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各方勢力莫不驚

很快平心娘娘也就是當年的巫族後土成聖的消息被各方的勢力所知曉。

妖族天庭之中,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

隻見那南天門,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寶玉妝成。

兩邊擺數十員鎮天元帥,一員員頂梁靠柱,持銑擁旄;四下列十數個金甲神人,一個個執戟懸鞭,持刀仗劍。

外廂猶可,入內驚人:裏壁廂有幾根大柱,柱上纏繞著金鱗耀日赤須龍;又有幾座長橋,橋上盤旋著彩羽淩空丹頂鳳。

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霧蒙蒙遮鬥口。

這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宮,乃遣雲宮、毗沙宮、五明宮、太陽宮、化樂宮……

一宮宮脊吞金穩獸;又有七十二重寶殿,乃朝會殿、淩虛殿、寶光殿、天王殿、靈官殿……

一殿殿柱列玉麒麟。

壽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煉藥爐邊,有萬萬載常青的瑞草。

又至那朝聖樓前,絳紗衣星辰燦爛,芙蓉冠金璧輝煌。

玉簪珠履,紫綬金章。

金鍾撞動,三曹神表進丹墀;天鼓鳴時,萬聖朝王參東皇帝俊。

又至那靈霄寶殿,金釘攢玉戶,彩鳳舞朱門。

複道回廊,處處玲瓏剔透;三簷四簇,層層龍鳳翱翔。

上麵有個紫巍巍,明幌幌,圓丟丟,亮灼灼,大金葫蘆頂;下麵有天妃懸掌扇,玉女捧仙巾。

惡狠狠掌朝的天將,氣昂昂護駕的仙卿。

正中間,琉璃盤內,放許多重重迭迭太乙丹;瑪瑙瓶中,插幾枝彎彎曲曲珊瑚樹。

正是天宮異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無。

金闕銀鑾並紫府,琪花瑤草暨瓊葩。

朝王玉兔壇邊過,參聖金烏著底飛。

這時東皇太一和帝俊正在講道,東皇講道:“避世離塵,入山養靜,乃丹還以後之事。

不知者入山養靜,以為可以長生。

夫長生之道,須要得真鉛一味,方能取效。

但真鉛須要在塵世中尋出。

若入山修道,山中內外。

盡是陰氣,何有真鉛至陽之物。

真鉛是先天靈根,又曰天根,又曰真一之精,又曰真一之氣,又曰水鄉鉛,又曰水中金,又曰黑中白,又曰魄中魂,又曰黑虎,又曰金公,又曰他家不死方。

古人取象多端,歸到實處,總是形容道心之一物耳。

這個道心,發而為真知之妙有,藏而為精一之真空,人人具足,個個圓成,處聖不增,處凡不減,家家有之。

然家家有之,而非自家所有,蓋其見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見也。

因其家家有,而非自家有,所以愚人遇之不識,當麵錯過了也。

明末彭好古不達此理,認家家有的字句,直指為女鼎,近來知幾子,又以三峰采戰注疏。

如此贛廾暈蠛笱В錟笱桑然後帝俊講道:“金丹之道,虛心實腹,兩般事業。

虛心者,虛人心,修性之事;實腹者,實道心,修命之事。

虛心實腹兩件,性命所開,其義俱深。

若欲虛心,須要識得心。

蓋心有人心,有道心。

人心宜虛不宜實,道心宜實不宜虛。

若不分心之真假是非,一概虛之,不但不能了命,而並不能了性。

若識其心,不須虛人心,先須煉真鉛之道心以實其腹。

腹實則集義而生,客氣自消,人心自虛。

四象和,五行攢,金玉滿堂,命寶到手,可以虛人心而養道心,了其性宗,歸於無何有之鄉矣。

修丹之法,惟采真鉛為要著。

但鉛亦不同,有凡鉛,有真鉛。

凡鉛者,山中所出,乃有形之濁物,與我無情;真鉛蓄,家園所產,乃無形之道心,與我同類。

自古上仙,能以超凡入聖者.皆賴其真鉛道心之功,故曰用鉛不得用凡鉛。

但道心雖是先天真寶,乃自後天中產出,有用之時,有不用之時。

當其未結丹也,必借道心之真知,以製人心之靈知。

人心已定,靈知不昧,道心人心,動靜如一,真知靈知,虛實相應,聖胎已結,急當抽去道心之剛,溫養胎息矣。

夫用道心者,所以製人心,人心已靜,識神已滅,良知良能,寂然不動,感而遂通,真靈獨存,炯炯不昧。

道心無所用,可以有無俱不立,物我悉歸空。

魚兔賴筌蹄而得。

既得魚兔,則筌蹄無用。

用鉛妙訣,實在於此。

倘不知用鉛之訣,當丹已結,而猶以道心為事,未免用道心而又起人心。

真靈又散,金丹得而複失,故曰用了真鉛也棄捐。

用鉛不用之訣,於此可以知矣。”

太一又言:“金丹大道,至簡至易,無有多語,不過煉道心中之真知,人心中之靈知耳。

道心剛健歸於中正,則道心常存。

以真知而製靈知,人心柔順歸於中正,則人心常靜。

以靈知而戀真知,剛柔相當,真靈合一,是謂鉛汞相投,金丹凝結矣。

其法至簡至易,約而不繁,雖凡夫俗子,得之立躋聖位。

但人多無大德行,無大福分,輕易不得。

若有大德行大福分者,得遇真人,指示簡易神妙之法,猶如睡夢初醒,始知大藥即在當人,不從他得,隨手揀用,無不如意,仙翁以夢謁西華有授,良有深意,不是設言,且西華真金所產之處。

華者真金精明之光。

九天者,純陽無陰之境。

真金者,真知之法象。

陰暗之中,忽來真知陽光發現,揀此真知歸於我家,與靈知相合,以火煆煉,至於純陽無陰之地,號曰七返九還,金液大丹,豈果夢也哉。

性命之道,造化之道。

造化之道,生生不息之道。

推其道源,益自虛無中而生一氣;自一氣而生天生地產陰陽;陰陽再合其中,又含一氣而成三體。

三體既成,一氣運動,陰而陽,陽而陰,於是萬物生矣。

即如草木之生,始而地中生一芽,是自虛無生一氣也;既而出地開兩瓣,是從一氣產陰陽也;又既而兩瓣之中抽一莖;是陰陽再合成三體也;從此而分枝生葉,是三體重生萬物張也。

天地聞一切有情無情之物,皆從此虛無一氣而生出,然皆順行造化之道。

修道者若知的順行造化,逆而修之,歸萬而三,歸三而二,歸二而一,歸二於虛無,則無聲無臭至矣。”

帝俊又曰:“坎電者,水中起火之象,比道心真知,在至暗中發現,發現之處,正吾身中活子時也。

烹轟者,恍惚不定之象。

金水方者,道心真知,為精一之真情,具有金水二氣也。

昆侖在西方,為萬山之祖脈,真金所產之處。

當道心真知,在至暗中發出,如電光閃灼,忽明忽暗,恍惚不定,難得易失,急用離中虛靈之火以迎之,則真知靈知,性情相戀,陰陽相合。

其中產出先天靈藥,複運天然真火,煆去後天濁氣,礦盡金純,金丹成熟,吞而服之,脫胎換骨,現出清淨法身,方且香風遍滿塵寰,豈第遍身香而已哉。

坎為水,在人為元精,發而為智;水中藏金,在人為真情,發而為義。

離為火,在人為元神,發而為禮,火生於木,在人為元性,發而為仁。

道心有坎之象,人心有離之象,道心人心,即具金、木、水、火之四性。

但四性各別,若欲一氣相生,全賴戊己之功。

戊為陽土,為元氣,發而為信;己為陰土,為意念,發而為欲。

坎納戊,在道心為信;離納己,在人心為意。

欲正其心,先誠其意。

意誠則己土定而人心靜;欲行其道,先立其信,信立則戊土現而道心彰。

若道心無信,人心不誠,雖有仁、義、禮、智,各不相顧,所藏性情精神,亦皆相背,何能結至靈至聖之神丹乎?

