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代認爺爺哦

沒有像柳靈兒和柳母那般磨磨蹭蹭,他吃東西必定是要吃的爽快,不然也不會自己偷偷跑下山來找些美味的吃食。

打開蓋子先聞了聞味道,接著就直接一大口吞入口中。

吃的時候還不曉得從哪裏掏出一瓶荔枝酒,倒了些一起送入了口中。

一旁看著的雲琅聞到這個酒香,立馬眼前一亮。

東坡肉配荔枝酒,這老頭,似乎是個行家啊,而且看柳母對他也畢恭畢敬的。

胳膊抵了抵一旁看著的小丫鬟,悄聲道:“這老先生什麽來路啊!”

話剛出口,雲琅就發現身旁的宋纖眼睛都瞪圓了“你不知道?”

“前天你還抱著人家大腿要認幹爺爺呢!”

“嗯?”

似乎聽到什麽了不得詞匯的雲琅梗著脖子又跟宋纖確認了一遍:“我?

幹爺爺?”

我哪來的幹爺爺啊,我不是昨天晚上才穿越的嗎,難道我還失憶了?

還有自己對身邊這個小丫鬟這莫名的熟悉感。

頓時頭皮有點發麻。

忍不住心底問了下係統:“我這是失憶了嗎?”

【叮,沒有哦!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係統的語氣裏,好像有那麽一絲尷尬。

【宿主意識過於模糊.係統代認幹爺爺哦!

】頂著雙馬尾的小丫鬟也及時補刀:“對啊,昨天剛認的啊你忘了?

當時你哭的老慘了呢!”

感覺到自己已經社死好幾遍的雲琅忍著滿臉的黑線,心裏抱著一絲期待的又問起柳雲:“那他沒答應我吧!”

“誒,這個還真不清楚,沒答應你嗎!”

看著這丫頭有些呆萌的眼神,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雲清融已經很久沒吃到能讓他如此有食欲的東西了。

這肉塊本身有著的鮮甜口味配著被他一起送入口中的荔枝酒。

給他的感覺就一個字。

“爽!”

臉上因為酒意也出現一抹駝紅。

隻是臉上卻絲毫沒有滿意的神色。

“今天這菜是誰做的!

怎麽如此,如此小氣!”

似乎是酒量有些不好,此時這老者說話都有些磕巴起來。

正當雲琅心猛地一跳,以為真的出現了什麽問題的時候,“這一次隻給一塊,夠誰吃的!”

但是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沒有找他這個廚子,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侯管事身前那份沒動過的小盅子。

自己雖說是下人不能上桌,但是府中也都知道會給他留一份主菜,也是這次的送菜小廝分了四個小盅的原因,但此時侯管事看著身前的這個小盅頓時站著的腳都有些酸麻起來,臉上急忙賠著些笑。

“今天突然有些不太餓!”

起來把身前還沒動過的這份肉給端到了這玄劍宗長老手中。

“你說不餓的哈,我可沒逼你!”

喝的有些醉的雲清融好像還挺有原則,非要侯管事說是自己不吃,才又下筷子美美吃了起來。

三兩下吃完,直接用手抹了抹自己油汪汪的嘴巴,打了個不知是飽嗝還是酒嗝!

對著柳母臉上也露出了些疑惑的表情,“最近府內是有些拮據嘛?”

“並沒有啊!”

柳母看著這雲長老突然這般發問,頓時心下也奇怪起來。

“長老這麽突然這樣說!”

“沒有嘛?”

雲清融臉上的酒意還是沒有落下去,似乎有些暈乎乎的。

“可是這次的豬肉,都沒有入品啊!”

“今日的做法雖然好吃,但是這食材確實不入流!”

說著就搖了搖頭。

喝醉了的雲清融似乎說話百無禁忌的,也不顧柳母已經有些發寒的臉色。

他們這些世家大族,最重要的就是麵子,就算這雲長老心胸寬廣不計較這些,但是拿些不入品的食材濫竽充數,終究算是把她柳家的麵子都丟光了。

“侯老!

我記著府內的采購事宜都是你來負責的!”

侯管事此時的臉色也黑的如同能滴水一般,他平時對自己手底下這些人也不怎麽管,本就是隨著他們撈油水,反正自己總有一份大頭。

但是這動土動到太歲頭上了啊,被這自己都惹不起的玄劍宗客卿給逮了個正著。

急忙衝著柳母解釋起來:“可能是最近肉價貴了些,上次聽幾家農戶說今年的收成不太好,連平時的米麵都漲價漲了兩三成!

雲琅聽著這侯老頭滿嘴的胡扯,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午飯前送菜過來的時候,路上就碰到柳花,還被他塞了一個紙條。

是他早上趕忙跑出去查到的柳府這幾日的采購信息。

說是信息,其實就是指證侯管事手下這些人撈油水的證據。

柳花當時哪知道雲琅有這般的廚藝,就隻能想著讓他從別的地方看能不能翻身。

比如說侯管事手下這群家丁一直貪墨錢財的事情。

雲琅當時想明白時候還真是有些感慨,這柳花人確實不錯。

不過他當時心裏想著其實還是不需要這個東西的。

但是好巧不巧,你這破事被他幹爺爺不對,被這個老頭喝醉酒給直接翻出來了。

那他現在不落個井下個石,都對不起他有仇就報的性格。

“咳咳!”

看著這雲琅又笑又咳的!

柳母也知道他有話要說,“雲琅你有什麽想說的直接說!”

臉上寒霜密布,和雲琅說的話也冰冷無比。

如果是平時自己查到這件事,她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畢竟再怎麽說也都是家事,家醜不可外揚是不是,但是這是被外人,還是自家女兒要去的一個大宗派的長老給翻了出來,她的麵子已經算是被丟到地上了,現在就看自己還能不能把這麵子從地上撿起來,洗洗幹淨再貼到自己臉上去。

“我早上無意中撿到一紙條,上麵似乎標注了近些天的府內采購消息!”

雲琅說著就往前遞上了一張紙條。

雲琅沒說是柳花為了投靠自己搏一個前程而主動給他的,既然這小子願意押寶在自己身上,那他也不能寒了人家心。

自己隻需要說是撿到的,讓他們去查證就好了,他也相信柳花當時汗流浹背給自己的東西不會是什麽虛假的證據。

柳母眉頭微微眯起,讓身旁的侍女把雲琅身上紙條拿過來看了一眼,又吩咐下麵去一一查證,沒多久,侍女就回來在柳母身邊耳語了幾句,她的臉色也立馬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