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所謂能力
“禦阪學姐，白井同學，你們怎麽來了，咳咳……”“真是的，初春，都已經病得這麽厲害了，居然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淚子剛才打了電話，我們還不知道。”
黑子把手中的草莓罐頭放在了桌子上麵，對初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至於她身後的美琴，則是跟著點了點頭。
躺在病**的初春，先是咳嗽了幾聲，緊接著，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淚子，這樣的動作，也讓後者露出了相當尷尬的表情。
“那個，白井同學，風紀委員的工作怎麽樣了？”
這兩天，因為身體的問題，初春並沒有去支部報道，正因為這樣，那些受害者的事，初春並不知情。
“不太好，初春你的病什麽時候好，支部那邊還需要你。”
突然之間，黑子來了這麽一句讀不清楚空氣的話，本來，她不想說的，但是，這兩天以來，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初春這麽隨口一問，她就發起了牢騷。
隻不過，黑子看到初春那種擔心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後悔，再怎麽說，在病人的麵前說這些，終究有些不大合適。
“是嗎，佐天同學，快扶我起來，我還要做支部……”初春從**掙紮了起來，表現出了熱愛工作的一麵，可惜的是，剛才的費力掙紮，已經耗費了大部分的力氣，臉色仍舊潮紅的初春，在栽了兩栽以後，又突然倒在了**。
“真是的，初春，你的病還沒好，那麽逞強幹什麽？
還有黑子你，在這裏胡說些什麽！”
美琴瞪了黑子一眼，溫柔地幫初春把被子蓋好，黑子這家夥真是的，初春都病成這個樣子了，她還是像這黑心企業的老板一樣，在這裏大談特談工作，一點兒都不顧及病人的感受。
“那個，禦阪學姐，我有事情需要你來幫忙……”淚子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開了口，她之所以叫禦阪學姐她們來，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淚子，你說吧。”
“我要出門去買一點食材，你們幫我照顧一下初春，我待會兒就回來。”
“沒問題，這裏就交給我們吧。”
以她們的友誼而言，這一點小事根本就不需要那麽客氣，直接說就是了。
眼見著美琴答應了下來，淚子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她用手指了指廚房內的砂鍋，開始向美琴交待了起來。
“禦阪學姐，你和白井同學要是還沒吃飯的話，就跟著初春一起吃些蔬菜粥吧，還有，初春的胃口可能不太好……”“好了，好了，你這麽囉嗦，以後該嫁不出去了。
“美琴帶著笑臉，慢慢地把淚子推到了門口，真是的，她也是會照顧人的好不好，一些借基本都常識，她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那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淚子把口袋中的播放器放好，對著禦阪美琴露出了笑容。
……
……選擇，還是不選擇，這不但是一個哲學問題，對於蘇墨來說，也是一個關於故事走向的問題。
在宿舍充當門神的蘇墨，在看到係統下發的任務時，不禁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叮，恭喜宿主觸發世界線任務——拯救佐天淚子。
任務描述:佐天淚子馬上就要使用幻想禦手，宿主選擇阻止還是無視?
任務獎勵:獎勵宿主一張抽卡機會。
任務懲罰:獎勵宿主一張抽卡機會。”
嚴格意義上講，這件任務完成與否，對於蘇墨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唯一影響的，就隻有淚子本人而已。
不過，即便這樣，還是讓蘇墨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糾結，他甚至覺得單純難度上講，這一次任務是最困難的。
至少，對於蘇墨本人來說，是這個樣子。
選擇出手吧，對於淚子本人來說，有些不太公平，畢竟，淚子為數不多能夠體驗到能力的機會，就這樣被蘇墨剝奪走了，對於淚子本人來說，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選擇無視吧，讓蘇墨眼睜睜地看著淚子陷入到那樣的麻煩之中，甚至還有可能會造成什麽精神創傷，他又有些做不到。
糾結來糾結去，他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到最後，蘇墨索性一咬牙，一跺腳，做了一個有些自私的決定。
沒辦法，淚子要怪他的話，就盡情怪好了，在自己不能動手的前提下，為了能逼出美琴的全部實力，蘇墨也隻能做出隊友祭天的選擇了。
黑鍋由蘇墨一個人來背，英雄由美琴一個人演，心中已經決定好如何去做的蘇墨，用顫抖的小手，直接按下了無視的按鍵。
下一刻，以蘇墨的身體為中心，一道金光慢慢綻放開來，除了這些之外，並沒有什麽變化，非要說的話，就是蘇墨的心變得更愧疚了。
到最後，心中亂成一團麻的他，並不打算在宿舍之中空等，他打算近距離看一看，哪怕什麽都不能做，他也想幫淚子承擔一下痛苦。
就連蘇墨也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厭惡，帶著相當複雜的心情，他在做好了一定的偽裝以後，按照係統的提示，他朝著淚子所在的地方，快步地跑了過去。
……
……幻想禦手的具體形態，是一段音頻，至少，在論壇上逛了很久的淚子，是這樣認為的，這段音頻，是淚子在半個月之前，從論壇上下載的。
直到今天，淚子才打算下定決心，她要變強，她有需要變強的理由。
淚子從口袋之中，慢慢地掏出了播放器，從剛才開始，淚子的右手，就在不停顫抖著。
也許在那些能力者看來，淚子的行為相當可笑，不過，隻有淚子自己，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隻有無能力者本人，才能體會到那種絕望，才能體會到在學園都市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地方，無能力所特有的絕望。
而這，全都在今天，徹底成為過去了。
想到這裏，佐天淚子慢慢地把耳機塞入耳朵裏麵，具體的歌詞，具體的旋律，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隻能聽得清楚自己心跳的聲音，咚、咚、咚……
漸漸地，淚子感受到了某種奇妙的東西，一團團不大不小，剛好合適的氣流，慢慢地從她的手中綻放開來。
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淚子在看見手中的旋轉氣流時，露出了相當激動的情緒，這團小小的氣流，對於佐天淚子本人來說，算得上是一次最大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