故修道者,必以誠意立信為主;意誠信立則道心彰,人心正。

彼此和合,陰陽相應,先天之氣,自虛無中來,凝而為一粒黍珠。

散者複聚,去者仍還,故曰隻緣彼此懷真土.遂使金丹有返還,戊已之功大矣哉。”

太一曰:“靈知本陽也,然外明內暗,每招客氣。

如日居離位,外陽內陰,而翻為女也。

真知本陰也,然外暗內明,具有正氣。

如坎配蟾宮,外陰內陽,而卻是男也。

後天人心,借靈生妄,道心天真埋藏,亦如女子當家,男子退位矣。

修丹之道,以真知之道心,製靈知之人心;以靈知之人心,順真知之道心。

男剛女柔,男子主事,女子聽命,大業未有不成者。

若不會此個中顛倒之意,是識不得道心真知,認不得人心靈知,乃亂乃萃,俱是以假為真,休將管見高談,而欺己欺人也。”

帝俊曰:“坎位心中實,即道心之真知,離宮腹內陰,即人心之靈知。

取出坎陷真知之道心,點化離宮靈知之人心。

一霎時中,陰氣消而陽氣複,複見本來乾元麵目,還我良知良能本性。

寂然不動,感而遂通;感而遂通,寂然不動。

故曰從此變成乾健體,潛藏飛躍盡由心也。

體非幻身之形體,乃法身之真體。

法身者,本性也。

人生之初,一點真靈本性,圓明不昧,剛健中正,純粹無些兒滓質。

如乾卦三奇,純陽無陰之象,及交後天,天良有昧,靈氣有假,如乾卦中虛成離,坤卦中實成坎矣。

中虛者,真者離去也,中實者,真者坎陷也。

取坎填離者,返還天真,仍複成當年真靈本性,如離封而又變成乾卦矣。

真靈一複,主宰在手,常應常淨,左之右之,無不宜之,潛藏飛躍,何不盡由心乎?

後世之人,不達此理,以取坎填離,認為取腎中之氣以交於心。

又有取腎氣後升前降而落於絳宮者。

噫!別有些兒奇又奇,心腎原來非坎離。

以坎離為心腎者,愚之甚矣。”

“……”這一講天花亂墜,地湧金蓮。

梵音似錦,道氣迷繞。

這些個妖獸、修士正聽得如癡如醉之時,忽然一陣無可比擬的威壓憑空而降。

“聖人?”

一個驚人的念頭升上心頭,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不可思議,這是個多麽荒謬的結論啊。

就是個人也不信的事實就擺在了眼前,接下來平心娘娘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不是逼不得已,他們也不會接受這個難以置信的事實啊。

“哇!是聖人啊,你說聖人是什麽模樣的呢?”

一個黃袍怪古靈精怪地問道。

“還能什麽模樣,總不是你那模樣吧!”

一個綠油精調侃道。

“嘿,你們沒聽到那個聲音嗎?

難道都不覺得熟悉?”

身邊的鬆鼠精擠眉弄眼道。

“熟悉?

是挺熟悉的,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嘛,還能是什麽聲音啊,女人的聲音難道我們都不知道嗎?

白癡!”

有人起哄道。

“不是,不是,不是你說的那種……”鬆鼠精連忙擺手道。

“你這個可惡的耗子,還不說出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隻獅子精吼道。

這一個混元吼嚇得鬆鼠精魂飛九天,趕忙說道:“那還不是後土娘娘的聲音嘛,所以說一定是後土娘娘成聖了。”

“你放屁!

你怎麽知道那是後土娘娘的聲音啊,怎麽又不是其他女人的聲音啊,比如是女媧娘娘的聲音啊。”

“嘿嘿,小的當年正好有那個機緣,有幸一睹後土娘娘的芳容,聽到那繞梁三月不絕於耳的天籟之聲啊,所以小的才鬥膽說是後土娘娘,而不說是其他人的聲音。”

“那現在我聽到的是平心娘娘啊,可不是那勞什子的後土娘娘啊,你又有何解釋?”

“這個,額,這個……”“快說,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獅子精惡狠狠地威脅道。

“不是小的不肯說,是小的也不知啊!

大王還是饒了小的吧!”

鬆鼠精一臉無辜地跪地求饒。

“嘿,看你的這身皮是不想要了,想要我把他扒下來作我的衣服是吧?

這麽嘴硬,嘿!”

“啊,救命啊,救命……”不管這些無聊的東西,而東皇太一和帝俊確實是對突然冒出來的平心娘娘頭痛不已,雖然後土的名號變了,可是聲音明擺著是那祖巫後土的聲音嘛,就是這一把聲音可把兩位洪荒舉足輕重、鼎鼎大名的妖皇弄得是茶飯不思、頭痛不已。

想到最後,太一突然腦海裏想到了一個人來,這個人正是蓬萊仙山的混元仙君,立即就和帝俊商議,帝俊一聽馬上就點頭,即刻就下達命令,吩咐手下去請混元仙君來天庭。

不說這邊妖族的人忙個不停,手忙腳亂要到東海去尋找樂毅。

而巫族這邊卻是另一番景象了,到處都是歡天喜地的模樣,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慶祝巫族祖巫後土娘娘能夠修成正果,斬獲聖人道果。

這是巫族一族人多麽難得的幸運啊,億億年也是難逢的喜事啊。

而另外那十一個祖巫更是大肆慶祝,非常高興,就像是剛剛誕生時候的心情啊。

不說這邊,而女媧宮裏,果然是個好去處──徑鋪彩石,檻鑿雕欄。

徑鋪彩石,徑邊石畔長奇葩;檻鑿雕欄,檻外欄中生異卉。

夭桃迷翡翠,嫩柳閃黃鸝。

步覺幽香來袖滿,行沾清味上衣多。

鳳台龍沼,竹閣鬆軒。

鳳台之上,吹簫引鳳來儀;龍沼之間,養魚化龍而去。

竹閣有詩,費盡推敲裁白雪;鬆軒文集,考成珠玉注青編。

假山拳石翠,曲水碧波深。

牡丹亭,薔薇架,迭錦鋪絨;茉藜檻,海棠畦,堆霞砌玉。

芍藥異香,蜀葵奇豔。

白梨紅杏鬥芳菲,紫蕙金萱爭爛熳。

麗春花、木筆花、杜鵑花,夭夭灼灼;含笑花、鳳仙花、玉簪花,戰戰巍巍。

一處處紅透胭脂潤,一叢叢芳濃錦繡圍。

更喜東風回暖日,滿園嬌媚逞光輝。

其間有一名絕色女子,她長得是——“青姿妝翡翠,丹臉賽胭脂。

星眼光還彩,蛾眉秀又齊。

下襯一條五色梅淺紅裙子,上穿一件煙裏火比甲輕衣。

弓鞋彎鳳嘴,綾襪錦繡泥。

妖嬈嬌似天台女,不亞當年俏妲姬。”

這人正是聞名於世的女媧娘娘,她此時也是在講道,不過她講道沒有那麽多的神奇景象出現,不過也是美輪美奐,絕不輸於其他的鴻鈞弟子,聽道的妖獸也是聽得入神,沒有一個會走神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聽漏了一點道法。

