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仙君訪道女媧
花開兩頭,各表一支。
蓬萊仙境,四季無春,陰陽變化,朝花夕拾,不時可以見到海市蜃樓,重樓玉宇。
逍遙山上,巍巍峻嶺,削削尖峰。
灣環深澗下,孤峻陡崖邊。
灣環深澗下,蕊隻聽得呼喇喇戲水蟒翻身;孤峻陡崖邊,但見那┏雋隻⒓粑病M峽矗屯吠兀透青霄;回眼觀,壑下深沉鄰碧落。
上高來,似梯似凳;下低行,如塹如坑。
真個是古怪巔峰嶺,果然是連尖削壁崖。
巔峰嶺上,采藥人尋思怕走;削壁崖前,打柴夫寸步難行。
胡羊野馬亂攛梭,狡兔山牛如布陣。
山高蔽日遮星鬥,時逢妖獸與蒼狼。
在山腰處的一座天然洞府裏,仙君拿出了女媧成聖時候分到的功德反複研究,希望能夠從裏麵看出自己的機緣來,可是雖然自己心裏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功德對以後的證道十分重要,不過就是好像有一層無法捅破的隔膜一樣模糊不清,看不明白大道給自己的啟示。
正當仙君正要研究裏麵的規則時候,心神一震,不由掐指一算,不多時知道原來是巫妖不久就要開戰了。
這可是一個絕好報仇的機會啊,巫族那個心腹大患這次一定是要除掉的,不過單憑自己的實力難免會有所損傷,不如找女媧一起擺平巫族。
這樣想著,仙君心裏已經做出了絕妙的打算。
匆匆交代了蓬萊的重要事務給趙虎他們,叫他們守護好仙島,自己就馬不停蹄的飛出了蓬萊,直奔女媧娘娘的道場而去。
一路騰雲駕霧,穿過萬千河山,看罷無邊美景,曆經百年時間,才慢慢看到女媧的道場邊緣出現在三十三重天的交接處。
衝過了雲海,屏蔽了周身煞氣,無心觀賞沿路仙景,不消多時業已飛達了女媧道場。
仙君來到此處,心中大讚果然是一個好去處!
看那——“徑鋪彩石,檻鑿雕欄。
徑鋪彩石,徑邊石畔長奇葩;檻鑿雕欄,檻外欄中生異卉。
夭桃迷翡翠,嫩柳閃黃鸝。
步覺幽香來袖滿,行沾清味上衣多。
鳳台龍沼,竹閣鬆軒。
鳳台之上,吹簫引鳳來儀;龍沼之間,養魚化龍而去。
竹閣有詩,費盡推敲裁白雪;鬆軒文集,考成珠玉注青編。
假山拳石翠,曲水碧波深。
牡丹亭,薔薇架,迭錦鋪絨;茉藜檻,海棠畦,堆霞砌玉。
芍藥異香,蜀葵奇豔。
白梨紅杏鬥芳菲,紫蕙金萱爭爛熳。
麗春花、木筆花、杜鵑花,夭夭灼灼;含笑花、鳳仙花、玉簪花,戰戰巍巍。
一處處紅透胭脂潤,一叢叢芳濃錦繡圍。
更喜東風回暖日,滿園嬌媚逞光輝。”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大名鼎鼎的女媧宮,這乃是一座極高大華美的宮殿。
由殿側繞向前麵,正是先前高山所見那座殿台。
殿高十丈,占地四五十畝,玉柱金庭,瑤階翠檻,珠光寶氣,耀眼生顆。
殿前一座白玉平台,高約丈許,尤為壯麗。
因自側麵繞來,又是步行,不曾看見殿台上的事物。
隻見那殿位列正中,三麵翠玉峰巒環繞,遠近羅列,不下二百座;猶如玉簪插地,雲骨撐空,斜壁瓊樓,交相掩映。
對麵又是一片湖**,澄波如鏡,甚是清深。
因為地麵瑩如晶玉,清波離岸不過尺許,望去一片澄明,幾乎分不出是水是地。
湖中心也有畝許大小一座橢圓形的白玉平台,高出水麵約有二尺。
湖岸旁生著一片蓮花,水生之物卻種在陸地上麵,蓮藕根也露出地上,每枝粗約二尺,其長過丈,分為三、四、五節不等。
顏色比玉還白,看去滑嫩異常,吹彈欲破。
每一節上各生著一柄蓮葉,或是一朵蓮花。
那葉莖粗如人臂,長約丈許,葉有六七尺方圓。
花分粉、紅、青、白四色,盛開時大約翠葉之半。
有的含蕾將綻,其大如瓜,吃碧葉金莖一陪襯,仿佛一條白玉船上麵,撐著兩三個寶幢翠蓋。
古詩“花開十丈,藕大如船”,今乃見之,端的好看無比。
隻是為數不多,共總二十多條。
結實又少,僅有當中一枝白蓮現出蓮房。
花外更圍著一圈二尺多高的珊瑚朱欄,上麵蒙有一片粉紅色的輕煙,隱現邪氣,料是珍奇仙品。
那藕又嫩又鮮,定必甘芳雋美,爽脆非常。
蓮蓬隻此一朵,必更珍貴。
這如此美麗的宮殿令看慣了仙境美景的仙君也不由心馳神往。
仙君又飛過前麵的門匾,上書“女媧宮”三個大篆,還沒有停穩腳步,就見從女媧宮殿裏麵走出一位童子,看他是何模樣——“儀容清俊貌堂堂,兩耳垂肩目有光。
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
那童子上到前來就是一拜,然後起身恭敬道:“有請混元仙君道長入內,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
仙君心中一驚,道如此厲害竟然算出了我的行蹤。
不過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表情,而動作也沒做一點停留,跟著童子進了女媧宮內。
