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穆魁

血石關。

作為幾座城鎮的中心位置,這片廣闊的地域,在經曆了前幾天的暴動後,逐漸歸於平靜,街道上,依舊是人聲鼎沸。

不過,在這平靜之下,卻是有著無盡的暗流湧動。

血石關南側,原界石礦脈入口處。

幾十道人影,分為兩側站在那裏,一方是以蕭滄為首的血石關頂尖勢力,其中包括了漠嶸、卓邢等人,而另一方,則是兩名中年男子,他們的樣貌極其陌生,臉龐上,都是噙著看似和氣的笑容。

這兩人,一人名為呂閑,乃是黑岩城呂家的家主,而另一人,也是從黑岩城而來,名為楊承,這兩人,都有著六階靈主的實力。

“呂家主,趁火打劫,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蕭滄眼神微冷,這呂閑,居然提出要整個原界石礦脈四成的份額,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四成,確實有點多啊。”

呂閑笑眯眯的看向楊承:“你看,別把人給逼急了,我們呂家要四成也就罷了,你楊家居然要五成,要不,我也要五成?”

此話一出,呂閑和楊承都是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以前有何騰在,他們還可能忌憚幾分,但現在的血石關,完全就是一塊肥肉。

而且,還是無法反抗的那一類。

兩人放肆的大笑聲,回**在耳邊,蕭滄等人的臉色,頓時一點點的陰沉下來,不難看出,呂閑和楊承,完全就是在消遣他們啊。

看來這原界石礦脈,他們完全是誌在必得。

“讓你們的人全部從礦脈中出來吧,從今天開始,這原界石礦脈,就由我們接手了,而且,日後血石關內的所有人,都必須繳納五成收入給我們,就這樣決定了。”

楊承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道。

“五成?”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是麵露怒色,這呂閑和楊承,完全是沒把他們當人看啊,按他們的做法,現在的血石關,和奴隸營地又有什麽區別!

“怎麽,你不願意?”

呂閑嘴角一咧,手掌攤開,對準一個憤怒的漠家族人,一股強橫的吸力,陡然自掌心中爆發,瞬間將那人扯了過來。

“嘭!”

抓著他的腦袋,呂閑手掌微微一握,前者的腦袋,竟是猶如西瓜般的爆裂而開,薄薄的血霧,彌漫在空氣之中。

場中的氣氛,頃刻間凝固下來。

“一群螻蟻而已。”

呂閑笑了笑,手掌一抖,手中殘缺的屍體,劃過一道拋物線,重重的砸在了山壁上,旋即無力的滑落下來。

“漠宗!”

見到族人被殺,漠嶸眼中掠過一抹悲憤,怒不可遏的看向呂閑:“你別太過分了,我們血石關,還有能夠匹敵靈主的強者!”

他說的,自然便是蕭陽。

“那又如何?”

呂閑雙臂環於胸前,笑嗬嗬的挑了下嘴角,別說他不相信,就算真的有,哪又能怎樣,大不了殺了便是。

以他的實力,再聯合上楊家,即便是一些大家族,都得掂量掂量。

“和他們廢什麽話。”

楊承森然的雙眼,在前方掃視著,旋即停留在了蕭易身上,嘴中,傳出陰測測的冷笑:“這座礦脈,現在是由你管理吧,那就從你開始,向下殺幹淨好了。”

說著,楊承攤開手掌,掌心中,赤紅色的靈力彌漫,旋即帶起灼熱的勁風,狠狠拍向蕭易的腦袋。

這一掌要是落實,蕭易的死狀,不會比之前的漠宗好看多少。

“住手!”

在楊承手掌即將拍中的刹那,一道暴怒的蒼老身影,迅速疾衝過來,一道墨綠色的光芒,在其身前閃現,與楊承的手掌,硬撼在一起。

“嘭!”

低沉的悶響傳開,蕭滄的身形,直接是被震飛出去,結結實實的砸落在地上,一口鮮血,自其口中暴吐而出,星星點點的灑落地麵。

“嗡!”

在其身前,墨綠色的龜甲,搖顫不已,直到半晌後,那振動的幅度,方才減慢下來。

“幸好有這東西。”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蕭滄麵色鐵青,若不是蕭陽在離開之前,給了他玄龜靈甲,隻怕楊承那一掌落下來,直接能將他這把老骨頭給拆了。

“楊承,你可真沒用啊。”

呂閑戲謔的笑了笑,旋即腳尖一踏地麵,頓時間,一排鋒利無匹的岩刺,連續不斷的破土而出,徑直蔓延向蕭滄。

岩刺的頂端位置,猶如尖利的寒星閃爍。

“咻!”

就在這時,一道淩厲的黑色水槍,突然自天際暴射而下,閃電般的自呂閑體內穿了過去,轟在地麵上,炸裂出一個深坑。

而那探伸的岩刺,也是在距離蕭滄身體三寸之處,生生停止下來。

麵色有些僵硬,呂閑難以置信的低下頭去,一個巨大的血洞,浮現在他的腹部位置,看上去格外駭人。

“嘭!”

下一刻,呂閑的身體,轟然倒地,直到最後一絲氣息消失,他都不知道自己殞命的緣由。

“什麽人!”

麵色猛然大變,楊承恐懼的看向天空,那裏,一隻黑色的水鱷,正冷冰冰的盯著他,在那水鱷的背上,還站著一臉陰騖的穆魁。

“敢來血石關找麻煩,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穆魁猙獰一笑,腳下的黑水鱷,瞬間猶如水波炮彈般的暴衝而下,一口將楊承咬在了嘴中。

“哢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楊承眼中恐懼的光芒,漸漸灰暗,他的身體,已然被黑水鱷咬成了兩截。

“穆魁!”

望著黑水鱷上的人影,場中所有人,都是不寒而栗,尤其是蕭滄等人,更是臉色難看,他們可是知道,數天之前,蕭陽親自前往了五魔山,而現在穆魁的突然出現,讓他們心中,都是生出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請問,哪位是蕭滄長老。”

感受到周圍壓抑的氣氛,穆魁猶豫了片刻,雙手抱拳,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副神情,就猶如孩童見了長輩一般恭敬。

此言一出,場中的所有人,都是愣在了那裏,旋即一道道難以置信的目光,皆是轉向蕭滄。

一時間,氣氛安靜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