隻聞得女媧盤坐在九葉蓮台之上,伸出如玉般的蘭花蔥指,開講道:“堪笑我心,如頑如鄙。

兀兀騰騰,任物安委。

不解修行,亦不造罪。

不曾利人,亦不私己。

不持戒律,不徇忌諱。

不知禮樂,不行仁義。

人間所能,百無一會。

饑來吃飯,渴來飲水。

困則打睡,覺則行履。

熱則單衣,寒則蓋被。

無思無慮,何憂何喜。

不悔不謀,無念無意。

凡生榮辱,逆旅而已。

林木棲鳥,亦可為比。

來且不禁,去亦不止。

不避不求,無讚無毀。

不厭醜惡,不羨善美。

不趨靜室,不遠鬧市。

不說人非,不誇己是。

不厚尊崇,不薄賤稚。

親愛冤讎,大小內外。

哀樂得喪,欽侮險易。

心無兩視,坦然一揆。

不為福先,不為禍始。

感而後應,迫則複起。

不畏鋒刃,焉怕虎兒。

隨物稱呼,豈拘名字。

眼不就色,聲不入耳。

凡有所相,皆屬妄偽。

男女形聲,悉非定體。

體相無心,不染不滯。

自在逍遙,物莫能累。

妙覺光圓,映徹表裏。

包裹六極,無有遐邇。

光兮非光,如月在水。

取舍既難,複何比擬。

了此妙用,迥然超彼。

或問所宗,此而已矣。”

“……”正當女媧講到了尾聲的時候,道音戛然而止,眾人正要從恍惚中醒來之時,以為講道結束了的時候,誰知憑空一陣莫名威壓襲來,隻見除了最高處的女媧得以幸免,其餘無一例外都像是穀子似地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這樣的景觀何其壯觀、何等雄奇啊!

都是跪下來的,沒有一個能夠頂住一秒鍾的,隻因這威壓太強大了,那可是聖人的威壓啊,誰能避免啊,當然除了鴻鈞的弟子還有一些大神通者可以勉強站立的,其他都是一碟菜,嘿!

“這是怎麽回事啊?

媽媽的,嚇死則個了!”

一隻犀牛精拍了拍那巨大的胸脯,拍的是啪啪作響,格外用力,格外使勁。

“你問我,我問誰啊?”

“啊,我知道,我知道!”

一隻白玉碩鼠精大叫道。

“過來,說說是怎麽回事。”

“誒誒,別拽我脖子,別……

別……

我說還不行嘛。”

白玉碩鼠真是倒黴,什麽是“槍打出頭鳥”他是領會了。

“這不就是有人成聖了嘛!”

“胡說!”

“則個沒有胡說,要是胡說的話,我就天打雷劈!”

“成聖的我知道,就是道祖的六個弟子嘛,哪裏來的平心娘娘啊!”

“那平心娘娘不就是後土娘娘嘛,真是豬頭……”“嘿,你叫誰是豬頭呢?

真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黑豬精大急就要殺將而來。

……

不說這些無聊事,女媧早就知道了這個成聖之人到底是何人,明顯就是和妖族作對的祖巫後土嗎?

什麽平心?

呸!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修道良久,一直以來就兢兢業業,不斷探索,不敢有一絲的鬆懈,後又得洪荒第一人鴻鈞老祖的厚愛收為親傳弟子,更是得到了世間的稀世珍寶——鴻蒙紫氣的相助,可是這時卻是被後土一個不修元神的祖巫得到聖人的正果,你說叫人如何能夠不氣。

可是在人前還要維護妖族聖母的威嚴,不得不把內心的那些個嫉妒還有無盡的恨意深藏於心中。

一回到宮殿內,打發了閑雜人等之後,女媧一掌擊碎雲台,準聖人的氣息威壓布滿了整個宮殿,怒氣直衝牛鬥。

花開兩頭,各表一支。

不說女媧這邊的故事,就是昆侖山上也是爆發了前所未有的震動。

就在平心娘娘成聖之前的千年,三清已經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道場,分開講道。

通天教主的道場是個絕妙的好去處,但見——“龍脈悠長,地形遠大。

尖峰挺挺插天高,陡澗沉沉流水緊。

山前有瑤草鋪茵,山後有奇花布錦。

喬鬆老柏,古樹修篁。

山鴉山鵲亂飛鳴,野鶴野猿皆嘯唳。

懸崖下,麋鹿雙雙;峭壁前,獾狐對對。

一起一伏遠來龍,九曲九灣潛地脈。

埂頭相接玉華州,萬古千秋興勝處。

彩雲重迭,紫氣蘢蔥。

瓦漾金波焰,門排玉獸崇。

花盈雙闕紅霞繞,日映騫林翠霧籠。

果然是萬真環拱,千聖興隆。

殿閣層層錦,窗軒處處通。

蒼龍盤護神光藹,黃道光輝瑞氣濃。

峰排突兀,嶺峻崎嶇。

深澗下潺稈慮敖跣饣ㄏ恪;羋橢氐諾灣環。

真是鶴來鬆有伴,果然雲去石無依。

玄猿覓果向晴暉,麋鹿尋花歡日暖。

青鸞聲淅嚦,黃鳥語綿蠻。

春來桃李爭妍,夏至柳槐競茂。

秋到黃花布錦,冬交白雪飛綿。

四時八節好風光,不亞瀛洲仙景象。”

通天教主身為三清之一,誅仙劍陣的主人,自然有兩下子,就是那講道也是不同凡響,非同一般。

他的模樣異常偉岸,你看他怎生打扮──“戴一頂紅豔豔戧金冠,穿一領黑淄宗皂服,踏一雙綠陣陣雲頭履,係一條黃拂拂呂公絛。

麵如瓜鐵,目若朗星。

準頭高大類回回,唇口翻張如達達。

道心一片隱轟雷,伏虎降龍真羽士。”

隻見他高坐蓮台講道:“數他寶,終無益,隻是教君空費力。

爭如認得自家珍,價值黃金千萬億。

此寶珠,光最大,遍照三千大千界。

從來不解少分毫,剛被浮雲為障礙。

自從認得此摩尼,泡體空花誰更愛。

佛珠還與我珠同,我性即歸佛性海。

珠非珠,海非海,坦然心量包法界。

任你囂塵滿眼前,定慧圓明常自在。

不是空,不是色,內外皎然無壅塞。

六通神明妙無窮,自利利他寧解極。

見即了,萬事畢,絕學無為度終日。

泊兮如未兆嬰兒,動止隨緣無固必。

不斷妄,不修真,真妄之心總屬塵。

從來萬法皆無相,無相之中有法身。

法身即是天真佛,亦非人兮亦非物。

浩然充塞天地間,隻是希夷並恍惚。

垢不染,光自明,無法不從心裏生。

心若不生法自滅,即知罪福本無形。

無佛修,無法說,丈夫智見自然別。

出言便作獅子鳴,不似野子論生滅。”

“漕溪一水分千派,照古澄今無滯礙。

近來學者不窮源,妄指蹄窪為大海。

雪竇老師達真趣,大震雷音椎法鼓。

獅王哮吼出窟來,百獸千邪皆恐懼。

或歌詩,或語句,叮嚀指引迷人路。

言辭磊落意尚深,撓袂媒鶼燁Ч擰爭奈迷人逐境留,卻作言相尋名數。

真如寶相本無言,無下無高無有邊。

非色非空非二體,十方塵刹一輪圓。

正定何曾分語默,取不得兮舍不得。

但於諸相不留心,即是如來真執則。

為除妄想將真對,妄若不生真亦晦。

能知真妄兩俱非,方得真心無掛礙。

無掛礙兮能自在,一悟頓消曆劫罪。

不施功力證菩提,從此永離生死海。

吾師近而言語暢,留在世間為榜樣。

昨宵被我喚將來,把鼻孔穿放杖上。

問他第一義何如,卻道有言皆是謗。”

“……”正講處,天空出現聖人威壓,無疑是平心娘娘的聖人威壓襲來,壓得一眾妖修東倒西歪、五體投地的。

好在最後還是通天教主出手,才止住這場難堪。

有人問道:“老師,是否是有人成聖了?”

