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手下群鬥蓬萊僥勝

卻說樂毅這次上界,當真是收獲不菲,不僅見識了名震洪荒的各路神仙,而且還收獲了豐富的近身搏鬥的經驗。

不過樂毅可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君子,這次被巫族白白圍攻了一遭,卻是深深地把這筆帳記在了心中,留待日後必是沉冤得雪。

正沉思間,就聽到身後一陣騰雲聲,仙君心下馬上便知那是紅龍真君。

登時,仙君撥轉雲頭,待到紅龍真君飛近時,便道:“剛才勝負未分,敢不敢和本尊繼續賭鬥一場,不死不休!”

紅龍真君大叫一聲“好,不死不休!”

就這樣,他倆你來我往,拳腳碰撞,刀槍相擊,一直打到東海。

待到東海,兩人各自使出一招巨力,相碰反轉,回到各自的陣營。

看到大軍的統帥回來,不論是東海龍宮的一方還是蓬萊仙島的一方都是滿心歡喜,樂毅和紅龍的大戰可是整整打了幾千年之久,雖然洪荒的時間不值錢,可是統帥走了,小的隻有擔心啊!

因為兩邊都沒有首領,所以都是不敢輕舉妄動,沒有無聊之際,隻能夠陣前叫罵,看誰罵的凶,看誰罵的狠,誰就占上風。

可是就算是再好的罵人功力也經不住幾千年的時間啊,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新鮮,罵了幾千年,也隻剩下那幾句重複又重複的蒼白無力的話了。

現在看到首領終於都回來了,全部都是鬆了一口大氣,終於都不用再用那重複的話來罵街了。

仙君和紅龍也不廢話,一揮軍旗,兩邊大軍就直接交上了手。

大軍如海浪潮水,螞蟻般的相撞,一次次的拚殺,這是一場血和淚凝成的戰鬥之歌。

看那烏雲乍起、煞氣翻滾,那場麵真的個——“黑煙漠漠,紅焰騰騰。

黑煙漠漠,長空不見一天星;紅焰騰騰,大地有光千裏赤。

風氣呼號,雷聲激烈。

閃掣紅綃,霧迷星月。

風鼓的塵沙撲麵,雷驚的虎豹藏形。

閃幌的飛禽叫噪,霧漫的樹木無蹤。

那風攪得個通天河波浪翻騰,那雷振得個通天河魚龍喪膽,那閃照得個通天河徹底光明,那霧蓋得個通天河岸崖昏慘。”

看到這一片殺氣沸騰的戰場,趙虎再也按捺不住體內充斥著熱血的好戰因子,一手擎著嗜血狼牙槍,一手掄起轟天錘奔赴戰場。

但凡路上的蝦兵蟹將、龍母夜叉、魚蟲鳥獸,沒有一個能抵住他的一合之力。

“好爽!

好爽!”虎行真君撐破一身外甲裝備,露出黑熊般的一身精肉,鐵牛似的銅體頑皮,虎狼般的凶神惡煞。

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係。

怒發渾如鐵刷,猙獰好似狻猊。

恍如天蓬惡殺下雲梯,酷似混世魔王顯真身。

隻見他大吼一聲,“五雷轟頂、旱雷開天、暴雨狂雷!”

掄起轟天錘徑往戰場上一劈,但見幾萬密密麻麻的東海兵將立馬變成飛灰,狂風一吹消失在廣廖的戰場上。

正當虎行真君殺得正爽的時候,忽聞天邊一聲巨吼,“你休得逞強!

看招!

呀!”

虎行真君回轉身形,左手嗜血狼牙槍輕鬆抵住攻來的火鴉刀,看到來人長的是——“圓滴溜兩隻眼,如燈幌亮;紅刺媸一頭毛,似火飄光。

糟鼻子,犭歪[口,獠牙尖利;查耳朵,砍額頭,青臉泡浮。

身穿一件淺黃衣,足踏一雙莎蒲履。

雄雄糾糾若凶神,急急忙忙如惡鬼。”

“來者何人?

你虎爺我不殺無名之輩!”

虎行真君蔑笑道。

“哼,口氣不小,想要知道我的名號,你可要仔細聽好了,不要到時我說出來嚇得你是屁滾尿流。”

來人一手叉腰,神氣意指地說道,“我可正是——‘自小生來神氣壯,乾坤萬裏曾遊**。

英雄天下顯威名,豪傑人家做模樣。

萬國九州任我行,五湖四海從吾撞。

皆因學道**天涯,隻為尋師遊地曠。

常年衣缽謹隨身,每日心神不可放。

沿地雲遊數十遭,到處閑行百餘趟。

明堂腎水入華池,重樓肝火投心髒。

三千功滿拜天顏,誌心朝禮明華向。

腰間懸掛虎頭牌,手中執定降妖杖。

頭頂金盔晃日光,身披鎧甲明霞亮。

饒死回生不典刑,遭貶流沙東岸上。

飽時困臥此山中,餓去翻波尋食餉。

樵子逢吾命不存,漁翁見我身皆喪。

來來往往吃人多,翻翻複複傷生瘴。

你敢行凶到我門,今日肚皮有所望。

莫言粗糙不堪嚐,拿住消停剁醬!’

