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事情真相

第十七章 事情真相(求推薦)

拿起麵具,羅蘭大主祭猛的手一抖,將麵具都丟在了地上:“這是人皮麵具,你殺了麵具形貌的主人,取了他的麵皮。”羅蘭大主祭本道是換裝麵具,哪曾想竟然是最為低劣的人皮麵具,似換裝麵具的高等正品,其本身的樣子雖然也是麵具的形態,但是上麵卻是沒有固有相貌的,而麵具之中卻是有著一個版麵可以自如調整個人相貌和形態,是墨家天工造物出產的超越性造物中最精致的一款,名為千麵。

所謂千,說的並不是裏麵有一千種形態,而隻是形容多,麵具之中的版麵可以提供自如修改自身麵貌和形體的功能,任意組合,麵具持有者想變成什麽樣的人就變成什麽樣的人。而相對低一點品質的換裝麵具又有“百麵”,相比於“千麵”,百麵就沒有任意修改的麵板了,而是有著一百個男女不同的經典造型可以選擇,最差的“十麵”,那就隻有可憐的十種造型了。

這張麵具卻是仿造了換裝麵具,可是卻無法得其神髓,仿造者不明白換裝麵具內在造型換裝原理,所以用了另外一個方法來補足,就是羅蘭大主祭說的那種了,這種麵具,名為“畫皮”,是最低劣的一種麵具,因為要製造這麵具,必然要殺一個人,又或者從其他死人身上提取,故而這類麵具按理來說是不在超越者世界內流通的,是不允許的。看著這張人皮麵具,羅蘭大主祭厭惡的看了麵具一眼:“這麵具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在省裏花錢買的,一千金元一張,那人手裏有三張,全部被我買了。”趙天德淡淡的答道,絲毫不似個將死之人,坦然的麵對著這一切:“那李天賜我也殺了,他全家我都殺了,三張麵具,三張人皮。”沒有神裁的光輝,趙天德一樣如實的述說著,回答完羅蘭大主祭的話,趙天德又對郭槐道:“郭槐你沒有得罪我,我也不差那點錢,隻是有人答應了我,想辦法讓我入士爵,讓我小小的對付你一下。”

公民以及普通平民的位階,通過海量的捐助也可以一等一等的升上來,但是在公民到士爵這裏,卻是再不是單純的用錢可以堆出來,可以說,錢隻是一部分條件,還有其他條件,這裏卻是一個大坎,許多一等公民哪怕再有錢,後麵的那個條件不能滿足,那也是上不去的,因為公民和平民,雖然有公民能夠擔任市縣的官員,但是本質上還僅是民的層麵,要上升到士的層次,那可是真正的跨越,士的後麵已經掛了一個爵字。

這樣的跨越自然是難度很大,傳統的士階哪能容忍普通公民和平民,依靠滿是銅臭的錢就可以與他們同列呢,哪怕你再有錢也是一樣,錢不是萬能的,不過階級的上下對流卻是諸神的文明光輝之下寫入根本法律,所以,這條道路卻是不能堵塞,所以,一切折中,這類有錢的商人,在自一等公民升士爵的時候,除錢之外就多了一道坎,這個坎對於大部分商人而言是很難過去的。

“讓你升任士爵,那人好大的力量。”說道這裏,郭槐白了他一眼:“其實,你就是渡過這一道坎又能如何,商人縱然擁有士爵,也多半是難讓人看得起的,是整個士階最為鄙視的一類,那人到底是誰?”士爵五階的劃分,地位卻是不全看階級等級,花錢捐助來的士爵雖然享有相應政治地位,但是卻是被視為最低賤的士爵,很難融入這個階層。

“我也不知道是誰,隻聽別人都叫他羅先生,不過他地位真的很高,兩年前,我有幸和他吃了一頓飯,本省的省長都是為他作陪,還自稱小人,這樣的大人物,我本是無法結識的,可是他聽說我是溧陽的,所以單獨找到了我,告訴我,隻要幫他做一件事,就讓我安然度過公民邁步士爵這道坎。”

“連省長都稱小人的大人物,這點事情對他來說自然是不難,我幾乎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樣的大人物,隻要能夠結交了,我的前途何止是個五等士爵,接著,他告訴我,讓我對付你,我當時一想,你父母可是超越者,我哪有膽子對付你,我一個普通人怎麽惹的起超越者,然後他告訴我,你的父母已經死了,我這才放下心來。”

