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來自母校的驚喜(一)

《第一章靈覓回尋》《第一話來自母校的驚喜(一)》說起為何我們要成立一個“獵魔人”組織,這跟我的親身經曆是密不可分的,作為一個親身經曆過詛咒的人來說,沒什麽比它更叫人難忘了。

先來介紹一下我的家族吧,我的祖上是湖北趙氏家族,祖上是宋朝趙匡胤的後人。

我的曾祖父是精通《奇門遁甲》術之人,常幫人預測婚戀、事業、風水、財運,並可調理化解和運籌等。

後曾祖父上山修行,並且做了天台山道觀的道長。

不過曾祖父上山前把整套《奇門遁甲》傳授給我的祖父。

所謂《奇門遁甲》是中國古代術數著作,也是奇門、六壬、太乙三大秘寶之首,最有理法,被稱為帝王之學。

“奇”指的是即已、丙、丁三奇,“門”是指八門即開、休、生、傷、杜、景、死、驚。

遁甲則是指六甲旬首遁入六儀即戊、己、庚、辛、壬、癸。

可我祖父並沒有繼續做這個行當,由於戰爭他一路南遷,來到了香港大嶼山叫梅窩的一個小村落,梅窩位於香港大嶼山東部。

南宋末年,蒙古軍隊大舉南侵,攻占了臨安(臨安南宋首都就是今天的杭州)。

宋端宗與其弟衛王,在大臣護送下,逃至香港荃灣到梅窩落腳,待了一段時日,所以這裏留下了許多趙氏後裔。

我祖父不知投靠了什麽親戚,就在此紮根謀生。

我父親對祖傳的《奇門遁甲》毫無興趣,他靠捕魚為生。

所以祖父隻好把《奇門遁甲》當故事灌輸給幼年的我了。

我們“獵魔人”裏的尤娜和我是青梅竹馬,都在梅窩的小村莊長大。

由於她的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香港人,所以取英文名尤娜(Yuna)。

我從小在村中是出了名的頑劣,有句話一點沒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毫無意外我把她也帶壞了。

我們上中學時正是青春叛逆期,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

什麽學校老師、什麽社會古惑仔,我們都不放在眼裏。

我們和另外幾個同學在村裏是無人不知的搗蛋鬼,大家都叫我們油脂仔、油脂女(油脂是廣東話,是指油腔滑調的意思)。

由於我們幾個整天混在一起,索性就叫我們油脂一族了。

後來我們在村裏闖了大禍,就各自轉學分散了,彼此也就失去了聯絡。

光陰如梭過了十年,大家彼此天南地北杳無音訊。

後來我在中國大陸上大學,畢業後才回到香港。

在我上大一時,我的父親因出海捕魚,一去不複返,失蹤了。

因為我從小也算是單親家庭,聽說我母親生下我後就移民了。

基本是父親和祖父養大我的,之後祖父因腦退化進了老人院。

家庭的變故令我萬念俱灰十分迷茫。

還好在大學時有位熱心的教授他知道我的情況後,雪中送炭全力資助我到畢業,讓我十分感激他。

大學畢業後回港,當時正值金融風暴,各個行業一片蕭條,此時我正在為了畢業後做什麽發愁。

各種生活壓力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不過我即使再窮,出於麵子問題我是堅決不申請政府綜援的。

不知何時,一封信件悄然出現在我的郵箱裏。

一天我回家時無意地翻看了下位於底層電梯旁的信箱,從裏麵各種催繳單據、廣告信件中,發現了一封來自中學母校的信。

我拆開信封從裏邊拿出一張類似邀請函的紅紙,上麵寫著我的名字,還注上“請回學校一聚,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看了看時間就是明天嘛,心想差點就把這信和廣告單一起扔了,不然就錯過了呢。

在這一生中,往往一件蹊蹺的小事,就會使你的人生改變了軌跡。

如果我沒有看到這封信,沒有去參加那次聚會,我的一生就不會是這麽跌宕起伏,離奇驚悚的故事了。

也許我隻是萬顆砂石中的一個,也許我也可以和一般人一樣上班、下班、退休、養老。

可是命運選中了我,讓我親身接觸到了世界的另一麵。

那天接到邀請函後,思緒縈繞,浮想聯翩,很快就可以見到分別了多年的老同學,我心裏多少有些興奮。

不知大家有什麽變化呢?

畢竟我也曾是孩子王呀!

次日出門前我先仔細地修飾了下我那還算俊俏的臉龐,又照著鏡子擺弄下那微卷的短發。

穿上了黑色短袖T恤和黑色牛仔褲,帶著一副僅有不到50度的銀邊眼鏡(基本與平光眼鏡無異),自覺得帥氣十足地回去參加同學會。

由於我們的中學蓋在半山腰,去學校還要爬一段山路。

學校是當年英國人蓋的教會學校,所以整個學校是以西式風格建造的,整個建築古老又不失威嚴。

綠樹掩蔽的學校大門,是一個高大的鏤空的鐵門,進去後有一個鋪滿草坪的廣場,從鐵門有一條水泥路直通教學樓,這路好像把這個綠色的小廣場對半切開了似的,在路的中間有一個高大的人像石雕,據說是這個學校的創辦人。