“嗯,沒錯,是有人成聖了,不過這人是功德成聖,不是吾輩應該學習的。”

……

然後喝退眾人,轉身騰雲徑直前往老君府邸。

而元始天尊的道場又是有另一番的風光,但見——“那山真好山,細看色班班。

頂上雲飄**,崖前樹影寒。

飛禽淅瀝,走獸凶頑。

林內鬆千幹,巒頭竹幾竿。

吼叫是蒼狼奪食,咆哮是餓虎爭餐。

野猿長嘯尋鮮果,麋鹿攀花上翠嵐。

風灑灑,水潺潺,時聞幽鳥語間關。

幾處藤蘿牽又扯,滿溪瑤草雜香蘭。

磷磷怪石,削削峰岩。

狐C成群走,猴猿作隊頑。

頂摩碧漢,峰接青霄。

周圍雜樹萬萬千,來往飛禽喳喳噪。

虎豹成陣走,獐鹿打叢行。

向陽處,琪花瑤草馨香;背陰方,臘雪頑冰不化。

崎嶇峻嶺,削壁懸崖。

直立高峰,灣環深澗。

鬆鬱鬱,石磷磷,行人見了悚其心。

打柴樵子全無影,采藥仙童不見蹤。

眼前虎豹能興霧,遍地狐狸亂弄風。”

元始天尊旗下十二金仙洪荒聞名,對他們也很是重視,經常為他們講解道法。

和平常一樣,元始天尊高坐雲台,飄渺的道音傳來:“住相修行布施,果報不離天人。

恰如仰箭射浮雲,墜落隻緣力盡。

爭似無為實相,還元返樸歸淳。

境忘情盡任天真,以證無生法忍。

魚兔若還入手,自然忘卻筌蹄。

渡河筏子上天梯,到彼悉皆遺棄。

未悟須憑言說,悟來言語成非。

雖然四句屬無為,此等仍須脫離。

悟了莫求寂滅,隨緣且接群迷。

斷常知見及提攜,方便指歸實際。

五眼三身四智,六度萬行修齊。

圓光一顆好摩尼。

利物兼能自濟。

我見時人說性,隻誇口急酬機。

及逢境界轉癡迷,又與愚人何異。

說的便須行的,方名言行無虧。

能將慧劍斬摩尼,此號如來正智。

……”正一方講的興起,一方聽得癡醉之時,鋪天蓋地的聖人威壓降臨昆侖山中元始天尊的道場,十二金仙果然是不凡,竟然能夠在這恐怖的聖人威壓之下堅持住一炷香的時間。

而元始天尊也沒有立即出手相助,他是想借這個機會測試一下弟子的修煉狀況。

直到他們終於都支撐不住了,元始才出手屏蔽掉威壓。

十二金仙一下子如釋重負,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其間出來一美男子,看他怎生模樣——“頭上戴一頂淡鵝黃九錫雲錦紗巾,身上穿一領箸頂梅沉香綿絲鶴氅。

腰間係一條紉藍三股攢絨帶,足下踏一對麻經葛緯雲頭履。

手中拄一根九節枯藤盤龍拐杖,胸前掛一個描龍刺鳳團花錦囊。

玉麵多光潤,蒼髯頷下飄。

金睛飛火焰,長目過眉梢。

行動雲隨步,逍遙香霧饒。”

這人正是十二金仙當中的廣成子。

他問元始道:“老師可知是何人成聖?”

元始天尊臉上自然流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淡然道:“這人是祖巫後土,現在改了道號叫做平心娘娘。”

赤**問道:“後土如何能成聖?

不可能吧。”

這赤**樣子也是十分英俊,看他——“豐姿英偉,相貌軒昂。

齒白如銀砌,唇紅口四方。

頂平額闊天倉滿,目秀眉清地閣長。

兩耳有輪真傑士,一身不俗是才郎。”

元始天尊不屑道:“沒什麽了不起的,隻是憑借身化六道輪回的功德才勉強成聖,根本就不是正道,不足為道。”

他接著又言道:“不過出現這事,兄長和三弟也一定得知了,去他們那裏看看再說。”

就這樣,元始也騰起雲霧,飛往老君住處。

而太上老君的道場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去處,但見那——“峰排突兀,嶺峻崎嶇。

深澗下潺稈慮敖跣饣ㄏ恪;羋橢氐諾灣環。

真是鶴來鬆有伴,果然雲去石無依。

玄猿覓果向晴暉,麋鹿尋花歡日暖。

青鸞聲淅嚦,黃鳥語綿蠻。

春來桃李爭妍,夏至柳槐競茂。

秋到黃花布錦,冬交白雪飛綿。

四時八節好風光,不亞瀛洲仙景象。

龍脈悠長,地形遠大。

尖峰挺挺插天高,陡澗沉沉流水緊。

山前有瑤草鋪茵,山後有奇花布錦。

喬鬆老柏,古樹修篁。

山鴉山鵲亂飛鳴,野鶴野猿皆嘯唳。

懸崖下,麋鹿雙雙;峭壁前,獾狐對對。

一起一伏遠來龍,九曲九灣潛地脈。

埂頭相接玉華州,萬古千秋興勝處。

東西密擺,南北成行。

東西密擺徹雲霄,南北成行侵碧漢。

密查荊棘周圍結,蓼卻纏枝上下盤。

藤來纏葛,葛去纏藤。

藤來纏葛,東西客旅難行;葛去纏藤,南北經商怎進。

這林中,住半年,那分日月;行數裏,不見鬥星。

你看那背陰之處千般景,向陽之所萬叢花。

又有那千年槐,萬載檜,耐寒鬆,山桃果,野芍藥,旱芙蓉,一攢攢密砌重堆,亂紛紛神仙難畫。

又聽得百鳥聲:鸚鵡哨,杜鵑啼;喜鵲穿枝,鳥鴉反哺;黃鸝飛舞,百舌調音;鷓鴣鳴,紫燕語;八哥兒學人說話,畫眉郎也會看經。

又見那大蟲擺尾,老虎磕牙;多年狐C妝娘子,日久蒼狼吼振林。”

老君隻就收了一個大弟子,喚作玄都,一回到自己的道場老君就傳了他一個法寶,叫做玄都紫府劍,也是老君心情不錯,才送了一把極品先天法寶給他。

然後老君就把《道德經》傳授個他,老君本就修煉無情道,沒有什麽牽掛,傳授了道統之後,老師的任務也完成一半了,難得輕鬆,老君樂個自在。

“玄都,你過來,為師要傳授你一部驚世功法,這功法的名字就喚作《道德經》,希望你好生領悟,早日修成正果,把為師的道統傳下去。”

老君喚來玄都,就散發神念投到玄都的識海,那篆刻著《道德經》的功法也是深深地印在了玄都的識海裏。

傳授完功法之後,老君就回到了他的居所閉關修煉了,還吩咐沒有什麽大事不要來打擾。

當玄都翻閱識海之中的《道德經》之時,玄都突然一陣眩暈,這也不怪玄都大意,誰也不知道這《道德經》竟然包含如此深厚的底蘊,竟然讓大羅金仙的玄都的神念都要受不了。

終於,經過了一天的時間,神念才慢慢適應過來,就是這個龐大的功法當真是神奇,隨著玄都的不斷翻閱,收獲也是越來越多,道法的領悟也是越來越深。

五百年的時間,玄都腦海之中的《道德經》終於都化成了一個個的字符,也就是成為了玄都自己的東西。

隻見那些個字符一個個排列齊整,很是規律,不斷隨著玄都的神念旋轉,最後竟然形成了一篇文章,這篇文章正是——“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jiào)。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

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xiàn)可欲,使民心不亂。

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誌,強其骨。

常使民無知無欲。

使夫智者不敢為也。

為無為,則無不治。

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chén,通假字“沉”)兮似或存。

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chú)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tuóyuè)乎t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pìn)。

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天長地久。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無私邪(yé),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wù),故幾於道。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夫唯不爭,故無尤。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zhuī)而銳之,不可長保。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

摶(tuán)氣致柔,能嬰兒乎?

