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玉米套大豆
麵對大山姆的詫異，波色耕解釋道：“疏花疏果就是把多餘的花和果摘除。”
大山姆卻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甚至還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酋長大老爺，為什麽要把葡萄花和果摘掉啊，這些可都是葡萄啊！”
“不是要把葡萄摘掉，而是去除多餘的花果，讓剩下的花果可以結出更好的果實。
一棵葡萄樹的養分是有限的，花果太多不僅會對葡萄樹造成負荷，也會讓葡萄生長不良，所以疏花疏果就是必要的管理措施。”
波色耕把當初果農告訴自己的，再轉告給大山姆。
然後。
大山姆很果斷的搖頭：“不懂。”
“額。”
波色耕臉黑了黑，明白自己這是對牛彈琴了，這些果農都是大字不識的農奴，讓他們理解疏花疏果的科學管理措施，著實有點難度。
所以他幹脆的說道：“不懂不要緊，大山姆，交給你，不，交給你們四位村屯管事一個任務。
就是劃出一片葡萄樹，將花序摘除一份，將來長得不整齊的果子也摘除一分部，看一看等到收獲季節後，這片葡萄樹的產量是多少。”
大山姆不懂為什酋長一定要把葡萄花果給摘掉，但是他隻能聽命行事：“好的。”
不過波色耕又琢磨了一下。
他怕這些果農不明白如何疏花疏果，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疏花疏果，便補充道：“這片葡萄樹，要分成不同組。
一每一組都要摘除不同部位的花序、果粒，以方便將來總結，到底哪一部分花序、果粒的摘除，對葡萄結果的影響最佳……
算了，去把利豆馬喊來。”
還沒來得及安排人手挖水槽的利豆馬，又匆匆趕回來：“大人。”
“來，利豆馬閣下，我說你記錄……”費了老半天的口舌，掰下來好幾串葡萄花序，波色耕終於讓利豆馬明白了，該如何設置對照組研究葡萄疏花疏果，“總之就劃出這片葡萄出來，不要管對果樹的影響，大膽進行花序、果粒的摘除，每天都要派文書小吏來記錄。”
“明白，大人。”
利豆馬應聲道。
“呼。”
波色耕忽然覺得好累，又非常後悔上輩子沒多學學農業知識，隻知道要疏花疏果卻不知道該怎麽疏花疏果，一切都得慢慢去摸索。
“而且。”
他回望忙碌的葡萄園，心中又想到，“大豆農場也在建設了，我記得豆科植物是可以自己生產氮肥，靠的是根瘤菌？
所以豆科植物可以進行套種？
貌似是把喜陰植物和喜陽植物套種在一起，好像玉米和大豆能套種在一起吧？”
想到這裏，波色耕又是一陣得意。
感覺自己這個酋長，還是相當給力的。
日頭升到正午。
隨從基永加帶著兩位男仆，送來一頓簡單午餐。
餐桌布鋪在地上，飯盒逐一打開，無非就是一些烤豬肉、煎牛排、雞蛋羹、魚子醬、炸鵝肝、三文魚等葷菜，配合一些簡單的蔬菜沙拉、堅果盤、飯前飯後甜點，以及啤酒、葡萄酒、果釀之類的酒水。
當然少不了作為主食的麵包。
吃完簡單的午餐，還剩下一點食物，波色耕直接示意基永加和兩位男仆把它分了。
“感謝老爺慷慨的饋贈。”
基永加美滋滋的帶著兩位男仆，把剩下的食物一掃而盡，貴族老爺的殘羹剩菜，都是一般人吃不到的美味。
吃飽喝足。
親自喂了細燕馬一塊麥麩餅，波色耕翻身騎馬，就準備去大豆農場科普之前想到的“科學套種”，在他看來這是可以媲美疏花疏果的專業農業知識。
大豆農場此時還是一大片荒地，大群農奴正在文書小吏、治安隊員的喝罵聲中開墾壟畝。
一棵大樹陰涼下的赫尼奇，正讓一名文書小吏為自己撐一把傘遮擋太陽，另一名文書小吏拿著蒲扇為他扇風。
遠遠瞧見波色耕騎馬到來，他趕忙喝退兩名文書小吏，然後一溜煙的迎向波色耕：“赫尼奇拜見大人，大人，這麽大熱天，您親自過來視察嗎？”
對於赫尼奇讓人打傘、扇風的行為，波色耕沒有什麽表示，他隻是問道：“大豆田開墾的進展如何了？”
“已經開墾了大約三百畝左右，我還在派人去動員更多的農奴，前往大豆農場開墾荒田，三萬畝絕對能在夏季之前開墾完。”
赫尼奇急忙忙的描述自己的工作業績，“另外黑曜石大豆豐寶種子，已經請經驗豐富的老農種進了肥田裏，隻等發芽成苗，就能往大豆農場移栽了。”
一棵豐寶，能影響大約一百公頃麵積，一公頃約等於一百（公）畝，一（公）畝等於一百平方米，一畝就相當於一套房的麵積。
“開墾出來，全部種植大豆嗎？”
“當然了。”
“大豆與玉米套種在一起的話，或許可以提高產量。”
波色耕開始科普自己的“科學套種”知識，“大豆和玉米可以有效利用光照，大豆又能為玉米提供一些肥力，還能改善單一物種的蟲害，總之好處很多。”
“額，這個……”赫尼奇表現得吞吞吐吐。
波色耕皺眉：“有話就說。”
“大人，您說的套種，確實好處很多，可是……
可是這樣一來，一公頃的大豆田裏就種不了多少大豆了，寶大豆可以影響的黑曜石大豆就少了很多。”
“是這樣麽？”
這下輪到波色耕愣住，他豁然清醒，自己犯了紙上談兵的尷尬，竟然連這麽明顯的問題都沒想到，不過他很快就靈光一閃，彌補道，“我不是要求寶大豆的影響範圍內，要進行大豆玉米套種，我是說三百公頃的黑曜石大豆田之外，沒有寶大豆影響的農田，可以推廣這種套種方式。”
豐寶確實厲害，但豐寶影響麵積有限，還是會有很多土地隻能靠泥土的肥力來種莊稼，這些農田安排上合理套種的方式，應該會有效果。
赫尼奇聞言，立刻驚喜道：“大人真博學，套種若是推廣下去，又能多養活很多農奴了！”
雖然成功補救了剛才紙上談兵的尷尬，但波色耕也沒有了繼續指點江山的興趣，隻是淡淡的說道：“那麽，推廣套種技術就交給你了，對了，玉米大豆是否適合套種，還需要進行驗證。
你不妨多安排一些莊稼，進行套種，兩相對比，確定什麽套種方式最好。”
“請大人放心，我一定認真實驗和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