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野蠻人的戰鬥

“喲!

少年,沒想到你還挺討女孩子們喜歡的麽。”

米克曼那可惡的聲音打斷了西蒙的思緒,他長出了一口氣,強行收回了還停留在少女身影上的視線。

“您的朋友有沒有提醒過,閣下的性格有時候會非常讓人討厭?”,西蒙埋怨道。

米克曼低下頭,手托著下巴,思考了片刻,露出了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說道,“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想這應該是遊吟詩人的職業天賦吧,之前的評價就當作是你對我的讚美。”

西蒙對這個能拿無恥當讚美的遊吟詩人一陣無語,隻得以沉默應對。

“小子,下麵的節目會有驚喜哦!

我建議你最好靠前些,這裏並不是一個理想的觀賞地點。”,米克曼一邊檢查看著自己的著裝和豎琴,一邊提示道。

“難道不是如去年那般的圓舞曲和詩歌嗎?

這是又出了什麽新花樣?”,西蒙回憶道。

米克曼神秘的笑了笑回道,“聽長者的話,走路不摔跤。”

“我到要看看,這次會給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西蒙被勾起了好奇心,起身靠近舞台。

這時,牽絲木偶戲的劇情已經進入了**。

長條形的木棍上貼著四根樹枝,木棍的截麵上被人用紅色的筆墨勾勒出一個猙獰的龍角圖案,如果這就是傳說中五色惡龍中的紅龍,那麽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人畏懼龍這種生物的存在。

孩子們看著張牙舞爪的惡龍從假山背後騰空而出,被驚的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思議,抽氣聲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比如說小安姆,坐在奧托大叔粗壯的肩膀頭上,捂著耳朵閉上眼睛,把額頭死死的抵在他老子的後腦勺上。

西蒙擠到跟前就聽到奧托大叔寵溺的說道,“安姆別怕,惡龍來了老爸會幫你打跑它的。”

“真的嗎?”,小安姆雖然捂住耳朵,但是並不能阻隔自家老爸的大嗓門。

“那當然,來看看老爸的肌肉,這就是力量啊!

你睜眼看那條惡龍,它沒有肌肉。”,奧托大叔的邏輯很詭異,但是計較起來還真是毫無瑕疵啊。

西蒙腦補著詭異的畫麵,二十年後一個雄壯的大漢,曲臂展示完自己的肱二頭肌,動情的高喊著‘肌肉就是力量’,然後揮動著鑄造錘以亂劈風鍛造法瘋狂的敲打著粗胚。

那畫麵很和諧,完全沒毛病。

緊張的劇情馬上就要結束,流浪騎士最終抱得美人歸,從此幸福生活在了一起。

簡單的劇情,簡單的故事,西蒙看著即使有些成年人也意味深長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突然有了一絲明悟,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人心靈深處最質樸的願望。

“嘿!

小子!”,奧托大叔把小安姆抱在手中,扯著西蒙的衣角說道,“那些大人物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小心他們暗地裏找你麻煩。”

西蒙看著這個熱心腸的漢子,心底泛起一絲暖意。

在上台之前,他已經能想到這麽做的後果,雖然有衝動的成份在,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利大於弊。

即便大人物們真的下黑手,大不了一走了之。

奧瑞得這麽廣闊的大陸,總要出去走走看看。

從沒有長期旅遊經驗的西蒙,在心底似乎還有那麽些小期待。

“我想到了,奧托大叔。

最近我會躲在家中,不會輕易出門。”,西蒙開口回道,“麻煩你到時候把圓柱送到我家吧。”

奧托大叔拍著胸脯承諾,完成之後會親自送上門。

高台上假山,河流,木偶,城堡這些道具被一一撤下。

這時候台上就顯的有些空曠,工作人員隻是簡單的在場地中央畫出了一條直線,把高台分割成兩片麵積大致相同的區域。

緊接著,兩位怪模怪樣的漢子手持著短柄斧,跨著巨大的步幅,走上高台分立在兩個區域。

“這是?”,西蒙疑惑道。

“野蠻人!

奧唯坦帝國那邊的熟種,真正的生蠻是不會跟除了自己同族以外的任何人進行交流。”,奧托大叔捏著小安姆的臉蛋說道。

兩位野蠻人都**著上身,肌膚的顏色要比正常偏黑。

比起掉進煤堆裏隻能看見一口白牙的黑叔叔們,他們還差的遠。

身上的肌肉倒也並非十分發達,體型比精壯要胖上那麽一點。

臉上塗抹著紅白相間的條紋,跟五官混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十分別扭的感覺。

紅色和白色的發帶分別纏在兩位野蠻人的額頭,這應該是一種常見的傳統。

密密麻麻的疤痕爬滿了兩人的上半身,宣示著兩人都是久經戰鬥的勇士。

奧托大叔似乎猜到了接下來要表演的節目,反抱著著小安姆,讓其背對著高台,不讓他看接下來的畫麵。

沉悶而有節奏撞擊聲音傳來,似有一位將軍按照命令敲響了戰鼓,催促著戰士們前進,衝鋒。

然而西蒙並沒有發現戰鼓的存在,仔細一瞧,才發現那是野蠻人用雙腳踩踏著木質的高台發出的聲音。

“這是要幹嘛?”,西蒙不解道。

“奧唯坦帝國長年在邊境與呼嘯大草原上的獸人部落作戰,那些野蠻人身無片甲,憑借著雙手中簡陋的武器,硬生生把獸人壓在呼嘯大草原不得南下,你以為他們靠的是什麽?

是不屈的意誌,凡戰鼓聲起,不死不休的精神。

可惜了這兩位勇敢的戰士,淪落到以表演為生。”,奧托大叔有些惋惜的說道。

鼓點聲戛然而止,野蠻人則手持戰斧,狀若瘋虎般衝向了對方。

紅帶子的野蠻人用一手的斧柄招架住白帶子的雙手下劈,另一隻斧子攜帶著呼嘯的風聲砍向白帶子的左肋。

白帶子的腳步後退一分,反手上挑擋下了這次攻擊。

兩人在頃刻間就交手了一個回合,看的眾人熱血沸騰。

“當!”,又一次鋼鐵的交擊,斧頭與斧頭之間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這時,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紅帶子在這一回合中斧尖掃到了白帶子毛茸茸的胸膛,一道血線飆飛了出來,灑落高台。

“不是吧,還要見血啊?

藝術表演不應該如wwe摔跤大賽那樣預先設定好花哨的動作嗎?

為什麽這裏的如此野蠻和真實?”,西蒙瞪著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