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心惶惶

黑色古玉裏麵之記載太古冥訣的一部分,隻有淬體境到造化之境的修煉方法,涅槃之境、輪回之境以及望城莫及的主宰之境,並沒有記載。

太古冥訣一直藏在黑色古玉裏麵,他自然很清楚這件事,當血修羅跟他提起這件事時,他還是有些驚訝。

大地深處,官氏皇族的人,正在對那些羊昶山上麵被囚禁的修士進行解毒,如今管虎、盧道一已經被救出來,隻要他們身上的毒性一解,輪回教皇、牟野、蛇人族族長這些邪惡之人想在再來羊昶山作亂,將更加困難。

蒼狼山,隻要有馬修、赤肴、閻羅三人在,應該不會有那個不長眼的東西趕去惹是生非,即便是囂張跋扈的馬聖豐,也要掂量掂量以及的實力。

羊昶山時間總算消停了下來,迦南國之主是官氏皇族,其他事情交給他們做,薑浩也不用再繼續替他們操心。

事不宜遲,他簡單和馬修、赤肴、閻羅說幾句之後,便起身和血修羅一同離開,也不管官氏皇族他們是什麽能夠將這些救過來。

“血老,太古冥訣的下班卷,怎麽會在仙雲山?”

“到了哪裏,你自然會知道怎麽回事。”

血修羅淡淡道。

仙雲山。

巍峨聳立在天地之間的龐然大物,如一病筆直的長劍直插九天之外,仙雲山從山腳一直往上,橫跨秋冬兩個季節,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白雪皚皚,白茫茫的濃鬱終年不散,也許隻有古戰大陸的頂級宗派,才能在這片盎然之地開宗立派,天下修士無不敬仰的真陽宗便是此處的主人。

寒風呼呼刺骨,實力低微的修士,禁不住這股妖風的刺激,都不得不運轉體內元力開地方寒氣。

深秋時節的仙雲山,在一夜之間所有建築物全部化為冰雕,宗門前方,一個個雪人一動不動立在哪兒,沒有一點聲息。

冰雪覆蓋的宗門之前,周海、秦露、左雲堂等人盤坐在那,低垂著頭,似在漠然苦修。

真陽宗、輪回教這群涅槃之境高手,在此地已經對峙很長一段時間。

在兩位輪回之境高手沒有分出勝負之前。

不論是輪回教還是真陽宗,都不敢輕舉妄動,繼續保持現狀。

在仙雲山九霄雲外,至始至終都沒有傳來一絲異響,兩位有著輪回之境修為的絕世強者,宛然消失在天地之間,似乎並沒有在交戰一般,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失,在漫天飛雪中,一道曼妙的妖女翩然降落。

一襲半透明的輕紗,裹住那凹凸不平的酮體,令人麵紅耳赤的凸點若隱若現,像是能夠激起人類原始意識的召喚,讓人不由得自主地沉淪在幻覺中,凡人隻要看了她一眼,仿佛就能忘記這時間所有的悲痛。

妖女一現,本來一直警惕對方的真陽宗高手,眼睛全被那一道曼妙的身影牽扯住,怎麽也不能夠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不光實力地位的修士,就連周海、左雲龍這些涅槃之境高手,也像中了邪似的,神色中露出色欲的醜態,不停地望喉嚨裏吞唾沫。

這絕美的酮體,輕飄飄走進一塵不染的西域風格似的轎子中,她行的很慢,身影卻越來越模糊,“走。”

轎子內傳來一個酥軟的聲音。

架子一側的四個造化之境修士,一個個起身而立,將身上的積雪拍落之後,一言不發,抬著轎子直朝雲霧深處飛逝而去。

轉眼間,西域眾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周海、左雲龍眼中的迷茫逐漸消散而去。

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失措。

“宗主去哪了?”