狴犴魔王正是吾的名號!

如何?

是不是嚇得直哆嗦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虎行真君聽了捧腹大笑。

狴犴魔王看到虎行真君大笑,十分不解,以為是在嘲笑於他,頓時大怒,叫道:“喂!

你個死人,為何發笑,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與你誓不甘休!”

虎行真君止住笑意,指著那狴犴道:“你說你如此本事,可惜一來虎爺從未聽過洪荒有你這一號人,再者你吃的那些人都是些沒法力沒修為的草木魚蟲、小魚小蝦,這真能是說明你這人欺軟怕硬,無德無能。

你說我聽了你的名號會嚇得屁滾尿流,虎爺我為何不笑,啊?

哈哈哈……”隻見狴犴魔王的臉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複又由青轉白,簡直就成了一個變臉魔王。

此時,又再聽到虎行真君的嘲笑聲,再也忍不住了,火鴉刀握得“吱吱”作響,暴叫一聲:“該死的潑魔,今日我不把你打得魂飛魄散,我改和你一姓。

看招!”

“火裏藏刀!”

這一招是狴犴魔王自創的招式,裏麵講究把全身十二層的功力凝聚在一起藏於外顯的火焰之中,所以從外麵看是看不出來的,一旦抵抗隱藏於火焰之中的功力就會一齊爆發出來,殺敵人個措手不及。

使出這一招,可見狴犴魔王是把虎行真君恨到了極致,一心想致他於死地,他嘴角微翹,眼角寒光一閃,內心得意不已,心裏一想到把這個該死的虎妖親手殺死,就雀躍不已。

沒成想這一招竟然被虎行真君輕鬆擋住,那隱藏於火焰之中的十二層功力也是一碰到虎行真君的嗜血狼牙槍就如同石沉大海,偃旗息鼓,沒有一點反應。

這讓內心得意到極點的狴犴魔王驚訝的眼珠子都要鼓出來,大叫到:“不可能!

你是怎麽擋住的?”

虎行真君大笑道:“你那些雕蟲小技隻能瞞過一些小蟲小蝦,在你虎爺麵前逞威風,真是壽星公上吊——找死!”

狴犴魔王道:“休要成口舌之利,有本事你就閡真真正正比試一場。”

虎行真君道:“怕你我就不叫‘虎行真君’,哼!”

話音剛落,兩方身影已消失在原地,而那空中兵器碰撞之聲突然響起,原來兩人已經破空鬥在了一起。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雖然虎行真君與狴犴魔王的龍爭虎鬥煞是好看,不過蓬萊飄來的三朵同樣是不容小覷,她們正是:紫薇仙子——碧落,玉蘭仙子——雪劍,碧蛇仙子——小青。

看她們各顯神通,手中法寶威力無窮,打得東海一眾海妖落花流水。

終於,東海龍王的另外八個兒子忍不住出手了,當然其中一個正在和虎行真君糾纏,故不能來相助,可是那八個龍子也是絲毫不能夠小看。

傳說東海龍王產下九子,個個是神通廣大,身手不凡,一出世就是霞光滿天,祥瑞普照。

這九個龍子正是——“囚牛囚牛,是龍生九子中的老大,平生愛好音樂,它常常蹲在琴頭上欣賞彈撥弦拉的音樂,因此琴頭上便刻上它的遺像。

睚眥睚眥,是老二,平生好鬥喜殺,刀環、刀柄、龍吞口便是它的遺像。

嘲風嘲風,形似獸,是老三,平生好險又好望。

蒲牢蒲牢,形似盤曲的龍,排行第四,平生好鳴好吼,洪鍾上的龍形獸鈕是它的遺像。

狻猊狻猊,形似獅子,排行第五,平生喜靜不喜動,好坐,又喜歡煙火,囚此佛座上和香爐上的腳部裝飾就是它的遺像。

霸下霸下,又名*粒嗡乒輳搶狹繳酶褐兀Υ笪耷睿碌墓牾檬瞧湟畔瘛狴犴狴犴,又名憲章,形似虎,是老七。

它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獄門上部那虎頭形的裝飾便是其遺像。

負負粒屏危判欣習耍繳夢模腳緣奈牧瞧湟畔瘛螭吻螭吻,又名鴟尾、鴟吻,龍形的吞脊獸,是老九,口闊噪粗,平生好吞,殿脊兩端的卷尾龍頭是其遺像。”

這八個龍子飛到山巔,呈八字形擺列。

其中囚牛,是龍生九子中的老大,首先走出來,對著碧落、雪劍和小青叫嚷道:“嘿……

你們三個打蓬萊來的,敢不敢閡們八兄弟比試一場,生死不論?”