“你是什麽時候與那人認識的。”郭槐敏銳的查知道他遭遇的這一切絕對是和他父母有關,否則莫名其妙不會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人物來對付他。“具體時間我記不清楚了,好像是前年四月份的時候。”前年四月,正是兩年前的四月,也就是郭槐父母在探險任務中故去的時間。“那人有要求你盡快辦事嗎?後來是否還有督促?你們後麵還見過麵沒有。”

郭槐繼續問道,趙天德搖了搖頭:“那人說要我對付你說的很隨意,應該隻是聽說我是溧陽的,在溧陽又有些勢力,對付一個可能有些超越者手段的普通人應該不難,所以順手就將事情交給了我,沒有太多要求,也沒有督促,那樣的大人物,也不是我想見就見的,這一次,如果我真完成了的話,或許也未必能見到,我不過是一個小卒子罷了。”

你是小卒子,我又何嚐不是,以郭槐的智慧如何不明白,如果真的按趙天德所言,對方壓根就從來沒將他郭槐當成一回事,如果真將他當成了什麽事,隨便派個超越者,他也是萬無幸理,到現在,經過這件事,他已經清楚,父母的死因絕對不是那樣簡單,還有更深層的原因,而對方不將他當回事也是再正常不過,在超越者眼中,還是強大的超越者眼中,他郭槐一個普通人算什麽,正好路過省城,正好有個人是溧陽的,隨便打發他過來解決掉,斬草除個根,至於成是不成,那人都不在意。

“不過今天之後,那人可能會很在意了,我郭槐已經成為超越者,今天又露出了這樣的鋒芒,這種大事件他們如何會注意不到,他們一定會知道我審問趙天德,並且對父母死因開始懷疑,也就是說,我已經開始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了,如若我是他,也絕對會盡快將我殺死,日後我得小心了。”

郭槐微微眯了眯眼,入神的思考道,很快就將前後變化理順,又看到那廣場外的攝像頭,今天他露出的鋒芒可不是一點,甚至連能力都露出了一部分,不過既然已經暴露,那卻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他雖然暴露了能力,但是真正的底牌卻是他的根源,想要殺了他可沒那麽容易,而且,他也不會給對方機會。

“等著吧,等我郭槐成長起來的那一天。”不過郭槐依舊有些疑問,當即對羅蘭大主祭問了一句:“羅蘭行者,不知道以行者的能力是否能夠知曉我父母的具體死亡時間呢。”信徒死亡,皈依者當能入得天國,不皈依者神紋也會回歸,所以神殿武士既然可以偵測固定的神紋,那郭槐也判斷神殿的大主祭定然有相應的其他能力。說這話的時候,郭槐還有些希冀。

“想不到事情竟然牽扯這麽複雜。”在場的大祭司們也經曆了許多,但是恐怕還未碰上這種複雜轉折的事情,羅蘭大主祭點了點頭:“這事情牽扯不小,你有疑問,我就為你查上一查吧。”神道祭司能夠代行神道,於神道範圍內自有其權責,過了一會,羅蘭大主祭司已經明了:“你父母的死亡時間是前年的四月十六日上午八點五十四分,具體是在什麽位置不可查詢。”

“四月十六日,四月十六日。”郭槐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時間,藍星探險者協會給他的報告,他父母已經在探險中死亡了十一天,這說明什麽,說明這份報告不實啊,藍星探險者協會有問題,不是協會有問題,而是協會中的某些人可能有問題,而且是能夠修改報告的,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父母在探險中未死,但是探險者協會的調查卻是認為死了。

信息終究是不完全,郭槐也不好妄作結論,不過這件事,他卻是要好好去查上一查了。“四月十六日,那已經是下半月了,我與那人見麵應該是在四月上旬,應該還沒過十號,那時候你父母還沒死,那人騙了我。”這時候,趙天德抬起頭來說道,趙天德的這一句話卻是讓郭槐將事情連貫了起來。

在父母還沒死的時候,有人說他父母死了,要安排人去對付他,如果是我,我為什麽會做這個安排?郭槐自然設想,有兩個能力不強的超越者是我的敵人,我想對付他們,但是他們如果一意隱藏,我也沒辦法對付,這樣,我大張旗鼓的要對付他們的兒子,這樣他們就該自己跳出來。

郭槐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一切都按在心裏:“實在抱歉,羅蘭行者,今天郭槐僭越了。”羅蘭大主祭微微點頭:“道友若是再無疑問,我便要開始公審了。”郭槐向羅蘭行者行了一禮:“羅蘭行者,今天實在是太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