滌除玄覽(jiàn),能無疵乎?

愛民治國,能無為乎?

天門開闔,能為雌乎?

明白四達,能無知乎?

生之畜(xu)之。

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三十輻共一轂(gǔ),當其無,有車之用。

埏埴(shānzhí)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tián)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

何謂寵辱若驚?

寵為上,辱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

何謂貴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

其上不(jiǎo),其下不昧。

繩繩(mǐnmǐn)不可名,複歸於無物。

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

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

執古之道,以禦今之有。

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

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容,渙兮若冰之將釋,敦兮其若樸,曠兮其若穀,渾兮其若濁。

澹兮其若海;泊兮若無止。

孰能濁以靜之徐清?

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致虛極,守靜篤(dǔ)。

萬物並作,吾以觀複。

夫物芸芸,各複歸其根。

歸根曰靜,是謂複命。

複命曰常,知常曰明。

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大道廢,有仁義;慧智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複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

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

見素抱樸,少私寡欲。

絕學無憂,唯之與阿,相去幾何?

善之與惡,相去若何?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獨泊兮其未兆,如嬰兒之未孩;累累兮,若無所歸。

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

我愚人之心也哉!

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獨昏昏。

俗人察察,我獨悶悶。

澹兮其若海,恍兮若無止。

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似鄙。

我獨(欲)異於人,而貴食母。

孔德之容,惟道是從。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窈(yǎo)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

以此。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

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

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

誠全而歸之。

希言自然。

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孰為此者?

天地。

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

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

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

其在道也,曰餘食贅行。

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

是以聖人終日行,不離輜重。

雖有榮觀,燕處超然。

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

輕則失本,躁則失君。

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zhe);善數不用籌策;善閉無關楗,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

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

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

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

為天下溪,常德不離,複歸於嬰兒。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

為天下式,常德不忒,複歸於無極。

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穀。

為天下穀,常德乃足,複歸於樸。

樸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製不割。

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弗得已。

夫天下,神器也,非可為者也。

為者敗之,執者失之。

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

故物或行或隨,或噓或吹。

或強或羸,或挫或隳(huī)。

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

其事好還。

師之所處,荊棘生焉。

大軍之後,必有凶年。

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強。

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驕,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強。

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

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

夫樂殺人者,則不可以得誌於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

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

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也。

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製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所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猶川穀之於江海。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知足者富。

強行者有誌。

不失其所者久。

死而不亡者壽。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萬物恃之而生,而不辭,功成而不有。

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於小;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

以其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執大象,天下往。

往而不害,安平太。

樂與餌,過客止。

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可既。

將欲歙(xi)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

是謂微明。

柔弱勝剛強。

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

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

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樸。

無名之樸,夫亦將無欲。

不欲以靜,天下將自定。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無為而有以為。

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

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

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

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

是以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處其實,不居其華。

故去彼取此。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穀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

其致之,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廢,神無以靈將恐歇,穀無以盈將恐竭,萬物無以生將恐滅,侯王無以貴高將恐蹶。

故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

是以侯王自稱孤、寡、不穀。

此非以賤為本邪?

非乎?

故致數輿無輿,不欲ff如玉,珞珞如石。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

不笑,不足以為道。

夫唯道,善貸且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

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

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

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

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稀及之。

名與身孰親?

身與貨孰多?

得與亡孰病?

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盈若衝,其用不窮。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

躁勝寒,靜勝熱。

清靜為天下正。

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

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

罪莫大於可欲;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

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

其出彌遠,其知彌少。

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名,不為而成。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

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聖人在天下怵怵,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

出生入死。

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

以其生生之厚。

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sì)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

夫何故?

以其無死地。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

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

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故道生之,德畜之。

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之覆之。

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

是謂玄德。

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

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複守其母,沒身不殆。

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

見小曰明,守柔曰強。

用其光,複歸其明,無遺身殃,是為習常。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民好徑。

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彩,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

非道也哉u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以祭祀不輟。

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餘;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國,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國觀國,以天下觀天下。

吾何以知天下然哉?

以此。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

毒蟲不螫(shì),猛獸不據,攫(jué)鳥不搏。

骨弱筋柔而握固。

未知牝牡之合而(zuī)作,精之至也。

終日號而不嗄,和之至也。

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氣曰強。

物壯則老,謂之不道,不道早已。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

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

故為天下貴。

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

吾何以知其然哉?

以此。

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民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技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

故聖人雲:“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樸。”

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孰知其極?

其無正,正複為奇,善複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治人事天,莫若嗇。

夫唯嗇,是謂早服;早服謂之重積德;重積德則無不克,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

是謂深根固柢,長生久視之道。

治大國,若烹小鮮。

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

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大國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

故大國以下小國,則取小國;小國以下大國,則取大國。

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

大國不過欲兼畜人,小國不過欲入事人。

夫兩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為下。

道者,萬物之奧,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保。

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

人之不善,何棄之有?

故立天子,置三公。

雖有拱璧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

古之所以貴此道者何?

不曰以求得,有罪以免邪?

故為天下貴。

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

大小多少,報怨以德。

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

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

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謀。

其脆易泮,其微易散。

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壘土;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為者敗之,執者失之。

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

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

不慎終也。

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是以聖人欲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複眾人之所過。

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

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

民之難治,以其智多。

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

知此兩者亦稽式。

常知稽式,是謂玄德。

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

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穀王。

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

欲先民,必以身後之。

是以聖人處上而民不重,處前而民不害。

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

夫唯大,故似不肖。

若肖,久矣其細也夫!

我有三寶,持而保之。

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今舍慈且勇,舍儉且廣,舍後且先,死矣。

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

天將救之,以慈衛之。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用兵有言s“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

是謂行無行,攘無臂,仍無敵,執無兵。

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

故抗兵相加,哀者勝矣。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

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言有宗,事有君。

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稀,則我者貴。

是以聖人披褐而懷玉。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矣。

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聖人之不病也,以其病病也,是不病。

民不畏威,則大威至。

無狹其所居,無厭其所生。

夫唯無厭,是以不厭。

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

故去彼取此。

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

天之所惡,孰知其故?

是以聖人猶難之。

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坦然而善謀。

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

孰敢?

民之饑,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饑。

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

民之輕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輕死。

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

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是以兵強則不勝,木強則折。

強大處下,柔弱處上。

天之道,其猶張弓與?

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孰能有餘以奉天下?

唯有道者。

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其無以易之。

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是以聖人雲:“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

正言若反。

和大怨,必有餘怨,安可以為善?