還沒有進到正宮,遠遠就聽到渺渺飄來的道音,這道音好像是甘露一樣絲絲滲入心脾,滋潤五髒六腑,一陣莫名的滿足感填滿整個心房。
仙君心神不由被吸引過去,就聽見女媧講道的妙音:“靈知為陽中之陰,具有柔性。
性主生,屬木,木色青,故曰女子著青衣。
真知為陰中之陽,具有剛情。
情主殺,屬金,金色白,故曰郎君披素練。
但性情有先天後天之分。
後天者,氣勝妄情,乃氣質之性情,有形有象,可見之物,不可用也。
先天者,本性真情,乃真空之性情,無形無象,所用之物,不可見也。
因其不可見,故在恍惚杳冥之中。
曰恍惚、曰杳冥,是有其氣而無其質,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摶之不得,如之何凝結而成丹乎?
然雖不可見、不可聞、不可摶,而靈知之性,真知之情,有時在恍惚裏相逢,杳冥中變化。
於此相逢變化之際,神明默遠,收入造化爐中,加火煆煉,一霎時間,先天之氣,自虛無中來,凝結成象,而真人在暗室中出現矣。
此還丹法象,所謂一時辰內管丹成也。
此真人出現,乃真陰真陽**其中,一點生機出現,即所謂聖胎,非十月胎完身外有身之出現。
若是身外有身之出現,豈能一霎時間,即能脫胎換骨,身外有身乎?
仙翁此詩一首,象太乙含真氣。
若有人問真人出現之義,吾則曰即太乙含真氣也。”
“內藥者,靈知之靈性,外藥者,真知之真情.以其靈知藏於人心,入心用事,借靈生妄,故謂內藥。
以其真知具於道心,道心退位,真知不彰,故謂外藥。
真知靈知,本來一家,同出異名,故曰內藥還同外藥。
內藥者,所以修性,固須通曉;外藥者,所以修命,亦須通曉。
古經雲:"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修性不修命,萬劫陰靈難入聖。
"故曰內通外亦須通。
性為陰,命為陽。
金液大丹,乃取真陰真陽同類兩弦之氣,和合而戊。
若修命而不修性,或修性而不修命,是孤陰寡陽,大丹不結,所謂性命必須雙修也。
但性有性之作用,命有命之作用;性為法身上事,命為幻身上事。
溫養兩般作用,大有不同,所謂功夫還要兩段也。
修性之道,乃無為之道,無為主靜,不假施為,守中抱一,內爐自有真火,赫赫長紅,此用文火以溫養也。
至於修命之道,乃有為之道;有為主動,須要外爐增減,勤功煆煉,此用武火以烹煎也。
增者增其真知之不足,擇善固執是也;減者減其靈知之有餘,黜聰毀智是也。
增至於無可增,減至於無可減,性定命凝,真種到手,方為妙絕。
此性命兩般作用,及其外丹成就,收歸鼎內即是內丹。
蓋未來為外,已來為內,所謂金來歸性初,乃得稱還丹也。”
“然欲調和鉛汞,先要識得真鉛之真知一味大藥,方可下手。
真知者真情也,在法象為白虎首經,又為華池神水,真情隱於妄情之中。
情屬金,故謂白虎。
真情雖隱於妄情之中,而亦有時現露,天地之心複見,生己萌芽,故謂首經。
首者,初也,經者,常道也。
經道之初,無中生有,陰中含陽,為萬物之母,即是生機。
這一點生機,即為聖為賢之根,成佛成仙之本,故謂之至寶。
這個生機,又謂華池神水。
華池者,即元關一竅,眾妙之門。
因其內藏生機,故謂華池;因其生機,條理百骸.滌**五髒,故謂神水;因其生機,經火鍛煉,凝結不散,堅久不壞,又謂真金。
首經也、神水也、真金也,總是生機一物又謂上善之性。
上善者至善也。
至善無惡,具眾理而應萬事,如水之有本,源遠流長,利萬物而不窮。
此保命全形,至真之藥品,不比尋常草木金石之藥品也。
但此藥品,藏於後天,偶或一現,旋得旋失,不能久留。
若欲修成九轉,永遠不壞,必先煉己持心,消去客氣塵情,依時采取,以定浮沉。
靈知藏於人心,人心動而靈知飛,易浮;真知具於道心,道心昧而真知藏,易沉。
煉己持心,即煉去人心靈知,浮者而使沉。
依時采取,即采取道心,真知沉者而使浮。
浮沉顛倒,以道心而製人心,以人心而順道心,以真知而統靈知,以靈知而養真知。
人心靜,道心存,真知靈知,同氣連枝,金丹有望。
然藥物易知,火候最難。
進火功夫,須要知藥物老嫩,急緩吉凶。
若冒然下手,非徒無益,而又害之矣,故曰進火須防危甚。”
……
正當眾人聽到如醉如癡,妙不可言處,女媧聖人突然停止了講道,讓一片被道音所吸引不能自拔的聽道的妖魔鬼怪、山石精靈等一陣失落,可是講道的是高高在上,擁有自尊地位的聖人,所以就算是怎樣的失落他們也隻能是沉默。
女媧聖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仙君被童子引了進來,仙君進來之後最先映入眼簾的正是三丈開外的那一張萬年仙玉做的白玉床,而**橫躺著一副美麗誘人的身軀,那身體的主人正是鼎鼎有名的女媧聖人,看她是何模樣?