再往前上幾層階梯就是教學樓的大門了,木製厚重的大門上雕刻著許多藤條式的花紋,整個樓宇中間是一個五層樓高的鍾樓,把兩邊約三層高的教學樓分開,頗有小教堂的風範。

進入大門是學校的樓梯間這裏擺放著刻滿校規的巨大銅牌,這個樓梯間層高有三層樓高,再往上就是一個鍾樓了,樓梯間裏有兩排樓梯,分別通往左右兩邊的課室。

教學樓的後方連接著一個禮堂,禮堂裏有一個講台,下麵就是一排一排整齊的木製桌椅。

這裡是聖誕、元旦表演節目,或者是校長訓話的地方。

那時我們曠課最喜歡到這兒打牌嬉戲了。

我來到了學校山腳下,但並沒有急著上去,先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

我想先坐在這裏,等有其他同學來了一起結伴上去。

估計是我來的太早了吧,等了很久也沒有人來。

不過天氣不錯,碧藍的天空上,飄著幾朵棉花糖似的雲朵,好像觸手可及一般。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我的眼睛不知不覺地閉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從身後有人大力地拍了我肩膀一下,把我嚇了一跳,在慌忙中,不慎把我那幅“道具眼鏡”掉落在地上。

我趕忙起身回頭想看看是誰,就聽”咯蹦”一聲,原來是自己的腳竟把自己的眼鏡給踩碎了。

我正惱火想看看是誰竟敢惹我。

一聲熟悉的嗓音傳到了耳邊:“你看看我是誰?”

聲音中還帶有輕微的沙啞。

嗯好熟悉的聲音,我心想。

連忙抬頭一看,一個瘦小又有些大姐大風範的女生,站在了我的麵前。

她盤著一頭黝黑的秀發,前麵留著齊齊的留海,一雙帶有些霸氣的眼睛襯在尖瘦的臉上。

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花邊上衣,下身配牛仔褲和白波鞋,身上還背著一個黑色的皮手袋。

手上和脖子上戴著許多水晶掛件。

我看著她微皺了下眉說:“你……

你是……

你是阿梅吧!”

阿梅,是我們中學時玩的比較要好的六個之一。

當時處於反叛期的我們無所畏懼,當中數阿梅的鬼主意最多了。

所以有時大家也會心甘情願地叫她一聲”梅姐”。

阿梅一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哈!

果然是你!

睿奇!

你也被邀請來啦。”

“阿梅,你有沒有搞錯,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我一邊壞笑一邊說。

這時遠處緩緩走來三個身影,我仔細地端詳了一下。

最右邊的中長發女生,麵無表情微微低著頭,身穿白色紗質上衣配搭著黑色的長裙,有些冷傲的感覺。

她就是凱莉,性格比較敏感容易受刺激,有時總有些與眾不同的行為。

中間的一個光頭男生,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因為他的那幅超厚的近視眼鏡,和整天拿在手裏亂拍的攝錄機,實在太有特點了。

他也身穿黑色短袖T恤,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下身牛仔褲和軍綠色的球鞋。

他叫歐利發,特別喜歡用攝錄機記錄瑣事,從來都不知道他在拍什麽。

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結巴,一句話永遠說不順,有時聽他說話真能急死人。

看似性格忠厚老實,可有時也經常做出扮豬吃老虎的事情來。

最左邊的這個女生,她頭發齊肩,飽滿的額頭有一縷留海遮住一邊眉毛,眼神天真可愛,秀氣甜美的臉蛋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件黑色的修身襯衣,黑色及膝的職業裙,展現出她那優美的身段。

她就是尤娜,我差點都認不出她了,印象中感覺她是一副娃娃臉,現在又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韻味了。

不要以為尤娜是個天真的小姑娘,其實她天資聰慧有很強的分析能力和記憶力,自己認定的事一定會堅持到底的。

真是這麽巧,來的同學都是多年未見,以前最要好的“死黨”。

“奇……

奇奇奇哥!”

歐利發拿著攝錄機,走了過來。

“歐利發你就別喊了,生怕沒人知道你漏口似的。”

凱莉譏諷地瞟了他一眼。

尤娜笑著溫柔地說:“睿奇,好久不見了呀,你看起來還是那麽帥呢。”

“我們幾個就是尤娜說話最中聽。”

我笑咪咪地迎了上去。

阿梅抓了下頭講:“這麽久沒見,沒想到一下子都見到了。

你們都是收到邀請函來的嗎?”

凱莉、尤娜、歐利發齊聲回答:“是呀!”

“不是說還有什麽驚喜嗎?

不是見到你們就算是驚喜了吧。”

我摸了摸下巴又問:”對了阿琳怎麽沒有見到,是先上去了嗎?”

話聲未落一雙手突然從後麵摟住了我的腰。

“我來晚了,睿奇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推開了她的手一看,眼前出現了一頭長長的卷發,眼睛上戴著一對濃密的假睫毛,脖子上掛著一串又圓又亮的珍珠項鏈,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連衣裙,展現出她那豐滿的身軀,猶如參加盛裝舞會一般,這正是阿琳。

阿琳的性格是我們幾個裏最膽小的一個,特別喜歡打扮得妖豔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