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

有德司契,無德司徹。

天道無親,常與善人。

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

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

使人複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

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辯,辯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五百年對於洪荒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都不算長,不過對於獲得了《道德經》相助的玄都來說卻是個豐收的日子,玄都自己心裏對於新得到的《道德經》讚歎不已,就是說是一部當世第一的功法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的。

而自從消化了《道德經》這部曠世奇書之後玄都的修為雖然沒有長進,不過對於元神的運用還有對於道的理解卻是更上了一層樓。

玄都閑來無事,就在山上亂逛,一天,天際突然現出一條彩虹,爾後就是平心娘娘的聖人威壓傳來,玄都馬上就感到了什麽叫做強大,什麽叫做聖人的威嚴。

不過還好玄都因為識海之中懷揣道家無上經典《道德經》的相助,才沒有跪下去。

而毫無疑問太上老君隨意布下的陣法也是被這股聖人威壓擊破,就是因為在昆侖山上自己的老家,老君才沒有警戒之心,隨意布下了陣法擋住一些無知野獸就可以了。

誰曾想到會有聖人威壓傳來,並且輕易間就擊破了老君的陣法,就是老君隨意布下的,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擊破的啊。

難道是女媧娘娘?”

太上老君神情凝重地說道:“不是女媧而是後土,哦,現在應該叫平心娘娘了。”

玄兜道:“就是巫族的祖巫嗎?

她不是不能夠修煉元神的嗎?

怎麽……”太上老君掐指一算,凝重神情立馬放下,反而是有一些敬佩之色,解釋道:“原來是化身六道輪回,舍身取義。

她能夠成聖也是當之無愧的。”

玄都問道:“什麽是六道輪回啊?

我怎麽從來就沒有聽過啊?”

太上老君解釋道:“所謂的六道輪回就是人死後成了鬼魂的避難之所,而且這六道輪回可以使人的魂魄在來世得到延續,就是前世今生,而六道輪回正是:行善的升化仙道,盡忠的超生貴道,行孝的再生福道,公平的還生人道,積德的轉生富道,惡毒的沉淪鬼道。

不僅如此有趣的是她還設置了一十八層的地獄,正是:吊筋獄、幽枉獄、火坑獄,寂寂寥寥,煩煩惱惱,盡皆是生前作下千般業,死後通來受罪名。

酆都獄、拔舌獄、剝皮獄,哭哭啼啼,淒淒慘慘,隻因不忠不孝傷天理,佛口蛇心墮此門。

磨捱獄、碓搗獄、車崩獄,皮開肉綻,抹嘴谘牙,乃是瞞心昧己不公道,巧語花言暗損人。

寒冰獄、脫殼獄、抽腸獄,垢麵蓬頭,愁眉皺眼,都是大鬥小秤欺癡蠢,致使災屯累自身。

油鍋獄、黑暗獄、刀山獄,戰戰兢兢,悲悲切切,皆因強暴欺良善,藏頭縮頸苦伶仃。

血池獄、阿鼻獄、秤杆獄,脫皮露骨,折臂斷筋,也隻為謀財害命,宰畜屠生,墮落千年難解釋,沉淪永世不翻身。

一個個緊縛牢栓,繩纏索綁,差些赤發鬼、黑臉鬼,長槍短劍;牛頭鬼、馬麵鬼,鐵簡銅錘。

隻打得皺眉苦麵血淋淋,叫地叫天無救應。

正是人生卻莫把心欺,神鬼昭彰放過誰?

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

沒有隔很長的時間,三清就聚首了,也是,對於準聖來說,遼闊無邊的昆侖仙山也不算什麽,騰雲駕霧一下子的功夫就能夠遊遍整個仙山。

他們一聚首,都是心有靈犀,自然知道是為何事而來。

元始首先就開口道:“現在怎麽辦?”

通天說:“總要去看一看吧,好歹怎麽說也是聖人,我們無論如何也是不能不給麵子的。

而且平心娘娘現在做的事情也是造福洪荒天地的一大義舉。”

老君最後敲定,決定要去看看所謂的陰曹地府究竟是何模樣。

商議結束後,三清就架起雲霧飛向了地府。

西天極樂世界之中,頂摩霄漢中,根接須彌脈。

巧峰排列,怪石參差。

仙猿摘果入桃林,卻似火燒金;白鶴棲鬆立枝頭,渾如煙捧玉。

彩鳳雙雙,青鸞對對。

彩鳳雙雙,向日一鳴天下瑞;青鸞對對,迎風耀舞世間稀。

又見那黃森森金瓦迭鴛鴦,明幌幌花磚鋪瑪瑙。

東一行,西一行,盡都是蕊宮珠闕;南一帶,北一帶,看不了寶閣珍樓。

天王殿上放霞光,護法堂前噴紫焰。

浮屠塔顯,優缽花香、正是地勝疑天別,雲閑覺晝長。

紅塵不到諸緣盡,萬劫無虧大法堂。

接引和準提也是講演佛門道法,以期把佛法普及西方。

接引和準提兩人同樣是講道的高手,一出口就天花亂墜,地湧金蓮。

妙演三乘教,精微萬法全。

慢搖麈尾噴珠玉,響振雷霆動九天。

說一會道,講一會禪,三家配合本如然。

開明一字皈誠理,指引無生了性玄。

接引講道:“數他寶,終無益,隻是教君空費力。

爭如認得自家珍,價值黃金千萬億。

此寶珠,光最大,遍照三千大千界。

從來不解少分毫,剛被浮雲為障礙。

自從認得此摩尼,泡體空花誰更愛。

佛珠還與我珠同,我性即歸佛性海。

珠非珠,海非海,坦然心量包法界。

任你囂塵滿眼前,定慧圓明常自在。

不是空,不是色,內外皎然無壅塞。

六通神明妙無窮,自利利他寧解極。

見即了,萬事畢,絕學無為度終日。

泊兮如未兆嬰兒,動止隨緣無固必。

不斷妄,不修真,真妄之心總屬塵。

從來萬法皆無相,無相之中有法身。

法身即是天真佛,亦非人兮亦非物。

浩然充塞天地間,隻是希夷並恍惚。

垢不染,光自明,無法不從心裏生。

心若不生法自滅,即知罪福本無形。

無佛修,無法說,丈夫智見自然別。

出言便作獅子鳴,不似野子論生滅。”

準提則是講道:“如來禪性如水,體靜風波自止。

興居湛然常清,不獨坐時方是。

今人靜坐取證,不道全在見性。

性與見裏若明,見向性中自定。

定成慧用無窮,是名諸佛神通。

幾欲究其體用,但見十方虛空。

空中了無一物,亦無希夷恍惚。

希恍既不可尋,尋之卻成乖失。

隻此乖失兩字,不可執為憑據。

本心尚且虛空,豈有得失能豫。

但將萬法遣除,遣令淨盡無餘。

豁然圓明自現,便與諸佛無殊。

色身為我桎梏,且憑和光混俗。

舉動一切無心,爭甚是非榮辱。

生身隻是寄居,逆旅主號陳陳煥床蝗ィ酥鷂抻唷或問陳嗡疲晃邢嗖皇恰眼前業業塵塵,塵業非同非異。

見此塵塵業業,個個釋迦迦葉。

若要認得摩尼,莫道得法方知。

有病用他藥療,病差藥更何施。

心迷即假法照,心悟法更不要。

又如昏鏡得磨,痕垢自然滅了。

本為諸法皆妄,故令離盡諸相。

諸相離了何如,是名至真無上。

若要莊嚴佛土,平等行慈救苦。

菩提本願雖深,切莫相中有取。

此為福慧雙圓,當來授記居先。

斷常纖塵有染,卻與諸佛無緣。

翻念凡夫迷執,盡被塵愛染習。

隻為貪著情多,常生胎卵化濕。

學道須教猛烈,無情心剛似鐵。

直饒兒女妻妾,又與他人何別。

常守一顆圓光,不見可欲思量。

萬法一時無著,說甚地獄天堂。

然後我命在我,空中無升無墮。

出沒諸佛土中,不離菩提本坐。

觀音三十二應,我亦當從中證。

化現不可思議,盡出逍遙之性。

我是無心禪客,凡事不會揀擇。

昔時一個黑牛,今日渾身是白。

有時自歌自笑,旁人道我神少。

爭知被褐之形,內懷無價之寶。

更若見我談空,恰似渾淪吞棗。

此法惟佛能知,凡愚豈解相表。

兼有修禪上人,隻學鬥口合唇。

誇我問答敏急,卻原不識主人。

蓋是尋枝摘葉,不解窮究本根。

得根枝葉自茂,無根枝葉難存。

更逞己握靈珠,轉於人我難除。

與我靈源妙覺,遠隔千裏之殊。

此輩可傷可笑,空說積年學道。

心高不肯問人,枉使一生虛老。

乃是愚迷鈍根,邪見業重為因。

若向此生不悟,後世爭免沉淪。”