她長得——“娉婷嗇齲裰時R凰科鄢歡遠悅廊魘T器俑吲譚刹鳳,娥眉微顯遠山低。
笙簧雜奏,簫鼓頻吹。
宮商角徵羽,抑揚高下齊。
清歌妙舞常堪愛,錦砌花團色色怡。
嬌嬌傾國色,緩緩步移蓮。
貌若王嬙,顏如楚女。
如花解語,似玉生香。
高髻堆青碧鴉,雙睛蘸綠橫秋水。
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長。
說甚麽暮雨朝雲,真個是朱唇皓齒。
錦江滑膩蛾眉秀,賽過文君與薛濤。”
仙君看了也是眼前一亮,心神一陣晃動,還好久練的道心足夠堅定,否則就要出糗。
女媧見到仙君心裏何嚐不是和他一般的想法,上次相見之時時隔沒有多久,此時再看已是時隔三日當刮目先看,無論是修為還是境界,從外觀到氣質都有了很大的變化,無比神秘讓人琢磨不透。
仙君回過神來,便立馬上到前去拜了一拜,因為是聖人,這也是無奈,誰叫自己不是聖人呢,此時還需要韜光養晦、厚積薄發,實在不宜鋒芒太露。
女媧在仙君起身之時就說道:“仙君此來想必是有什麽事情吧,上次你幫了我那麽多的忙,我還未來得及感謝,如果我有什麽能夠幫的了你的,一定會做到,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仙君輕輕一笑,擺擺手說道:“誒,這次冒昧拜訪,不是為己,而是為了女媧娘娘啊!”
女媧心下疑惑,急聲問道:“此言何解?”
仙君道:“您可算出不久之後會有一場大事發生嗎?”
女媧當即掐指一算,皺眉良久不退,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方才問道:“天地間的事情還逃不過聖人的法眼,可是偏偏我就沒有算出什麽來。
是不是你搞錯了?”
仙君道:“我其他不敢說,可是先天演算,過去未來什麽事情的經過對於我來說就是掌中之物,所以這方麵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既然娘娘您沒有算出,那我也不賣關子了,實不相瞞,這次貿然拜訪不為別的驚了不久之後的一場天地大劫而來,而這其中的主角正是巫族和您所在的妖族啊!”
女媧心中頗為奇異,眼神露有一絲疑惑和不信,就連聖人都沒有算出來,你區區一個準聖就能夠算出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雖然這的的確確很是奇怪,可是經過了成聖時候仙君的表現還有全部自己知道的關於仙君的事情,讓她也不敢說是絲毫不信,所以最多隻是懷疑而已。
仙君知道她不信,可是他並沒有太在意,如果自己說什麽都信的話,那對方不是傻子就是瘋子了。
還好仙君早有準備,耍出鏡花水月的神通,這神通沒有什麽重大的作用,隻有一項奇特的功能就是能夠記錄發生過的事情,就像是影像機一樣,能夠一絲不漏地記錄全部的事實。
而現在仙君很輕易就弄出來,隻見仙君一拂袖半空中便很快出現了一輪透明的鏡子,而接下來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巫族全部的動靜在鏡子中暴漏無遺。
時間很快就過去,女媧和仙君都看完了巫族的影像,女媧看完長出一口氣,道:“還好有仙君告知,否則就會被巫族有機可趁了。”
仙君淡淡一笑,道:“無妨,正好本尊也是鶴族有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此仇非報不可,這次正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女媧秀眉一挑,閃亮杏眼望著仙君道:“這次巫妖之戰可能就是最後的決戰了,還請仙君鼎力相助才是。”
仙君不敢推辭,欣然應允。
爾後兩人有商議了一下大小的事務細節,然後就一齊飛向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