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洛克街
最後，經過商議，大家決定分成幾組一起曾策這起凶案。
羅德隊長，老尼爾，安德莉亞各位一組。
還未正式成為非凡者的林克和不擅長戰鬥的理查德一組，恩，也就是說，他們算半個人。
羅德隊長去查貴族小姐，老尼爾去查神父，安德莉亞負責和警局接洽。
至於三個受害人中身份最低的克裏克·吉恩，就由林克和理查德一起去查看。
約定好了明天下午再次會麵交換信息之後，三人就分開了。
克裏克·吉恩是本地的一名小黑幫頭目，幾年三十七歲，孔武有力，一臉的絡腮胡子，渾身刺滿了青麵獠牙的厲鬼紋身。
他是一個孤兒，從一個小混混開始，慢慢的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他在上層人士精英們的耳朵裏或許沒有名字，但是在霍裏厄的那些貧民區，碼頭上。
“猛虎吉恩”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在十年前，那時候的吉恩可是有黑道第一打手的名號。
直到這些年，或許是年紀大了才退居幕後，對外的身份是一名黑幫小頭目，真正的身份卻是洛克街的話事人。
這是異端處理局等到的消息。
洛克街是讓政客們惡心，卻又不願意放棄的地方。
它肮髒，卻私下給議員們帶來了巨額的收入。
“聽說，洛克街，是霍裏厄的世外桃源。”
洛克街的借口，理查德開口道。
他今天穿了一身淺黃色的正裝，看起來像是某個大公司的職員。
“是的，他是霍裏厄唯一，也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紅燈區之一。”
理查德開口道。
“這裏生活著近萬名風塵女子，以及數萬靠這條街生活的人。”
林克點了點頭，他聽說過這條街。
據說這條街的背後主人，是議會的某些大人物，所以，這條街得以一直存在。
沒有任何警察會穿著警服進入這裏。
這像是一個被遺忘的地方，由黑幫管理。
他們隻需要向議員保證，這裏不發生亂子，並且每年上交足夠的英鎊。
他們就可以一直管理著這裏。
黑幫以自己的規則治理這裏，並將一切黑與惡都約束在這條街上。
“嗯？”
林克疑惑的看著遠處。
“什麽了？”
理查德循聲望去。
林克看見了一個熟人。
查理。
那個教會來測試自己的人。
隻見查理正雙腿微顫的走出洛克街。
林克嘴角抽了抽，這才過去多久。
該死的教會的都是這種人嗎？
“一個熟人。”
“我認識他。”
理查德突然開口道。
然後朝著查理走去。
查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挺了挺身子，正準備融入人群裏。
突然一隻有力的手拽住了他。
他回頭，隻見理查德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喔，我的兄弟，好久不見啊。”
“自從畢業之後，你就消失了，我還以為你被怪物殺掉了。”
“這些年，一隻遺憾沒能參加你的葬禮，看見你還活著我真是太高興了。”
查理露出一副誇張的表情，然後給了理查德一個大大的擁抱。
誰知道理查德嫌惡的推開了他。
“查理，我們現在要去洛克街查一個案件，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你知道的，他們不是很歡迎我們這些官麵上的人物，這會讓我們很不方便。”
理查德直接開口道，看來他和查理很熟悉。
“查案啊，我不太擅長這個，你知道的，我隻會打架。”
查理攤了攤手，然後又想溜。
他不斷的看著洛克街，臉上似乎很焦急。
理查德似乎也看出了什麽，就一直抓著他。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
“你們假扮神父進去吧，就說是費迪南德先生的朋友，別告訴別人我來過這裏。”
查理沒有辦法了，隻得丟出兩個牌子，然後就急衝衝的跑了。
“神父？”
“在這樣的地方，神父的身份有用？”
“當然有用，而且還是費迪南德的朋友，太有用了。”
理查德將一個牌子丟給了林克。
牌子是白色的，正麵是一個文字，北麵是一柄火焰纏繞的劍，那是光與熾熱教會的標誌。
這意味著他們現在擁有了一個神職人員的身份。
“你要知道在這世界，神是高於一切的。”
“除了異教徒盤踞的陰暗角落，神的信徒可以行走於任何所在。”
理查德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林克總覺得，他似乎是在這裏等著查理一樣。
“走吧。”
理查德帶著林克走進了洛克街。
霍裏厄的街頭早就已經裝上了煤氣燈，但是在洛克街上，卻還都是那種老舊的煤油路燈。
木製的燈柱上麵，掛著熏黑的煤油燈，此時已經接近黃昏，一個衣著破舊的老男人正將梯子搭在燈柱上，然後爬了上去，從身上斜掛的破舊布包裏掏出一個火柴，打開燈罩，灌滿油之後在給它點上。
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個動作。
每點亮一個就去下一個。
“他們為什麽裝煤氣燈？”
林克疑惑的問道。
“煤氣燈？
煤氣燈也要點亮的啊。”
“至於為什麽不給這條煤氣燈，或許是因為那些可憐的女人喜歡站在黑暗中吧。”
“畢竟，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這個可憐的男人能擁有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
“先生，要帶路嗎？”
“先生，我可以帶路，隻需要1便士！”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群孩子圍了上來，他們衣衫襤褸，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像是大人穿剩下的，大多數光著腳，隻有少數幾個人穿著露出腳趾的破舊鞋子。
“乞丐？”
“不，他們是隔壁烏卡街的孩子，靠給人跑腿帶路為生。”
“他們不讀書嗎？”
“讀書？”
理查德驚訝的看著林克。
“他們連肚子都吃不飽，怎麽讀書？”
林克沒有再說話。
他想，自己或許該去再次認真的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你吧。”
理查德指了一一下一個孩子。
那是一個小心翼翼的躲在後麵的孩子，膽小而怯懦。
他光著一雙腳，眼中滿是驚喜，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挑中。
看見理查德選好了人，其他的孩子也就慢慢散去了。
他們繼續蹲在那些角落，等待下一個需要帶路的人，夜晚才是洛克街主場，白天，這裏隻是一條清冷的尋常街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