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獨孤劍聖
“要參加九州武道會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沒必要告訴我。”
樂君綾頭也不回,徑直走向南城門。
龍驍冷哼道:“蒼龍王已經同意,我登臨琅琊榜之時,就是我們兩家締結婚約之日。
到時候,不管你願不願意,從今以後,你的名都將寫入我蟄龍王族族譜,就算死也要葬入我蟄龍王族王陵!”
這個世界對於名字看得很重,當年樂君綾的姑母不同意和獨孤劍聖解除婚約,還刻了牌位供在王族廟堂之中。
獨孤劍聖從那以後便自稱無名,無論誰問,都不再有獨孤劍聖此人,隻有無名。
同樣的,一旦蒼龍王同意和蟄龍王族聯姻,那君綾兒子便會寫入蟄龍王族的族譜,從此她無論生死都將是蟄龍王族的人,死後也要葬入蟄龍王族的王陵。
因此,聽到龍驍此話。
樂君綾腳步停住,轉身用冷而堅定的目光看過去,握緊拳頭大聲道:“那我就親自將你斬落琅琊榜!”
身在王族,命運不由自己掌握。
她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就需要擁有足夠的實力,想要擺脫嫁入蟄龍王族的命運,唯一的路就是將龍驍斬落琅琊榜,沒有其他選擇。
如果一年前,她擁有足夠的實力,在那一場比武中勝出,也就不會有後麵那麽多麻煩事。
她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是什麽樣的性格,為她挑選的夫婿必須是地位天賦都當世無雙之人,而真正能達到這個標準的,大陸之上屈指可數。
對於蒼龍王族來說,蟄龍王族就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對她來說,龍驍也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這樁婚約之所以一直沒有定下來,隻因為蒼龍王對她的疼愛,希望她可以點頭。
然而,蒼龍王的容忍也會有極限。
這一年來,她做的事,無論是遠走朱雀城,還是相幫獨孤劍聖,都已經踏到了蒼龍王的容忍底線。
要知道,獨孤劍聖曾經撕毀過與蒼龍王族的婚約,蒼龍王和獨孤劍聖原本就有怨隙。
現在,樂君綾又跟隨獨孤劍聖學劍,而且還學會了抗拒婚約。
這些事已經越過了蒼龍王的容忍底線。
因此,樂君綾很清楚,一旦龍驍橫掃琅琊榜,這樁婚約便再也無法抗拒。
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龍驍斬落琅琊榜,沒有其他選擇。
可是需要麵對的是一位天極武尊,阻擋他登頂琅琊榜,比登天還難。
然而,再難也要去做,不然餘生隻能削去長發,起一法號,常伴青燈古佛了。
樂君綾握緊拳頭,一步步走出城門。
……
朱雀城以北三百裏。
劍心穀。
劍心穀已毀,穀中多了一條地縫,將整個山穀截成兩半,形成了多個斷層,整個山穀地形變得奇詭無比。
秦羽從周伯那裏聽說了獨孤劍聖不知去向的消息,猜測獨孤劍聖可能會回到劍心穀。
不過劍心穀已毀,獨孤劍聖會不會回來很難說。
秦羽過來也隻是碰碰運氣。
劍心穀被毀之後,穀中的陣法已經失效,不過地形變得非常陡峭,想要進去並不比原先容易多少。
秦羽跳過斷層的崖壁,來到劍心穀懸崖邊。
那座木屋仍舊立在懸崖邊上,有些破敗,看上去很久沒有人修葺了。
秦羽走到門前,伸手推開門,原本以為沒有人,想要修葺一下木屋便去其他地方看看,但是一推開門,便見一老者坐於屋中,正是獨孤劍聖。
老者從未承認過他就是獨孤劍聖,也從未說過他的姓名,因為獨孤劍聖早已是個沒有姓名的人。
不過,蒼龍城有人認出了他就是獨孤劍聖,那就沒有錯了。
秦羽看到老者,臉上露出些許驚訝,走上前恭敬稱呼:“前輩。”
既然老者自稱沒有姓名,秦羽自然不會去提“獨孤”二字。
獨孤劍聖氣色很差,看上去比三個月前蒼老了許多,頭發也比以前白了幾分。
獨孤劍聖不說話,秦羽便走過去坐下來,問道:“在蒼龍城發生了什麽事?”
“劍意已經讓你見過了,能不能領悟隻看你的悟性,老夫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還來做什麽?”
獨孤劍聖出聲說道,聲音遠沒有以前的中氣十足。
秦羽略微皺眉,盯著老者的臉看,懷疑他身上有傷。
從周伯那裏聽到的消息是,獨孤劍聖和蟄龍王族找來的一位武聖打了一場,但是沒有分出勝負,現在怎麽受傷了?
“前輩,你是受傷了嗎?
我去找點丹藥為你治傷吧。”
秦羽提議道。
“不必了,你走吧。”
獨孤劍聖聲音清冷的說道,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意思。
“前輩,是在蒼龍城發生了什麽嗎?”
秦羽再次詢問。
“出去!”
獨孤劍聖喝斥道,聲音並不大,氣息有些弱。
聽到他說話的聲音,秦羽越發肯定他受傷了。
這種時候怎麽能離開?
秦羽考慮一會兒,起身走路木屋,到外麵轉了轉,想找點吃的沒有找到。
劍心穀被毀之後,原本種青菜的地都塌陷到地底了,小麥也沒有找到。
秦羽猜測獨孤劍聖可能很多天沒有吃東西了,而且沒有求生的欲望,受傷也沒有想辦法醫治。
受了傷,而且不吃東西,這還能撐幾天?
更麻煩的是,這老頭隻吃素。
秦羽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入口的野果,最後眼珠一轉,削了個竹筒,在山泉處接了一筒水,然後拿出靈蟲筒,將噬金蟻喂蟻後的食物精華倒出來一些,融入水中,拿回木屋。
“喝點水吧。
找不到可以吃的。”
秦羽將竹筒放在茶幾上,無奈的說道。
“你怎麽還不走?”
獨孤劍聖冷聲問道。
“我還有一些劍道上問題要問。”
秦羽說道。
“快問,問完快走。”
“您先喝點水,不然一會兒解答得口幹舌燥的。”
秦羽推了推竹筒。
獨孤劍聖拿起竹筒,喝了一口,立即皺眉,察覺到水了放了東西,但又分辨不出是什麽,心想就算是毒藥也不過是死得痛快點罷了,沒什麽可怕的,便一仰頭將水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