“妄相不複強滅,真如何必希求。

本源自性佛齊修,迷悟豈拘前後。

悟即刹那成佛,迷兮萬劫淪流。

若能一念契真修,滅盡恒沙罪垢。”

接引一言。

“我性入諸佛性,諸方佛性皆然。

亭亭寒影照寒泉,一月千潭普現。

小即毫毛莫識,大時遍滿三千。

高低不約信方圓,說甚長短深淺。”

準提一語。

一言一語接替而來,他們的講道就是這樣。

“人之心or不櫻t散y,而f念w,幻想交,or或o。

右環滯睿tp一分真猓歡嘁環智屐o。

即添一分元。

欲得其本心,全其真,t寂其心,死其心,使一心不櫻f念俱止,心寂t念自止,念止t心自寂。

心o樾模t檳睿荒鈁擼恕6囊病R恍募湊擼軌兌灰玻歡募茨Вд擼涔砣緶樗撲諞病H酥鈹y降服者,即此魔心用事。

即心槁},即心檳В患蔥氖欠穡蔥氖琴\。

心橘\王,擒\先擒王,修道先降魔:故丹字亟敵囊輝E。

旨均在降服其心,便能自息而止於o也。

心死t神活,心活t神死。

即是榧判姆ㄕf教。

心w寂tC自不生,心C寂t念自不起。

心⒕tM,境⑿t凡。

此即是教人、心不榫侈D,心不槲鏃w,心不j櫻牟槔眈Y;而能D境D物,寂j寂理。

佛家戒、_、V者,以其足以害心也。

故宜fm弑M,一物不留。

M道水能洗垢,l知水亦是m,直水垢D除,到此亦洗s。

@即是教人凡情c}解俱宜s。

柱杖危ㄒ危災鐐w空o;以本o一物也。

人能寂心止念,t自可入於o思o]、ono幀o欲o欏o念o心之境地,此槿胰肼}之要功。

故曰:「心中o一物,乾坤自在f。

」”“存想c^不同,q回光c回C之有e。

心不可櫻嗖豢墒В煌牟豢捎校招牟豢o。

欲心不可有,定心不可o。

存想即所以存其本心也,恐人之放其本心而失之,或泯其本心而失之也。

「o失其赤子之心。

」亦即f:本心不可失也。

存想之法多端,其大要有「九存想法」,最上乘之E,即櫬嫦牘壬穹ā4艘嚳Q存想S庭法,存想泥九法,存想法。

其位在^X九m中之中央一m,中而`明,樵袼又兀還忍而其oF,能神而其用不竭;存想於斯,可大_慧悟,K能神化oO,而有意想不到之妙用。

「oB穀神」,智]赫赫M,穀神dd存。

其言得之,w此乃以神B神法,而存想亦即存神法也。

一心存想不櫻茨萇瘛N┣屑商^。

^t火炎;宜若有想,若o想,若oo想;若有存,若非存,若非非存;想而o想,o想而想;存而非存,非存而存。

}凡同泯,物我一如,默默,杳杳冥冥,而入於真w之^辰紓址Qo境界,亦即佛家之究竟湟境界,斯樵E要。”

“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五祖責其未見性。

爾後慧能之學興,隻說言下頓悟,卻累後來禪和子們學幾句狂言便自謂已悟,哄弄愚夫,隻說一悟之後便是佛果成矣,真實功夫少有人行。

禪定不修而能悟得佛性邪?

雖如慧能倡頓悟之說,伊自家亦在山中修定十餘年。

今之禪師大德隻聽一二次經,便說悟了佛性,誠可笑也。”

“舍利子即堅固子,又名佛骨。

按此攀俏崛鬆駒矗蘼氹猶遠⑾才Ю鄭揮紗朔⒍晟釗站茫藕木。

ㄋ藍選Q屑詿耍私倘鬆偎脊延暈儔I酰淇繕匝鈾暝攏荒艸ぞ謾I襝杉詿耍舜穎駒聰率鄭倘碩崽斕刂乓暈掛媯怪び豢鰨徊劍韉匠ど凰賴夭健!

……

正講處,天上下來平心娘娘的威壓,接引和準提雖然身在西方,卻是大吃一驚,他們如何能不知東方出了個聖人,而且這人還不是鴻鈞老祖的弟子,反而是最沒有希望成為聖人的祖巫後土。

他們知道這個消息就馬上呆不住了,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務給下麵的弟子,就急衝衝地飛向了地府。

自混沌中來,開天辟地有三靈根,一曰菩提根,一曰人參根,一曰葫蘆根。

西方教主、混元聖人準提道人,執天地間惟一菩提根,為七寶妙樹,破世間萬法。

與世同君、地仙之祖鎮元子,執天地間惟一人參根,為人參果樹,一萬年成熟人參果,乃是草還丹。

五莊觀正是鎮元大仙的居所,也同樣是不可多見的福地,那莊園——“參天古樹,漫路荒藤。

萬壑風塵冷,千崖氣象奇。

一徑野花香襲體,數竿幽竹綠依依。

草門樓,籬笆院,堪描堪畫;石板橋,白土壁,真樂真稀。

秋容蕭索,爽氣孤高。

道傍黃葉落,嶺上白雲飄。

疏林內山禽聒聒,莊門外細犬嘹嘹。

門迎黃道,山接青龍。

萬株桃綻武陵溪,千樹花開金穀苑。

聚賢堂上,四時有不謝奇花;百卉廳前,八節賽長春佳景。

萬壑爭流,千崖競秀。

鳥啼人不見,花落樹猶香。

雨過天連青壁潤,風來鬆卷翠屏張。

山草發,野花開,懸崖峭嶂;薜蘿生,佳木麗,峻嶺平崗。

不遇幽人,那尋樵子?

