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感悟劍意
劍意襲來，秦羽站定不動，瞪大眼睛直麵襲來的無形劍意。
唰！
一道劍意刺入眉心穿腦而過，秦羽渾身一顫，本能的伸手去摸額頭，仿佛那裏被劍意刺穿了一個血洞似的。
過了一會兒，秦羽才緩過勁來，仍舊心有餘悸，掌心不知不覺間起了一層冷汗。
老者看到秦羽的表現，略一皺眉，出聲說道：“你膽子很大，但這樣做很危險，剛才若我真心要殺你，你此刻已經死了。”
“多謝前輩留手，晚輩隻是想要親身體會一下劍意。”
秦羽連忙答道。
老者沒有再說什麽，背負雙手，走下山坡。
樂君綾有些懊惱，因為她在看到秦羽直麵劍意襲體的時候，就立即想到這是最能親身體會劍意的方式。
剛才劍意襲來的時候，她本能的出劍招架，此時卻有些後悔。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她也會睜著眼睛直麵劍意，親身去感受劍意。
至於老者說這樣做很危險的話，被她自動忽略掉了。
如果一點危險都不冒，怎麽在劍道境界上走下去？
老者離開後。
樂君綾走到秦羽麵前，詢問道：“劍意襲體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秦羽皺眉回憶，緩緩搖頭：“說不出來，很奇妙。
感覺真的有一把劍刺穿了我的腦袋，但是你要我描述那種感覺，很難說清楚。”
樂君綾也知道劍道境界很難說話語描述清楚，心裏開始盤算著下一次再找機會請老者再使出一次劍意。
秦羽走到樹蔭下坐下，開始閉目冥想，一遍遍的回憶剛才劍意襲來的情形，想要從中領悟到劍意的本質。
然而，劍意確實太多玄妙。
劍意不是劍芒，也不是劍氣，明明不存在的東西，卻可以讓人真切的感受到。
秦羽牢牢的將劍意刺入眉心那一刻的感覺記住，想要抓住這種感覺，然而這種玄妙感覺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晚飯後，老者煮了一壺茶自斟自飲。
秦羽和樂君綾坐到茶幾另一邊，認真請教：“前輩，請講解一下，何為劍意？”
老者將茶杯放到茶幾上，慢慢的轉著，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劍意，一種將劍法練到極致之後，自然而然形成的意境，就如同一種氣勢，一旦發散出來，就能讓人感受得到。”
“那要如何修煉呢？”
“若說修煉的方法，那就是練劍，將劍練到極致，動一動手指便有氣勢擴散開來的時候，劍意自然就有了。”
老者答道。
“這麽說，劍意沒有辦法修煉嗎？”
秦羽皺眉問道。
“也並非如此，或許有人可以頓悟。
但你們問我如何修煉，那隻有練劍，練到極致，練到舉手投足間自有氣勢時，劍意自然而然就會形成。”
老者答道。
這個答案讓秦羽兩人很無奈。
秦羽思索一會兒，又問道：“前輩，劍意是否可以傷人？”
“可以，若是普通人，老夫動念間，那人就會受到重創。”
老者答道。
秦羽想了一下，又問道：“那我現在應該怎麽修煉，還繼續練重劍嗎？”
“既然已經做到舉重若輕，那麽重與輕，還有什麽區別？”
老者不答，反問道。
秦羽立即明白其中的意思，頷首謝道：“晚輩明白了。”
樂君綾也在一旁解釋道：“獨孤劍聖三十歲時，達到了重的極致，從此便將巨闕劍留在了劍心穀中，不再使用。”
“那我也應該放下重劍，換一把劍了嗎？”
秦羽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老者微笑說道：“每個人的劍道境界都不盡相同，你們並不需要按照獨孤劍聖的路走下去。
換與不換，全憑你的心意。
既然重與輕沒有了區別，那重劍和輕劍又有何區別？
你應該尋一把最順手的劍，而不是在意這把劍是重還是輕。”
“晚輩知道了。”
秦羽謝道。
接下來的幾天。
秦羽和樂君綾就在劍心穀中住下，每日天剛蒙蒙亮就起來，在劍心穀中練劍。
由於兩人的劍法都已經練到了劍隨心走的境界，再按部就班的修煉劍法，很難有更多的領悟。
因此，兩人開始對練。
樂君綾的傲雪對劍出劍奇快，猶如飛花急旋，劍光漫天。
秦羽則是重劍厚重，以力破巧，看似不快的劍招，卻能使出以一擋千的效果。
兩人對練間抖出漫天劍光，劍光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聲。
就這樣一直對練了十幾天。
在劍招拚鬥上有了不小的精進，但是對劍意始終沒有什麽領悟。
每天飯後，秦羽和樂君綾就會請求老者施展一次劍意，然後強行去感受劍意，每次都感覺到身體被劍意刺穿的錯覺。
秦羽兩人都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劍意的存在，但想要修煉出劍意，卻是困難無比。
秦羽兩人也不著急，劍道境界上的修煉沒有一蹴而就的，所以兩人都耐心的留在劍心穀中修煉，即便暫時沒有修煉出劍意，至少在劍招上有了不小的精進。
在這樣的簡單恬靜的修煉中，日子一天天過去。
……
關於樂君綾要進劍心穀的事情，龍驍早就知道。
他突破到天極境之後，立即從蒼龍城趕過來，原本就是想和樂君綾一起進劍心穀，去拿劍聖傳承。
他本身對劍聖傳承並不在意，他武道天賦卓絕，但並不喜歡劍道，所以對獨孤劍聖的傳承並不上心。
不過，他在意的是樂君綾，他不想要讓任何人再闖進樂君綾的生命裏，特別是那個三流家族出身的可惡少年。
然而，事情總是朝著他最憤怒的方向發展。
春沐節那天，樂君綾進入了劍心穀，而和她一起進去的正是秦羽。
而且一進去就是半個多月，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
“你確定和君綾一起進穀的是那個姓秦的小子嗎？”
龍驍再次詢問手下暗衛。
“千真萬確。”
暗衛恭敬答道，頓了一下，提議道，“殿下，這小子現在可是被影衛追捕，不如通知影衛過來。
他肯定逃不掉。”
龍驍雙目微眯，揮揮手冷聲說道：“我的事，從來不假手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