果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您不用在死後就能永生。
在人間永生，您覺得您會願意嗎？”
“誒…誒！”
紅衣主教的額頭開始見汗了：“不，不行，這是上帝所不允許的。
這樣做，會被上帝懲罰的！
那些忤逆上帝的人周身會長滿膿瘡。
並且靈魂也會被永生的逆風所吹拂，永遠的受苦！”
“哦～！”
大公沒什麽誠意的哦了一聲，就這麽結束了話題，繼續抬頭，笑吟吟的看著熱鬧的宴會現場。
感受著這種像是被全世界包圍的感覺，直到他看到了一個沒有按照他的意誌去圍繞的圈子。
不由得微微皺眉。
紅衣主教見了，趕忙抬眼望去，對著大公解釋道：“大公，那是現在的歐洲首富，貝薩斯*巴斯特。
聽說他最近剛剛跟自己的妻子離婚，又剛死了兒子，所以他現在很受歡迎。
因為他是虔誠的天主教信徒，每年都給教廷捐獻大筆的金幣。
所以雖然他現在定居在英國，但這次的宴會，我對他也發出了邀請。”
確實，在宴會的會場中，身材高大修長，一身黑色正裝，白襯衫紅領帶，長著一張蒼白的標準普魯士帥哥正在大笑著跟所有人一起聊天。
他一手攬著一位最多十八歲的金發美人兒腰肢，另一隻手摟著一位西班牙貴族的肩膀。
奇怪的是，他勾肩搭背的樣子明明很粗魯，但是他身上那股濃鬱的尊貴氣質卻讓人覺得他做什麽都是對的。
在他的麵前，那些那些規規矩矩的按照禮儀標準在切割牛排，淺酌美酒的小貴族們看起來就像是縮頭縮腦的無膽鵪鶉一般的可笑。
所以，隻是剛剛一出現，貝薩斯*巴斯特就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社交中心。
“尼德蘭王國，惠特曼侯爵，鑽石男爵！
費赫特男爵，以及藍寶石勳爵！
到～！”
教堂門口，流克等四人組在門口已經等了一會兒了，因為廚房剛剛上去了一道紅酒燉雞。
所以他們要在門口等待一下再進去，而趕在門口等待的時候。
惠特曼侯爵給他們四個人都安排了任務：“待會兒進去，我去搞定梅迪奇大公，亞瑟去搞定法比奧主教，流克你去跟那些高級貴族們攀攀交情，至於史密斯…”惠特曼侯爵快速的看了史密斯一眼：“你…注意身體，別累著了。”
“是！
侯爵！”
所有人都點頭，隨著門口侍從的通報，一行人直接就入場了，剛一出場，他們就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誒～！
是尼德蘭王國的使節嗎？
他們不是新教國家嗎？
從來都不參加教廷的大禮拜的！”
“誒～中間那個紅發小哥長得好帥啊！
是惠特曼侯爵的公子嗎？”
“噓！
別瞎說！
惠特曼侯爵早在幾十年前就受過傷，失去了生育能力。
我想，他應該是尼德蘭國王陛下的王子或者惠特曼侯爵收養的義子吧！”
會場中的眾人正在絮語之時，按照進門前的安排，惠特曼和霍金斯直接往著梅迪奇大公去了。
而另一邊，流克不聲不響的來到了紳士們的圈子。
最後，史密斯端起了一杯紅酒，在教堂的窗前一站，氣質瞬間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