雪劍撇了撇秀眉,一隻手伸出細蔥般的手指指著囚牛,一隻手捧腹大笑,道:“不羞,不羞!

對付我等柔弱女子也要這麽大張旗鼓,全體出動,難道你們就這麽害怕嗎?”

小青和碧落都是暗自發笑,眼中對雪劍大是讚許之意。

八個龍子聽了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嘲風飛出來說道:“我們兄弟一條心,不分彼此,吃喝一起,同眠共寢,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現在我們要一起戰鬥,有何不可?

告訴你,小姑娘,你這些如果是對付別人是有用,但如果是想要用激將法對付我們兄弟一條心,那是做夢!”

“好,好,好!

那麽廢話少說,手上見真章,讓你們這些臭水溝裏打滾的泥鰍看看咱姑奶奶的厲害哩!”

雪劍聽了這麽不要臉的話,頓時火滾三千丈,暴出一聲嬌斥。

緊接著手中翻出斬邪雌雄雙劍,直奔嘲風麵門而去。

嘲風看到雪劍來勢洶洶,知道不好惹,便叫道:“兄弟們,看來助我。”

可是這當口,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好自己一個獨立支撐,弄得好不狼狽。

那情形真的是——“寶劍來,鐵錘去,兩家更不留仁義。

一翻二複賭輸贏,三轉四回施武藝。

致令金火不相投,五行撥亂傷和氣。

揚威耀武顯神通,走石飛沙弄本事。

交鋒漸漸日將晡,龍子力怯先回避。”

好一會兒,其他龍子才回過神來,看到情形危急,趕忙變換身形,拿出各自法寶,換下嘲風,攻向雪劍。

小青和碧落也不甘示弱,雙雙拿出法寶來,相助雪劍。

這一場大戰當真是——“躍浪振山川,推波昏世界。

凶如太歲撞撞幡,惡似喪門掀寶蓋。

鈀抓一下九條痕,杖打之時魂魄敗。

努力喜相持,用心要賭賽。

算來隻為意氣爭,怒氣衝天不忍耐。

攪得那b鯉鱖退鮮鱗,龜鱉黿鼉傷嫩蓋;紅蝦紫蟹命皆亡,水府諸神朝上拜。

隻聽得波翻浪滾似雷轟,日月無光天地怪。”

怎奈雪劍、小青和碧落三人的修為早達大羅後期,超出他們一大截,即使他們八個對三個也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卻見雪劍斬邪雌雄雙劍淩厲逞威,狻猊被她一劍斬落首級,劍上法力流轉,屍體馬上化成灰燼。

接著,負痢Ⅲの且渤閃慫慕O巒齷輟小青用蛇頭追魂針將霸下釘死,蒲牢也被她手上的蛇形鞭打中元神,落了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而碧落則是用無量葫蘆將其餘的三個收進法寶,一時三刻便化成了膿血。

當三人擺平八個龍子時,正想找趙虎,卻看到趙虎正和剩下的最後一個龍子狴犴魔王打得好不熱鬧。

小青笑道:“看來虎大哥興致很高啊!

哈哈。”

碧落笑道:“趙虎大哥本來可以一招之內製服狴犴那廝,卻是耍弄了這麽久,看來蓬萊島安定的生活定然是把他憋得太久了。”

雪劍撇撇可愛的小嘴道:“哼,就是一個傻大個。”

而且還故意調高嗓子,好像是有意讓趙虎知道,“嘖嘖,連一個小嘍幾悴歡ǎ餉炊說氖氯綣彌魅酥懶耍踹酢椿鼓茉諡魅嗣媲疤鶩防礎!

兜女人的話是毒藥,趙虎偏偏吃這招,這可慘了狴犴魔王,本來他心裏還以為趙虎和他的修為也是差不了多少,暗想隻要能夠撐住,就一定可以反敗為勝。

誰曾想雪劍的話一出口,竟然讓趙虎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狴犴魔王還沒能撐過兩招,就被趙虎斬落首級。

死前眼神裏,盡是不甘,雙眼瞪著趙虎,好像在說:你怎會變得如此厲害,是現實太殘酷,還是命運太悲催。

趙虎滿是同情的看了他的遺體一眼,似乎是說:下輩子千萬不要投錯胎!

殺死狴犴魔王後,雪劍、小青、碧落和趙虎匯在一起。

雪劍一邊看著蓬萊和東海的混戰,一邊擺弄裙角,說道:“我們就不要出手了,現在就好好看一下主人怎樣勝了敖昆這條泥鰍,也好偷學一些主人的手段。”

眾人皆道:“合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