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分別
“這是，癡情咒！”
碧瑤看著石壁上的文字，低呼出聲。
而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將目光投向了顧長生手中的‘合歡鈴’。
顧長生看著眼前這段文字，心中有些觸動，不覺出聲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而後長長歎了一口氣。
碧瑤聞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抿著嘴，心中一番掙紮之後，來到他身旁開口道：“你手中的可是‘合歡鈴’。”
“是。”
“那，你能不能把它送給我？”
說完臉上居然閃過一絲潮紅，想來也是覺得自己和這人非親非故，而且兩人分屬不同陣營。
可能是怕他誤會什麽，再次開口道：“不是，我是說，反正這東西對你也沒用哎呀，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而後將頭轉向一邊，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
顧長生轉身走到碧瑤身前，將‘合歡鈴’放在她的手心，道：“嗬，既然你想要，便送你了，不過希望你永遠不要用到這‘癡情咒’。”
顧長生看著眼前的碧瑤，心道此女子若是沒有生在魔道，沒有那些不幸的經曆，應該是如何的快樂成長。
小時候被正道中人活埋，絕境之中娘親用自己的血肉讓他活了下來，雖然當時不知道，但是現在應該是知道了吧，不知她心中該如何煎熬。
碧瑤驚訝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隻見他眼中帶著溫柔，憐惜。
再次低頭，把玩這手中的‘合歡鈴’，心中不知想著什麽。
顧長生見她如此，不在說話，而後去最初的山洞中將陸雪琪帶到巨大石雕的石室中，再到左側石室中找出了一把鐵鑄巨斧，碧瑤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一番忙碌。
拿著鐵鑄巨斧，回道石室中將其放在菩薩右手中，剛好吻合，而後將巨斧向上搬動，待菩薩右手舉向半空時，石室之中響起了一整機括之聲，伴隨著巨大的轟鳴之聲。
石像背後的石壁向兩邊分開，出現一條通道。
顧長生抱起陸雪琪，對碧瑤道：“走！”
而後向通道中跑去。
隨著兩人踏入通道，身後石室開始劇烈震動起來，頂部巨石不斷落下。
在黑暗中奔行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前方出現一絲光亮，二人加快速度向光亮出衝了出去。
兩人剛剛從洞口衝出，身後的山洞瞬間坍塌。
一陣“轟隆”之聲，不絕於耳，整個空桑山都隨之晃了幾晃。
望著空桑山封頂幾處向下沉了少許，兩人對視一眼，都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哪怕以顧長生現如今的修為，一旦被埋在山洞之中，也隻能徒呼奈何，絕對沒有逃生的可能。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半晌，顧長生開口道：“碧瑤姑娘，如今出了這空桑山，我該返回青雲門了，你.”“呃，我也.我要先去找幽姨。”
碧瑤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那我們就此別過，若是有緣再見，希望這蒼天仁慈些。”
顧長生說著歎了一口氣。
碧瑤聽到這話，身子一顫，瞬間抬起頭來，轉而有快速低下。
“你我分屬正邪兩方，在相見恐怕就是敵人了。”
“那可不一定，在我看來，正道未必沒有惡人，魔道也未必沒有好人。
隻是立場不一樣，所以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得到的結果也就不一樣。”
顧長生又想起了石室內的天書第一卷，一時之間有感而發。
“這時間若是沒有紛爭該多好。”
“是啊，不過這些也不是單靠幾個人就能改變的。”
“那我們就在這裏分開吧。”
“好。”
顧長生抱著陸雪琪，喚出噬魂劍就欲離去。
“顧長生！”
身後傳來碧瑤的呼喊。
顧長生轉頭看去，隻見碧瑤站在原地，臉上帶著笑，眼眶中卻又些晶瑩之物。
他對她笑了笑，道：“你是第一個知道我在這個世界的真是名字的人，希望你以後能夠幸福。”
說完禦劍而去。
碧瑤看著空中逐漸遠去的身影，不自禁向前兩步，轉而哀歎一聲，轉身離去。
顧長生帶著陸雪琪一路飛行了兩三個時辰，見到官道之時，正是太陽最大的時候。
前方不遠處有一處茶棚，依稀可以看到其間有幾道人影。
在茶棚不遠處按下飛劍，落在地上之後，顧長生帶著陸雪琪向茶棚走去。
到了近處，可以看到兩個身著黃色僧袍的出家之人，正在和另外兩人說些什麽。
其中一人轉頭或是感覺有人靠近，轉頭向顧長生看來，卻不是法相是誰。
法相快速起身，向顧長生走來，其餘幾人見此也看了過來。
曾書書動作最快，一路小跑來到顧長生身前，道：“張師弟，你可算是出來了。”
齊昊也在一旁道：“是啊，我們原本守在死靈淵上，但不久前見山洞之中開始坍塌，所以便先出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要回去找掌門真人他們古來了。”
而後看向顧長生懷中的陸雪琪道：“陸師妹，這是怎麽了？”
顧長生看了看眾人，一邊向茶棚走去，一邊道：“陸師姐並無大礙，應該是進入死靈淵之時，被陰靈襲擊，加上之前可能傷勢未能痊愈，昏過去了。”
“我不是讓你們守著上麵嗎，你們怎麽讓陸師姐跟著下來了？”
齊昊回道：“人沒事就好，你下了死靈淵之後，陸師妹待了片刻，說是你一個人下去她不放心，然後趁我們不注意，跟了下去。”
顧長生看了兩人一眼，兩人身形向後退了一步，眼神見有些躲閃。
顧長生見此也沒有再追究，轉向法相道：“法相師兄，想來洞中情形齊師兄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們此次來此的目的已經達成，這就要準備回返青雲了，不知諸位有何打算？”
法相向他施了一禮，道：“阿彌陀佛，具體情況齊師兄已經告知我等，隻是不知張師兄在死靈淵下可有什麽發現？”
顧長生隱去遇到碧瑤和幽姬之事，隻是道：“死靈淵下沒有碰到魔道妖人，倒是遇到一隻上古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