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區區陣法
方子揚目睹著大管家三人死亡之後,自然也是心有餘悸,他朝著身後看去之時。
卻隻見到一個身穿黑袍,梳著兩個衝天揪的小孩子,正站在那裏,對著他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嗬嗬,這個小子看到我這麽可愛,一定是會願意收留我的!”
變化為小孩子模樣的墨蛟,此時也是心中暗自嘀咕道。
方子揚稍微愣了一下後,也是立馬就意識到了,對方恐怕就是守護方天鼎的墨蛟所變。
緊接著,方子揚便是朝著墨蛟行禮道:“前輩,多謝幫忙。
您現在是自由身了。”
墨蛟聞言則是一怔,因為這跟他所想的可不一樣。
他之所以想要讓方子揚收留他,就是因為之前,他看到紙上的那兩行字後,自己的蛟靈竟有化作龍靈的趨勢。
如果能夠待在方子揚的身邊兒,那想必還是有機會,去接觸到那張紙。
至於墨蛟為何不直接去搶,是因為墨蛟根本不敢,因為他從那紙張之上,所寫的兩行字上,感受到了那是極為恐怖的存在,所留下來的墨寶。
既然那恐怖存在,願意將這種東西,送給方子揚,那說明方子揚跟對方的關係,絕對是不簡單的。
所以,即便墨蛟的膽子再大,他也不敢去搶,甚至他更是直接的,將這種念頭磨滅了掉。
“小……
你是方天龍多少代後人?”
而墨蛟一計不成之下,便又是心生一計,開口問起方子揚來,但他原本要說的“小子”兩字,硬是被他生生咽回去,迅速的改了口。
“前輩,我是老祖第二十五代後人。”
方子揚一聽,立馬恭敬回答。
“啥?
二十五代?
難道說你們方家自方天龍之後,連一個修煉到通玄境的都沒有?”
而墨蛟一聽方子揚說的之後,卻直接麵露詫異之色驚道。
墨蛟之所以會如此驚訝,是因為隻要修煉到通玄境的話,壽命便可達三千年了。
但方子揚說他是方天龍,第二十五代後人,就說明方家這萬年時間以來,絕對沒有修煉到通玄境的。
可這就有些古怪了,因為墨蛟清楚的知道,方天龍的天賦是何等可怕,那他的後代也絕對不會弱的。
“前輩,方家自老祖之後,的確再未出現過通玄境。”
方子揚也是恭敬答道。
墨蛟察覺到知道其中有古怪,但他覺著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還需要離開這裏去調查。
眼下,墨蛟也沒有再兜圈子,直接對方子揚說道:““好,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不過既然是你取走了方天鼎,那我自然是要跟著你。”
方子揚則是一驚,沒想到墨蛟竟會跟著自己,他原本以為對方,根本是看不上自己的。
“既然前輩要跟著我,晚輩榮幸至極。”
方子揚趕忙說道。
當方子揚和變化為小孩子的墨蛟,剛出了祖地範圍的那一刻,突然間四周便是變得昏天暗地了起來。
並且,更有一道道黑色的鎖鏈,自四周飛射而出,朝著方子揚和墨蛟纏繞了過來。
隻不過,墨蛟直接冷哼一聲後,周遭便是直接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區區陣法也敢拿出來,在我的麵前顯擺!”
墨蛟很是不屑的說道。
這一刻,方子揚的神色,也是極為的難看。
因為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踏入到這陣法之中的話,除非是動用瓷瓶,才是有可能衝出去的。
畢竟,這可是一座殺陣,乃是方家老祖方天龍傳下來的。
“前輩,我去解決一下布陣的人。”
方子揚對著墨蛟說道。
可墨蛟卻直接擺手道:“不用了。”
方子揚聽到墨蛟這麽一說後,心下也是駭然不已,對方明顯已經將布陣的人,全部都給解決掉了。
“這些人,都是衝你來的吧。
接下來你要去什麽地方?
趁著這個時間,不妨跟我講一講,你的事情吧。”
墨蛟衝著方子揚說道。
方家,魂燈殿。
這時候的方天虎,神色變得一片鐵青,而看守魂燈的人,早已經是跪伏在了地上,渾身也是在顫抖著。
因為,他看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一盞盞的魂燈,竟然在迅速的熄滅掉。
而這也就代表著,每一盞魂燈的主人,都是被殺死了!
方天虎現在身上流動而出的氣息,也是變得極為的冰冷,他的雙目之中,更是閃動著可怕的殺機。
“家主!
二小姐回來了!”
此時,有人衝入魂燈殿,跪下喊道。
方天虎猛然間轉身,一步邁出的時候,便已經是出了魂燈殿,徑直朝著風雲殿而去。
當方天虎出現在風雲殿的時候,就見到了自己的女兒方若英,以及另外十幾個,身上帶傷的家奴,以及支脈的人。
“若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方天虎走到方若英近前,直接便是問道。
方若英則是迅速的,將她所經曆的事情講了出來。
而隨著方若英的講述,方天虎的雙眼變得越來越狹長起來。
“你們退下去療傷。”
當方若英講完之後,方天虎便揮手之間,對那十幾個人說道。
等到這風雲殿之中,隻剩下了方天虎和方若英父女二人之後,方天虎這才是聲音冷冷的道:“這麽說來的話,方紫雪真的冤魂不散,不但是將她那個弟弟境界提升,甚至連她葬身之地,都發生了變化!”
“父親,應該就是如此了!”
方若英臉上帶著憤恨之意的說。
“看來,你祖父當真是偏心啊,就連他那個孫女死掉,都給她選了一處,那麽好的地方!”
方天虎一把抓住身旁椅背,神色陰沉的說道。
方若英聽後則是一愣,因為她並不知道,當初方紫雪被葬在那裏,是自己爺爺的主意。
而且,方若英可是記得,在方紫雪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自己的爺爺已經是行將就木,快要死的人了,怎麽可能還會做出這種安排。
“父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您能不能夠告訴我。”
方若英看著方天虎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說道。
方天虎鬆開了抓著椅背的手,轉身過來的時候,那張椅子已是化作了齏粉,簌簌的落到了地麵之上。
“原本這件事情,隻有你母親和大哥知道。
但既然你現在問了,那我也便告訴你吧。”
方天虎略微沉吟之後,才是凝視著方若英的雙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