周海回過神來,驚呼一聲。

左雲龍、左雲堂以及回過神來的真陽宗高手,一個個急忙抬頭望天,神色慌亂急迫。

就在此時,一個銀發看著,悄然降落在周海身旁。

“宗主,你沒事吧?”

周海急切問道。

左雲龍、左雲堂這兩位左家的掌舵者,不敢有一絲大意,視線凝聚在從天而降的司徒顯身上。

司徒顯這一戰影響太大,他的勝敗牽連著迦南國,甚至整個中原的命運,涅槃之境這種級別的人物,此時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

司徒顯神色毫無起伏,仿佛天下之事都與他無關一樣,枉如死水一樣的眼眸,眺望一眼羊昶山方向,很是怪異,旋即轉身往冰雕砌成的宮殿行去。

左雲龍、左雲堂兩人內心極為急迫,卻又不敢多問一句,隻好不停地給周海使眼色。

周海明白他們的意思,見司徒顯沒有說話,他也不敢繼續追問,而是恭恭敬敬地跟在司徒顯身後,朝著仙雲山山巔的冰宮行去。

跟在司徒顯離去的隻有周海、秦露兩人,就連司徒顯的首席大弟子禦飛龍都隻是遠遠地望著,沒有跟隨跟上司徒顯。

周海、秦露兩位真陽宗的長老跟著司徒顯走進真陽宗的禁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不論是左雲堂還是禦飛龍都是極為擔心,不知道司徒顯和妖媚的這一戰到底怎麽樣了。

司徒顯不出,沒有得到指令的禦飛龍隻能在這裏幹著急,一個個神色慌張地守在外麵。

三天時間又過去了,司徒顯依舊沒有走出來。

雖然司徒顯神色如常,不過一連幾天都待在地不出來,禦飛龍也開始擔心司徒顯在和妖媚交戰中是不是受了傷,司徒顯不僅僅是真陽宗的宗主,也是中原之地的依靠之一。

對迦南國來說,有司徒顯這等強者的坐鎮,他受了損傷,對迦南國的打擊將會極大。

就在真陽宗眾人忐忑不安的時候,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在風雪最為狂暴的時候。

來到了仙雲山巔。

風雪越來越猛烈,似要將兩人卷起來一般,然後他們的步履卻極為沉重,這些外界之力對這一老一少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什麽人?”

一位金丹之境的修士大喝一聲,利劍出鞘直指來人,像風雪一樣的無情。

“退下!”

禦飛龍低喝一聲,將這些真陽宗的守宗弟子全部趕走,親自從冰宮裏麵走出來,迎接這個神色漠然的老人。

“師兄。”

禦飛龍恭敬行禮,不敢有一絲馬虎。

“我早已經不是師尊得弟子,你不必向我行禮。”

血修羅一臉漠然,眼神瞥了一眼左雲龍、左雲堂兩位,微微點了點頭。

左雲龍、左雲堂滿臉苦笑,點頭示意。

“在師尊沒有發話之前,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師兄。”

禦飛龍道。

“羊昶山那邊的事已經處理完,我來此找宗主有事。”

血修羅道。

“師尊和妖媚一戰之後,就和兩位長老在禁宮遲遲未出,也不知道師尊是否受了傷?”

禦飛龍一臉擔憂。

“你就在這裏等我。”

血修羅看了一眼薑浩,旋即望禁宮方向行去。

“什麽?”

薑浩驚呼一聲,突然有種似笑非笑的嘲諷笑容,搖了搖頭:“高高在上的真陽宗宗主竟然是我外公,若是他真是我外公,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對我不聞不問,何曾來我看過我一眼?”

如此大的消息實在過於震撼,讓他一下子難以接受,他磐石山腳的一個傻小子,怎麽會和仙雲山的巔峰強者司徒顯扯上關係,竟然還是他外公。

“他去薑家看過你很多次,隻是,你不知道他來看你罷了。”

血修羅深深地望著他,神色古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