澗邊雙鶴飲,石上野猿狂。

矗矗堆螺排黛色,巍巍擁翠弄嵐光。”

鎮元子這時正在和好友紅雲探討道法,而且還從人參果樹上打了幾個果子,紅雲隻要一見到人參果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還不會發覺,鎮元子對此也是無奈,誰叫他攤上一個這樣的好友。

雖然紅雲不修邊幅、自由灑脫,但同時他的道行也絕對不淺。

一張嘴就是包含至理的天道箴言,就像他們一言一語地論道一樣,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爭了個半斤對八兩,難分高和下。

紅雲首先開口道:“風月佯狂山野漢,江湖寄傲老餘丁。

清閑有分隨瀟灑,口舌無聞喜太平。

月夜身眠茅屋穩,天昏體蓋箬蓑輕。

忘情結識鬆梅友,樂意相交鷗鷺盟。

名利心頭無算計,幹戈耳畔不聞聲。

隨時一酌香醪酒,度日三餐野菜羹。

兩束柴薪為活計,一竿釣線是營生。

閑呼稚子磨鋼斧,靜喚憨兒補舊繒。

春到愛觀楊柳綠,時融喜看荻蘆青。

夏天避暑修新竹,六月乘涼摘嫩菱。

霜降雞肥常日宰,重陽蟹壯及時烹。

冬來日上還沉睡,數九天高自不蒸。

八節山中隨放性,四時湖裏任陶情。

采薪自有仙家興,垂釣全無世俗形。

門外野花**豔,船頭綠水浪平平。

身安不說三公位,性定強如十裏城。

十裏城高防閫令,三公位顯聽宣聲。

樂山樂水真是罕,謝天謝地謝神明。”

偏愛溪橋春水漲,最憐岩岫曉雲蒙。

龍門鮮鯉時烹煮,蟲蛀幹柴日燎烘。

釣網多般堪贍老,擔繩二事可容終。

小舟仰臥觀飛雁,草徑斜尚聽唳鴻。

口舌場中無我分,是非海內少吾蹤。

溪邊掛曬繒如錦,石上重磨斧似鋒。

秋月暉暉常獨釣,春山寂寂沒人逢。

魚多換酒同妻飲,柴剩沽壺共子叢。

自唱自斟隨**,長歌長歎任顛風。

呼兄喚弟邀船夥,挈友攜朋聚野翁。

行令猜拳頻遞盞,拆牌道字漫傳鍾。

烹蝦煮蟹朝朝樂,炒鴨n雞日日豐。

愚婦煎茶情散誕,山妻造飯意從容。

曉來舉杖淘輕浪,日出擔柴過大衝。

雨後披蓑擒活鯉,風前弄斧伐枯鬆。”

紅雲則說道:“閑觀縹緲白雲飛,獨坐茅庵掩竹扉。

無事訓兒開卷讀,有時對客把棋圍。

喜來策杖歌芳徑,興到攜琴上翠微。

草履麻絛粗布被,心寬強似著羅衣。”

而鎮元子則是說道:“閑看天邊白鶴飛,停舟溪畔掩蒼扉。

倚篷教子搓釣線,罷棹同妻曬網圍。

性定果然知浪靜,身安自是覺風微。

綠蓑青笠隨時著,勝掛朝中紫綬衣。”

紅雲道:“蒼徑秋高拽斧去,晚涼抬擔回來。

野花插鬢更奇哉,撥雲尋路出,待月叫門開。

稚子山妻欣笑接,草床木枕欹捱。

蒸梨炊黍旋鋪排,甕中新釀熟,真個壯幽懷!”

鎮元子道:“潮落旋移孤艇去,夜深罷棹歌來。

蓑衣殘月甚幽哉,宿鷗驚不起,天際彩雲開。

困臥蘆洲無個事,三竿日上還捱。

隨心盡意自安排,朝臣寒待漏,爭似我寬懷?”

紅雲道:“敗葉枯藤滿路,破梢老竹盈山。

女蘿幹葛亂牽攀,折取收繩殺擔。

蟲蛀空心榆柳,風吹斷頭鬆楠。

采來堆積備冬寒,換酒換錢從俺。”

鎮元子道:“紅蓼花繁映月,黃蘆葉亂搖風。

碧天清遠楚江空,牽攪一潭星動。

入網大魚作隊,吞鉤小鱖成叢。

得來烹煮味偏濃,笑傲江湖打哄。”

紅雲道:“茆舍數椽山下蓋,鬆竹梅蘭真可愛。

穿林越嶺覓幹柴,沒人怪,從我賣,或少或多憑世界。

將錢沽酒隨心快,瓦缽磁甌殊自在。

竅菘醉了臥鬆陰,無掛礙,無利害,不管人間興與敗。”

鎮元子道:“一葉小舟隨所寓,萬迭煙波無恐懼。

垂鉤撒網捉鮮鱗,沒醬膩,偏有味,老妻稚子團圓會。

魚多又貨長安市,換得香醪吃個醉。

蓑衣當被臥秋江,鼾鼾睡,無憂慮,不戀人間榮與貴。”

紅雲道:“崔巍峻嶺接天涯,草舍茅庵是我家。

香椿葉,黃楝芽,竹筍山茶更可誇。

紫李紅桃梅杏熟,甜梨酸棗木樨花。”

鎮元子道:“仙鄉雲水足生涯,擺櫓橫舟便是家。

活剖鮮鱗烹綠鱉,旋蒸紫蟹煮紅蝦。

青蘆筍,水荇芽,菱角雞頭更可誇。

嬌藕老蓮芹葉嫩,慈菇茭白鳥英花。”

紅雲道:“雲林一段鬆花滿,默聽鶯啼,巧舌如調管。

紅瘦綠肥春正暖,倏然夏至光陰轉。

又值秋來容易換,黃花香,堪供玩。

迅速嚴冬如指拈,逍遙四季無人管。”

鎮元子道:“煙波萬裏扁舟小,靜依孤篷,西施聲音繞。

滌慮洗心名利少,閑攀蓼穗蒹葭草。

數點沙鷗堪樂道,柳岸蘆灣,妻子同歡笑。

一覺安眠風浪俏,無榮無辱無煩惱。”

鎮元子和紅雲論道正起勁時候也是受到了從地府傳來的平心娘娘成聖之時的威壓。

不過兩個都是大神通者,果然不會畏懼這些個聖人威壓,雖然肩上開始之時的確沉了一下,不過最多也就是這一下了。

自從二人聽了這個不可思議的消息之後,就沒有了再論道的心情,考慮了再三,最後還是決定要拜訪一下地府的平心娘娘,畢竟那個聖人的名頭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所以他們即刻就啟程前往了地府。

隻是每一個來到地府的人都被平心娘娘給回絕了,別人也沒有辦法,既然聖人兜話了說不見客,難道還要撞破山門嗎,那些個想巴結也好,想拜訪也罷,都隻好悻悻而回。

成聖之後,平心娘娘身後又化出一人來,這人模樣——“雪鬢蓬鬆,星光晃亮。

臉皮紅潤皺文多,牙齒稀疏神氣壯。

貌似菊殘霜裏色,形如鬆老雨餘顏。

頭纏白練攢絲帕,耳墜黃金嵌寶環。”

平心娘娘對不解的冥河說道:“這人是我的,喚作孟婆,專門停在奈河橋中熬煮湯藥,這湯叫孟婆湯,可以洗掉前世記憶,好讓後世投胎之用。”

冥河這才恍然大悟,頻頻點頭。

當望向仙君之時,平心娘娘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有感激,有仇恨,有不解,有痛苦,有後悔……

隻因她現在已經是聖人的修為,天道的一些算計也是了然於胸,便知道自己被天道算計了,而仙君正是這場陰謀的執行者,雖然也是因為他自己才能夠成聖,但這擺脫不了他算計她的事實,你說平心娘娘的心情哪能不複雜,隻不過現在更多的是無奈吧。

仙君知道這事想瞞也瞞不了,笑笑道:“我也是無可奈何啊,誰叫巫族閡是敵人呢!”

平心娘娘也是很快平複了心情,畢竟聖人的心境還是很強大的,平靜地說道:“雖然你我是敵人,不過請看在這場功德的份上不要對巫族趕盡殺絕。”

平心娘娘微欠身表示感激,遂化成一道亮光投到了地府之中。

冥河也是對仙君一番感恩戴德之後回歸了血海。

仙君也是不待後麵的各個勢力的到來就搶先一步回到了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